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呐?!”看到对方并不是自己认识的萨卡兹之后,米格鲁表现得十分慌张的说:“你你不要过来呀,我手上可是有武器的!”
伊内丝见状苦笑了一下说:“你手上那两件家伙在我这跟烧火棍是一个档次,赶紧出来吧,我带你出去,我现在要去找博士,我是过去投城的。”
“你是要投降吗?可是现在外面都已经被炮火封住了,我们怎么出去啊?”米格鲁话音刚落,又有一阵炮弹落到了上边,一阵泥土被震松落下来,掉到了米格鲁的眼睛里面:“啊啊啊啊!”
“行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一边吃着生肉一边接着战斗了!”伊内丝说道:“我会一点用于潜行的法术,我有把握带着你冲出这片炮火封锁区域,而且我已经大概掌控他们火炮发射的规律了,赶紧出来。”
此时此刻,另外一位白发萨卡子此时正在德克萨斯的队伍里面,博士在人出发之前给拉普兰德布置了另外一个任务。
【好好监视一下w,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如果确认她是间谍的话,那么立刻把她控制起来,带回来接受审判,如果这个过程她试图逃跑赋予顽抗的话,那就可以就地正法了。】
在卡车上面的拉普兰德已经掌握了在寒冷天气下舔刀刃不会被粘舌头的秘诀,她一边舔着上面锋利的寒光,一边看着那个同样悠闲的萨卡兹,心里面满是喜悦:【博士想的可真不错呀,让我这个疯子去对付另外一个疯子,呵,呵呵!我可真希望你如博士所想,是一个值得被砍脑袋的家伙,要不然我现在的注视,岂不是显得太过无聊了?】
北孤狼山的郊外,马哈茂德慢悠悠的走着,他脚下的积雪这个时候已经堆积了足足一尺了。但是山上面依然光秃秃的,因为雪花只要一旦落下,就会被炮弹掀起来的冲击波冲散。
“哈,唏!”马哈茂德身体在那里不停的扭动着,试图以此来获得温暖:“今年的这一个冬天格外的寒冷呢。”
就在这时有人走到他后面将一件大衣放到了他的肩膀上面,猛然之间一股暖意,从心头处散发开来。
转身一看,那就是诺兰德:“大人,今天比昨天要冷上足足十度,你要注意好身体。”
“好,谢谢,身为三军统帅,抛下前线战场,跑到后边去拿衣服可不是...”马哈茂德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说。
“真正的三军统帅是你,而且照顾统帅的生活也是副官该做的事情呢。”诺兰德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自然,而且这番话也让这位健忘的波斯将领回忆起了些什么。
“哼,你要不说我都忘了,在卡莱那一会儿,你的确给我当过半天的副官。”马哈茂德拍了拍身边这个“魔族佬”的肩膀说道。
正是因为诺兰德的缘故,马哈茂德才改变了对所有萨卡兹人都称呼为“魔族佬”这一个习惯。
“在卡莱的时候,那半天可改变了许多的事情呢,我有股预感,在这儿我们依然会遇到改变历史的半天。”诺兰德看着逐渐平息的炮声说道,在炮声彻底归于平静之前,步兵就会一窝蜂的冲上去。
他们换好了子弹,扔掉了折断和卷刃的刺刀,就是为了夺取这个,他们昨天就应该拿去的山头。
他们小心翼翼的肩并肩的在前面走着,像是在安静的大街上过街的老鼠一样,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小心翼翼。
他们低着身子,以抬头会看见造物主一样的敬畏的神情在那儿注视着眼前被炮弹先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已经融化了的泥水。
冰花和雪花融化之后的泥垢在低洼处汇聚成一个个小水洼,这些水洼透过红头军和萨卡兹身上的军装湿润着他们的身体,将刺骨的寒气注射到他们的内脏里面。
若不是天气过于寒冷,僵尸体冻的犹如冰棍一般,即便被炮弹炸开,也是一团未化的碎石肉,要不然他们现在就得顶着尸体烧烂的味道上山了。
他们的耳朵好像听到枪声大作,地雷爆炸的声音了,他们有几个人甚至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两步。
但是到了这里他们仍然没有反应,十分奇怪,十分奇怪。
他们怀疑这是敌人右边深入的轨迹,想将他们引到更前面的地方,将他们一网打尽,带头在前面的百夫长给两翼的人起了一个眼色,他们在看到带头百夫长的这个眼神之后,立刻心领神会带着各自的部队往山的两边攀岩绕了过去。
而百夫长则让身边的人继续保持一个卧倒的姿势,他孤身一个人沿着山坡往上走着。
他脑海之中已经在想象着子弹贯穿自己喉咙,肩膀甚至是脑袋的画面了,如果子弹没有在第一时间要了他的性命,让他丧失意志的话,他会看到自己的脑浆从孔里面流出来的样子吗?
