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星,这封信该不会是那个罗德岛的博士写的吧?哼,赶紧给我看看吧,我可感兴趣的很呢。”梅菲斯特还没有等霜星同意,就自己伸手过去拿那封信了。
但是此时一阵冰雾突然响起,将那张纸片变成了一堆碎片。
“这上面写的东西非常难看,非常不好,你就别看了。”霜星双眼紧紧的闭着,开始想象着我的样子。
“不过写这封信的那个博士的确是个特别有意思的人了,我现在就要去见见他。”
雪怪小组这个时候身披白衣,如同一个个游走在雪原上的幽灵。
“哼,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来了龙门之后,咱这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变得快,也就你还是老样子,基本不说什么话,浮士德。”梅菲斯特看着整装待发的浮士德说。
“不,也许到什么时候我就变得陌生了。”浮士德说道。
“哈哈哈,我可想象不到那一天那个样子。”梅菲斯特这个时候没有注意到的是霜星在这个废弃的工厂里找起了笔和纸。
“我住在遥远的边上
那里没有肥牛和荷塘
我住在南方故乡的亲人
希望你们不会感受寒冬
我读着你们从远方寄来着的信
家里的母牛生了两只小牛
我多想给你们写一封回信
但是我没有纸
我只能刻在石头上
云边飞过的老鹰
你能把这块石头带到遥远的南方吗?”
霜星这个时候唱起了一首流传在炎国北境的一首谣歌,长时间行走在乌萨斯边境上她也经常向往炎国安定,自由,和谐的生活。
但自己是感染者,这种生活注定和自己无缘,她对此没有过多的抱怨,因为这一切显得是那样合理。
“我只可以把字刻在石头上。”霜星在这个地方没有找到那种草原之上的石头,只找到了一块非常大的砖头,目测有一百多斤。
往这上面刻字,那不叫做书信,只能叫做石碑。
“刻在石头上的东西据说可以流传特别的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霜星在看见周围没有人之后,在那上面刻起字来。
【罗德岛的博士,我是整合运动的指挥官——霜星。
我已经收到了你的来信,我不理解,也不明白你信中的内容,只可惜你好像已经没有机会在我面前讲清楚了。
我们清楚的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最起码在过去是这样子的。
我们的首领塔露拉过去带领我们的时候,我们的军纪,我们的纪律,我们的品德都和现在有着天壤之别。
过去的我们经过村庄的时候,从来不会抢劫老百姓的粮食,都是在街道上搭帐篷住下的,或者向当地的农民借几个仓库用于居住。我们的敌人是流浪在边缘地区上的犯罪分子和土匪,以及一些抢劫农民的感染者队伍。
但是现在的我们,开始把屠刀伸向普通人,伸向过去的自己。
切尔诺伯格的惨案我也听说了,等我得知切诺伯格已经彻底化为鬼城的时候,我的内心踊跃出一股悲伤的情绪,为那些死去的无辜的人。
从那一刻我才清楚,我他上了一条无法返回的道路。我明明知道前方是沼泽泥潭还有深渊,但是我还是要往前走。
因为我是一只鳄鱼,青蛙,只能居住在泥潭里面,我不是一只兔子,也不是一只蝴蝶,没有办法跑在草原上,也没有办法飞舞在花海里。
我是一名感染者里的战士,但是我的所作所为却没有办法为感染者做任何事情了。除了增加世人对感染者的恐惧,我不知道我的首领塔露拉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已经完完全全变得面目全非了,我仍然相信她,但我已经不相信她会兑现自己过去的承诺。
所以当你见到我们的首领的时候,不要杀她。她已经误入了歧途,但我和我的父亲没有办法拯救他,没有办法将整合运动掰回正轨。
我期待与你的见面,罗德岛的博士。
在我小时候,在那片绝望的矿区里面,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心目中的英雄。
我希望你有他的三成模样。
——整合运动雪怪小组指挥官,霜星。】
霜星刻完这块石碑之后,长叹了一口气,找来了一架法术大师A2将这家石碑挂上去,然后运到了前方。
霜星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一股强烈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将会是自己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乌萨斯在过去几百年里,出于防御性扩张的目的,将领土扩大了十倍有余。虽说占据的地区都是荒漠和冰山,但终究是个地盘。
