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行动失败了,你要杀的那一只菲林什么事情也没有。”
听到观察员这样子说,封将军没有透露出半点不悦的神色,反而平心静气的说:“这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这次错过了,下次更加专注便是。”
这天夜里的战斗已经宣告结束了,罗德岛的阵地依然犹如金刚,犹如天渊一样,令人无法碾碎,无法跨越。
“这几天参与过战斗的部队调到后方去休息,接下来的战斗让那些还没有受损的部队顶上去,千万不要让一支部队打太久,被打残了,那样对于我们接下来计划将会造成无穷无尽的影响。”
“依我之见,如果两日之后梁大人在野狐河郊仍然没有取得突破的话,还不如撤回虎王山营地,现在敌人在仙鹤山囤积了重兵,这一支部队远离乌海营地,每天所要消耗掉的军用物资肯定是天文数字,我们现在在这里与之对峙一周,就能够耗尽他们无穷无尽的资源。”
“张骞,要照你这么说,我们一直在这里待着,岂不是能直接耗死他们?”一位身边的武官用质疑的口吻说着。
“不不不,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我们现在是不能乱动的,因为虎王山银地到遁地谷的线路就这一条,如果他们将沿线的山口逐一占领的话,那我们就只能全力突围回虎山营地了,而他们留在北边的部队就处于无人盯防的状态,如果从西北方面突然杀入圣上的营地的话,那该如何是好?
你们要知道巴格拉姆和罗德岛现在的边缘潜力还没有被全面动员起来,根据我们在敌人大本营里面的间谍传回来的情报,仅仅只是巴格拉姆一座城市就有3万多正在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的学生。如果马苏德那些正在修整的部落部队也参与进来的话,那么罗德岛的大军将飙升到70万左右。
而且更要命的是据说东波斯一些投降的将领已经在调整自己的部队,更改番号,接受罗德岛的指挥和训练,那一批部队也加入进来的话,那么我们要面对的可是整整80万大军。如果巴比塔的恶灵,选择孤注一致的话,即便我们赢得了最后的战争,那我们这些人又有多少能回得去呢?”
“话可不是这么说,这么大的一支军队运动一定十分的笨重,我们一定会发现的,不过我倒是挺支持你前半段话的,如果梁知道没有办法,在河边取得突破的话,我的确得调整一下自己的战术了。”
“眼下的问题可不是调整一下就能解决的。”
————
“怎么就这么一点?”灰喉看着储存清水的储存地穴说:“这一个桶最多50kg的水,这一圈我数下来最多200个这样的桶。我们四五万的将是一天就算只喝只用二三百克的水也不够啊。后方的清水还没有运过来吗?”
“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呐,伊内丝已经去了一趟了,但是走仙鹤山一路运输的话,危险有点大,所以后方的意思是我们北边占据好野狐河北岸和南岸,然后走水路将我们需要的物资运送过来。”极境说道。
“这么说感觉也有道理,但是我们现在防卫已经这么紧张了,又怎么可能腾出兵力去北岸作战呢?”
“司令部那边说北岸另有人选,我们只需要管好南边的渡口就可以了。”极境说道:“军长不如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
“你想都不要想,你也留在这里,还有别的东西要做,对了,这是伊内丝最近弄出来的报告,你这个政委当的很失职啊。”灰喉说道:“战士们在结束战斗之后的业余生活,业余时间你怎么没有利用起来?他们都在那里一个劲的看博士的书是会给青年知识分子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的,你也组织一下他们唱歌,跳跳舞啊什么的都好,别在那一直盯着书看了。搞得我们像什么宗教组织一样。”
极境听到这里反而乐呵了,这不就是他最擅长的事情吗?“放心吧,军长保证完成任务。”
“什么任务啊?这就是你分内的工作。”
温蒂此时走了进来开门见山的说:“顺便向后方再要一批防空源石炮和源石防空机枪子弹吧,敌人的空袭会在接下来一周内陡然升级,如果我没有做好准备的话,我们后方的运输线可就要被破坏掉了。”
“明白了,武器装备上存在差距就是这样啊,敌人总是能在一些奇怪但又明显的地方占有优势,唉,要我们也有几百架飞机哪用得着这样啊?”
伊内丝说道:“你们现在还算好的了,要知道我最开始跟随博士的时候,别说飞机了,连大口径的炮都没有一门,有一门小口径的迫击炮,那都得当祖宗供起来。”伊内丝回想起了过去的艰辛岁月不由自主的叹气了起来说:“真希望不要再回到那个武器装备极度匮乏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多少场战役是靠我们的白刃白刀拿下来的呀?”
————
“军军...军长...我我们到了!”现在负责给安赛军带路的是全军上下身手最为灵活的窜天鼠,守林人此时带领着4万的部队正在往野狐河东北的渡口开去,根据他们前几天接到的情报,敌人试图在那里进行强攻并且安扎了一个大营,估计敌人的数量在2万上下。
霜叶咬碎了一个核桃,取出里面的桃仁,分了一半给守林人说:“吃些吧,这样的好东西可没多少了。”
“那你全吃掉啊,你又知道我不喜欢吃这些干巴巴的东西。”守林人说道:“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击溃还是歼灭这支部队?”
“歼灭的难度实在太大了,要知道敌人的大部队就在后方,只要他们愿意跑,我们是不太敢追的。”霜叶道:“可我就是喜欢一些有难度的事情。”
“巧了,我也一样,敌人现在在遁地谷的正面压的厉害,如果能在北面缓解一下压力的话,对于坚守的战士来说是一件大好事,如果能够消灭敌人的两个师的话,那么敌人就会被迫陷入两难的抉择,要么孤注一致,全面进攻,要么收缩兵力往后撤退。”守林人说道:“平心而论,我直到现在也不是特别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出来打这个仗。还是说我们的总指挥真的神机妙算到了这份上?”
