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米娅,我记得你在不久之前跟我说过,我们距离霜叶所在的位置就只有几公里了。那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我们还没有找到她呢?”在对一个工厂进行搜索的时候,我提出疑问说。
“这个嘛,博士,我暂时也没有办法解释。”
“那就由我来解释吧,原因就是我现在就在你们身边了。”霜叶这个时候从一个地下暗格里面走出来说,陨星就跟在后面。
“哈默尼,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末药上去给了个拥抱说。
“现在可不是聊天的好时候,博士这个工厂在不久之前是雪怪小组的居住点,我也见到了他们的那个首领——霜星,不得不说这个人所发出来的气息比一座雪山还要强大。”
“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了,那他们往哪里去了,你看到了吗?”我捡起地上的一块小小的黑色冰块说。
“没有,我一直躲在地底下,只能凭借一条细缝,在那里窥探着局面。”霜叶说,“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就是以你们现在的搜索方式肯定能找到她的。”
“这块冰一定是霜星留下来的。”我从地上站起来看向远方说。
“博士,你是怎么确定的?”阿米娅问道。
“直觉罢了。”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就继续前进吧。”
“轰隆!”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爆炸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
“喂喂,这里是罗德岛突击组,请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博士,在进入工厂之后,我们突然遭遇了一群牧群的袭击,这批敌人里面拥有着强大的攻坚手,狂暴宿主。博士,你在行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蓝毒关心着我说。
“好的,我知道了,那你也要注意好安全。”结束通话后我说,“梅菲斯特现在果然就在这里,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跑了。”
“我知道了,博士。”阿米娅捏着自己的拳头说。
而在另外一边,一个长着白色长耳朵的战士正坐在一个工厂的机器上面。
那台机器是用来提炼源油的机器,源油可以说是整个泰拉大陆上最为重要的资源,它是一切工业的血液。如果没有它的话,泰拉大陆将直接倒退回农耕文明。
“我小时候千辛万苦挖掘出来的石头全部用来喂这台机器了吗?哎呀,反正是一种神奇又奇妙的感觉呢。”霜星从机器跳下来之后说。“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真的有意义吗?我们怎么确定来的不是兔子,而是一个猎人?”
浮士德此时此刻整顿好了自己的部队,准备出发,在临走之前对霜星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我们才是那只准备被杀的兔子。”
“浮士德,你又在那里说怪话了,我们赶紧走吧,那个博士,真想再见到他呀。”梅菲斯特有一些兴奋的说,仿佛是我身上的谜团吸引了他。
“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们呢,碎骨真的已经死了吗?”霜星看着他们说。
“是啊,被一只黑兔子给杀了,那场景真够吓人的。碎骨的身体被直接砍成了两半,你敢相信吗?”梅菲斯特并没有因为自己同伴的事情而感到一丝一毫的难过,他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同伴死去,对此他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麻木了。
“是吗?碎骨他是一位优秀的战士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霜星不同于梅菲斯特还是会因为同伴的死去而感到难过。
而就在此时,一个他们都熟悉的深夜推开工厂大门走了进来。
“嗯,碎骨,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一下子就算是众人里面最为癫狂的梅菲斯特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那一个和碎骨一模一样的声音,一句话也不说走了进来。
不过步伐有些不稳,双脚像是灌了金属一样,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碎骨,是你吗?”霜星此时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来者说。
“你身上的气息和碎骨相差太大了,不过倒是让我回忆起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请问你是谁?是碎骨原来的部下吗?”
这个碎骨没有回答问题,只是在那儿摇着头看起来面具的重量让她有些承受不起。
“high, high.好久不见了。这个小女孩可不是我们的敌人呢。”w这个时候在工厂大门晃动着身体说。“而且这个人梅菲斯特你们还见过呢。”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呀,我记得你是碎骨的妹妹吧。没有想到才几个小时的功夫你就拿起武器了呢,你可比当初的我厉害不少呢。”梅菲斯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将自己隐藏在面具身后的人说。
“不要吓她了。”浮士德一步一步走过来问。“你杀过人吗?”
“没...没有...”米莎说话的声音像是针落在了地上。
浮士德听完这句话以后,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转身看向了霜星。
“她,如果现在上战场的话,一定会死的。”
霜星点了点头之后看着米莎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突破龙门层层阻碍来到这里的,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脱下你的铠甲,然后,离开。不要回头,听明白了吗?”
那个白头发的萨卡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不,我一定要战斗!不仅仅是为了感染者,还是为了亚历克斯。”
“你是说碎骨吧?嗯,这些年来我们都是用大家的代号互相称呼的。”
此时一个冰刀队的队长戴着他的红帽子,一步步的走进来说。“队长,罗德岛的人来了,他们用公路发了一封信过来,要看吗?”
霜星点了点头说,拆开吧。
“队长,这一支箭上面的细纸条如果卷起来的话,上面写着的是给霜星队长。”
霜星听到这句话之后走了过来,接过了那封信。
【致整合运动指挥官霜星
泰拉大陆从诞生感染者至今也已过去一百余年了,诞生过的反抗组织,例如叙拉古的佛罗伦萨骑兵团,卡西米尔的医院护卫团,维多利亚的红龙组织,他们都在反动势力的联合绞杀下失败了。
那么罗德岛和整合运动的命运又会如何呢?
我的答案是如果再沿着这样的路线走下去的话,那么罗德岛的命运将会和整合运动一样,在历史长河中留下淡淡的一笔,然后坠入深渊,再无悬念。
我们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我们所能团结到的力量是有限的,除了实打实的感染者之外,有的只是真诚善良的志愿者。
这股力量在成系统的国家机器面前将不堪一击,你们过去只能在乌萨斯茫茫冰原中得到生存,而我们也不得不在大国之间夹缝求生。
你们在乌萨斯展开的行动失去了无数的同伴,而我们在泰拉各国进行的维权运动中,也有无数的同志被近卫,军队镇压,杀害。
仿佛我们都得先保证安全与生存,才能去为感染者谋求福利和那本应属于我们的公平。
在这一点上,你我没有不同,霜星。
我听说你出生在一个感染者的家庭,从小只能在零下40度的矿区生存,每天所能得到的食物甚至无法补给自我。我与你拥有着一样的仇恨,我也恨透了如今世界的一切肉食者。
但是那些和我们一样风餐露宿,衣不蔽体的平民老百姓从来不是我们发泄仇恨的目标。他们也有自己亲人,家庭与希望。当我们抹杀掉那一切的时候,那些仇恨会转移在我们身上,如同一座无尽的山脉压在我们的内心。
你们试图挑起战争,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们想要的战争爆发,那也是成千上万的老百姓在战壕和掩体里厮杀,皇帝,总统,元帅们可以在宫殿或者元帅府里面安然指挥。
他们会毫发无伤,哪怕战争失败。
而他们,恰恰才是我们需要打倒,要斗倒的对象。
源石工业改变了整个泰拉大陆,带来了现代化的生活,但也带来了感染者,我们这一群体带来的改变不同于过去历史几千年里发生过的农民起义和奴隶起义。
更不是所谓的感染者起义。
这是粉碎过去几千年历史体制的一场运动,你和我,我们都身处其中,正在为之努力着,霜星同志。
这是关于泰拉解放的运动,我们一旦成功,这个世界上将消除一切的歧视,不公和奴役。
在那个世界上评价他人的标准不再是身体,民族,国籍或者是否感染。而是他为文明的进步带来了多少的贡献,为他人做出了多少的奉献,以及个人所掌握的知识与道德。
我永远在这里等你。
罗德岛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