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那个叫做亨利的家伙是个笨蛋,我给他倒了两杯酒把他给灌醉了,他就全说出来了,仅仅是我,我估计就连那家酒吧的服务员也听到了,不过前提条件是他听得懂维多利亚语。哼,怎么说呢,这家伙作为一个情报人员,唯一的优点应该就是身为一个莱塔尼亚人哪怕在灌醉的情况下,标的脏话也是维多利亚语。”
“我早就劝过他不要来干情报人员的工作,他不贴,结果就闹出这档子事情了,唉,瞧这事情折腾着,不过这也算是了却我的一件心愿了,斯卡蒂那姑娘在胡安出事之后一直说自己身上背负着厄运。
我和那老婆娘可一直把他当做女儿一样看待的我们可不希望他就这样子在陆地上生活下去一辈子没有朋友一辈子没有亲人,哼哼,小姑娘你瞧瞧,就连我这个糟老头子的有那么个臭婆娘一直愿意跟着我我怎么会让斯卡蒂那么好的孩子受这样子的苦呢。”老何塞把一个破掉的渔网扔了出去说。
“这张渔网我看着补补还能用,为什么扔掉呢?”晓歌接过了老何塞递过来的热乎的鱼汤说。
“有些重要的东西啊,破了就赶紧扔了,破了的我扔到海里,可是会让大鱼跑掉的,相反,你把它彻底扔掉,不要留在家里,你就对它没有任何挂念了。
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啊,可以用来补的破渔网已经消失了,你要还想捕鱼,就只能去买新的渔网了。”
老何塞见晓歌喝汤的速度这么快,迅速上了一碗说道:“小姑娘,我看得出来现在的你也很需要一张上好的新渔网。那个叫罗德岛的地方真的很不错,你去试试看吧。”
晓歌难得的露出了微笑,她看着眼前这个各种名义上的“前辈”说道:“我早就做好打算了。”
————
阿斯卡纶在维谢海姆的一座高档酒店里面入住,只要一打开窗户就会看到外面簇拥着的人群和神情紧张的红衣护卫,在前方带头的引导员甚至在手臂上放着一只黑色的老鹰,就算阿斯卡纶已经提前把耳朵捂的严严实实的,但仍然能够听到从远方传来的礼炮的轰鸣声。
不过,最吸引阿斯卡纶注意力的还是那些满大街卖小风琴和小口琴的孩子们,他们的衣着十分的统一,都穿着浅褐色的帽子,然后再衣服的袖领处系了一朵鲜艳的红花。
阿斯卡纶看到那些奋尽全力给自己赚零花钱的小孩,不由会心一笑,然后转身看了看自己桌子上那数量用百合一计算的小风琴。
不过那些小风琴看样子都被用各种方式拆开组装过。
像这种热闹的时候,反而是最好传递情报的时候。
莱塔尼亚在终级武器上面的研究很有可能落后于维多利亚,甚至有可能落后于哥伦比亚,乌萨斯和炎国。
需要盯着的国家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只好选择两个危险性最大的国家进行着重调查。
就在这个时候,街上的人群的欢呼声达到了最顶点,不过阿斯卡纶对此可没有兴趣听到欢呼声,不意味着那个重要人物就已经出现在房子脚下了,恰恰想吧,现在她还有可能还要再过几分钟才能来到这里。
阿斯卡纶对此做法是立刻合上窗户,然后把窗帘拉开一半。
因为再过几秒钟一些过于热情的人会选择爬到公寓,屋子以及酒店的阳台甚至护栏上面观看远处的女皇。
哪怕那样为女皇会选择坐在密不透风的马车里,哪怕他们这么做,有一定的概率会被摔死。
一分钟之后那一辆由12匹白马拉着的奢华至极的马车经过了这条名为【夕阳之乐】的大道。她会先到3km之外的音乐厅里面听听车尼尔等音乐大师制作的音乐,然后会启程前往中部山脉参加双皇会议。
莱塔尼亚的黑白双皇都具有着不亚于对方的影响力,如果仅仅是内部的事情的话,只需要双皇之中的一人出面即可解决。
而眼下两个人不仅会进行会面,而且还要进行计划长达七天的会议以及协商,虽然对外公布的内容主要与经济和外交有关,但实际上弥漫在空气与切欣之中的火药味已经深刻的影响到了所有人。
所有人都相信这是莱塔尼亚进行一场大规模行动的前兆,这种以往需要小心的进行的会议,现在大张旗鼓的宣扬着。
毫无疑问,莱塔尼亚的双子女皇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样会议都渴望了解会议的具体内容。
阿斯卡纶当然也十分想知道莱塔尼亚现在究竟想干些什么?但是她绝对不会犯傻到去会议室的保险箱和偷文件。
那是小偷和扒手做的事情,而不是特工和间谍该干的事。
她从茶几上面拿来了一大叠的报纸,所有报纸的头版新闻都在记载这样一场会议。
阿斯卡纶看着那一些报纸,在堵着自己烦躁的耳朵,突然间口袋里传来一阵震动。阿斯卡纶对自己的通话机进行了特殊的设定,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人打过来的电话是一律无法接通的。
而现在这一通电话却是通了。
博士,logos,凯尔希还是阿米娅?
阿斯卡蒂打开了自己的乐曲,在那儿放着车尼尔大师的交响乐说:“博士这里的声音有一点吵,你将就一下。”
“凯尔希,她在你眼里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那个人的异常在我眼里是从始至终的,她在卡兹戴尔时期的时候就跟我们十分不对付。我们相持的理想与信念几乎是反过来的,又换句话说,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够结束泰拉世界的黑暗时代,他甚至连尝试都不愿意去尝试,在那儿花费了大量的时间与财力投入到无意义的劳动之中,你说的工业与医疗与交通的结合运作,在她的耳朵里完全会变成另外的一种东西。”
我笑了说:“你说这三样东西要是结合起来,不就是我们现在在待的罗德岛吗?”
