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风波,还在继续。
一串糖葫芦被迫抬头往前走,而且还不敢走得快了。
他们满面羞红,眼神躲躲闪闪,看哪儿都是百姓惊讶又兴奋还有嘲讽的眼光。
那滋味,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要多屈辱有多屈辱,要多羞耻有多羞耻。
他们可都是人上人,平时只有羞辱别人的,何曾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而且还是戴着脚镣手铐,被串成糖葫芦来游街?
而且还被这些低贱的刁民指指点点,是可忍孰不可忍。
迎上对方的目光,也开始由羞辱变得凌厉。
哼,你他娘的,你也敢看本官的笑话?本官认得你,你妻女长得还不错,待这事过去后,本官必把你绑起来,当着你的面,干死你妻女!
那个摆摊的贱民,你还敢哈哈大笑?本官记下你了,待本官出去,一定把你全家都抓来,撕烂你全家的嘴巴,捅爆你全家的屁股眼!
那个在高声为吴双叫好的读书人,等老夫回去,第一个把你绑来,把你打成天天喊吴双是坏蛋的神经病!
还有那个漂亮的娘们,本官得脱后,必把你衣服扒光,放进蒸笼里蒸熟,然后把你全家绑来吃亲人大餐宴!
……
此刻这些落难的权贵们,由羞辱变得暴怒,由暴怒变得疯魔,直到精神都出了问题,满脑子都是这些癫狂的想法。
“汝等狗官,你这是什么眼神?莫非自己犯了法,还想报复百姓不成?给本官掌脸!”吴双扛着剑,兴奋的观察着这些大员的脸色变化,哈哈,这波仇恨拉得太给力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十名司空巡按立时冲上去,朝着对方就是一大耳刮子下去。
霍威等十颗糖葫芦,嘴里几乎都飞出去了好几颗牙齿,惨不忍睹。
糖葫芦一脸惊恐,连血都不敢吐,急忙收回报复的心思,眼神茫然的向前一步步捱去。
直到一个时辰后,糖葫芦们才被押进了九号院的简易牢房中。
“有什么遗言写好,用传送符送回去,过几天好无牵无挂的上刑场!”吴双同样扔给霍威等十人几大张传送符。
众人心内大喜,但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心头道,吴双啊吴双,亏你聪明一世,居然糊涂一时,这么低级的错误也会犯。
待吴双走后,先前进来的两个伙伴急忙凑上来,一人激动的道:“祝贺霍相也进来了……”
霍威怪异的瞪着他,那人吓得一个激灵,另一伙伴也极为鄙夷,你他娘的会不会说话?老子也在祝贺,但那是在心里呀,这样的祝贺是能说出来的吗?你个憨批,看出去后不被收拾惨才怪!
那人急忙改口道:“不是不是,下官一时兴奋,说漏嘴了。”
你有什么值得兴奋的,看到老子进来你兴奋?
说漏嘴了,那说明这是你的真实想法了?
霍威正愁气没地方出,不由大怒,几个耳光便狠狠的扇了出去,直到把对方打得和自己的猪头一样。
“下,下官是说,祝贺丞相也得到了传送符!”那人被打得吐血,不敢还手,急忙说出了在众人耳里还算像点人话的胡话。
“你是说,先前你们也得到了传送符?”霍威却是抓住了重点。
“是,是,他给我们一人好几张,都用完了。”
霍威略作沉吟,突然惊道:“有猫腻!”
“大人说的是,绝对有猫腻。如果一时糊涂还说得过去,可这是两次糊涂,不对!”有人忙附和道。
“吴双心机深沉,他给我们传送符,就是为了让我们拉救兵!”又有人道,“可是,他为何这么大胆?”
“你们的传送符,用来求救了?”霍威转头盯向先进来的二人,问道。
两人忙点头。
“求的救兵有多远?”
“我们心急,怕随时被弄死,所以不远,最远的一两个时辰就能到。”
“可有救兵来过?”
两人又忙摇头。
霍威沉吟,随后恨声道:“本相明白了!”
众人忙充满希望的望向他,目前,他们的生命全系于霍相一人身上,都盼他能拿出好办法。
“这小子是有恃无恐,而且还妄想着把我们的人一网打尽!”
“你们求的救兵,有两种可能。一是怯于司空府的恐怖战力,根本不敢来;二是还没能冲到九号院,就已经被杀了!”
“这小子的心机太厉害了,但聪明亦会被聪明误!”
“因为,他,太小瞧本相了,以为那十二尊傀神就是本相的最后底牌!”
“既然你给了本相机会,那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最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吴双,等着吧!”霍威咬牙切齿的道,随后又阴阴冷笑,“吴双,今日之辱,本相很快让你百倍体验!哦,不,千倍,万倍!哦不,亿倍,亿万倍!本相之恨,非汝所能承受!”
这话,太冷,太厉,杀气阴森,周围的十一人,无不打了个寒颤。
吴双一天天的等,没等来司空府的装修完工,亦没等来期盼之中的搏命刺杀,但却极其意外的等来了太后翌日举办寿宴的消息。
礼部尚书唐卡立即将参加寿宴的名单拟了出来,并由专人下发到每一位参与者的手中。
由于太后作出的决定太过急迫,因此按照太后的旨意,四大疆域的大员都不必回来,也赶不及,参加人员也仅限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员。
太后的寿宴,当然无须请柬,直接通知,而能得到通知的也全以此为荣。
当吴双得到礼部通知时,正是午餐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不去!
当朝太后,多年隐身皇宫,虽不露面,但风评并不好,而且陛下也非其子。
据说先帝临终前,她是极力反对陛下登基的。
吴双是什么人?只要能作死就好,他可最怕麻烦了,绝不想陷入后宫争斗的漩涡之中。
那些女人们整天个闲得慌,不弄点鸡毛蒜皮的事出来就不消停,但似乎又弄不出什么要命的大事来。
所以,当他看了柳依依递过来的礼部通知后,第一反应就是:“不去!”
“大人,此乃太后的寿宴,不得不去!”葛德行却是很懂礼仪,“你乃一品大员,且乃风头正盛的司空御史,你若不去,会引起很多非议的,也对司空府的影响不好!”
吴双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若作不了死,这些毫无营养的影响他才不在乎的。
“不对,我也觉得不去的好!”柳依依沉思了好半天,却是蹙眉的道,“这次宴会,极不正常!”
“哪儿不正常?”王小邪和右美右飒等一众人等,都好奇的盯向柳依依,他们对柳依依的智慧极其信服,遇事也懒得去想,直接问柳依依便是了。
“不正常的地方太多了!”柳依依有些担心的看了眼吴双,“在得到礼部通知之前,安然已传来了不少信息,叫我小心太后这次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