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人是谁呀?你见过吗?”
“没听过呀,虽然说我没见过碎骨,脱下面具是啥样的,但这声音我记得呀,我就没听说过他有过这么可爱的声音。”
“是啊,我早就听说罪过在几个小时之前就已经被干掉了,那人为啥要冒充碎骨啊?好奇怪呀。”
“哎,你说那个人该不会是碎骨的,手下穿上碎骨的盔甲来报仇了吧?”
“有可能,不过这手下估计不怎么聪明,居然敢带这么几个人就来复仇。”
“喂,咱们的同伙就这么死了,我们就在这干看着呀,起码得上去帮忙收尸吧。”
“等罗德岛那边的人搞完了,我们再上去吧,诶,他们也在收尸,那算了,没有我们什么事了。”雪怪小组现在根据自己对于冰雪气息的判定,已经确定了霜星所在的位置。他们沿着那个方向继续深挖着,坚信很快就能够得到满意的回复。
而煌在这个时候收起了自己的电锯,能天使也收回了自己的守护铳,刚才宛如风暴般的攻击,在一个瞬间就摧毁了这个女孩和她的附庸。
“她在源石法术上面的天赋十分的高,甚至比碎骨还要高,如果她加入罗德岛的话,相信用不了几年就会变成跟我一样的精英干员。”煌用一种特别惋惜的口气说。“只可惜这一切现在都已经不可能了。”
能天使这个时候笑着说,“这位小姐,放心吧,我在地狱帮你订购了最好的黄金地产的说,你在那里可以和你的家人好好团聚了。
人间太过疾苦,在地狱之中可以忘却这一切。那既然如此,人间与地狱的区分在哪?我们所在的究竟是人间又或者是地狱呢?”
“阿能。”
“好啦,德克萨斯我不念了,不念了。”能天使虽然现在还是嬉皮笑脸的,但是在几十分钟之前,当他得知碎骨差一点点杀死博士的时候...
她手中的守护铳都差一点被她捏碎,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刚刚的战斗中,所有人都保留了余地,只有她下了死手。
那是带着仇恨的,狂风暴雨。那是信徒对主的无限崇拜和敬仰。
“老板,等战斗结束之后可要好好请我吃一顿呢。当然啦,不能请我一个人,必须要举行一场派对才行。”正当罗德岛这边很多人都陷入到苦闷和较为悲伤的气氛中时,只有能天使一个人是喜悦的。
“这个女孩已经死了。”煌将这一具已经断气了的尸体抱起来说。“把她带回罗德岛火化吧,在这里放任不管的话,会对环境造成不可逆的破坏的。”
“又是这个样子,我们还是没有保护什么。”阿米娅江大,一个腐烂的生化面具脱下来看着那一个白嫩嫩的脸说。
“煌,她长得真的很美丽呢,只可惜附近的飞区好像并不适合她的气质。”阿米娅伸出双手,将那只布干的双目和上说。
“生老病死人之常态,你不必为此过多伤心。我曾在湘南地区待过,学过一些送别死者的歌曲。看起来这个女孩对于你来说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就让我来送她一程吧。”老鲤拿一块石头坐下,在那拉起二胡说。
平静的湖水,没有鸭子,也没有水花。湖边的岸上虽说有鱼竿和斗篷,却迟迟没有见钓鱼的人来。湖中央的庭院,没有饮酒的人,也没有煮沸的茶水,只有染上灰尘的杯子和空空如也的茶壶。
雨雾在来到这里的时候,用一丝丝的雨水覆盖在灰尘上,但是这几滴水非但没有给予凉亭更加清新的感觉,反而增加了一股宛如古墓的湿气。
人去亭空,湖中无鱼,只有雨露,不必在此,妄等一人,只愿此歌,无人听闻。
“这一首曲子是在很多年之前送给我这把二胡的人教我弹的,在这个时候拉这一曲还挺应景的,希望这个女孩的灵魂可以得到安息吧。”老鲤把二胡收起来之后说。
“喂,你们罗德岛的人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现在路快挖通了,你们赶紧过来帮忙啊。”雪怪小组那边的人对于这些前来送死的家伙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毕竟已经很久没有一起行动过了。而且在战斗的过程中他们也看出来了,那个首领根本就不是碎骨。
既然如此,那感情更加淡了。
而阿米娅最为动情的也只有这个可怜的米莎而已,对于其他的感染者队员做的最多的事情应该就是帮助他们入土为安。
那些倒在地上的感染者战士是怀着首领死亡的痛苦来到这里复仇的,此刻也追随他们的队长而去了。
“他们身上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吗?”
