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跑了?”克洛丝在得知原本应该镇守在东面战线上面的城市守军已经弃城而走后一拳打在了墙壁上面说:“我就不应该跟这些人着包容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我真该死!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立刻调整这些,先占领一片区域,不要再执行原来的秘密了,我们手上的兵力是不可能控制住整座城市的!”
炎熔此时刚刚带领着部队夺回一座大楼,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二话不说,下令部队将占领的大楼直接炸开,想要利用房屋的碎片堵住道路,进而阻止敌人机械化部队的展开,而且倒塌的房屋也能够当做掩体进行阻击。
“那帮家伙压根就没有打算向战,他们打算通过爆破工程的方式来将楼屋移动移动的拆掉,进而压缩我们的生存空间,真是的...这帮家伙对自己的老百姓下手居然这么狠吗?唉这么一想,咱们罗德岛还真是泰拉大陆上的异类呀。”克洛丝一边组织队伍进行抵抗一边说,现在的她已经意识到想要守住整座城市是几乎不可能的,但也绝对不能就这样抛下城市不管,经过考虑后她打算先占领北牙高地。
只要北牙高地在手,就仍然能和西北方向的同志进行联系和伤员转移,只要北牙高地还在,西京城就不能说陷入敌手。
然而克洛丝此时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那就是高估了当地的老百姓会跟他们合作的决心,也低估了当地守军的无耻程度。
在谢拉格惨败之后,罗德岛在炎国西部的名声可以说是跌入冰谷,除了极少数进步的青年和新上罗德岛武德的军人以外,别的父老乡亲看见罗德岛就跟看见了仇人一样。要知道几万的宇文府兵就那样残死在了谢拉格的雪山上,连尸骸都没有办法运回来,当谢拉格的惨败传回关中平原时,数都数不清的失去孩子的父母跪在宇文府前痛哭流涕,向苍天和官府讨要着他们的孩子。
然而现在杀死他们孩子,凶手居然千里迢迢的来到他们的面前,他们又怎么会就此罢休呢?
罗德岛的部队很快发现自己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叛军,而且还有城市里那些拎着燃烧弹跟石块的老爷爷老奶奶。
克洛丝很快就会为自己错误的决策付出鲜血淋漓的代价,整支罗德岛大军甚至差点葬送在了这里。
“他们是罗德岛!”
“你们还我愁儿,还我愁儿呀!我要杀了你们了!!”
“你们要跑哪去?你们不要跑!!”
“砰!”
罗德岛的军队在开进城市之后就发现跟城市里面暴怒的百姓相比,城外的那些形同虚设的战线防御是多么的仁慈,这些失去孩子的老者像是失去被注射了溶浆的火魔一样飞快的奔涌过来,无奈之下,共和军的战士只能抡起次都攻击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就在这个危急关头,城外的叛军也打了过来,他们驾驶着坦克和装甲平稳地推进着,喷射出来的火蛇和炮弹将沿途遇到的几乎所有生灵都化为涂炭。
这注定是一场属于烈火的屠杀,这座千年古城能否在这场战火之中保留下来都成了个问题。
不过最想要保证城市完整的既不是罗德岛,也不是那些临时起意的叛军,而是现在飞速在往西京城靠拢过来的倪属利和大龙原所带领的那数十万圣武军。
在距离长安数百里外的一处小村庄里面,林雨霞听取了建议,搬出了自己精心搭建的那处小别墅。
别墅里面的家具也经过黑色手段卖掉了,得到的钱又通过粮食还是换成了五谷杂粮,分解了当地的老乡,这里并不是传统的关中势力的征兵区域,所以这里的父老乡亲们对待罗德岛不像长安城里面那些家家户户披麻戴孝的军属那般痛恨:“你是故意安排给了克洛丝一个注定失败的任务吗?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麻烦呀。”星熊撩开头发上的雪花,吹开门说。
“是那只卡斯特自己向我提起的,跟我没有关系,而且她要的不对,我也全部调给她了,完成不了任务,那就得军法处置了。”林雨霞说道。
林雨霞十分不喜欢克洛丝视作神明的态度,雨霞和克洛丝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前者真的感受过这个“神明”作为凡人的私欲,知道博士跟寻常人没有太大区别,因此想要纠正克洛丝“错误”的思想。可是后者比起博士这一个人,更像是想立起一面鲜明的旗帜,这种将博士非人化的行为反而引起了林雨霞发自内心的不满。
这一来一去,两个人的关系就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了。
“你不用担心,现在征兵的工作我已经渐渐落实下去了哦,你也不用担心新宾市帮派分子这穷乡僻囊的,那些住在贫民窟的帮派成员也过不来。我找来的新兵都是博士理论中的良家子,读书人。”林雨霞开了一瓶自己酿的烧酒说:“喝一点吧,天气凉了,多喝酒对身体有好处的。”
