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有人在上面拉炮吗?”我们现在本就在废墟之下,神经早就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突然摇晃起来,着实令人不安。
更不要说这时大时小的爆炸声和一点一点抖下来的尘土。
霜星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在这并不算大的空间内,用双手压住墙壁,用脑袋和背部帮我挡住了掉下来的风尘。
此时我们两个可以说是挤在了一个井底大的空间里面周围有三四块体积硬度非常大的长条石块,帮我们支撑着周围的空间,保证我们不至于被压死。而这个时候双星选择自己,将自己变成一块石柱,在那帮我支撑着废墟。
“同志,说实话,你不用这个样子的,我也能感觉得到这点震度,没办法弄到我们。”我关心霜星,害怕她累垮,希望他好好休息一下,但却得到了否定的回复。
“我不要紧的,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现在上面发生的战斗绝对不是我的小组做的事情。”霜星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
“那我也可以向你保证这绝对不是我们的人干的。”我心中默念了一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又把一颗糖果放进嘴里含化说。
“那会是谁干的,w吗?”霜星说道。
“她是谁?”我询问说道。
“一个萨卡兹,一个十分危险的爆破雇佣军,就连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加入整合运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敢保证她绝对不是被首领的口号吸引过来的,她对所谓的感染者解放根本没有兴趣,好像是为了纯粹的复仇,或许还有别的情感,但我目前还没有看出来。”霜星在提到这个人的时候,两眼之间闪过了一点点的厌恶,虽说只有一瞬间,但我还是看出来了。
“我看得出来你们整合运动内部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团结,相比之下矛盾重重,我说的没有错吧?看来你们整个组织的轨道路线都是由你们那个首领来制定的,只要那个首领出现了问题,你们整个组织都垮了,对吧?”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了想现在罗德岛里面有哪些可以独当一面的人?那一批人可以好好培养,方便在日后在多地战斗的情况下发挥出最大的能力进行指挥。
“那你对这个人的评价是怎么样子的?”我询问说。
“说到这里的话,我感到一点很奇怪呢,那就是这个雇佣兵好像十分重视你。在切尔诺伯格事件爆发之后,他多次询问你的情况,本来是想直接出面见你的。但是当知道接应你的人是凯尔希医生的时候,她就犹豫了,在她考虑的这段时间里,你就已经离开切尔诺伯格了。”
“估计又是在我失忆的时候惹出来的事情吧,唉,我这段时间也看了资料。据说我在卡兹戴尔给特蕾希雅做指挥官的时候还挺残暴的,虽然说很会打仗,但是在政治上的处理似乎没有搞好。
军事是政治的延续,一切军事行动都得为政治服务,不是一味的追求击垮敌人或者占领土地。你们整合运动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一个准确的政治诉求,只会依靠仇恨在那里行动。”
“这一点已经强调很多次了,不用像念经一样反复念吧。你们罗德岛不也没政治上的诉求吗?”这段时间我们实在没有什么好做的,就在那儿一直聊天来缓解时间,我一直在那里谈着我的理想与我未来的计划,但是霜星刚开始听的时候还是十分有兴趣的,但是听久了,兴趣就一点点消退了。
她搞不懂什么社会结构,阶级结构,纵使努力的去理解了,但还是如此。
“所以,霜星小姐你觉得那个萨卡兹雇佣兵有可能威胁到你的血怪小队和我的队伍吗?”
