邢捕头听了余福的话,明白了他的心意,笑了笑,催马追上。
回到百禁忌处,替这邢捕头安排了住所,便回了自己所住的院子。
刚到院中,便有人敲门,余福开门一看,正是沈梦儿,柳文静,静慧三人。
余福知道这三人该是来找自己汇报探子打探到的消息。
余福将三人让进门中,只见这沈梦儿,柳文静还好,沈梦儿有些害羞,柳文静则是一副好玩的模样,只有这静慧一副愤恨的表情看着余福。
见了三人如此,余福便知该是这些探子打探来的消息,多是些浑事。
想着,余福开口道:“三位今日辛苦了。”说这满脸堆笑,让三人坐下,自己则是替三人倒好水口后,继续道:“三位别急,还是一人一人的说的好。”
听了余福这话,柳文静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似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要与余福分享。
余福见这柳文静如此,看了看一旁的沈梦儿,静慧,两人似是都没有开口之意,便让这柳文静先说。
三人中柳文静年岁最小,可柳文静这记性反倒是不赖,一句一句,将她听到觉得重要的消息叙述出来。
这柳文静自幼在碧霞观长大,哪里懂这男女之事。
想来,说的这件事情,该是同那探子讲述的一样,可这话出自这么一位少女,到是有些让人布施。
柳文静在叙述中将一段男女的奸情说的生动之极,时不时的还冒出一两句疑问。
沈梦儿,静慧两人哪里还敢搭言,只在一旁低头不言。
亏得余福脸皮还算厚些,面对这情景,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文静师侄,这件事不怎么重要,还是说说下一件吧!”
这柳文静听了余福这话,眼中满是疑问,开口说道:“我觉得这事挺重要的啊!”
静慧听了似是觉得是实为不妥,呵斥道:“文静师侄,听你余师叔的话,说下一件事。”
柳文静哪里敢在静慧面前放肆,听了之后,便开始说下一件事情。
又是一段男女之间的奸情之事,这件事情似是和上一件相差无几,只是男女二人换了个名字。
要说这探子打探来的消息,都是这山西中各门派中的事情。
而且柳文静说的这两件事,就是一件事,这个人与那个人老婆如何,那个人与这个人小妾如何。
就这柳文静说的两人,余福在金刀门中见过,当时还觉两人一脸正气,此时听了这话,便觉这武林中可够乱的。
听柳文静说的绘声绘色,兴趣正浓,余福赶忙打断,开口道:“这件事,我知道了,还是说下一件事吧!”
听余福这么一说,柳文静有些不悦,逞强道:“这两件事中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我还没说到呢!”
听她这么一说,余福无奈,示意她继续叙说。
直道柳文静说完,余福也没听到什么天大的秘密,不解的问这柳文静说道:“天大的秘密呢?”
“你没听出来?”柳文静满是疑惑的看着余福问道。
余福也是疑惑,难道其中真的有消息,自己漏掉了?
“这两个人的老婆啊!是同一个人”柳文静得意的说出自己的猜想。
余福心中苦笑,可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毕竟自己当着这么一个单纯的小姑娘解释这件事情,似是有些无耻。
想着,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尴尬的笑了笑。
刚要说让这柳文静说第三件事情,却听静慧咳了一声,余福向她看去,只见眼中满是愤恨,似是自己敢让这柳文静再说,这静慧会立马动手与自己拼命。
余福会意,自己本来也不打算再让这柳文静在说了。
毕竟怎么都感觉,下一件事情,还如上两件相差无几。
“文静师侄,这两件事还算重要,不过似是你静慧师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我们还是听她说说的好。”余福说完,笑着看向这静慧。
静慧见余福示意自己开口,可怎么见这余福的嘴脸都是一副要看自己出丑的表情,恶狠狠的回瞪一眼,便开始述说自己觉的重要的消息。
要说这静慧叙说的倒与这柳文静不同,说的是山西内一小门派中,常有怪事发生。
别人还好,尤其是这怪事,多是发生在这小门派的帮主身上,因此,这小帮主被吓的不轻。
因无奈之余,有人建议这小帮主去找附近的道士来做法事。
这小帮主也觉有理,便去请来附近一座道观中的老道来做法事。虽是安稳了两日,可这老道走后,怪事又不断发生,因此只能将这老道留在了家中。
余福听了觉得其中有些蹊跷,开口问道:“这小帮主身上,有何怪事发生呢?”
