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霍威第一个疯狂的嚎叫起来:“吴大人,我霍府有马车啊。要不,我们出一万倍的车钱,帮我们租个马车,老夫绝不会这般到街上去走!”
“不走可以,那便就地正法,自己选择!”吴双冷冷的道。
“按律,三品以上大员,即便犯法也是不得游街的!”看软的不行,霍威恨恨的道。
“哼,本官是将你们慢慢押回去,请注意措词!”吴双厉声道,“少废话,愿走的就走,不愿走的汪一声,本官立斩!”
“士可杀,不可辱!”终于,有个三品大员嚷了起来,他刚才听到霍威的分析,认为很是有理,吴双必是遭到了皇上的责难,只是想百般羞辱,但绝不敢再杀朝廷命官。
“有骨气!”吴双提剑走上去,一把将其拖了出来。
那人见吴双动真格的,剑上寒芒闪烁,不由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吓得急忙大叫:“我要走,我要走,我要去游街,你不能杀我,不要……”
“晚了!”吴双手起剑落,鲜血狂飙。
一颗头颅已是咕噜噜滚了出去。
一众官员吓得急退,因为头颅刚好从他们面前滚过。
没头尸体好半天,才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吴双提着剑走向众官员,吼道:“还有不愿走的么?”
剑上,还有鲜血在滴。
魔王,太可怕了!
疯子,不可理喻!
“要走!要走!”其他人吓得急忙跳了起来,带头往前走。
游街就游街,比起掉脑袋,游街算什么?
但串在最头的是霍威,经这一拉扯,队形立即就乱了。
吴双的剑动了动,霍威的心头也升起一股巨大的惊恐,这小子的手上,沾的血可不少,唉,忍一时之辱吧!
霍威赶忙迈开步子,趋步到了最前列。
于是,这一串糖葫芦般的罪人,走出了霍府,走进了最繁华的大街。
“啧啧,我的个天,霍丞相被抓了!”
“押他们的人,穿的是司空服啊!”
“吴大人果然是去抓人的,可是,他怎么敢抓丞相啊!”
“这是在做梦吗,可分明掐得腿疼啊!”
所有人都使劲的揉眼睛,然后掐大腿,掐胳膊,掐脸……最终,他们惊骇的确认,不是做梦,这是真的啊!
真的是霍丞相被抓了,一起被抓的,还有一众大官。
整个大街立时喧哗起来,无数人开始跟随着看着热闹,更有许多人跑前面去奔走相告。
霍威等十人此刻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裤档里去。
为了尽快摆脱这种羞耻的场面,霍威开始埋着头细跑起来。
脚有镣铐,想跑也跑不快。
“吴大人说了,慢慢走,谁叫你跑的?”王小邪冲上去捏着霍威的下巴,把脸提起来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啪——
几颗门牙立即和着血飞了出去。
王小邪也是一惊,他现在的力量大得出奇,稍把控不好就可能出人命的。
他只是学着吴双打耳刮子,同样学着拉拉仇恨,嘿嘿,感觉还挺爽啊!
霍威疼得脑袋直甩,眼神都恨不得将王小邪碎尸万段,心道你个小王八羔子,也敢打老夫?暗暗的已把王小邪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居然被一个小人物当街打耳光了。
他真想豁出去一头撞向王小邪的胸脯,但又知道那只不过是自取其侮,就算没戴脚镣手铐也打不过,何况现在这种情况。
“他娘的,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们犯了法,司空府打你又怎么了,抓你又怎么了,想报复吗,来啊!”王小邪又是一耳光扇了上去,不过这次轻多了,还真怕把他给打死了。
“而且,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把你们的狗头抬起来,谁走快了老子王小邪打一耳光,谁低头,老子王小邪打两耳光!”
哈哈,你吴双出名了,我作为你最老的小伙伴,也该出出名啊!
一串糖葫芦赶忙抬起头来,慢慢的走着。
但心里却是记住了,好,王小邪,记住了,等老子出去,第一个就弄死你!
吴双扛着剑走了上来,喝道:“想报复就来找本官,否则,几日后的司空府衙刑场,就是本官斩下你们狗头之地!”
他见王小邪比他还能装逼,哼,这小子,以后得教训教训他,自己拉仇恨是为了作死,你拉仇恨是嫌命长!
街上百姓这才得知,原来,霍威等人犯大事了!
而且,再看其他九人,无不是平日里目无王法的贪官污吏!
人群立刻沸腾了,有不少有志书生甚至高呼起来。
“司空府是在铲恶惩奸,为民除害啊!”
“吴大人乃青天大老爷,丞相犯法同样抓啊!”
“吴大人,清除这些贪官污吏吧,还大魏一片净土!”
霍威望着满街群众对吴双的狂热,恨得碎牙差点钉进了牙槽。
小子,你居然敢拿老夫立威!
等着吧,只要缓过这口气,本相定要将你的皮一片一片的削下来,把你的头割下来做成酒壶,供老夫每日畅饮!
跟着的人越来越多,几乎达到了万人空巷的地步。
禁卫军惊动了,昊天军惊动了,胜天军惊动了。
但一看到是吴双在拿人,而且拿的人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霍丞相,以及一众三品以上大员,不由惊得下巴都掉了一地。
这还敢管吗?哪怕他们只要一声令下,便可拿下吴双等人,但他们敢下令吗?
那是个疯子啊,皇上都敢骂,金銮殿都敢杀人的疯子!
又不敢不管,京城的秩序出了问题,只怕官帽要被撸下。
吴双一到京城,皇上似乎变了个人,开始励精图治,最恨无作为之人。
三大集团军,只有成倍的调动人员,更多的是换上便衣,混进人群中,明里暗里维持着秩序。
好在这些百姓只是看热闹,并未有任何人生事。
当然,如此大的阵仗,早传进皇宫去了。
养心殿,皇上也早打开了天眼视,整个人都懵了。
安然也是吃惊不小,颤抖道:“他,他,他竟敢抓霍丞相,他怕不知道霍威的背景有多深吧。只怕,这回真玩砸了!”
“他不但抓了,而且,还会斩了他们!”皇上显然也是吓得不轻,“我了解他,他说过的话几乎都兑现了的。唉,这个混蛋,他肯定不清楚霍威的恐怖之处!”
“我的呐个天,如果他真杀了霍威,无异于捅下了天大的篓子,怎么收场?陛下啊,现在怎么办?”
“唉,朕又能怎么办?”
“陛下,该不会放弃吴双了吧?”
“哼,朕虽然忌惮霍老贼的背景,但却更欣赏吴双的敢作敢为!如果吴双有危险,朕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他!”
“可是,就凭他毁了先帝赐下的免死金牌一事,如果对方抓住不放,都开脱不了吧?”
“胡说,明明是霍威手抖,不小心掉进炼丹炉的,和吴双有啥关系?念及霍相并非故意,朕也不追究,但也不得再拿此事来生事!”
安然惊讶的望着皇上,皇上什么时候也学会无耻了?
皇上明白她的意思,杏眼一瞪。
安然忙道:“陛下英明,谁也不得拿免死金牌来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