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万里都是冰雪荒漠,再也没有一处人烟,我安静的切开了自己的酒瓶,看着如水晶般晶莹的透明,我如同看到了我的生命。”
“不就是灌白酒吗?他妈说的这么浪漫干嘛?”
凛冬喝酒的雅兴一下子就被打了下来,在抱了几句乌萨斯粗口之后说:“你们这帮人懂些什么?喝酒可是我们乌萨斯人最重要的娱乐活动,如果不庄严一些的话又怎么能行呢?而且这里可是苦寒之地,你们要是再这样小心我把你们的那几份酒给扣下来。”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酒给我们的话,我们就去团长那里打小报告!”他们所说的团长自然就是蓝毒了,在最近爆发的几场战斗中难得的表现都非常的优越,而且凭借着自身【箭毒蛙】体制的特殊性,甚至制作了大量的微量的麻醉品,极大的补充的部队,缺少镇定剂和麻醉药的缺口。
按理来说,这样子的医学人才应该被重点保护起来的,但是蓝毒执意要上一线战场指挥作战,再加上嘉维尔自己也是医疗人员出身的作战指挥官,也没有办法拒绝太多,于是就这么将就着让她来了:“你们在说些什么呢?”结束了一场大手术的蓝毒将手放在了凛冬双腋的下边将沾满血的手擦干净说。
“冬天的截肢手术是最难做的,很多战士运下来的时候,需要截肢的部分都已经冻得跟冰块一样了,用刀去根本没有办法砍下来,只能拿用来砍木头的锯子在那里一点一点的锯...在锯子被推动这个过程中,那些冰冻的小肉块儿散在木板上面,像是宰割场。
又像是被敲碎的猪牙齿,唉。”
凛冬闻了闻了,身上的血味说:“算我之前小瞧你了,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只会用毒的暗杀高手了。”
“那你小瞧的地方可多了去了,嗯,莱塔尼亚人已经这么久没有炮轰了吗?”
“就这两个小时吧,前会儿我们都还在地洞里面,这几个家伙珍藏的好酒都是在那个时候被炸上天的。”凛冬用牙咬开了软木塞,把酒送到蓝毒手中说:“这么冷的天,多喝点酒对身体有好处。”
“谢谢...”
“轰隆!!!”
蓝毒伸出去的时候,之前甚至还没有碰到被惊天动地爆炸时就直接震碎了酒杯,得亏在场的凛冬反应迅速,立刻护住了蓝毒,但是刚才还在和冬将军谈笑风生的几个战士就变成一盘肉碎。
“哈哈,团长,这是你第一次这么近的挨炮吗?这样的感受过去三天我就经历了两次了,天空中的那个会飞的黑家伙,你伸出中指的时候,如果发现他过了半秒钟还没有往左边会右边靠拢,就说明你要赶紧卧倒了。”凛冬用了不到两秒,就像这一大堆的词语砸在了蓝毒的脸上,但是他一个词语都没有听进去,因为除开刚才那发炮弹,接连落在阵地上的炮弹打到了数千发。
从榴弹炮到迫击炮,再到攻城的加农炮,莱塔尼亚方面精心准备的上百个炮兵阵地一起朝着东正河堡垒发射着的炮弹。
“这么快!”
莱塔尼亚的炮兵阵地建立在了距离度和堡垒只有15千米的地方,这个方位也处于温蒂新建炮兵军团的有效打击范围。
温蒂在听到惊天动地的炮响之后,立刻打算着手反击,但却发现自己在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办法算出莱塔尼亚炮兵阵地的具体位置,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在信息战中已经录了下乘。
这在谢拉格和炎国交战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温蒂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过去在谢拉格的时候,情报方面的工作自己根本不需要操心敌人距离自己有多远,应该做些什么准备准备转移时需要的物资可谓是面面俱到,自己根本不用想,自己只需要指挥好炮兵就可以了,然而...“现在什么东西都要我自己来操心了呀,这种感觉可真糟。”
更糟糕的是,温蒂好不容易才在战场上面淘来的那几十门上号的榴弹炮全部留在火姑娘山或者朱兹草原,现在用的炮都是缴获的乌萨斯政府军的炮。
操作手感不好就不说了,而且每门火炮都还没有瞄准的准心,炮弹质量更是令人万分窝火。
“轰隆隆!!”
