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有一些王国在处死犯人的时候,会当成一种娱乐项目供人欣赏,甚至还要收票,你们这里是这个样子的吗?”霜叶烫过了这个用铁皮与砖石搭建而成的监狱,这栋建筑并没有按照别的府邸以传统的西北风萧的模式来进行修建,反而有一点高卢特色。
说简单一点,就是路易风。
虽然说与泰拉大陆深处的炎国边塞,但是霜叶是真心觉得这座断头台堡垒的外观和这个腐朽的帝国相当的匹配。
她甚至感觉就在这个办公室,在一个看不见的角落藏着一台用来处决皇帝的刑具,还有一个可以用来控制整座要塞型城市的按钮。
可以收起浮桥与火炮走道的悬浮走廊,在那个按钮的作用下可以收放自如,就像人的胳膊一样。
只可惜有人先她一步全部启动了:“怎么样,那座悬挂在冰湖上面的桥是能够破冰收起的,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可以像凝固的湖水表面一样可以被轻而易举的粉碎。”
当这个黑纱紫影从霜叶身边掠过的时候,或者略微一笑的说:“你我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好?都这样了,我可没有听说过呢。”
来者正是林雨霞,她在得知霜叶所率领的部队在眨眼之间跨越上千里,赶到河东的时候也是万分震惊,但...这不也是一个机会吗?
外面那个浮起来的铁城墙,应该就是由这里启动的。
“哎呀,你看那冰块,我都能想象到父老乡亲们见你造腾堡垒的时候花费的功夫了。”
“这还真不是你的父老乡亲们建的,这座防御高塔,里里外外其实是从直隶那里直接空降过来的。”
“直接空降?听起来你还知道不少的内情呢。”霜叶在这个充满高卢风味的办公室里果然找到了路易十六红酒以及太阳王蛋糕,两个人都这么边吃边聊了起来。
“土地外加源石油的开采权刚开始的时候都是在地方政府的手上的,甚至因为地方政府没钱没技术开采,就委托了一家油服公司和那家公司最开始就有我来经营的。
只不过这里离关中那么近,关泷好主毫无意外的要过来分一杯羹,他们还说如果我们隐瞒勘探量和开采量的事情,让中央知道了,肯定要出大事,所以就在协议中写明白了要让观众好久分一杯羹,这座矿勘探到枯竭...中间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我可以说被他们吸了十几年的血呀。
关中怕中央,西北豪族怕关泷。”
“呵呵,只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关中贵族在跑了之后,圣武王朝卖地卖房整的比我还狠,哦,你们整天只关注打仗的人,应该不关注地价,房价这些东西吧。我就这么说吧,他们用房税和地税把整个关中的所有钱都运到京师去了。”林雨霞说到这里神色之中全是不满。
毕竟组织黑帮,开公司才能挣几个钱呐?这上层建筑随随便便发两张纸,那钱就哗啦啦的流了。
“原来如此,不过你说错了,我对经济方面的事情那可是相当的感兴趣呀。”霜叶说:“你说我现在要是把洗衣机长安城给打下来了,那些地租还算不算呐?”
“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现在的你应该没有这个本事。”林雨霞接过了水晶高脚杯说:“唉,跟你交流就舒服多了,克洛丝呢?你们现在还没有找到那只卡斯特吗?”
霜叶十分随意的将椅子转过来,面朝着窗户坐上去说。
“没有找不到,不过,她有可能是找到了什么藏着武功秘籍的地穴了吧,就跟小说里面写的呀。”林雨霞对此表示地有一些不屑一顾:“她这只兔子这么久了,什么变化都没有,也认了吧,手下那么多人,总要有几个刺头的,你说是吗?霜叶政委。”
“我并不这么认为,那些刺头如果天性如此,那就是他们的问题。
但是你所说的那只卡斯特,她是一位真正的战士,她效忠于博士而且拥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她对你的批评以及指认出来的问题,你无法否认。”霜叶说道:“而且她现在说不定就在某个世界的角落,在那里练习着她得到的武林秘籍呢,哼,不过我是不相信那种东西真的能带来多大的提升的,他现在或许在调查一个遗迹...又或者她已经打入了敌人的内部...总而言之,您无需担心我比你更了解你的部下。”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修士这种东西的话,克洛丝说的话或许是对的,但是你有搞清楚的一件事情,哪怕是一个平庸的修士耶比数以百计的普通人要强大,更不要说像特雷西娅那种级别的庞然大物。普通人谋求改变的意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多么弱小。”林雨霞坐在椅子上调着自己的枪铳说。
“我们?”
“你们?我必须的承认罗德岛里面有天赋很高的人,比如我们的首领,比如现在在外面打扫战场那只小火龙。
她们或许真的能练到扭转乾坤的境地,但是改变不了什么,因为在修炼的这个过程中,他会对自己的力量感到满足以及疑惑。
自身的过度强大会让自己原本的世界观彻底崩塌,像满地的碎片。
在她们问鼎乾坤登堂入室之前,她们会怀揣着各种各样高尚的理想。为民谋利,想要天下太平。但是当他们炼成修士之后,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维护自己的存在与延续,但是他们这种目的的根源,其实是维护修士统治力的存在,他们之间的相互攻伐,其实就是修士的内战罢了。”林雨霞把枪架在了窗户口说。
“我们必须得去捕捉敌人下一步的动态,最近萨满也十分的不老实,你还是回厦门主持大局吧,西北地区有我就够了,我们没时间聊天了。”
与此同时,将冰豆豆和小蘑菇一手带大的李思雷的店长任行走在城市正在一个角落,静静的等待着他双手握着枪。
或许是同一个时刻吧。
“相信我,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够突破你所说的芥蒂与围栏,我会抵挡住诱惑的,沉醉于单纯的力量的人,算不上什么强者。”霜叶将窗帘拉上之后说,“有影响吗?”
