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痛快答应我,还以为我会被你捆起来暴打一顿呢。”血魔看着变形者简陋的房间,忍不住吐槽着说。
“那并不是博士的一切,而且平心而论,我也感觉那股力量积压在博士体内有一点暴殄天物的意思,而且...释放那一股力量,博士其实也不算吃亏。”变形者说道:“从某种角度上讲,现在泰拉大陆上生活的所有人都算得上是博士的【孩子】,你再知道这一点,再去做那种事情的话,除了亵渎神明之外,是不是还有一点伦乱的背德感。”
“我现在捏了一个顽皮娃娃难道那个玩具就是我的孩子了,别开玩笑了好吗?”血魔道:“你跟魔王殿下尽情的战斗,胜负如何?”
“我输了,我只能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把她骗到异界...如果不是我的运气好的话,我恐怕已经变成魔王天使之躯的又一份养料了。”
“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红莲之火就是从血魔的体内提炼出来的,它所能达到的上限我再清楚不过了,那根本不是天使的对手。”血魔微笑着告别后说:“我会好好心疼你的神的,或许...再过两天他也会成为我的主人,我的神呐。”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活的久了一点吗?值得你们一个个的这么陶醉吗?哼,那个无耻的男人在我面前跪地求饶的样子,哎呀,那个场景已经活灵活现的在我脑海之中上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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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你觉得我的这件衣服好看吗?”仇白此时身穿一件秋裳侠客一般的服饰,而且头上戴着一顶八卦枯玄顶帽,身披金白镶嵌的长身霞客服,大腿以下却用一种云墨色的勒腿裤包裹。
“这件衣服是林雨霞小姐送给我的据说名字叫做【霜林醉】,穿在身上之后,感觉的确和之前的服饰有些不一样,身体更轻松了,握剑的手也更加灵巧了。”
见到自己的新婚爱人穿着如此美服,情不自禁之下写下了一首诗。
【霜黄玄白梦若仙,孤烟常断酒不停。天鹤展翅凌云去,一抹顶红当池立。】
可能是仇白这件新衣给我的冲击太大,以至于诗写起来都缺了味道,仇白看完我写的诗,表情也是相当的不精彩,仿佛在埋怨我没有认真写。
“博士,你想说你是飞上天的天鹤还是说我只是立足在池塘里的一抹丹红?咳!”看着爱人责怪的眼神,我连忙解释说。
“不是这样子的,你想想啊,在天鹤的视角里面,天与地之间的差距其实非常小的,你立足在池塘上,跟你立足于天地之间是没有任何区别的...而且,小仇白,你现在就在我的身边呢...”
“咫尺即天涯,天涯咫尺吗?我明白不是你的意思了,是我错怪你了。”仇白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令我有些措手不及,可能怀孕的女人性格都是这样难以揣测吧。
“博士...你应该给孩子起一个名字了,虽然说埃拉菲塔怀孕的周期相当的漫长,但作为孩子一生最为重要的事情,你这个父亲,不能够马虎。而且...”仇白拔出剑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这个衣冠禽兽明明都已经有那么多女人了,却还对我下了手!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你揍一顿来发泄心头的怒火!”
【正所谓是虱子多了不痒,如果我因为私人感情问题而挨的打通通算做一根针的话,那我身上的所有穴位加在一起都不够扎的。】
仇白狠狠的把我揍了一顿,之后把我扶了起来说:“你这家伙一点都不经打,我平时不是跟你说了要多锻炼身体,要多练练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把剑拿好。”
看来,有的受了。
仇白虽然怀着孩子,但是功夫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出剑的那一股势仍然凌厉万分。
“砰!”我反手时间挡住这一下说:“你有身孕在身,不要这么凶,哎!”
我话都还没有说完,我的脑袋就被剑拍了一下:“博士,如果刚才与你交手的是一个敌人的话,那么这一剑已经要了你的命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练剑的时候要全神贯注,要将我设想成你的敌人。
你这么脆弱,若是离了我们那该如何是好啊?”
仇白连着说了我好几句之后,感觉说的有些过了,于是猛然转口安慰起我说:“其实博士你这些天的进步已经非常快了,我都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够挡住我两剑,万里之行,始于蛙步。日积月累必有收获,我期待你击败我的那一天。”
【打赢你?!仇女侠,这怎么可能呢?】
仇白听到博士撒娇的话后,突然小脸一红,赶紧把博士抱起来,然后将脑袋埋在我的胸口说:“既然永远都无法超过我的话,那就让我永远保护你吧,博士...若哪天你的理想实现了,就随我一起隐归山林吧。”仇白说了一件自己都清楚,博士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隐居吗?那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我反手搂住了仇白的腰,腰带上面的黑鹤灵纹配合着仇白纤细巧动的腰部肌肉让我感觉自己在抚摸一件柔软的古青铜器。
阿米娅站在远处的一棵雪松下,凝视着正在比剑的两人,默默的咬着嘴唇,小兔的眼球变得比血液还要浑浊。
她甚至比这一对正在嬉戏打闹的情侣,还要期待那一个孩子降生。
“我说大哥呢,你在刚才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你是关心你家那个女娃子啊,放心的啦,那博士那种我也见过,听老师的,就是有那么点儿色说。”令直接把自己的酒葫芦扔给了自己的大哥说:“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呢,你呀,既不是那娃子的老爹,也不是那娃子的师傅,怎么关心若被误会了,那咋整的,还破人娃子的清白。”