不过这么大的地方,终究是有漏洞的。
炎国边哨十分的厉害,想要躲过他们的侦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对于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军来说,这并不算难事。
赫拉格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因为他十分的清楚,如果现在被炎国的哨卫发现了的话,那自己将会瞬间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目的地十分清楚,就是自己过去居住的地方切尔诺伯格。
那里有他心爱的小诊所,但是它已经在炮火的轰鸣声中化成余烬了。
赫拉格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刀刃,寻找着自己昔日的部下。
他需要讨回一个说法,讨回一个解释。
他一个人孤独的行走在石头摊上,周围没有行人和游客,只有一些出来觅食的小石头鼠,树木的叶子已经掉光了,落的满地都是,腐烂过后会化进高山的雪里面。
赫拉格站在山的最高处,看着山下,那就是自己离开的城市。
自己不需要进城,只需要在这里坐着那位自己要找的人就会主动过来找自己。
当年自己在卡西米尔被重兵包围的时候,也是用这种方式将他召唤过来的。每次他出现的时候都会以万夫不当之勇杀出一条血路,将围困的乌萨斯军队救出来。
“你来了,老朋友。博卓卡斯替,现在是不是该称呼你为爱国者呢?”赫拉格看着那个壮的像一座山的人影说。
“将军大人,这种乌萨斯高层才会使用的传军令哪怕是在行军打仗的时候也极少使用,今天大人您将我叫来所谓何事呢?”爱国者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说。
“关于你的事情,我十分的抱歉。并不知道,您就在城里面,将军大人。”爱国者原地坐下,将武器和盾牌放在边上说。
“你不用再叫我大人了,我已经不是将军了,爱国者,我需要知道城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场屠杀究竟是不是你指挥的?”
实际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论是爱国者还是赫拉格,心里面都是虚的。
毕竟当年在内湖海方高山深处镇压拜火教信徒和高山长胡子民族的时候,他们可没管过这些,他们当年将埋藏在地层的火油挖出来流到一个一个村庄和战俘身上,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他们看着冲天的火光,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他们也没心疼过,而现在他们之所以对切尔诺伯格牺牲的人心怀歉意和悲伤,究竟是因为他们已经脱离了军队,还是因为切尔诺伯格里居住的绝大多数人是乌萨斯人,乌萨斯族?
他们自己都不得而知。
“切尔诺伯格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没有约束好部下的缘故,我需要负主要的责任。”爱国者将头低下说。
“你们究竟在想些什么,究竟要做些什么?”赫拉格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一切都需要问首领。”爱国者回应说。
“整合运动的首领?我听过一些传闻,说那个人是乌萨斯高层权贵的私生女,这是真的假的?”赫拉格有些疑惑的问。
“关于首领的传言多的很呢,甚至有人说过,我们首领拥有乌萨斯王位的继承权呢。流传于江湖之上的传闻绝大多数是假的,不能轻易听信。”
赫拉格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差不多要离开了,罗德岛的人马上就要打过来了。”赫拉格站起来之后说,“祝你好运吧,我的老朋友,希望我们以后还有再相见的机会。”
“我觉得,会的。”爱国者这个时候拿起自己的武器和盾牌走下山说。
这个时候,我站在一条街道的中央,在那审视着前方的敌人。
刚才战斗并不是特别的凶险,藏在屋檐和街道之中的整合运动并没有干部的支援在我们的强突击中不堪一击,很快我们就会将敌人的生存空间压缩在了几个大型的工业区域之内。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块石碑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