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哈茂德阁下,现在有一个最新的情况,需要向你汇报一下。”
正在拿望远镜了望着前进部队的马哈茂德放下之后问:“是那个军营的人过来交涉了吗?”
“并不是,是我们的一位绕后的军官,此时正在距离那座扇形军营不到3km的地方,她发电报回来说她可以负责和那边的人进行交谈,看看能不能让其退兵。对了,她是一个萨卡兹人,曾经是巴别塔的恶灵的贴身侍卫之一。”
“哦,那就让她去试试吧。不过不要让正在行动的部队得知这个消息,即便交谈没有成功,我已经下定决心将他们击溃了。”马哈茂德虽然讲的话十分的大气,但是心里面总是有一把利剑悬挂在喉咙眼上。
好像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这把利剑就会从喉咙眼处掉下来,贯穿食道和肠胃,让吞进去的所有东西都以一个极其恶心和尴尬的方式流出体外。
那一个负责交涉的军官不是别人,正是带着米格鲁的伊内丝:“你是说元帅阁下同意我的行动了?”伊内丝在靠近扇形军营之后,发现信号又舒畅了,起来又能够用通话机了。
“是的,祝你成功,伊内丝小姐。”
【是啊,我现在终于离开那个魔窟,回到博士的身边了!】伊内丝内心是一阵意想不到的狂喜说:“嘿,孩子,前面就是你的家了,你死里逃生,回到了自己的家,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有的,有的啊,我该发表些什么感言的哦——谢天谢地,我还活着。”
【这也太简单了一些吧。】
伊内丝因为身边带着米格鲁的原因,所以比较顺利的进入到了营地的外围地区,但是一靠近核心区域的武器设施就会立刻被戴上黑头套。
伊内丝本来还想和嘉维尔等人说上几句,问问现在博士的情况,再仔细打量一下这位【后辈】究竟称不称职,究竟能不能保护好博士。
“我现在没工夫理你,你如果是来投降的话,就跟着伤员护送队往后去吧,中途你们应该会遇到我们的援军的。”嘉维尔说完这些话后,就把伊内丝交给其他人去安排,自己拿着武器往前线靠过去了,现在离接触敌人很有可能不到一个小时了。
【果然和那个时候的我很像的,一直想着立一点军功然后博得博士的一点认可。但每次我这样做最后都适得其反,让博士有些不喜欢我,他总是说着什么要为人民群众而战,不要为了他而去战斗。那时候的我我总是想不明白。到现在我想明白了,我已经离开了他整整三年了。】
伊内丝知道自己刚刚投降过来,不太可能获得信任,与其待在这里浪费其他战士的精力和注意力,还不如交出武器,跟着部队往后撤。
“w那个家伙现在应该就在巴格拉姆吧,哼,信仰者魔王陛下的她在离博士最近的距离,这是何等的讽刺呢?”
此时此刻,距离德克萨斯以及援军抵达战场,还有将近十二个小时。
艾雅法拉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绵羊一样,龟缩在一个小角落里面根本不敢看外面那个大雪纷飞,同时铁马冰河的世界。伊芙利特像抓小老鼠一样把她揪了出来说:“嘿嘿,咱们马上就要打起来了!你心里面难道一点也不兴奋吗?哼,看我怎么把他们这帮渣渣烧成一堆灰烬!可光我一个人的火焰烧着也不得劲啊,你也一起来吧!你的法术我可是亲眼见过的呀,很厉害呢,别那么怯懦呀!赫默说过了,当你面对一个困难的事情的时候,唯有强大的勇气可以给你足够的支撑!”