静慧继续说道:“每日吃过晚饭后,这小帮主就觉心神不定,疲惫之极,躺在床上就倒头睡去,而且有几日半夜似醒非醒之中,隐隐看到窗子边有两个人影。
更有甚者,有几次,这小帮主在自己床头发现了几根银丝,而且从此事发生后,心爱的小妾,总是疯疯癫癫,满口胡言,只能去找那老道士瞧上一瞧,才能安好,不过没有几日,便又会发作。”
余福听完,隐约猜到关键,想要出言点破,可此时将此事点破,这静慧还不杀了自己?
毕竟这静慧本就自持身份,此时点破,不光显的这静慧不够聪明,更可耻的是这事情出在了一个道士身上。
想着也不言语,只是一副心惊的模样。
“这小帮主是不是只有与这小妾住时,才隐约看到窗子边有两个人影,发现这银丝?”沈梦儿似是也察觉到了什么,问向这静慧。
静慧点了点头,轻声道:“那探子倒也说过这些,不过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沈梦儿不答,继续问道:“请来的那老道士,是不是就是鬓发皆白?”
静慧回想那人言语,微微点头。
余福见此,知道沈梦儿也听出了关键,可此时要说出此事,怕是这静慧还不...
想着,开口道:“梦儿啊,还是不要说此事的好,这件事中该是有鬼神作祟,说完之后别再招惹了什么脏东西。”
说话间,连向沈梦儿眨眼,示意她不要在说此事。
静慧在一旁看到了余福向着沈梦儿眨眼,似是两人都知晓了其中关键,有意不让自己知道,心中不悦。
想着,推开余福,将沈梦儿拉倒一边,和颜悦色的说道:“梦儿姑娘,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沈梦儿微微点头,似是同意了此话。
柳文静似是也对这件事兴趣不小,也凑到了二人身边,想要听沈梦儿将自己心中疑惑说出。
余福哪里敢让沈梦儿将此事说明,连忙说道:“对了,梦儿啊!大姐刚才有事情找你,好像还挺着急的,我觉得你还是先去见见大姐的好?”
“谁说我有事情找梦儿了?”
余福听这声音,就知不好,回身一看,燕红莺推门而入。
余福赶忙上前,哀求的看着燕红莺,开口说道:“大姐,那时你不是说有急事带梦儿要出去一趟么。”
燕红莺见余福如此,笑道:“恩,是有这事情。”
余福听了,心怀感激的低声向燕红莺道谢。
可燕红莺一转言语,继续道:“不过,我刚才都去做完了,此时没什么事情了,你们继续就好。”
燕红莺说完,向余福抛去一个媚眼。
事以至此,余福也只能闭口不言,只好坐到了一旁靠门的位置上。
沈梦儿,静慧还好,柳文静见了燕红莺,忙上前将刚才静慧说的事情,说与了燕红莺。
燕红莺听完后,笑的更甚,看了看一旁的余福,笑道:“恩,这道长年轻时该是与这余掌教相似,本领高强,能铲除邪祟。”
柳文静听燕红莺这么说余福,也信了几分,忙问道:“怎么,余师叔也会这除妖降魔的本事?”
燕红莺笑道:“这倒不是,不过这谁家中的小娘子,小妾之类得了失心疯,余掌教出手定能治好。”
余福哪里还坐的住,苦笑道:“大姐不要玩笑,想我七真派是道教正宗,怎会如那假道士一般,做出此等下流之事。”
余福这话一出口,静慧哪里还能想不通,也猜出了其中事情的关键。
当下这静慧想起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只觉自己心中委屈,当下便眼睛红润,似是要哭出来。
今天探听消息,这些探子来与自己说这些事情,多是男女之事。
自己清修至此,要真此时由自己转述余福,怎么开的了口?
因此这每听到有关男女之事处,便不让这探子再说。
正因如此,自己听的最快,直到听了几件怪事,这才觉这类事情,该是重要些。
可谁知,这其中的鬼祟到头来,还是成了男女之事。
此时在想起那探子诉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满脸奸笑,与这余福此时嘴脸,一模一样...
早就知晓了其中关键,可就是诚心不点明其中关键,着实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