温蒂意识到如果再不采取行动的话,今天下午自己就可以去莱塔尼亚那边吃席了。
“虽然很不想这么做,但除此之外好像真的别无选择了。”
冬天的东正河在极寒的气流的趋势下会凝结一层厚厚的冰,在冬季来临之前,牧民和官兵会在河流两岸拉起铁索和牛毛绳,然后浇上一层混合了源石的浑浊液体,这样一来,在冬天到来的时候,宽达几百米的冰面都会变成结实的陆桥。
这样子的路桥能不能承受住几十吨的坦克尚还未知,但是绝对能够允许几吨重的卡车驶过。
温蒂毫不犹豫的按下的视线布置后的黄色炸药炸弹,连环爆炸的咆哮声像是深海的野兽所发出来的怒吼。
“砰砰砰!!”
“看我小僧一招,纳豆劈奶酪!”嵯峨在投靠罗德岛之后就跟随着大部队转入到了乌萨斯继续作战,这个小和尚在这个距离自己的故乡足有上万公里遥远的地方,居然感觉到了久违的家的气息,因为这里下的雪跟自己在寺庙里面感受到的红色双叶状的雪花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
“看我这招黄豆吃牛奶!”在周围人都在使用枪械互射的时候,突然间钻出一个挥舞着戒刀的人,属实抓人眼球,不过小和尚凭借着自己敏锐的身手不停的躲着周围的子弹,然后一刀一个敌人,将其送入西天。
“这招叫做白粥伴花生!”嵯峨将刀刃上面的血滴在了一个肝胆欲断的特种兵的脸上,但是没有想到那个特种兵仍然悬着一口气没断,突然间掏出了手枪,想打小和尚一个措手不及,但是骤然之间他脑袋就被超载射成了一滩的马蜂。
“多谢施主出手相助!”
“嵯峨,我们现在已经是革命的队伍了,不要再用施主这样的称呼了,而且我不是让你还俗了吗?”能天使一边安排人打扫战场,一边关注着新加入的战士,说从炎国那里吸收进来的战俘相当一部分当了头边,还有一部分通过粮食赎买的方式被运回了炎国。
像嵯峨这样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真的是少数中的少数了。
“这帮莱塔尼亚黑羊就只会送一些垃圾过来给我们消磨时间了。”这位士兵在刚说完这句话的刹那,就被旁人狠狠的盯了一眼,因为刚才脚面莱塔尼亚人出力最多的正是前面的那位三连冠骑士。
一位女战士鼓足了勇气,走上前问了一个在她看来足以致命的问题说:“锏,他们再怎么说,跟你也是一个国家...”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莱塔尼亚可不像巴格拉姆和罗德岛拥有一个绝对的看得见又摸得着的精神领袖供给大家崇拜,分散在那个国家里的帮国联宗教语言都做不到完全统一,又何谈凝聚的信仰呢?我儿时的国家在场战争中破灭了,从王国下降到了公国,然后又变成了联邦的一员。
现在莱塔尼亚的凝聚力都集中在推翻了巫王的双子女皇的身上,只要对那两个婊子无感,那你就可以完全无视来他方面的精神号召,你明白吗?行了,你问出口的,没问出口的我全部回答了,就不要打扰我了,我现在要去开作战会议,听明白了吗?”
