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我并不能认同你的看法,莱塔尼亚的光辉将会照耀着整个世界。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感受到莱塔尼亚的光辉与热情。
那将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运动,那是一个伟大的时刻,你应该感到庆幸,你能够活着,见证那一刻的到来。”老军官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于是决定定直接离开说。
“你们将会毁灭,被扫进历史垃圾桶里面,然后被万人唾弃。”.
“有无数的历史学家,政治家和军事人物都曾说过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胜者为王,败者食尘,千古真理。维多利亚的荣光也是建立在无数的尸山血海之上的,但是普天之下对维多利亚王权的追捧者绝不在少数,就连我的学院内部的学生都有着数不清的亲维多利亚派。”
老军官这个时候也走在了窗户边,看着空旷的大街,他突然间又不想走了,他想要在这个位置看着巡逻队从街道的一头出现,走向另外一头。
“切欣是一座特别美丽的城市,但是这样子的风景我希望出现在更多的城市里面,我希望大半个泰拉世界都服从于双子女皇的统治。我希望有一天...”
“双子女皇的统治不可能持续到那个时候,现在莱塔尼亚的社会撕裂程度并不足以进行任何战争的动员准备,但是现在的莱塔尼亚就是为了那一场大战,在不停的改造者自身将一个国家变成工业社会里最强大的战争武器。她们的努力会为下一个整合莱塔尼亚的人做衬衣。”
老军官却对我的话嗤之以鼻:“君王的统治不可动摇,我哪怕是回到巫王统治的时期,也绝对不会允许民主选举重东西带来哈尼亚的土地上诞生。像哥伦比亚那样子,靠愚民投票来决定领导者的政策简直愚不可及。”
“那么那一天真的到来了,你会怎么办?”
“那我会让我的后人去刺杀那一个荒唐的民选者,那一个由一堆小丑推举上台的家伙,将会给莱塔尼亚带来真正意义上的毁灭。”
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老东西,在那个白日做梦,我给了闪灵一个眼神,让她赶紧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
闪灵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老先生,博士马上就要休息了,希望你出去为博士提供一个安静的环境。”
“现在已经是清晨了。”
“在黑夜里面,博士彻夜未眠。”
老军官立刻明白了,自己被下了逐客令:“时间会证明双子女皇的伟大的推翻巫王的丑陋统治,只不过是她们尊贵统治的微不起眼的注脚罢了。她们所取得的历史成就绝对不是你这一个只敢在中东地区大杀四方的小人物可以比较的。
现在的你连评价伟大的双子女皇的资格都没有。”
哦,军官明白他说完这些话之后肯定又会被我训斥,于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甚至将自己的手套都落在了这儿。
由于我们我住的房间的门是开了一个窗户的,因此我看到了他在几十秒之后返回到了门口,但既没有敲门,也没有把门推开,在门口站了近一分钟之后转身离开了。
突然兴趣使然的我把椅子搬到了窗户旁边,我把原本半遮半掩的窗帘全部拉开,在那儿注视着公寓大门。
跟我预料的一样,那个穿着黑色军装的老警官一边在那蹭着自己的手,一边极度小心的看着周围。
两只手手掌一起在那儿抖着,莫非那个手套是什么封印?可以帮他压制住手掌里面的魔兽吗?
那个生气的老长官在公寓门口嗷嗷的叫着敲着手中的拐杖,当然了,咱们也不知道敲拐杖的时候手会不会变得更痒,更痛。
闪灵这时候倒了一杯牛奶过来说:“博士,现在还是挺安静的...会不会真的像宣传里面所说的,他们准备和平接管这片区域?”
不死鸟小姐也说:“街道上特别的安静,也没有什么人去洗衣机,巡逻队应该就这样子尘埃落定了吧,卡西米尔估计就是让我宣传部那边打打嘴炮,然后就这样子过去了。”
莫斯提马帮我把牛奶喝完之后说:“咦,难道卡西米尔那一群看骑士比赛的老爷们就不害怕其他的地区像切欣一样脱离他们的管制,加入到莱塔尼亚联盟里面吗?我没有记错的话,布拉格,布拉佩斯等盟国好像都是通过这样子方式陆陆续续加入到莱塔尼亚的。”
我听到这里向莫斯提马解释说:“卡西米尔的上院和下院现在估计都快打起来了呢,谁也没有空管理这一块南方的小土地,况且地方上的贵族本来就和中央貌合神离。
脱不脱离,都问题不大。”
我调了一个三个小时之后的闹钟说:“我们四个在三个小时之后出发去莱塔尼亚的军营,在这段时间里面...”
我拍着闪灵的肩膀说:“在这段时间里面,关于卡西米尔切欣地区的政治避难工作就由你进行吧。”
“你是在害怕外面有瘦子把你盯的太死了吗?放心吧,需不需要我去把他们给支开呢?”
莫斯提马富有魔性的笑声在我耳朵旁边作响着,不过我还是拒绝了:“我们现在还不能和他们正面起冲突,但是我们要竭尽所能,为那些敢于反抗的人提供帮助。”
“博士已经不会有人反抗了的,军队已经离开了政府的官员,有一部分留下来,估计是为了配合接管工作,还有一部分也已经跑了。诶,等等,你们罗德岛在那里提供政治庇护,不就是在帮他们跑吗?”