大概是不会的。
他的心脏像是惊悚的大黄蜂一样在那儿跳着,他的汗珠在脸上凝结着,一点一点的变成了冰霜,在贴着他的皮肤,可是他全然没有注意到。
他是下定决心过来送命,从而引出敌人方向的。
一秒钟过去了。
一片雪花透过了军帽的帽檐掉在了地上。
两秒钟过去了。
一里外,一个感觉炮声逐渐宁静的小树洞里,一只紫貂克服了恐惧,从树洞里钻了出来,它需要在无边的冬天里找到蝉壳甲、石引,亦或是一些不怕冻的棉老虫。
三秒钟过去了。
枪声依然没有想起手榴弹的冲击波也没有冲飞他们的身体。
“他们人呢?”
一个感到有些困惑的萨卡兹用自己的枪作为托管支撑起了身体,但立刻被身边一个老兵拉了下去。
“保持警惕,珍惜生命。”
又过去了一秒钟。
原先十分紧张的老兵将自己的腿稍微抬起来一点,走到了前面,和他的百夫长长官一起继续前进,往那个几乎被火炮夷平的堑壕走去。
在远处观战的两人最先察觉到问题:“他们该不会只是想消耗一下我们,然后就撤回去吧?”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是这样子的,按照我之前在那支军队的经验,这么近的距离,他们没有任何不开枪的理由。”诺兰德松了半口气说。
之所以只松半口气,因为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最后决战的那一锤子仍然没有落下来。
他们快速占领了山头,并且将久违的波斯国旗和特雷西斯军旗插了上去。他们在山上面相拥而泣庆祝着,他们仍然活着。
“迅速派出侦察兵到前面去侦查。”马哈茂德给前面下着命令说:“如果正东方和东南方向以及南方都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可以继续北上进入药杀水了。”
“接下来还有好几场恶战,正在等待着我们呢,仅仅昨天一个晚上我们就有2000多位士兵永远的留在了那座山上。”诺兰德身后是一种其他波斯师旅团将领和萨卡兹千夫长,百夫长,小微军军长,军长。他们也在那里讨论着接下来可能遇到的战役和侧后方的袭击。
“炮弹还有存货吗?”马哈茂德问出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说。
“回马哈茂德阁下的话,仓库还有支撑两天的存货,但是前面已经基本告罄了。”
“这对于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别人在重型火力上面的弹药消耗几乎是无。”马哈茂德说道。
“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愝旗息鼓暂时休整一段时间?”负责后勤的军需官说。
“不,我们要尽快打通北方草原的通道是很重要,这是一个重要的窗口期,如果错过了的话,我们的军队会被调到大狮子山口进行集中突破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没有机会沾染草原了。”马哈茂德话音刚落,就引来了一阵不满说。
“你是在用我们萨卡兹人的生命在为你波斯帝国开疆扩土吗?”一位在昨天夜里负伤的百夫长很不满意的说。
“不,我只是站在战术的角度上进行问题分析而已,不要什么东西都往政治上靠拢。”
“可是军事本来就是政治的延续,这块土地我们就算是站下来的,也只有可能归你们波斯人,根本不可能归我们拿。”