阿斯卡纶注视着人群里面匆忙的警卫和探员说:“是啊,不过你肯定不是因为这一件事情来找我的吧,毕竟跟她决裂,甚至跟她战斗都是早晚的事情。想要让一个思想停留在农奴城堡时代的加火进入到你设想的理想主义社会其困难程度不亚于让一个农奴掌控10万亩以上的土地。”
“不过在那之后,我们还有一个更严峻的威胁,我发现这个威胁还得感谢我的老朋友凯尔希呀。”
阿斯卡纶眉头一动,用牙齿狠狠地咬着杯子里的汤匙:“博士,我记得你现在在伊比利亚,是吗?”
“没错,跟你设想的一样,深海的威胁已经来到了浅海,根据我与他们的高级军官歌蕾蒂娅短暂的交流以及交际后,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在我们的有生之年,我们可以看到海洋生物充斥着整个地铁站。”
阿斯卡纶直接把原本用来泡咖啡的方糖扔到嘴里咬碎了说:“这短短的几十年将会是决定整个泰拉世界命运的时刻,降临在这样的一个时代,也不知道究竟是福还是祸呀。”
“是啊,而且我们和海洋之间的技术差距很有可能比农业时代到工业时代还要大,在夺取泰拉大陆所有政权之后,我们必须得在十年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完成力量的几何形上升。要不然我们就会在这场终极战争中彻底死去。”
电话另一头的站在充斥着阳光的阳台上,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抚摸着趴在我膝盖上面的嘉维尔。
我们的大腿互相给对方当枕头,挺好的。
“博士,你刚才提到了【终极】,巧了,我这里有一份重要的情报需要告诉你,不过...在这之前你周围有人吗?”
我揉了揉嘉维尔两只嫩嫩的小耳朵,处于半睡半醒状态中的嘉维尔万分不情愿的把自己的耳朵给遮上了。
“好了,我现在身边没人了。”我还顺手将我手够得着的水龙头也打开了说。
在随后的几分钟里,阿斯卡纶跟我粗略的介绍了一下世界大国在基础理论突破之后着手研究的一种运用新理论制造的武器,关于这一款武器,目前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只知道它的威力很大,能够对城市甚至一整个国家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城市还处于我能够理解的范围,但是毁灭一个国家就太夸张了吧。
“阿斯卡纶,你的意思难道是说...”
“没错,博士跟你想的一样,在我看来,如果那场和海洋文明的终极战争必然爆发的话,那么这种终极武器对于我们的运用就很重要了,我们身边要将其当做常规武器一样来使用。”
没错,按照陆地的思维去对抗海洋文明是必然惨败的,陆地在拥有超级深度以及纵深的深海地区看来就是一个挨打的活靶子,海洋里面的洋流和潮流对于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而必须得依靠潜艇和舰船才能出海的陆地人想要像了解自己的家一样了解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变换的海洋山脉随时有可能改变的季风都是阻止陆地进军海洋的阻碍。
这样一来的话,非常规手段就非常重要了。
然而这种非常规手段一定包括对环境甚至气候的破坏与干扰,不过...按照歌蕾蒂娅的说法现在的阿戈尔想要调整环境甚至控制环境都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
任重而道远了,不管怎样,那一种武器必须得尽快拿出来了,如果拿不出来,将来的战争将会是一场无限叠加数字的消耗战争。
“博士,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需要去一趟哥伦比亚,那里有一笔非常大的生意等着我去谈,但是失败的概率也很大。”
阿斯卡纶不愧是少数几位和博士一起从游击队里面待起来的干员:“所以你后半句肯定是——即便失败了也一定会有接触与收获,对吗?”
“和哥伦比亚政府当局做生意和谈判的话,还得看赛雷娅呀,她应该是我们罗德岛里面对其最为了解的人了。而且最近几个星期《罗德岛每日评价》据说在忙着建哥伦比亚分部的事情...”
在各种话题都聊了个遍后,阿斯卡纶问道:“博士,你可以告诉我吗?如果没有海洋文明,陆地上的各个国家都造出了那一种终级武器,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世界和平交到来了?不会再有战争,不会再有侵略,也不会再有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电话另外一边的,我现在最关注的问题居然是嘉维尔现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基因深处的改变,从一只大鳄鱼变成了一只大猫。
“不会,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不会。我们要永远记住一点,是战争无论是胜利的一方还是失败的一方,都要在这个过程中付出代价,终极武器带作用就是使这个代价超出他们承受的极限,然后让他们进行冷静的思考。
去思考除了战争以外的其他手段。
但是你也要记住大国之间的灭国战争往往是由经济问题诱发的政治危机,进而导致的军事冲突。
这并不代表着你不发动战争,原本固有的经济危机以及政治生态问题就不存在了。
问题还在那里,无论你怎么进行缓和,怎样做减法,怎样做居中?
都没用。
有些问题它就必须得靠战争来解决,除非天下统一,没有可以发挥文章的余地,那就有必须进行战争的理由。
当泰拉交通以及交流频繁程度达到极限的时候,当执民主义被商品经济以及商贸主义彻底取代的时候,整个天下将没有一分增长的空间,也没有一分储存的财富。
更何况这种武器在出现之后,一定会有无数人想着如何防范它,如何让它失去威力。
只要能够有效防御,不...只要是足够强大的预警系统出现之后,全面终极战争就有爆发的可能。
在那种级别战争中,你只要确保你的敌人付出的代价远远大于你所付出的代价就可以了。
消灭敌人,即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