霜叶说道:“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关乎舆论,关乎政治,但不关乎军事,毕竟军事是服务于政治而存在的。”
“我明白一点。”
“算了,我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想想,如果说现在炎国方面没有主动进攻,而是一直龟缩在金达山脉后面整顿力量,寻找合适的时机再做决战在军事角度上,这当然无可挑剔,但是从舆论宣传上呢?
这就会让人以为我们已经占领了整整90%的谢拉格,而炎国军队被我们完全压制在一座山的后面,一动不动。这在政治宣传上是绝对致命的,你知道吗?玉门的那些长使,军尉,都护,王侯。他们面对这种极其劣势,极其糟糕的宣传的时候,可是要丢掉乌纱帽的。
即便是为了让舆论闭嘴,让人们感觉他们还在做事情,他们也必须要找一个地方打一场,他们当然不敢去朱兹草原,北边又刚刚被我们打了一场败仗,中部蔓珠院这个战略要地也已经被我们拿下来了,我们围绕着圣山他们很难有动作,他们唯一有可能有所突破的就是这里。”
霜叶指着远方那一座得用望远镜才能看到的山谷说:“遁山谷——仙鹤山脉的最东端。”
“哦,要这么说的话,政治也是十分简单的事情呐,就是要让老百姓们舒服的闭嘴,是这么回事吗?”
“复杂的很呐,我也只知道一些皮毛而已,不过被舆论绑架的军事行动非常的危险,作为将领,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无视舆论,然后按照命令和自己的意志来部署行动。”霜叶说道:“三天之前我们的谈判就已经终止了,谈判代表也已经从卡兹戴尔回炎国了...据说是为了彰显决战到底的决心,才那么做的。”
守林人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打了个响指说:“等等,如果遁地谷他们久攻不下的话,到时候他们岂不是特别的尴尬,还得灰溜溜的撤走,而且还得静悄悄的把谈判代表给派回来?”
“是啊,到时候他们国内的舆论声音肯定会转为支持停战,哎呀,战争结束我们就得去北方了,那里海拔虽然没有这里高,但据说更冷呢。”
“哎呀,比起那个,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想想这盘着的几万人要怎么打吧。”
两人说完就打开了地图,野狐河的流水从西向东,呈现出一个凸凹凸凹,像是磨平的狗牙齿一样交错在一起。
敌人现在的军营就在东北方向一处叫做石头滩的地方,这个地方距离野狐河最东段的流水和南面渡口只有五里远,石头滩镇北面有一处叫做莲花堆的丘陵堆,莲花堆就是守林人当初在虎王山堵门的时候所待的军营之一。
石头滩若往东南画一条直线不到30里就是最为激烈的土壁战场,但走直线和实际路程完全是两码事,大军真想绕过去,起码得走70里的山路。
所以守林人并不是特别担心敌人的增援,但是她们没有想到的是正在他们行军的这个过程中,敌人又派了一支漠北的部队过去。此时在北岸的敌人数量已经增长到了近5万。
他们也没有想到他们在北岸的战场将会和正面战场遥相呼应,并称为遁地谷战役最为血腥的场景。
这场注定载入泰拉史册的血型之战的烈度也将会在一致之后提升到顶点。
“轰隆隆!!”
然后眼下还要解释一个小插曲。
在蔓珠院难念的一片雪松林和白桦树林里面,对炎国政府的追捕工作已经接近尾声,逃跑的俘虏要么被击毙要么被俘获,但是有一个人却总能死里逃生。
克洛丝看着地上的冰人甲木,以及那一件外套,愤怒的直接一拳打折了一根细的桦树:“他那小子到底是怎么跑的呀?!我都意识到那家伙有问题了,居然还让他也跑掉了!”
“别说了,反正就那一个人,要不要向上面申请一下?算了吧。”炎熔此时也是有些疑惑的,因为自己明明记得自己的熔岩匕首已经贯穿那家伙的身体了,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又是怎么跑的?
“阿?”芙蓉看着这个过去十分熟悉的代号说:“阿之前还在罗德岛的时候,就经常弄出一些我们想不到的东西,就连华法琳医生有时候都会甘拜下风的说不定...”
“你的意思是说他用他的榴莲针制造出了一个空间转移的法术跑了,这怎么可能嘛?!”炎熔道。
“唉,我过去听到过一些传闻,炎国里面有一些精通空间之术的天师可以做到这些。”
“他有这本事不去刺杀博士,来这里就一个无关紧要的战俘??姐,这根本不符合逻辑好吧。”
“这也不对,那也不是的,那你还能想到别的结果吗?”
克洛丝将一节树枝放在嘴里咬断之后说:“或许还有别的可能性,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谢拉格山神的故事?”
“知道啊,怎么了?”
“在切尔诺伯格行动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位炎国司岁台的少年,他跟我说过在一些有神秘的地方,空间是处于扭曲且折叠的状态的。或许他就是利用了一个折叠空间逃走了,不,也许他现在已经死在空间的跳跃之中了。”
“你这已经是科幻小说甚至是玄幻故事里面的情节了,好吧,你这个解释比我那个还要离谱。”炎熔说道。
“你们还记得我们搜索过的那个地下溶洞吗?或许问题就出在那里,走,我们再回去一趟,我们必须得把这个人给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