“没有影响。”林雨霞将一把缴获过来狙击枪上面的狙击镜打开之后说:“我希望你可以看到更遥远的东西,而不是拘泥于眼下。”
而与此同时,在天山北滦的一处风雪滚滚的山洞里,睡眼朦胧的小蘑菇从床上起来,突然感觉有点口渴,想去倒一杯水喝。
就突然间意识到这是荒郊野外没有水:“给。”
她打开了斯卡蒂的水壶,发现里面已经没有水了。
这时有人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给。”史尔特尔按照惯例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孩子说:“外面太冷了,回里面去,回到窝火旁边。”
“谢谢。”小蘑菇回答的语气依然是那样的冷淡,她接过茶杯后,将水一饮而尽说:“好冰呀。”
“哦,你话可真多呀,别抱怨了,赶紧回去睡觉。”史尔特尔接过茶杯之后把小蘑菇抱起来,放回床上,顺便给把被子踹掉的冰豆豆盖上了被子:【话说回来,这些被子是斯卡蒂弄来的该不会是什么动物的兽皮吧?】
“算了,能睡觉就行了,安心睡觉。”史尔特尔回到洞口继续用自己的身体挡着风雪。
但是就在小蘑菇刚刚趴回去的那一个瞬间,外面又传来了一声惊天巨响。
但是毫不意外的是,又被史尔特尔用法术给掩饰过去了。
“又出什么事情了,难道不怕影响到孩子们睡觉吗?”史尔特尔想道。
“史尔特尔,嗯!”斯卡蒂从埋着的雪里面爬了出来说:“有些东西在我的脑子里面,不过就在刚才...走了,非常的奇怪。”
“直接走了嘛,走了就好。”史尔特尔说道:“我还记得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还跟你打了一场呢,是那会儿那东西吗?”
“差不多,不过这一次来的更加凶狠。”斯卡蒂说道:“这里是距离海洋最遥远的山...”
“嗯,所以呢?”
“我有一种预感,我预感到海洋即将从最遥远的群山之中奔跃而出,变作满天的银河。那是我梦境之中看到的东西。十分的真实,真实到快要贯穿我的心肺...”斯卡蒂从雪地中走了出来说:【这种情况怎么又出现了等等那个叫做宗师的家伙身上好像也有祂的气息?!不对,不对,那应该是一类气息,并非一种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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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你们的厨房吗?怎么这么破?”克洛丝找到了一棵被挖空的大树,里面堆满了锅碗瓢盆以及用过的炉火,不过...摆在木架上面的东西绝大部分都已经生了锈,味道闻上去像泡过水的木头。
那颜色就像是古铜酒被扔进了硫酸池里一样:“很遗憾,看来这里也已经被抛弃多年了。小凡,你之前还生活在部落里面的时候,你们的长老有跟你们说过迁徙地吗?哦,我在雷姆必拓的时候,经常用到这个词语,你可以将其理解成——下一个居住之地。”
“我们的土地不需要圈起来,想走随着大流向一个方向走去就行了,还有把你的照明灯关掉吧,这里已经不需要了。”小凡打开了额头上面的两只虫眼说道:“万般浮屠,皆为一舍,我还是来晚了。”
“不过从你表情上看,你似乎是早就有心理准备,那既然如此,咱俩要不要找一些吃的?”克洛丝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没有感觉有什么新奇的地方。
一切都跟泰拉十分的相似,从气味环境再到压力,甚至各方面都比雷姆必拓的矿场要好上许多,克洛丝住着也轻松。
小凡没有回答,只是只身一人在这座破败的城市里面行走着整个阴冥间都在近十余年的时间里迎来了彻底的破败剩余的邪魔要么去往泰拉大陆避难,要么去往混沌之海,这片中间地带说是十室九空,那都可以用来形容人口稠密。
小凡猛然间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
【无名先生,这个门铃的声音是很大的,里面有人在睡觉,所以...”
“刚才的声响,你听到了吗?”
“自然。”
“那好,跟我走吧,去看一场审判。”
“审判,难不成战斗已经结束了吗?已经到清算的环节了。”
“那倒没有战斗中进行的审判,你也很好奇会怎么进行吧。”
“你和那位叫做陈小凡的孩子关系怎么样?”
“孩子?你是第一个会用这种称呼去形容他的人。我对无聊的审判没有兴趣,而且我现在还没做饭呢。”
“是吗?如果我说你的那个叫小凡的朋友连同从外面闯进来的炎国人杀死了你们的族长,那么你会不会和我多聊两句呢。”
“这怎么可能?”
“我在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比你还要夸张,只不过呢...呵,不说了,说了也没有用。所以你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吗?”
“当然。”
“那么你可曾听说过异界?”
“蚓鳐鱼?”
“异界红潮,这个你可曾听闻过?”
小凡猛然拍了一下脑袋,但是这个动作被克洛丝制止了下来说:“你这一下子力道有可能直接把你的头骨给拍碎了,你想自杀吗?”
“不,没有。我只是脑子非常的混乱,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小凡说道:“在你的视角里,这片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跟我见过的所有废墟都拥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相似点沉淀着历史与悲伤,但对未来有着除纪念碑以外的毫无意义。”
“是吗?要我说我们两个还真是一类人呢。”小凡说道:“咦,好像有泰拉人来了。”
“什么?”
“不过走的路线跟我们不一样,好像是锚点直接进来的,我们先躲起来。虽然距离我们有数百里远,但这里是阴冥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
“怎么又回想起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陈小凡点了下自己的脑袋说。
“你在那里自言自语些什么呀?”克洛丝在躲起来之后问。
“没什么,只是看着这里的情景想起了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没事的,过去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