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现在的目标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的解放感染者,对吧?以你的格局和野心,绝对不会局限在一个小小的群体之上,也许是一个帝国,也许是整个大陆,我说的是吗?博士。】教父这一连串的话语下来,我仍然没有弄清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要求我们帮助他争取梯里达底独立吗?
这怎么可能,罗德岛目前只不过是一家再普通不过的医药公司,放在哪里有这么强大的能力。
【博士,从你苏醒以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我想你已经察觉到了身边人的异样了吧,就比如说那个一直在阻挠你前进的医生。】教父所说的人当然就是一心小姐凯尔希。
他是怎么注意到这一点的?!
【你放心,我还没有手眼通天到能在你们的内部安插人手的程度。只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点的是,凯尔希勋爵最近有一笔来历不明的资金正在泰拉世界的各个银行里面周转,据我所知,那一笔钱最后是汇进了伦蒂尼姆的一家空壳银行之中。
我出于兴趣使然去调查了一下,发现大家银行从成立到倒闭都只接了那一笔生意。
换而言之,有一笔钱被那样子洗干净了,具体用来做什么了我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我敢保证的是,那件事情你绝对不知道。】教父说道。
【过去你还在参与在卡兹戴尔内战的时候,我就曾为罗德岛提供过情报支助,有一次你们甚至借道乌兹别克去袭击特雷西斯的后方,抱歉,我说的有一点多了,那个时候我从来没有正面跟你们接触过,你们也没有办法证实我所说的。
我之所以告诉你们这些,只是表明我的来历和作用而已。
博士,在你施展你的野心的时候,你的内部往往是你最大的阻力,你需要有一个合适的情报总管来帮助你找出那些异端分子,然后将其铲除。】
“我还没有落后到需要一个黑帮来统领情报。”我十分不满意的将自己的热水直接灌着渴说。
因为用的是闪灵的杯子,再热的水进到那里面之后也变凉了。
【我能够理解,博士,您是一个优雅的人,死在你手上的帮派领袖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但你并不能够以偏概全,你看龙门的那一个星熊不就是原本的帮派分子吗?现在仍然能当一个近卫局的干部。而我所带领着的帮派也绝不是你所理解那种靠非法经营获得财富,然后贪图享乐的恶棍。】
“星熊过去难道是你的部下吗?”
教夫摇了摇头说:【是我合作对象的部下,不过那个对象已经被我除掉了,因为他并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办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教父感觉只是说了已经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博士,我非常认真且肯定的说,我觉得我们是一路人,我的理想也不仅仅局限于故国的独立,我有更加宏大的梦想,正在等着我去完成我现在的一切都在为之付出努力。
我在不久之后会去一趟维谢海姆,据说双子女皇之中的白皇会架着马车经过那里,我想要看看那位的真容,你有兴趣吗,博士。】
“你想刺杀白皇的难度,或许比你刺杀乌萨斯皇帝还要高呢。”
“我明白,我也只是单纯的去看看,然后将一笔资金交到我的同伴手中而已。”教父说道:“他们是一群高雅的文人,并不屑于做这种粗糙的工作,所以就想叫我来做了。”
“那也就是说你是你们的组织的最重要的资金来源了,是吗?”
“没错,就是这样子的,博士。”教父说道:“他们一个正在思考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社会制度,你知道吗?我在第一次接触到它的时候,那就像是一个酿酒师遇到了一杯美酒一样。像是需要生长的种子遇到了肥沃的泥土和充足的雨水一样。你知道吗,博士,我的祖国是这个世界上最早将萨科塔祖神信仰定为国教的国家甚至比叙拉古,甚至比拉特兰还要早上数百年之久。
如果没有出现意外的话,我本来应该成为一个远近闻名的牧师,我应该将那些婴儿包裹在白布之中,让他们接受祖神的洗礼。
但是我却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你可能根本没有办法想象一个博才多学的花瓶和一个踏实能干的土匪坐在一起讨论着共同的理想是多么奇怪的一件事情,但我就是经历过了。
我的同志们毫不避讳地将我称之为强盗,土匪,一个庸才。
但也能够面不红,耳不赤的将我抢来的钱花在投资印刷厂和纸厂上面。
当然啦,他们在豪华酒店里面的声色犬马,酒池肉林也是由我来资助的。
他们呈现出来的简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极端,有几个人,比如说我所尊敬的图灵先生,他的生活简直就像是一个苦行僧。按时起床,按时睡觉,规划好的一日三餐,几年时间雷打不动。他最喜欢呆的图书馆,甚至有他用双脚磨出来的小坑。
至于另外一个极端嘛,你已经听我讲到过了,他们是一群看不起人,空有理论却毫无实践的一群知识分子,他们像是大学教授又或者是皇帝身边的国师,但根本不像是一个实干家,一个革命者。”
我将空的杯子砸在桌子上说:“你们为什么要通过抢劫和办帮来赚钱呢?你们完全可以自己置办企业呀,你想想,如果你们的武装力量能够在农村取得一块稳定的地盘的话,那么烟草酒水以及其他一些物品的专卖权,你是完全可以拍卖给企业的。
如果你们这里的地方上面有一块盐矿的话,那么你们还可以用食盐跟货币挂钩进行交易,然后得到你们想要的物资,然后继续壮大自己。你们这样子搞黑社会,最终的结果就是半月化,要你们自己的名声,你们在人民心目中的形象就会变成一群劫富济贫的义匪。
没有人会把你们当做是想要改天换地的理想革命者,这样子的后果有多么严重,你们知道吗?”