“还是有人会留下来反抗的,只不过前一天还在准备投票的人,第二天就告知他们要准备战争,这是不现实的,得有一个准备的时间可能是三天,有可能是一个星期,但是很快莱塔尼亚就要为他们的入侵付出微小的代价了。”
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我心里面清楚,切欣这个地区是个交通要地十分利于正规军队的展开,而且近几年才刚刚发现储存十分可观的源石矿,正在追求发展军工业的莱塔尼亚是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的。
起义的火种很有可能在十几天甚至更短的时间内被彻底扑灭,卡西米尔的同胞很有可能不会给予其任何的支持,任起义的队伍自生自灭。
但是无论怎么讲,必须得让火种保留下来,虽然心里面特别的焦虑,但是困的时候还是要睡觉的。
我刚想上床,却发现莫斯提马这个时候居然奇迹般的躺在我的枕头上面,抱着我的被子说:“没有闪灵小姐在你的身边,你也能睡着吗?”
莫斯提马绝对不是这种会专门跑过来跟我开玩笑的人:“我和她之间是同志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你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聊私人的情感问题吧。”
“我对你有一点点的兴趣,博士。”
莫斯提马用手搂着我的脖子说:“你想要统一这一片分裂的大陆,你想要怎么做呢?你不必告诉我,你只需要把这个问题埋在心里面就可以了。”
莫斯提马说完这些之后就把我的床给霸占了:“一个怀揣着伟大理想的人,肯定不会和一个饥肠辘辘的旅行者争夺床位吧?”
“你也说了,我是人呐,我需要睡觉。”
“那里有沙发和地毯,你可以睡在那里,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绝对不会踩到你。”
“现在可是白天你踩到我的话,我可以当成你是故意的吗?”
“那可不行,睡意朦胧的人看不清楚前面的路也是特别正常的事情,难道不是吗?”
我这个时候直接把莫斯提马抱着的枕头被子抢了过来说:“这辈子和枕头是我的,你要想睡啊,自己回你的房间去。”
“哼。”莫斯提马这个时候居然把自己的武器扔到了床上,拿武器当枕头,在那儿睡了起来。
而在另外一边,在罗德岛。
赫默收到了,我发过去的电报,并且在那里认认真真的研读着,随后将乌萨斯学生团负责报纸排版的真理叫了过来。
“报纸的内容是你私自改的吗?我记得我写的文章里面并没有这些多余的话。”
赫默虽然负责了报社的很多工作,但本质仍然是一个医疗研究者,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花在这上面,因此给了其他文学爱好者非常大的发挥空间。
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真理,关于乌萨斯的内容,她总是写的特别怪异。
她否认了皇帝,否认了现在的宪兵和警察,否认了那些虚假的教会。
但是却对乌萨斯这个国家和民族进行了一番吹捧,当乌萨斯境内有革命者被扔进石头塔里面活活烧死时候,她写的有些避讳,但是如果是在北部雪山地区的革命者被枪决了,那她就会大肆书写一番。
她的文章里面甚至公开表示乌萨斯的“友好行动”增强了周边部落的文明程度,是传播泰拉文明的一种善举。
为了证明她这种说法的合理性,她甚至在那里写着炎国过去的羁縻政策和土司政策以及维多利亚的殖民地政策来证明其合理性。
她真的很想说明那些边塞地区比起被侵略之前发展了许多。
但是这样子文章总是被毫不留情的扣下来。
赫默,丽兹,塞雷娅,琴柳,陈晖洁等人,在看完真理写过的文章之后,几乎都是用最冷的语气说了两个字。
“重写。”
丽兹通常会用带着一丝温柔的邪性的声音说:“这样子真的不行,要是发出去了,影响很不好的。”
琴柳是报社里面性格最好的那一个,在看完文章之后,她通常会说:“我听到了灵魂深处的呼喊,我不能够允许这样的文章在我的眼下得到通过,十分抱歉,如果真理你其他工作繁忙的话,我可以帮你修改的。
在小丘受到的伤害的我不会允许鼓吹词等极端言论的文章出现在其他人的眼睛里面。
尤其是那些信任我们罗德岛,并且对我们托与了厚望的人。”
短短的几个星期的相处下来。真理现在在报社里面的气氛确实有些怪异,但是她并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不满,依然我行我素的写着文章,虽然说她不会再把这文章交上去了。
但是还是会在排版以及翻译的时候加一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哪怕这样子的东西都是在君子协定的情况下不被允许的。
好几次幸好因为老陈常年和乌萨斯倒爷打交道,所以懂些乌萨斯语,才发现里面的端倪。
真理又一次十分不理解的问赛雷娅:“新闻和报纸虽然陈述的是客观事实,但是写文章的人依然是带有主观立场的,难道就因为主观立场有所不同,就要拒绝掉这一篇优美的文章吗?”
赛雷娅却说:“在我的国家总统大选的时候,候选人会积极的在报纸里面刊登竞选的标语。如果一家报社在收了候选人的钱之后,反而给他竞争对手刊登广告和标语的话,那么这家报社的信誉将会彻底丧失。”
“所以呢?难道舆论和媒体就应该以臣服于政治吗?不应该有执笔的边界来决定这一切吗?”
“舆论走向是服务于政治的,你必须得为你写东西负责任。若是故意煽动和传播虚假消息,那可是违法的行为。”
赛雷娅说的话明显是警告,只是不知道真理听进去了多少。
目前就真理的问题《罗德岛每日评价》的几个负责人聚在一起开了一个会。
不知道为什么负责看塔露拉的炎国代表惊蛰和乌萨斯女教师卡谢娜居然也不约而同的来到了这里,作为旁听。
赫默看了一眼坐的离自己最远的赛雷娅,又想了想,现在应该还在上课的伊芙利特,她们两个人现在应该碰不上面,不必担心。
“今天要讨论的问题大家应该也知道了,所以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认为代号名为真理的干员并不适合在《罗德岛每日评价》里面继续待下去,我建议将其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