“好,好吧!”艾雅法拉鼓起勇气拿着法杖走了出来说,在一旁的布尔老爷爷却说:“孩子如果真的接受不了鲜血淋漓的战场的话,就不要到那么前的地方去了,我可不想在短短的两天之内连犯两次同样的错误。”
“不,我想我是可以坚持下来的,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是保卫巴格拉姆和罗德岛的大家!我是不会因为鲜血和尸体就恐惧的。”艾雅法拉话音刚落,几发炮弹就落到了阵地上面。
现在的炮击和清晨时分对北孤狼山,山顶,山坡,山间阵地的轰炸相比,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他们就要过来了!”芙蓉等人手中正拿着一个启动箱,他们部下的地雷和雷网距离阵地较远,一旦启动,意图在于将正处于冲锋状态的敌人分割。
在往扇形阵地靠近的这个过程中,萨卡兹和波斯是比逐渐看见了那一条又一条连着的深沟,他们很清楚前面有多么的危险,但依然义无反顾的冲了上来。
“冲啊,为了将军陛下,为了魔王陛下!”
他们喊着响彻云霄的口号杀了上来,在这一刻仿佛是极寒的冰霜都为他们而结束了:“打败罗德岛,打败恶灵!”
嘉维尔背后在掩体后面用手指掏了一下耳朵:“打仗打的不怎么样,口号喊的挺响亮的,哼。”
“砰砰砰!!!”
猛然间,冲到最前面的萨卡兹发现了一些不对劲:【这一块阵地的机枪为什么是放在正中间的呀?】
他们黑压压的压了上来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冲锋阵型正在一点一点变得拥挤,一点一点变得密集。
他们规避着两边的河水,下意识的往中间靠拢。
就在这个时候,引爆设施被彻底引燃了,一条火龙从中间惊起。
这可真是。
【火烧雪烧火烧山,火烧山上火烧云。火云之下连天池,火莲现世烧魔残。】
这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瞬间,将冲锋的部队分成了前后两个部分,就在这个瞬间中部的机枪阵地同时开火。
机枪手此时此刻终于不需要再另行弹药了,终于不用再点射了,可以放心大胆的扫射了。密集的扎堆在一起的萨卡兹人就这样子,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子弹打穿身体,然后在刺骨寒风的哀嚎之中死去。
沉寂了不知道多久的迷迭香在此刻大显身手,威力足以和重型火炮所媲美的战术储备飞天而落,以一个随心所欲的姿态,在那里撕裂着敌人的冲锋阵形。
不计其数的子弹犹如飞天的大黄蜂一样,伴随着机枪的子弹发射着。
不过敌人并不是毫无防备,他们迅速他下并且利用自己的装甲与法术在那儿建立起简单的防线。黑色的法术球包裹着子弹与一些小型炮弹飞天而来,但并没有发挥出太大的作用,若就此将石下去的话,这些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被处理掉的萨卡兹士兵将会后面的冲锋提供极大的帮助。
但是嘉维尔不会给他们这样子的机会,在两条河流外面的山上面。
隐藏在雪地里面的战士此刻扣下了自己的板机,那些受伤趴在地上的萨卡兹和波斯红头军就这样子变成了等待狙杀的活靶子。
我用步枪和刺刀在这里进行着绘画,只想将这里描绘成一幅地狱。
“轰隆!”