“没有,不过倒是有几个编号。”
“那在姓名那个框里面就把这些编号给填上吧,总之这些尸体也不能没有名字,是吧?”
“他们会有墓碑吗?”
“不会,应该就是火化之后装进个骨灰盒里面,然后集中放在一块,在上面写上在某场战斗中死去的整合运动战士。应该就是这样子,毕竟罗德岛在这方面的财政也是很吃惊的,龙门那边能要一点就一点吧。”
“真可惜,刚刚的战斗将他们的脸给打花了,要不然还可以做一下寻人启事的。”
“不是都跟你说了,财政挺紧张的吗?就不要做这种无用的事情了。亡命徒可是没有亲人的。”
雪怪小组那边的人听到之后就写不乐意了。“喂,罗德岛那边的,我们虽然没有亲人,但我们可不是什么亡命徒,我们是有理想在战斗的,虽然说已经遥不可及就是了。”
“比起什么理想,我觉得现在还是先把我们的博士挖出来更靠谱一点。”
“那就动手啊,你们罗德岛人还在那里,废话那么多干什么?难道是想偷懒把脏活累活都推给我们干吗?”
在地下的我们当然听不到他们的争论的,但是我们能听到石头被凿开的声音和挖洞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霜星这个时候又一脸嫌弃的看着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现在的他完全可以凭借着战士的身体强度直接挖石头出去。
“我敢打赌,救我们的人一定是我的人。”霜星总是喜欢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争强好胜。
“那我就不跟你打这个赌了,免得给我家的同志们太多压力。”
“轰隆隆!”
一块巨大的石头,这个时候被挖了出去,抖动下来的小尘土流到了我眼睛里面。
霜星见此,脱下手套,用手指摸着我的眼眶吹着一口风说。“好一点了没有?还有你的皮肤好冰凉啊,你是没有注意好保暖吗?”
“准备的太仓促了,如果以后还有在冰天雪地里行动的机会的话,我肯定会准备好棉衣的。”
“嗯,希望你下次可以记住吧,虽然说我们平时的物质给矛基本上是抢的。”
“早就料到了,你们那个首领估计是一个,除了武功很高以外,就没有其他特点的人吧?”霜星说的那个首领很有可能就是不久之前在切尔诺伯格读我的那一个人,她的手上沾满了罗德岛人的鲜血。
无论如何必须得让她,血债血偿了。
“差不多吧,不过好在我的父亲有着常年行军打仗的经验。在这些方面没有出过大的问题。”
“轰隆!”在我们困在地底下十多个小时之后,这一条路终于打通了,当温暖的光在刺入我的双眼时,我甚至产生了一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但我敢肯定这是幻觉,因为现在的我因为十几个小时没有吃东西加上冰寒气候的影响,我此时此刻有随时晕倒的危险。
“博士!”阿米娅这个时候顾不上周围的情况,直接跳了进来,给了我一个拥抱说,“博士,究竟发生什么了?我们所有人都特别担心你。”
“没什么,只不过是工厂的一些易燃易爆物炸了而已,还还多亏了霜星同志呢,如果不是她的话,我现在估计已经被炸死了。”我抱着这只小兔子说,外边其他罗德岛干员也是用同样担心的神情看着我说。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霜星从我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糖果送给小兔子说。“本来还以为得多待几天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雪怪小组那一边此时却出奇的安静,他们在静静的等候着命令,他们手上依然握着铁锹和鹦鹉嘴,但是怎么也破碎不了心里面的坚冰。
“队长,下命令吧。你无论说什么,我们都会听你的。”
雪怪小组看着霜星,霜星在点了点头之后跟我说。
“刚刚我们在下边谈的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