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不对,应该说这个恶魔站在那里的时候,给阿尔贝托的压迫感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即便是面对西西里夫人或者扎罗以及其他的獠牙,都不可能给他这种程度的恐惧,但当他看清楚来者的相貌之后,整个心都悬在了天挂之上。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让整个两河维多利亚都闻风丧胆的悍将——阿斯卡纶。
“没有想到竟然是阿斯卡纶小姐呀,不知您来到这里有何贵干?”阿尔贝托平静的询问说。
“你这地方很不错呀,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我的攻击?你说我如果将一根手指头放在这个墙的墙洞里面,然后催动我的法术的话,那么你的家宅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想知道吗?”
“你!”阿尔贝托身边的人刚想发作就被拦了下来说:“直接说出你的要求吧,你们罗德岛不是那种会打家劫舍的人。今天找到寒舍想必是有什么别的方面的要求吧。”
“没错,听说从卢尔那里出口的军火装备马上就要经过沃尔西尼了,希望你可以帮个小忙。”阿斯卡纶面带微笑的用两根手指头夹起了阿尔贝托衣服领带上面的一颗小钻石,那是整个泰拉世界最为坚硬的物质之一,但就是那样的一块石头,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堆粉末。
“我们叙拉古可没有对抗莱塔尼亚的力量。更何况我们这些帮派只是安居在沃尔西尼一带而已,若是煽动了两个国家之间的矛盾,我们罪责难逃。”阿尔贝托在见识到威胁之后平心静气的说。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想让你帮一个小小的忙而已。哦,不对,要仔细说的话,应该再加上一个。”
阿尔贝托知道自己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面前没有什么谈判的余地,直接说:“说吧,我要是能做到,我一定竭尽全力。”
“那一批军火接下来要经过的地方以及具体的时间,人员的安排,你应该有办法弄到吧。”
阿尔贝托看着地上的钻石粉末,本来想拒绝,但是还是说:“我尽力而为吧,我会在明...”
阿斯卡纶已经走到了保险箱旁边,用手拍了拍保险箱说:“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还没有等阿尔贝托回答保险箱就已经被一团黑气所笼罩,片刻之后,整个保险箱都变成了一堆废铁。
“这些文件?”阿斯卡纶将这些文件一张一张捡起来看了看,然后说:“你刚才说是想明天给我是吗?我刚才如果离开这间办公室所需要用的时间应该就十来秒钟,你拿出钥匙打开这个保险箱应该也是十来秒钟,你为什么要说明天呢?”
阿尔贝托瞬间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像是断头台,像是穿心的镰刀。
“我需要保护好我的家族,这需要谎言。”
阿尔贝托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说:“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你就带走吧。”
“不需要,只是几张纸的内容而已,看到之后我就能记到脑子里了,哦,对了,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阿斯卡纶比出了一根手指头:“我现在需要一个法术护盾十分强大的人,这个人最好拥有着能够将火车顶住的力量。而且他的法术最好能够保护好自己的生命,要不然我还得花时间去救他。”
听到了这些要求,阿尔贝托的心突然悬了起来,他大概能够猜到这个疯狂的恶魔想要干些什么了:“仅仅只是这些的话,我确实认识一个相当不错的人。”
几分钟之后,沃尔西尼的法院里面手捧着受害者送的鲜花的法官拉维尼亚小姐,结束了繁忙的一天,按照自己规划好的工作行程,自己接下来应该去和卢比奥先生一起看一出名字叫做《德克萨斯之死》以及《科西嘉皇帝的落幕之战》的戏剧,就在刚才她查货到了当地的一个走私军火的外来帮派。
并且成功将他们都送进了监狱里面,但是当法官小姐行走在脏且混乱的街道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十分的不适应,更加不适应的是还有那些穿着西装革履的打手在那里敲诈勒索着衣不遮体的小市民。
所以说自己每次看见那帮家伙就像一群饿狼看到老虎一样跑的远远的,但是老虎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彻底驱逐掉这群恶狼。
一种无力感如同棺材里的僵尸一样,掐住了拉维妮娅的脖子,置身于万丈水源之下,不见片刻光芒。
但是突然间自己感觉自己进入到了一个死胡同里面,就连手中的鲜花都逐渐枯萎了。
拉维妮娅小姐很快意识到了自己落入到了陷阱之中,但根本搞不清楚是谁会对自己下手:“你们肯定不是罗赛蒂或者贝洛内的人,因为他们不可能对我动手的。”
“你应该换一种我喜欢听的说法,整个叙拉古你都找不出一个像我这样子的高手。”阿斯卡纶从外边出来说:“你好,法官小姐,我现在想请你帮我办件事,可以吗?”
“你是罗德岛的人?!”拉维妮娅说道:“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那个被称为“狼相鬼颜”的阿斯卡纶吧?巴别塔的恶灵手下的第一凶将。”
“这个第一我是认下了,不过这什么狼的什么鬼呀是什么意思啊?打了那么多年仗,我还不知道,我居然有这么多代号呢。”阿斯卡纶自身就带着一种极强的气场,虽然说拉维妮娅法官小姐自身实力不弱,但是在面对阿斯卡纶的时候连大口的呼吸都做不到。
“叙拉古呀?之前跟博士聊天的时候,博士就说过这地方充其量只是个二流国家,在这待了几个月之后,我觉得就算放在二流国家里面,那也是末流的。哼,小姑娘,你觉得特雷西斯的几十万大军进攻的地方,而不是马苏德,而是你们这里话,你们能坚持多久呢?”
