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冲锋,继续前进!”诺兰德带领着一支部队向前拼死冲打着,如果在这个时候善行阵地被攻克的话,那么巴格拉姆这一边这么长时间来的一切努力都会付之东流,不过幸好阵地未修的十分的坚固,虽然先前冲出去的那批卡车与战马街已被屠杀殆尽,但是最起码的阵地没丢,没破,没碎。
局面依然对巴格拉姆十分有利,对于诺兰德来说,这简直就是最坏的消息,如果在后面的部队彻底崩塌之前,他依然没有攻克阵地,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嘉维尔做出了一个十分具有魄力的决定说:“在这里坐着当乌龟是打不赢战争的,所有人跟我一起爬出阵地,冲垮敌人!”
嘉维尔多年以来磨练的骁勇善战,在此刻发挥出了最大的作用,嘉维尔挥舞着机器巨斧和电动锯齿冲锋陷阵的样子,犹如古代名将在敌军阵地里七进七出一般。
嘉维尔自身的表率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迷迭香现在不仅自己在使用着战术储备法术杀伤着敌人,还利用着自己的法术特性像未来电子雷达一般的在那儿指导着炮兵部队和空投雷部队往敌人的中断地区不停的投放武器,从而切断冲锋部队和后续援兵之间的联系。
战争还在继续,双方的拉扯仍然在进行着,前面冲锋陷阵的萨卡兹和波斯部队绝非等闲之辈,尤其是这些红头军,前些年甚至可以和乌萨斯的帝国百战精锐一较高下。
即便是那些手持钻头法器,身穿红色战甲的乌萨斯精锐也没有办法在他们身上占半点便宜,这也注定了这场战斗将万分的血腥。
嘉维尔在这样子的战场之中,只待了不到三分钟,身上也已经是刀伤累累,巴别塔时期的老兵此时用刺刀与自己特制的砍刀砍断了敌人身上的装甲与手臂,这些手臂掉在地上,像是石头落进了水里面一样。
不见了,像融化掉了一样。
此次冲锋嘉维尔只能算是压制住了敌人,并没有将其冲垮,诺兰德本人也在那儿挥舞着自己的战刀,指挥着战斗。
正在双方进行血淋淋的战斗的时候,一个百夫长突然摸到了诺兰德的身边说:“大人,这场战斗我们败局已经初现,马哈茂德大人让您回去与他共商大事。”
“滚!你没有看到,我现在正在力挽狂澜吗?!这场战斗在我倒下之前就不能称之为失败!”
诺兰德将这位百夫长推开之后继续指挥着战斗,继续带头冲锋,哪怕子弹贯穿他的手臂,哪怕长刀刺中他的膝盖,他也未曾后退,也没有诞生过半点保下的念头与欲望。
但是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就不是勇气可以支撑的了的的。
“轰隆!!!”
“大家快着沿着这条路跑吧!”一个好心的萨卡兹在河里面高声的喊着,原来因为天气冰凉的缘故,整条河水处于一个充满浮冰的状态,但这种情况下反而较为稳定,他们那些开高炮卡车的司机居然利用卡车在河里面勾建起了一条桥。
他们的运气可以说是又好又不好,之所以说运气好是因为这条河流的深浅是参差不齐的,他刚好选择了一道能够让卡车压下去的位置,不至于让整个卡车沉到河里去。
但是对于诺兰德来说,此时心里只有一句话——【完了,这次是真的全完了。】
原本还在坐着拼死战斗的士兵,突然看到了那一座桥。
战斗的意志在这一刻瞬间烟消云散了。
除了小部分的老兵和精锐以外,其他的萨卡兹人和红头头军全部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而留守下来的这一部分部队,很快就被选择出手的歌雷蒂亚所斩杀殆杀。
“这里的鲜血让我想起了猎杀场,陆地人的战争同样充满着残酷。”歌蕾蒂娅和其他冲锋的战士们随心所欲的宰杀着战场上丧失行动能力,但依然负隅顽抗的敌人。
不计其数的士兵渡着河跑了出去,但他们似乎忘了,河流的两岸也是有敌人的,只是阻力没有水牛河夹角那么强大而已。
诺兰德组织起来的冲锋就这样子被化解了,他没有倒在敌人拼尽全力的冲锋之下,而是输在了自己人的一片好心上面。
在后面居赫鲁的部队也是势如破竹,他们犹如驱赶羊群的饿狼一样在那里驱赶着敌人,马哈茂德也算得上是久经沙场,迅速带着自己周围的部队杀出重围与混乱到了最前面,找到了正在拼死抵抗的诺兰德。
“我的副官,现在我们得想办法如何降低损失了!赶紧带着部队往后突围吧,如果能在北孤狼山的外围站稳脚跟的话,我们还有反败为胜的可能性!后面的敌人明显的少于前面的阵地,我们向后前进!”