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再追问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能天使看着走过来的黑骑士,递了一根烟过去:“这可是副统帅带回来的上好的哥伦比亚货,来两根吧,你要是喜欢,我回去给你拿两盒硬盒的。”
“不用了,我不喜欢抽烟,而且军长我觉得我虽然不是医者,可还是有义务和责任提醒你的——我们现在战斗的压力这么大,要是还染上不好的癖好的话...可是会把整个身体给压垮的。”锏收下了烟,但没有点燃说。
能天使对黑骑士建议笑而不语,然后开门见山的问:“你觉得新进来的这几批战士怎么样?他们虽然是巴库山脉子弟,但是相当一部分是部落知识分子,在博士打波斯战争时流窜到巴库的。”
“可是他们对博士可没有什么好印象啊,就好比如刚才那个问题,我在巴格拉姆和罗德岛,可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的。在罗德岛不应该是党和博士优先于一切吗?为什么还会有国家、民族这样子的充满局限的划分呢?”
“哼,我们刚刚过去的几十年,可是整个泰拉民族主义风起云涌的几十年呢,想要去魅哪有那么容易。”能天使说道:“不过我们这边的反特工作做的好并不能左右正面战场的局势,听刚才那声巨响,咱们估计已经把冰桥给炸了。”
“这没有意义,据我所知,莱坦尼亚的河流舰队非常的强大,不出三天他们就可以搭建起一处浮桥,甚至可能用快艇强攻堡垒。如果留守在工厂区的乌萨斯军队再不行动的话,我们真的有全军覆没的风险。”黑骑士有些担忧的说。
“其实比起担心这个,我觉得我们现在更需要担心的是来自南方的威胁。”
“南方?”
“没错,就是魔王和特雷西斯的步骤,现在他们两个人完全瓜分了南方的波斯,但是现在他们依然没有对拔库山脉有所行动,感觉有一些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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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我看看你的孩子吗?仇白小姐。”小兔子接过了仇白手中的源石光射线图纸,在那份图纸上面有一个清晰的微弱的生命正在跳跃着。
小兔子内心也不由自主的触动了起来:“这真是一个健康的生命呢。”阿米娅伸出的手抚摸着仇白柔软的腹部。
“你有想过给这个孩子起什么名字吗?”
“没有,前三个孩子博士都将命名的权利交给了母亲,我想这个孩子能够让博士自己来起名字。”仇白一脸羞涩的说这些话,从神情上看根本看不出是一个过去威震玉门的剑客,而像是一个品尝禁果之后被人发现的少女。
总而言之,十分的可爱。
但是这位母亲并不知道的是刚才自己眼前这个自己为之敬重的首领将自己的一半灵魂注入到了自己胎盘之内还没有成型的小婴儿的体内。
这个还没有诞生的灵魂就这样子被另外一种强大的力量所融合了,那种从血脉深处爆发出来的力量根本不是一个尚未成型的婴儿能够抵挡的。
阿米娅的灵魂,成为了博士的孩子。
关于博士,变形者纳克亚最近平静的异常,或者说再参与了那一场改变整个泰拉历史的【神战】之后,祂就没有活跃过,即便是对博士,也只有浅尝而止的品鉴,并没有过多的愉悦。
在她送走曾经的老朋友六目后,今天又来了一批客人——如果说六目是曾经的老朋友,那眼下这堆人就是最近的老朋友。
“血魔大君,你怎么变得这么娘们儿了?”
“我变成这样子是因为什么?你心里能没点数吗?!”血魔在被斯卡蒂和史尔特尔联手打败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变得不对了,开始不停的寻找着萨卡兹突破的方法,不过突破之后带来的副作用就是雌化。
不得不说,性别转换之后的血魔可真的有万般风情。
“跟我想的一样,你果然会在这个当初那个男人摆宴席迎暗杀的地方安住下来,我现在理解为什么你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了,这就是我们萨卡兹的诅咒吗?”血魔说道:“我最近需要绑架那个男人,你有什么建议吗?”
“博士最近需要坐船渡过大里湖...我可以配合你们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行,但是博士最多在你们那里待两天。”
“两天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