教父听完我说的话后,先是很感兴趣,然后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儿,然后直接摇头否决说。
【博士,你说的这件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你知道要想在农村,我得吃稳定于统治所需要消耗的运营成本,是多么的高昂吗?
比起那样,获得财富的更好方式是直接敲诈勒索当地的资本家和地主。我们只需要拿着枪敲他们家的门,我们就可以得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现金。
如果我们拉上几十个人去抢运钞车或者银行的话,能够直接获得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资金。
那你所说的拍卖权,专卖权...它们收益远远没有抢银行那么高,所付出的成本却远远的高于抢劫勒索。
而且农村的主要财富来源除了粮食以外还有什么?工厂和大城市是人类一切财富的聚集之地。我们只需要砸一下一小块,就可以维持组织几个月乃至于一年的生活开支。
至于形象...博士,你需要知道的是一切敢于反抗压迫的人在老百姓中的形象都是高大上的,你无需担心。每一次我快要遇难的时候,都会有人乐意收容我。】
“想想也是啊,你是靠烧杀打杂起家的,听你的描述,你们那些在城市的同伴也都是一些空有理论的知识分子,不过一切都要学的嘛。你们可以学习怎么组织军队,怎么暴动,怎么进行生产经济。”
【罗德岛的博士,我们的暴动工作和经济都在稳定的进行着,至于军队,你无需担心,无论是皇帝还是军部,对于底层士兵的把控能力都是非常虚弱的,只要我们夺取政权,那么他们自然会为我们效力。】教父说到这里的时候,十分有自信的说,他甚至将自己挂在腰间的皮囊酒袋拿着出来给我的空杯子倒上了一杯酒。
只是我一滴都没有碰就是了。
【实不相瞒,博士,我自以为我大概理解你的想法的,你是一名军事家出身,也是一位医疗学者经营着自己享誉世界的企业。对于军事和经济的了解远超于我,我并不否认,你在你熟悉的领域一定能够办的比我们更好。
但是...在这样一场全新的博弈之中,你过往的经验是否能派上用场,我表示怀疑,要知道这可是一个日新月异的时代。】
“教父,首先,我赞同你说的一个观点——我们是相同的人。
我们都在谋求着改变这个大陆,但是要想改变,需要的是彻头彻尾的更换,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之一就是军队。
按照你们的做法,你们的确可以在一夜之间获得几百万大军的所有权和指挥权。
但你们要记住,那是一只老式的军队,并不是从血淬火炼之中走出来的新式军队。
这样子的军队在危机之中能否听从你们的指挥,我表示怀疑,但我并不是怀疑你的个人,以你的手腕想要维持住军队的稳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死后呢?
谁来继续维持军队的稳定?!”
这一位教父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用手指甲挠了挠自己的脖子说:【你想的问题总是比我深邃,博士,哪怕我坚定我自己会成功,那我也从来没有想过那一类的问题。因为胜利重事情对于我来说过于遥远了,我还没有想到那一块。】
“是吗,那你所说的那一位图灵先生是一位怎样的人?”我将手搭在闪灵的肩膀上,示意她将剑收起来说。
【是一个伟大的人,借某位乌萨斯法官的话说,听他的演讲会获得一种超脱于自然的魔力。那一股魔力,会使义无反顾,一往无前。】
“不过他御下的能力一定十分糟糕,他甚至没有办法缓和你和其他同志之间的矛盾。仅仅从你的描述来看,你和那一个【花瓶】之间的关系,绝对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确实没有,但我觉得快了,图灵先生死后没有人能够管得住他,他目空一切,无视一切,自视清高,像是...一个不知道自己已经卖了身的妓女。】教父说道。
【现在时间有一点晚了,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博士,你在维谢海姆的王庭区美泉公寓48号,只要你报上我的名号,就能够找到我。
对了,记住我说的话,小心凯尔希,这位勋爵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还要难以对付。】
“我记住了,所以你现在算是空手而归吗?”
【当然不是,我可是已经了解了巴别塔的恶灵的想法了的,就算是只说这个,我也能算得上是满载而归了。
对了,在临走之前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吧,我来自巴库附近的一个村庄。以后如果你们有机会去那里的话,也可以向那里的人打听一下我呢。】
教父就这样子离开了。
十几分钟之后我去找了老村长,她跟我说那一批小混混已经被赶跑了。
其他几个村的村长也聚集在了一起商量关于抵制征粮的会议。
这个过程可以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在会议进行的过程中,我发现那些老村长目光都聚焦在了焰尾骑士身上。
比起我那个【魔族恶灵】的称号,在竞技场上百战百胜的【焰尾骑士】的声望在这里才是真正的响当当。
会议进行的顺利,这当然算得上是件好事。可我也看出来,有好几个老村长应该也是赌鬼出身,上梁不正,下梁弯有这几个村长做榜样,村里的年轻人生的小孩,怎么可能不拿着大把大把的钱往竞技彩票里去送呢?
当我提出几个村子成立的联合农村银行暂时隶属于红松骑士团的所属企业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我。
全部人都是真诚的满口答应。
骑士博彩,祸国殃民。
不过现在好在关于征粮的事情就这样子暂时解决了,不久之后,所有向银行交了粮食的村民都会得到一张粮行票。
他们可以用这种票去银行换粮食,也可以换钱。
但是非注册人去取,会遇到很多的麻烦。
所以这个银行的运行依然得扣村子与村子之间的熟人社会,而且这样的关系在短时间内难以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