诺兰德如今也清楚,想要打赢这场战役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必须得尽可能的减少损失,但是如今相当一部分的部队已经开始杜冰和逃命了,他们根本就忘记了,此时已是冬季,此时已是严冬,他们更忘记了他们身上穿着棉衣的事实,居然直接跳到了冰河里面。
沿着那条卡车桥逃跑的人寥寥无几,被冰河冻死,淹死的人不计其数。
“萨卡兹的战士们,向个身后的敌人进攻!”马哈茂德拉大的嗓子喊了一句话说:“往后面去,往后面去,后面的敌人少,我们杀光了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还在那儿一股脑的想着怎么杜冰河的士兵这是回过味来,赶紧拿着武器往后面冲过去。
“追!”
嘉维尔可没有打算放过他们,要知道这可是整整10万的敌人,如果自己利用的兵力将其歼灭的话,那么自己在博士身边的地位绝绝对对可以用一蹴升天来形容,而且在博士身边这么久以来嘉维尔也喜欢上了过去自己一点也不感冒的历史与军事,这一战真的就这么成了。
那将是自己名垂千古的时刻!
这个机会,嘉维尔,不想错过。
但是兵力上的客观差距,可是没有办法用一点谋略就彻底弥补的。
敌人后撤的速度超出了嘉维尔的想象,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只有几千人的居赫鲁毫不意外的被如同迁徙的羊群的敌人给冲散,不过幸运的是,敌人现在只想着离开这个战场,根本不想着消灭敌人。
大量的敌人就这样子跑了,他们甚至不想在北孤狼山做任何的停留。
嘉维尔带领着更多的人继续往前冲着试图剿灭他们,但是因为居赫鲁并没有做好围堵的准备,只是一味的冲锋,当一股更大的浪潮冲过来的时候,他只能向一把尖刀一样将一块牛排切成两半,没有办法将其切成碎末,然后装起来。
大量的敌人就从这个缺口跑了出去,即便在这过程中他们依然死伤无数,但有生力量仍然成功离开了北孤狼山。
在跑出去之后,诺兰德和百夫长们决定带着残余的部队去石夫城。
嘉维尔带领着部队继续往后追赶班车过程,加快着他们逃跑的速度,虽然最后将一些受伤的伤兵和一些跑得慢的萨卡兹士兵斩杀殆尽,但依然没有将大部剿灭。
嘉维尔的愿望就这样子落空了,不过不出意外的话,这场战役将会出现在未来千年的泰拉军校的教科书里面,最起码会出现在历史书里面,嘉维尔的愿望算是达成了一半。
另外一方面,水牛河的河畔依然有相当多的敌人残留在战场上面,等待着她消灭。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诺兰德突然带着一支部队悄悄的返回了战场,这只部队的目标已经不再是占领北孤狼山和消灭水牛河地区的巴格拉姆力量的,而是为了夺回残留在战场上面的大炮。
对于一支军队来说,军旗和火炮可以说是象征着荣誉的两个勋章,军旗他们已经收走了,但是接近40门火炮仍然留在战场上面。
如果这些火炮被敌人夺去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战场会变得多么恐怖,诺兰德无法想象,现在唯一能做的止损的事情就是把它们给抢回来或者偷回来。
嘉维尔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才追到自己肩膀,脖子,腰处,背上的刀伤,这让她十分的不满意,因为博士十分喜欢他的这条背脊如果伤了还留下了伤疤的话,那博士会不会对自己心存芥蒂呢?