诺兰德此时出来说:“将军陛下和血魔大人都是这么设想的我们就此计划来办也并不是坏事,这也许真的能改变战争的走向。”
“血魔就是一个废物,将军陛下有的时候也看不清楚局面,我们现在的进攻已经抵达极限了,还没有打乱巴格拉姆做出来的战略部署,他们依然有条不紊的应对我们,就说明我们的鼎盛期已经过去了,一再也补充物资之前没有办法再进一步行动了。”
这位百夫长还不知道河谷港口被炸了的事情,说出这些话并不奇怪。
可是眼下的实际情况就是他们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拿到这么多炮弹了。
突然间前面侦查的侦查兵回来说:“各位大人,大概在正东方30km的地方有一条河叫水牛河,我们在水牛河的河交处发现了一个巨大的营帐,目测拥有几万人。”
“几万人,这怎么可能呢?他们该不会是把自己的营地弄的特别大,在那虚张声势吧?”马哈茂德自己亲自跑到了前面的北孤狼山山顶上去观察情况。
马哈茂德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抱着质疑的态度的,但是当他登到山顶上看到那一个庞大的营地的时候,心里的困惑和怀疑就彻底打消了。
“好,好哇,诺兰德,你知道巴格拉姆这一次拍过来的指挥官是谁吗?”马哈茂德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和兴奋的说。
“根据我们在里面的卧底给出来的情报是一个叫做嘉维尔的萨尔贡阿卡胡拉人。”诺兰德这一句话还没有引起这位波斯降临的警惕,但是下一句就不一样了:“这个人据说是博士的贴身守卫,武功十分高强。”
“哦,那就是博士最信的过的人了,这人确实有点水平,她是哪个军校毕业的?”马哈茂德曾经在莱塔尼亚的沙恩霍斯特炮兵学院读过几年的军事,随后又到维多利亚的一些军官学校里接受过学习,也因此心里面比较亲向那些跟自己一样留学过莱塔尼亚和维多利亚的人。
“马哈茂德阁下,据我所知,阿卡胡拉是一个还没有开化的原始部落,而那位嘉维尔就是一个野路子出身的将领。”
“你的意思是说一个刀耕火种甚至吃生肉的野蛮人在这里统帅着上万军队与我战斗吗?”
马哈茂德声音里面流露着不满说。
“马哈茂德,我认为现在首先要考虑的事情是如何将其击溃,如将那个营地留在那里不进行处理的话,我们北上的道路会变得特别的艰难。”诺兰德的话很快得到了一致的认可说。
“所以我才觉得这个营地选择的位置十分的微妙呀,我们兴师动众跨越30km去攻打他们,就算立刻将他们击败,也已经延误了,战机竟然如此,我们不如在这里打一个围歼战。将整个营地的人全部消灭掉,一劳永逸,彻底消除后顾之忧。”
马哈茂德很快做出了部署,将一个步兵师连着一整个炮兵旅作为头阵,大炮跟着步兵一起前进,形成一个泰山压顶的架势压过去。
然后就是两个河谷军则是跟在高炮卡车和炮兵的后面一起前进,考虑到敌人兵力可能达到了自己30%的缘故,为了保证万全的胜算,马哈茂德将手上的10万大军全部做出了部署。
其中一军队沿着水牛河的一条支流前进,这一直部队看起来和主攻方向十分的遥远,但是考虑到两条河流形成扇形夹角的缘故,沿着河流一直攻下去就会在焦点处会师。
实际上现在在军营里面的部队只有1万多人,而且地理环境也十分的糟糕,河水虽然依然在奔腾,但是十分的冰凉,覆盖上了一层雪,还有无数的薄冰。
如同寒冷的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