拉维妮娅听到这样子调戏的话,虽然没有紧凑,但也仅此而已了,刚刚独立统一没多久的叙拉古对于这些在沃西尼尔根深蒂固的家族来说吸引力还是太差了。
比起整个国家这一座城市自己所在的家族和别的家族更能牵动这位法官小姐的内心和思虑。
“阿斯卡纶小姐,你这样子会吓到人家的,还是让我来吧。”玛嘉烈身穿一件男装从巷子里走了出来,若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以为是一位英俊动人的美男子呢。
“这位小姐,我是来邀请你加入罗德岛的。”
“加入罗德岛?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觉得我会答应呢?”
阿斯卡纶没有回答法官小姐的问题,而是拉上了自己的兜帽躲到了一边,如果这姑娘不答应的话,待会硬绑也能把她给绑回去。
“拉维妮娅小姐,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而且我听说您是一位无比公正的法官,而在马苏德地区所发生的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需要被裁决得恶行。”
“可是就连我所在的城市,我所居住的街道,我所出生的家族都有无数的罪恶需要我去审判,我又哪有时间去往万里迢迢的远方呢?”拉维妮娅在叙拉古里面是属于相当了解罗德岛,相当了解博士的那一批人了。
她也曾被博士豪迈的演讲以及载入史册的军事能力所吸引过,但是最后这位年轻的法官发现自己真正感兴趣的其实是博士的信念和理想。
如果自己真的出生在博士设想之中的那种理想社会的话,那么自己这个法官仿佛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人民为法官,罪恶与灰色也将被彻底的隔离直至灭绝。
“法官小姐,说实话,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点我过去的影子。”临光面带微笑的说,这样子的神情与本就绝世的容貌相结合,令法官小姐紧张的情绪放轻松了不少,但每次将目光转向阿斯卡纶的时候,拉维妮娅又不得不提醒自己。
【你仍然处于随时可能丧命的危险环境之中,要小心那个人。】
“曾经的我是一个医者和两个志同道合的同伴在一起行走在那片破碎的大地之上,救人行医,我们虽然看上去改变了很多事情,挽救了许多生命,但我们心里面也清楚,那些受到我们医疗的人并不会得到真正的救赎,他们会在不久之后因为别的灾难而死去。
我曾经看到太多太多的人明明得到了一次治好的伤口,治好的疾病,但却死在了枪口之下。有的时候我们还拯救了一些恶人,他们在商事痊愈之后,拿起了武器,在那儿肆意的杀戮,在那里报复。
在那里宣泄着自己从出生以来的所有不满。
从那一刻我明白了,真正需要改变的是整个社会,几万年的历史,让积攒下来的问题犹如鸿毛一样多。但是将这一切改变的方法也是有的,我家博士就曾经喊出过这样子的话。
天都杀声威震天,且看官宦贯红樱。春来红花开满时,就笑皇帝归天去。
一首随笔写下的打油诗,看起来很没含量,对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临光说到这里的时候,想起了过去和博士相处的时光,她本来是想直接去马苏德那里会和博士的,但却被通知有一项紧急任务,再来到沃尔西尼的之后才知道了莱塔尼亚的军火运输的事情。
“如果没有改天换地的决心的话,又怎么能够裁决世间的邪恶呢?又怎么赋予我们的事件的意义呢?法官和医生,这两个工作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但是我现在不仅仅要做一个医生,我还决定成为一个战士。
就改变这一片早已沉沦的大地。”
拉维妮娅小姐在听到这里的时候,眼睛变得雪亮了,她认出了站在眼前的人是谁说:“你不是那个卡西米尔的冠军骑士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据我所知沃尔西尼的令人讨厌的跟踪记者也不在少数了。”
“我如果连甩开狗仔队的能力都没有的话,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你抛弃了常人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毅然决然的前往那个地方...这种的行为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如果你连这个都没有办法理解的话,那到了罗德岛之后,你估计得大跌眼镜了,抛弃了舒适的生活,团结在博士麾下的人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其中有王子公子哥,还有别的一些有一定地位的贵族。”阿斯卡纶等的有一些不耐烦了:“小女孩,你就直接说吧,走不走?我可不想你浪费太久的时间。”
拉维妮娅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乌萨斯,卡西米尔还有叙拉古...三个不一样的国家看来有着完全一样的风景呢。”
阿斯卡纶的法术在这一刻解除了,街道还是跟原来一样,黑暗,平静,但又被秩序维持在一个合适的地方。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就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磨叽了,走你!”阿斯卡纶两首一回瞬间就想两人收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然后像飞天遁地的神仙一样离开这座城市。
已经完成了铁路以及港口的踩点的白金、焰尾等人汇合在了一处地下室里面。
焰尾骑士像是一只古灵精怪的松鼠一样,在那里不停地讲着自己所看到的东西说:“这里就是被称之为黑手党起源地的地方吗?感觉不如乌萨斯的那个教父呢,白金你知道吗?乌萨斯教父往那里一坐那场简直是绝了,全场出了博士和那个闪灵姐姐以外,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话呢,就连我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沃西尼尔的黑帮让你失望了咯。”白金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的这个同行,于是转头睡觉说,但是焰尾可没有因为白金的躺下而放弃折磨。
“我看这个叙拉古也就这样啦,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个像闪灵姐姐那样那么强的人诶,你怎么睡着了呀?”
焰尾本来还想再闹腾一会儿的,但是在听到一个声音之后,她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们的情报搞的怎么样了?”
阿斯卡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