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了:“这场战役有抓到像样的俘虏吗?”
“没有,本来是抓到一些了,但是后面再冲击敌阵的时候让他们给跑了,后面我们又在山沟沟里面和水里面挖出了一些,不过那时候他们都濒临死亡了,为了缓解他们的痛苦,往往他们的脑门补了一枪。”居赫鲁看着这个狼狈不堪的战场说:“这是我的失职啊,我没有拉好阵型困住敌人。”
“不,这不怨你,我们的兵力本来就只有这点,能打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这并不是实话,队长,我看出来了,你十分的不满意,而且你对我也十分的不满。”居赫鲁话音刚落,林雨霞就过来说:“队长,现在我们已经将十多门大炮运到卡车上面,往后撤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回巴格拉姆?”
嘉维尔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把所有大炮都运回去,第二天我们就走。”嘉维尔跳到了一处高处,了望者周围散落着的尸体,枪支以及其他的武器。
这场战斗她赢得非常的险,看上去环环相扣,但实际上每一个环节都出现了问题,但都不致命,谢天谢地,运气站在了她的这一边。
“要是再给我2万人的话,他们没有一个能活着跑出这里!”嘉维尔咬着自己的牙说这个时候芙蓉悄悄的从后面上来给她上着药说。
“队长,我们现在可是打了一个大胜仗啊,你怎么不高兴呢?”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只是击溃了敌人,并没有消灭敌人,他们的有神力量,再去往石夫城之后,对于拉赫山区正在游击的同志和大狮子山口守山的同伙可以说是重大的威胁呀,对于他们来说要面对的敌人突然翻了一倍多,肯定很难受吧。”
嘉维尔小声的哼了一下说:“对了,芙蓉,我以为像我们这样子的医护人员,面对这种尸山血海的地方,会大肆感慨一番呢,为什么一个在抱怨自己杀的人不够多,另外一个在庆祝自己杀了那么多人呢?”
芙蓉听到这里都忍不住笑了说:“那是因为我们是医护兵和指挥官呢,杀的是我们的敌人,打了胜仗当然要高兴了,哪有打了胜仗还在那里感慨系之自己太残忍的道理。”
嘉维尔对于这个回答十分满意,笑着说:“是啊,这就是战争,咱们好好收拾一下,好好做做总结和反省,争取在下一场战役的时候会打一个围歼战。”
“队长他们回来了!”炎熔顾不上手上包扎的伤口,直接冲了上来说:“队长,目前有1000多人的队伍突然杀了回来,他们现在已经又翻过了北孤狼山,具体的目标和动机仍然不明。”
“来的好,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嘉维尔提起自己的极其丈夫,二话不说直接从悬崖上跳了下去,回到了战场,嘉维尔跳下去的时候,双脚压到了雪地上,连大山都震动了三下。
迷迭香此时也在服用治疗矿石病和身体的药物,再听到敌人回来之后也放下了,又想提着自己的武器走出了营地:“你们,自己,在,寻找,死亡。”
诺兰德带领着的步兵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在那个冲刺着,他们无视着子弹与路边拦截的步兵,他们掩护着一些手中没有拿武器,但是正在全速冲锋的发卡战士,这些萨卡兹战士光速从窗户跳进了一些废弃的卡车里面。
“把大炮系在车的后面,我们赶紧开走!”
车辆现在是拿到了,剩下的目标就是火炮了。
它就在那里。
【我们要冲过去,我们要义无反顾的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