宗师接过了酒长饮一番后说:“仇白那孩子虽然看上去逍遥洒脱,其实是一个被束缚的很严重的人,她看起来从儿时便走遍大半个炎国。从姜齐走到了漠北,再走到玉门。
可走的那么多,始终没有走出内心的那一道芥蒂,即便是我也没能化解他内心的囚笼,那就是——怨念。
她出生水费,父母杀人无数,双手沾满了百姓的血液,我虽然是为民除害,但也的确是她的杀父仇人。
所以这一道解我解不开,但我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被博士解开了,而且是用那么顺其自然的方式,现在那个孩子心中已经再无仇恨,只有他一人。
他看上去逍遥,却始终在为自己寻找着天牢,先是家庭,再是仇人,最后又是爱恋...以博士的驭人的本领,只要他不想让仇白那孩子从他身边离开?那么仇白这辈子都只能跟他一人了,我有些担心,担心那孩子受伤。”
“哎呀,我前面不说了吗?每个人自有造化,有朝华之人自有福气,你们要去管,管了就乱了。不如在做喝酒清闲。”令摇着手杖又饮了一杯。
“唉,三妹,你此生恐怕都要与酒相伴了,不过你有没有感觉博士这个人十分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万事终有因果,说不定咱们之间的缘分早就了了,又或者说这才开始嘞。”令道:“不过听你一说,那博士子真是那娃子看上去比俺家那几个小妹,小弟还要亲得嘞。”
“那可,诶,三妹,你有没有听到前面有孩子哭声?”重岳宗师内心一直向善,听到孩子哭声坐不得迅速往前奔驰过去。
“喂喂喂干啥子哟?你耳朵咋这么贱呢?啥得孩子哟,我都没听到的。”
在前面斯卡蒂和史尔特尔看着抱着罗德岛战士们哭泣的冰豆豆和小蘑菇一时之间也陷入到了束手无策境地之中,毕竟这两个人谁都没带过孩地,甚至史尔特尔自己就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喂,你之前在罗德岛上的时候不是经常跟狮蝎他们待在一起吗?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孩子哭的时候应该干什么吗?”斯卡蒂在脑子里酝酿了无数句话,但是眼下一句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两个孩子在那里哭泣。
“闲逛部里面的,大家可不会哭鼻子,嗯嗯嗯,那个人死不能复生,你们都给我振作一点!”
斯卡蒂反手敲了下她的脑袋说:“哪有你这样子安慰小孩的,唉,我们两个都不擅长这个,算了,我们先放弃我们的探索计划,先把这两个孩子背回罗德岛吧。咦...”斯卡蒂刚转过脑袋就看到了飞驰过来的重岳宗师。
【咦,这两人是博士的孩子吗?】重岳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博士,但是借助仇白以及那个肚子里尚未成型的胎儿的气,宗师已经摸清楚了博士的气息,于是在看到冰豆豆和小蘑菇的瞬间,就判断出来她们是博士的孩子。
“真是的,你们只和他们认识了不到三天吧,真的有那么深的感情吗?”史尔特尔蹲下身子搂着两个孩子安慰着说。
结果这一安慰哭的声音更大了。
斯卡蒂看着走过来的宗师说:“你不是敌人吗?为什么到这么近的距离还不把气放出来?”
“我不是过来与你们战斗的,我是听到孩子哭声,所以才过来的。”重岳说道:“你们应该是罗德岛的人吧?这两个孩子是...”
“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我们现在有事要忙,嗯,莫非咱们的这批运输队是你干的,你现在在重返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作品?”斯卡蒂在想到这种可能性之后,将原本紧绷的神经再升一级,肩膀上的巨剑此时都发出了潮涌潮涌的鸣叫。
“不用紧张,我只是过来看一下这两个孩子情况的。”重岳宗师走过来说:“这种情况让我来吧,在安抚小朋友情绪这方面,我还是非常靠得住的。”
斯卡蒂在担任深海猎人的期间,习得了一个特殊能力,那就是凭直觉判善恶,这样的能力刚开始的时候很不受队长的待见,在队长看来,只要是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的人,无论善恶,皆杀无赦是保护自身的最好的方法。但是斯卡蒂一直执着于使用这个能力...也正是因为这个能力,博士才在和她的第一次相见中就“一见倾心”:“嗯,孩子们很脆弱,你小心点。”
“哎,我那个好哥哥就是擅长跟孩子相处嘞,要是我家的年和小夕也这么有本事就好了嘞。”
“哈欠!!!”
扛着一台大摄像机在那到处乱跑的年大导演在忙里忙外的铁路游击队里面显得格格不入,不过她本人一点也不在乎,她只在乎这么重要的影像资料能不能在她手中得到充分的保留。
“三,两,幺!起爆!”
随着铁路工兵的一身,下列一条搭载着铁路能够运输大炮,坦克的跨河大桥,就在爆炸的轰鸣声中变成了一堆废铁。
“好!”
可是铁路工人们的欢呼声还没有持续两分钟,他们就从机场游击队那里的同志便得知敌人的轰炸机已经起飞,而且目标方位直扑铁路游击队。
“此地不宜久留,快撤!”
“好热闹,好热闹的嘞!”年大导演不慌不忙的插着腰,看着收拾东西,准备跑路的游击队员们。
“我的大导演,那你能不能待会再拍呀?先撤了!”暗索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拉着赖着不动的年大导演逃跑了。
铁路游击队行动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群聚集在山林之间呼啸天下的绿营好汉。招之即来,挥去如风。当莱塔尼亚的高塔之王居高临下的观摩着仍然在燃烧的金属桥的时候,铁路游击队就已经化整为零,犹如雪中的飘花,无人能寻。
在驾驶室里面的这位叫做迈耶的飞行员十分气愤,气愤的原因并不是铁路游击队破坏了为军队提供物资的大桥,而是因为这些铁路游击队总是把他当傻子耍。
但是真叫他离开主要的航道去往曲折密林间寻找游击队,他却又退缩了,因为他清楚这些铁路游击队手中真的有防空武器,一旦到企区的地带,自己很有可能被直接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