炮兵军炮弹壳卸掉之后,连忙让运输兵将炮往后拉说:“敌人的火力点太多,太分散了,我们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的。还是让高速炮的那帮家伙来吧,前面的部队已经覆没了,现在的我们已经接近最前线了。”
但是运输兵和三十夫长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说:“我们现在可以适当的往后撤,但是距离最好不要在4km以上。因为那样的话,不仅会影响到士气,而且有可能令我们受到处罚。”
运输兵表示赞同的说:“没错,而且往4km距离就是7km左右了,这远远超出了他们最远的火力投射的范围,在那里我们是安全的。”
在理想状态下,你这么想,没有问题。
几天之前
“艾雅法拉,我听说你是整个泰拉都极具盛名的地质学家和气象学家。这是真的吗?”嘉维尔用斧头砍着一头刚刚烤好的野牦牛说:“来吃吧,这条牛腿我可烤了好久呢,味道肯定够的。”
“嘉维尔队长,你有什么想问我的,你就直接问吧,不需要这样子的。”艾雅法拉一边切着牛肉一边说:“不过,队长你烤的牛肉真的很好吃呢。”
“谢谢呀,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三天之后的天气怎么样?”嘉维尔十分严肃的注视着艾雅法拉说。
“会有一场天灾降临北孤狼山地区,不过这种程度的天灾对于普通的居民来说肯定难以接受,但我们和对方都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在这方面肯定都是有所准备的。”艾雅法拉随后又说:“这是一种与寒冷有关的天灾,三天之后气温有可能比现在还要再降十多度,伴随着超级低温一起来的还有难以想象的风雪。”
嘉维尔听到这里看了一下按压法了,身上穿着的厚厚的冬装,再到外面去看了一下穿的跟肥猫一样的温蒂和迷迭香等人。
【衣物和燃料方面我们准备的倒挺充分的,只是如果都船上的话,又有什么可以用来保暖呢?热水吗,诶,我们保温杯准备的还挺多的呢。】
“军队可以忍受这样子的低温,那遥远的湖泊呢?”嘉维尔紧接着询问说。
“队长,你问的是大里湖吧?”艾雅法拉连忙把所有肉给吃光了,即便帐篷里面有足够的,如果想要抵抗这种低温还是很困难的。
“以三天之后那种程度的大寒。
湖泊要结冰了。”
居赫鲁把保温杯里面的热水喝完之后,毫不犹豫的把它扔到了一边,然后跳了下去。
“这姑奶奶的天气可真的冷啊,这湖里湖外的被冻的够扎实呢,哎,弟兄们下来啦!”居赫鲁现在已经是笑的合不拢嘴了说:“这场仗究竟能不能打赢就看我们的啦!哈哈哈!”
待在船上面的士兵们将喝完了的保温杯扔到了一边,一个接着一个的跳下了船,即便是隔着手套,他们也能感觉得到手中枪具和长刀的寒冷。
他们坐着的大船就这样子像是一座佛陀一样的被困在了冰湖的正中央,从它们身上跳下来的战士像是一个又一个天兵,去往命中注定的战场。
然而现在大里湖湖边的湖渡港口里没有任何人正在看管。
几乎所有的萨卡兹和波斯军队都在继续着冲击,炮兵一边缓慢的后撤一边发着炮弹进行反击。
“轰隆隆!!!”
炮弹已经严重不足的部队,根本没有办法通过远距离的攻击摧毁阵地,勉强翻过了高山的几架高炮卡车放出来的子弹破坏力也十分有限。
最终决定胜负的,还是人。
一队接着一队的士兵倒在了机枪扫射的阵地前面,堆积起来的尸体仿佛都能与天空连接在一起。
但是极其勇敢的萨卡兹士兵仍然没有后退,他们用着同伴的尸体以及为数不多的岩体在那个继续前进着应对着从三个方向射出来的子弹与炮弹。
就在这个危机的时刻,十余个萨卡兹士兵突然跳到了炮兵运输卡车的上面说:“我们现在坐着车子冲过去冲过他们的阵型!我们的这些车辆是最重的卡车,不是那些度假村和小混混开的水炮车和黑色轿车。即便是巴格拉姆的人也不太可能一瞬间摧毁我们,我们只要把握好实际,一定能够冲垮他们的阵线的。”
“好,听你的!”
“慢着,如果你们没有成功的话,我们的炮要怎么运回去啊?!”
“成败在此一举,你们难道还能想到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就在这个时候,后续的部队也冲了上去,他们顶着战术储备炮弹,火焰还有地雷发动者犹如潮水一般的攻击,居然真的冲到了第一条战线里面,与其展开了白刃战。
“好机会咱们跟着冲吧!”
而就在此时距离他们大约45km外面的湖泊港口,数以千计的战士悄悄的从冰湖上面走过。
再过两个小时,他们就将投入到那场战斗里面,然而现在北孤狼山上面留守的士兵都寥寥无几,因为他们觉得后面已经没有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