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样一个完全超乎她认知的女孩,梁辰无语极了,脸色都尴尬的退了色。
她不想再说什么,朝这边走时,冯如跟在身后,“阿姨,以后我还可以去家里做客吗?”
梁辰有好几秒的怔愣,她不知怎么来回答这样的问题,看看前面的付景鸿还在跟她爸妈客气,便只能勉强点头。
好不容易把他们送走,梁辰问:“老冯这是什么意思,我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这一家人了。”
付景鸿也不是很清楚,“算了,我们就只当是来看家生的,毕竟两家有合作,想必老冯也是想借这次机会来缓和下关系吧。”
“但愿吧。”梁辰说。
……
又经过几天的治疗,当医院第一次给家属下达病危通知书时,梁辰当场就晕倒了。
付景鸿也只能忍着心痛,不敢将这事跟家里的其他人说。
好在有惊无险,付家生又奇迹般挺了过去,但依然没有脱离危险期。
梁辰打给陈姐,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小珏的去向,因为家生……
她没有让母亲告诉儿子小珏的事情,就是怕他按捺不住想要去找她,可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能下床呢?
这边的陈姐在接到电话后,却坦白告知,她们原定的行程变了,至今还没接到严小姐的新消息,也许还要再过几天,到时一定会通知你们。
……
再说战家这边,在战老头的葬礼上,大儿子和二儿子两人联合将坐在轮椅上的战廷飞赶了出来。
“战家没有你这号人。”老大义正辞严地说,“请你离开!”
老二说:“是你害死了我爸,这里不欢迎你。”
而倍受排挤和冷落的战廷飞却只是笑笑,他坐在轮椅上,看着灵堂里的遗像不肯离去。
他们推的厉害了,他身后推着他的保镖就会站到前面来阻止。
这时有其他亲友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纷纷上来劝解。
同为战姓的一个长辈说:“你们兄弟俩不要这么排斥他,好歹他也是战家的子孙。”
“什么战家的子孙,他害死了我爸,他还有脸来?”老二上来踹了一脚轮椅。
身边的保镖一见,刚要还手,被战廷飞抬手制止了,他撸了撸自己的眉毛说:“这么着急赶我走,是怕我分财产吗?”
“财产……呵呵……你害死了爸,还想着来分他的财产,真是厚颜无耻。”老二嘲讽道。
战廷飞一听,低垂着眼睑,他看向那张遗像,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惨烈的一幕,其实那只是个意外。
“我凭什么就不能来分我爸的财产,你们要赶我走,有没有问过我爸。”战廷飞仰起脸,厉声回击。
这时,周围的长辈们说:“怎么说这也是战董事长的儿子,上炷香磕个头也是应该的,不能将人赶走。”
其他长辈们也都纷纷附和。
这时老大走到母亲身边,好像在请示。
而大夫人看着这个私生子,想着她看到的监控,心如刀绞。
当初她给老头子说,说这个战廷飞给点钱打发了就行,谁知她家老爷子非要把人认回战家,好吃好喝的供养着,结果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但是今天家族里来了这么多人,她也不好当场发作,便只能忍气吞声的让战廷飞给老头上了炷香,然后让他立马走人。
而战廷飞上完香却还大言不惭的要求公开遗嘱,几人皆是一愣,心想,他是怎么知道有遗嘱的事。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地时候,战宇的父亲站了出来。
“大家先不要急,我堂哥确实有一份遗嘱放在我这里,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正好廷飞提到了,那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拿出来。”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个信封。
老大老二一看,不干了,“不可能,我爸死的很突然,他不可能提前预知还备下遗嘱,肯定是假的。”
战宇的爸爸转头看向两个侄子,“是不是假的,你们自己上来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他刚要拆开。
“等一下!”这时,大夫人三两步走过来,她看着战宇父亲手里的信封说,“我怎么不知道我老公备了两份遗嘱?”
大家一听,心想,怎么回事啊,原来还有一份遗嘱?顿时,周边的人交头接耳与身边的人议论起来。
“照我说,这里面肯定有一份是假的,你说呢。”议论完,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等着看好戏。
还有不怕事大的偷偷打赌说:“我猜老夫人手里那份是真的,人家是夫妻,不可能交给别人不交给自己的老婆吧。”
这时有人摆手反对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董事长夫人手里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想啊,老大老二都是老夫人亲生的,到时她肯定会偏袒自己的儿子,让私生子什么都捞不到,所以董事长不可能把遗嘱交给自己的老婆,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其他人听着这样的分析,都纷纷点头,那看样子董事长夫人手里的遗嘱是假的。
但是下面不管怎么议论,都不耽误台上激烈的表演。
战宇上来想把爸爸拉下去,这毕竟是大伯的家事,他们最好不要过问,省得到时得罪两个堂哥。
而战廷飞本就无权无势,就算帮了他,他也不会念你的好。
战宇跟他打过交道,知道战廷飞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何必帮他出头呢。
他怎么没听说大伯还有遗嘱放在他爸这里,难道这遗嘱真如议论的那样,是假的?
而战宇的爸爸却秉持着受人嘱托的强烈责任感说:“嫂子,你看要不要我们同时把遗嘱撕开来看看?”
董事长夫人六十多岁,是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婆,雍容华贵,依仗着自己生了两儿两女,很是强势。
但不管怎么强势,有战老头在的一天,她也始终没有机会作威作福,可现在不同了,现在老头子死了,那她就成了当家人。
“不用了。”她说完后,强势地走到战宇爸爸身边,“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就不劳烦二叔操心了。”
战宇站在旁边,听到大伯母毫不客气的话,他都不好意思了,想插嘴都找不到反驳的机会。
这本来就是大伯家的私事,他们顶多算是亲戚,现在人家已经不客气了,你还能自讨没趣吗?
“大嫂,那既然这样,我这封遗嘱就不拆了。”战宇爸爸说完将遗嘱装起来走下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