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叙拉古的沃西尼尔,拉维妮娅大法官就面临着一起十分棘手的案件。
人们在从莱塔尼亚进口的火腿里面意外的发现了主装枪支的部件以及不计其数的子弹:“这些东西是卖给当地贝洛内和萨卢佐家族的吗?”法官小姐看着这些东西心里有些忐忑。
“法官小姐,我觉得这些枪极有可能都是黑枪。”一位曾经的帮派成员,现在从哥伦比亚学成归来的洗衣店老板,因为协助案件的人过来到了这里,他拿起了子弹说:“我在军火圈子里面有一点人脉,我最近打听到了莱塔尼亚有一批装备要往我们这边运过来,但是不是卖给政府,我不知道他们要做军火生意,光明正大的做就可以,国家之间的生意嘛,哪有这些弯弯绕绕的,所以我觉得这些枪一定不是干净的枪。”
“是啊。”拉维尼亚法官小姐将这些东西放下,具体的物件调查得交给警察去做,她只是出于好奇来到了案发现场而已。
“法官大人,甘比诺有事找您,据说和东边发生的战争有关系。”
“嗯,哦,我知道了。”拉维妮娅在三天前从报纸上得知了马苏德战争的消息时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十余个月之前发生的震惊整个泰拉世界的切尔诺伯格事件。
她在那份报纸上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穿着普通物流员工服的人...长得有点像德克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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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空银皓,飞星奔天,人歌哀泣,心血犹日。
德克萨斯走在一处山脊之上,她脚下的一处山地上面正扎着帐篷收容着伤员他们正在等待着无人机运过来的药品来支撑他们接下来要走的路。
“德克萨斯。”
那个疯疯癫癫烈烈的拉普兰德在照顾好伤员之后,走出了帐篷,往德克萨斯的方向走了过来说:“你别躲着我呀!咱们再怎么样也并肩作战这么久了呀,按照你的那个博士的理论来讲,咱们现在也算是同志了,是吧?哈哈。”
“我现在已经和那个家族没有关系,我现在脑子里面只有如何尽快结束这场战争?要是说细节的话,我现在只想让我手下的伤员们尽快翻越北孤狼山,去往后方接受治疗。”
“北孤狼山吗?不得不说,这个名字还真适合我们呢。”拉普兰德将自己的剑扎进了石块里面,坐在地上说:“而且我很认可你说的话呀,德克萨斯我也被我的家族赶出来了,大概有七八年了吧,哈哈。”
“你父亲?我记得是阿尔贝托吧。”德克萨斯表现的有一些震惊的说,不过一回生气,自己过去和拉普兰德所经历的种种事情,就感觉有一些厌恶。
她终止了短暂的休息,站了起来看向了远方说:“赶紧走吧,敌人的追兵说不定就在后面的博士,让我们尽快向药杀水靠拢肯定是有博士的道理的,我们得尽快去执行。”
“博士呀?!德克萨斯说实话,那一个我过去只在传说中听到的家伙在实际见到之后感觉还真不错呢。”拉普兰德用自己的舌头舔着刀刃说,奇怪的是在这么冷的环境下,金属的刀刃应该被冻的十分冰,直接用舌头舔上去,搞不好会被粘住。
但是这一把刀上面附着着狼魂,拉普兰德的舌头在舔上去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孤狼找到的属于自己的灵魂。
“你怎么样了,还好吗?”但让拉普兰德有些失望的是,德克萨斯根本没有看过来,而是在照顾其他的走路一瘸一拐的伤员。
“切,德克萨斯你现在将罗德岛视为自己的归宿了吗?”
“不,从始至终,我都是独自一个人,我可能已经对大帝对博士那样子的人产生了依赖与信任,但是...我依然...”
“小德克萨斯你只是不想承认罢了啦!”能天使突然出现在后面拍着德克萨斯的肩膀说:“现在拉赫山区的黑狮子山已经有我们的友军在了,只要我们去到那里,我们的伤员就都有救了。”
“哦,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啊,其他的友军行动的速度比我们想象之中的还要快呢。”德克萨斯难得的露出了半点笑容说。
“德克萨斯,你其实也在享受这种和大家并肩作战的感觉吧?!”能天使问道说。
“的确,我在这里战斗,所感觉到的东西是真正意义上的前所未有的。过去在企鹅物流里面,我和你和空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到的是温暖与和谐,在切尔诺伯格遇到博士之后,在冰天雪地之中,寻找博士抗击黑蛇的时候,我第一次理解了你所说的【归宿感】,我也理解了,你为什么会有意无意表现出对博士的崇拜。但是我并不能确定你的理想与不是的理想值不值得我为之奉献终身,甚至我的生命。
如此,我能确认的事情就是我正在从事的事业是一件真正的崇高的事业,它不会浪费我的时间,不会浪费我的精力,它能够让我体验到一种满足的感觉。”
“这样子啊。”拉普兰德看着寒风吹过的山谷,看着深厚,看似稀稀拉拉,实则精神抖擞,雄赳赳,气昂昂的游击队伍们:“真该让那些沉迷于家族斗争和政治暗杀的老家伙们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战斗啊。”
拉普兰德闭上了眼睛,回忆着这几个月来在罗德岛手中工作的感受:“我很喜欢这个地方,我也很期待着这场战争,哦,不对,这场革命,这场起义将会走到什么方向,将会以何种方式收场。”
能天使拉着德克萨斯跑到前面去和黑开会了,走之前跟拉普兰德说:“博士是绝对不会输的,你完全可以以你最乐观的情况去预测上战争的结局,最后的结果肯定比你所设想中的还要好上十倍不止。”
【这个能天使还真是信任罗德岛的博士呢,不过想想也是啊,叙拉古建国这么久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哪怕一个像博士那样威震泰拉的人物呢。】
拉普兰德停下了脚步,拿出镜子看了看自己现在身上穿着的这件军装制服:【12家族总是喜欢穿各种各样的礼服和西装来标榜他的身份,却不知他们只是一群只能规规矩矩的窝在一地的地头蛇而已。仔细想来,当年让博士名扬天下的安卡拉之战跟那件事情发生在同一年呢,唉,如果安卡拉之战在千年之后的史书都能够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话,那我和德克萨斯所经历的事情连娟娟细流都算不上吧。】