“关于这一点很难说。我几乎没有见过w会选择正面对抗过任何敌人,她总是通过寻找线人,提前计算,收集信息,然后进行炸弹的部署。因为这套打法的缘故,哪怕她任务失败也可以毫发无伤的退回来。如果真的是w出手的话,那么引发的爆炸声应该比刚刚大很多才对,但是现在已经逐渐消停下来了。
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w被你们或者我那边的人干掉了。
第二种可能就是这次出手的并不是w,或者说她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通过被她威胁的线人进行自杀式攻击。”
“就目前的形式来看,我更倾向于第二种。那么这个被雇佣兵雇佣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就目前来说,最有可能的是一个叫做米莎的人,他是我们部队干部碎骨的亲人,不过碎骨已经被你们干掉了就是了。”
“米莎?这个名字我十分有印象,是阿米娅提到过的失踪的那一个人。”我这个时候说。
“她也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理智的人,我虽然能理解她,但是真打起来的话,你们这边的人可不会管这苦大仇深的,她有可能已经死了。”霜星有些伤感的说道,毕竟碎骨也是跟她作战了很多年的同伴。碎骨的亲人也是她的亲人,可她抬头望去的时候,只看到了挤压在一块的石头。
在这个深度,就连一只钻地的老鼠都没有。
“等等,你听。”霜星突然间转身捂住了我的嘴巴和鼻子,并且示意让我安静一点。
“你仔细听听,是不是有铁锹的声音?”
不是霜星,你现在把我的嘴巴捂着,你要我怎么做回答呀?
“你仔细听,现在是不是有一股嘎嘎嘎嘎的声音?这说明我们马上要获救了。而且战斗很有可能已经结束了。”霜星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帮我整理了一下着装和脸上的尘土说。
“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不要跟我说谎,听明白了吗?”霜星双手压着我的肩膀说,但是手掌却是竖着的,好像随时要掐我的脖子一样。
“我这个人吧,从来就不喜欢说谎。”我的两只手握着她的手掌说道。
在这个狭小空间里,我们的这一番动作显得格外的亲密,但是我们两个内心都清楚彼此的身份和内心的向往,我们之间的身份最好是同志或者战友。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部队真的投降了,那你会怎么对他们?”
“给他们钱,然后收他们的武器,最后解散。”
“嗯,我那只雪怪小组可是身经百战的部队,你不收编进入罗德岛吗?”霜星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说,“一心小姐有一些地方做的特别好,就比如说目前还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政治立场,这在我们发展起来之前是我们最好的保护色。但是我们这个时候如果接受了一只原本的感染者极端组织的军队,那么你觉得各国政府会怎么看待我们?
普普通通的医疗军工企业还是感染者慈善组织,又或者是潜在的鼓动感染者的威胁?”
“的确,可是他们就算拿了钱又可以去哪里呢?炎国有着十分严格的入境标准,根本不可能去。回乌萨斯就只有死路一条,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在炎乌边境的一些小村庄里面生活。”
“那也总比整天被乌萨斯各路军阀轮流追杀来的强吧,最起码能保住一条命,而且炎乌两国最近的贸易量正在加大。做一个边境货物的搬运工其实也不错,反正乌萨斯高层的影响力影响不到边境和小村庄。保住一条命还是没有问题的。”
“的确如此,那如果我也跟着...我如果选择了追随你们的话,那你会怎么做也是一样给我钱让我回家吗?”
“那倒不会,你是相当特殊的,首先你特别的强大。”我把她的双手推开后说道。
“得到你的夸奖原来是件这么不错的事情呢,行,我十分的高兴,接着说。”
“其次,你身上的病已经到了个十分严重的地步,需要正规的医疗机构对你的身体进行全面检查。”
对于矿石病,霜星过去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其主要原因就是自己每天都在经历着各种各样的战斗,其对手从其他土匪,感染者巡逻队再到一些杂兵,以及一些被军队支持的小规模武装。多年的战斗早已让自己伤痕累累,在这样子的情况下,又有谁会去在意矿石病呢?
矿石病和炮弹,子弹,弓箭没有区别,都能夺走自己的性命。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要刻意关注其中的某一种呢?
可是眼下如果真的选择了起义,“罗德岛的博士,我也许会让我的手下投降,但是我绝对不会,最起码你得兑现承诺将我击败,我才会加入你们。
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我在整合运动的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