拉普兰德脑海之中浮现而过的是那个同样在冰天雪地之中虚弱但是坚强的深意,自己在那个时候也搭了的一把,虽然说那个罗德岛的手里那是小兔子还有企鹅物流在龙门最重要的顾客当时死死的把他抱着一个表达着喜极而泣的情绪,另外一个表达着自己的内疚。
自己当时也拉了他一把,他的手十分的冷,但他的眼神十分的...高远。
那一刻拉普兰德感觉自己是一只饥肠辘辘的被自己的部下赶出狼群的狼王,然后遇到了一个蹲在雪地巨石上面的佛,自己想上去饱餐一顿,却突然间被那个人抱进了怀里,肚子里面的饥饿,悲伤的情绪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种想要睡眠的感觉。
“我好想再见到你呀,博士。你是否就是我生命之中的那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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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黑狮子山遭到了伏击,损失多少?守住了没有?守住了那损失大不大?哦,好,好好,我马上将后面汇报。你们再等12个小时,估计就能等到物资供应了。”
“推进之王小姐吗?哦,你们现在手头作战任务处理了吗?没有哇哦,那就好,你们现在也去一趟黑狮子山,去300人左右吧。在出发之前去一趟北萨兰,到那里取一趟无人机物资。”
“沙里夫南山寨仓库被拿下了,唉,这是意料之中吧,损失多少?丢了人没损失多少啊,粮食留在原地了,是被敌人截获了吗?哦,临走之前烧了呀,哦,那还能接受。”
“大里湖地区的那些萨尔贡新兵了呀,那有遭遇到我们的伏击吗?没有哇,啥?他们只前进了不到5km呀。”
“是守林人呢,你的伤好了呀,你要多少发炮弹?3000发迫击炮弹,没有那么多,我想办法凑500发给你送过去吧!”
“是灰喉哇,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什么?你说年导演的摄影机在战斗中被损坏了,需要紧急送一台新的过去?现在后面都已经忙成一锅粥里面的厨房一样了,哪有这个闲工夫啊?!”
在战斗开始之后,小兔子就进入到了一个没日没夜的加班状态,前线的大小事情全部都要从小兔子这里听一遍。
然后各种批准,各种审核,然后又是各种各样的战略物资的运输情况,转移情况以及进口情况。
阿米娅突然间两手一瘫坐在了桌子上:“哎呀,幸好还有博士跟凯尔希医生在帮我,要不然我可真的顶不住了。”
一位叫做异客的干员,正在旁边对关于能源使用的文件进行批阅,在战争与斗争这一方面他可以说是真正的专家他主动站起来将小兔子眼前那一叠厚厚的文件传信以及手写电报拿了过来说:“首领大人,这些东西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已经工作了二十余个小时了,应该休息一下了,如果再撑下去的话,您的身体状况可能会出现问题。”
“啊,这样啊,那亚叶小姐,异客先生就辛苦你们两个了。”
小兔子刚想出去,电话就响了,奇怪的是前线的状况,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直接打电话的。
阿米娅没有多想,直接接起了电话:“喂,请问是哪位?”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说:“你好,我是阿尔贝托丶萨卢佐。”
“那么萨卢佐先生,请问你是叙拉古的记者要采访现在的前线吗?”
“并不是的,我是来询问一个人的状况的。”
听起来估计是某位干员的父亲吧。
“请问拉普兰德现在在吗?我想和她说说话。”
“拉普兰德小姐现在在前线,请问您是拉普兰德的父亲吗?有什么需要说的?我可以替你转告她的。”
“你说什么!!在前线!!!!你是说拉普兰德那个孩子现在在和特雷西斯手下的那群萨卡兹鬼子玩命吗?!那她受伤了没有?!!!”
小兔子感觉自己的耳朵刚才差点就聋了。
“放心吧,这位先生,拉普兰德小姐没有任何事情,而且刚才还打了一个胜仗回来呢,不过出于军事保密的原因,我不会对你透露任何细节,你就安心等消息吧。”
小兔子虽然口头上这么说,但是几天前守林人受伤的事件还是给了她很大的刺激。
战场之上,刀光血影,生死无常,皆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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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罗德岛那边怎么说?大小姐,现在什么情况?要不要我们派人去把她接回家来?”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管家说:“姥爷,您和大小姐那些事情真的没什么,眼下发生的这事情可不是咱们这边的小打小闹,而是真正的大仗啊!大小姐要真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呢?”
阿尔贝托满脸忧愁的坐在椅子上说:“我也想啊,但关键在于那个不知死活的孩子,现在已经跑到前线去了!!!”
“啊啊?!那这可咋办呢?咱们赶紧派人去马苏德联系大小姐吧!”
“唉,好吧,再怎么样她也是我的女儿,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进入地狱。”
此时萨卢佐家族的一个小头目进来说:“大人从莱塔尼亚运过来的那批军火马上就要从我们的地上经过了,这是他们交的路费。咱们要不要和其他几个家族的人说一下?”
“这批军火的目的地应该是河谷地带吧?”
手下没有回答,阿尔贝托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问的问题,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仅仅靠气场就震慑住了整个萨卢佐家族的人走进了这间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