星熊推开了酒杯说:“现在喝太多酒对脑子不好,我也劝你尽快把酒戒了。我可不希望我们的总指挥整天醉醺醺的去指导工作。”星熊看出了林雨霞设计的那些小心思,突然间感觉博士所托非人,于是气愤的离开了,星熊走的时候甚至没有带上自己的外套。
林雨霞看着那件朴素但却蕴含的衣物,突然放下了酒杯,拿起那件衣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意外的很合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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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特雷西娅一行人此时此刻明白了什么叫做豁然开朗,在穿过一道又一道的羊肠小道和岩石缝隙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山。
它身上散发着白色与金色相融合的光条,这些光可不是温和的光,而是一种狂躁的光。
它们像是一群吸血的蠕虫一样,在那里吞噬着几个人身上的魂力。
“与其被它吞噬了,倒不如自己先封印了算球。”随行的小可手指一转就在几个人身上设下了封印。
源石技艺虽然已经用不了了,但是扎根在体内的功法本来就不需要源石进行催动,这样一来,一到战斗的时候还能省事不少。
“这一座山比我听说过的所有山都要庞大。”跟随过来的天真说道:“我曾听说在海洋的深处有一座山,高达万多米,海下六千,地上四千。但是这一座啥我想怎么说也得有三万万米以吧。”
小可将手压在地面上,感知完之后说:“准确数字是百万米左右,方圆四千多里全都被这一座山所占据了。如果我们不用竹蜻蜓想绕这座山走一圈,可要用上几天的时间呢。这么巨大的山,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现在的泰拉大陆上。要么是从远古时期的泰拉大陆上分离过来的,要么就是从别的位面搬迁过来的这里虚无的能量是没有办法生长出这么庞大的灵山的。”
天真走上前去发现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几个大字。
【黑渊山,临鱼河】
所有带有远古萨卡兹血脉的主意都能够看懂这些文字,这是外来化民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魔王陛下,这一座山的名字叫做黑渊山,这附近应该还有一条河,叫做临鱼河,这里或许能够取代地下神殿,成为您的修行之所。”
特雷西娅此时将自己的身体一分为二,一份在地下神殿继续攫取能量,另外一部分则带领着自己的部下探索外层空间,这可谓是双管齐下。
“好是奇怪,好是奇怪。”特雷西娅樱粉色的头发在卯风的吹拂之下,宛如在血河深处盛开的鲜花一样。将此处渲染成了无边的彼岸。
“我在这里好像看到了正在盛开的红莲之花,但我为什么发现不了呢?”
随行的几人并不知道魔王和变形者战斗的具体经过,于是将这句话当作一句抒情的表达就让概过去了,随后他们开始探索这座黑渊山。
【火从天来断龙脊,星辰不在无人问。
如若家主寻门来,千思万绪全解开。
银渐破寒九塞万,飞弓持天摘星崖。
暑至玄霜无袍衣,霜下燎原烟不止。
银豹毫毛立五千,冬蚕吐丝不成蛹。
终是离乡归离原,紫藻鲫鱼天山花。
雪花皑皑没山路,天至远别无阻碍。
留人不愿送别客,伤者此去昆仑山。
万山围子一齐去,终是过客不归来。】
“这时看起来好奇怪呀,有点像炎国那边的诗呢?”小可刚说完话就感觉到了不远处有人正在朝她们走来:“谁?!”
小可瞬间召唤出了数十只影鬼试图截杀这位不速之客,但是引鬼在出现的瞬间就被击毁了:“哎呀,我还以为全天下就只有我一个人会玩影子了呢,没有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个同行啊,可真是稀罕呀。”林如影知道自己拧不过自家的小秦王,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的几个好伙伴拉上,一起来给九霄当保镖。
“什么?!”刚才表现还十分冷淡的魔王,在看到九霄的瞬间,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这个女孩是博士的孩子吗?为什么她身上的气息如此强烈?好想吃,好想吃掉她呀!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让我咬穿你的喉咙,让我拔出你的脊髓吧!】
“不要误会,我只是过来探索此处的,并没有想要夺走什么东西,你们若是喜欢这块石碑直接扛走就是,不过在带走之前我还要观摩一下此碑。”九霄沉稳的压住了林如影的拳头说。
“你也是泰拉人,你是炎国过来的司岁台还是禁卫军?”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你查你的,我看我的,你完全可以当我不存在,当然你也可以跟我合作,不过跟我合作的话,你们知道的所有情报都要与我共享。”九霄想走进来看石碑,却被小可出手拦了下来。
“炎国现在难道说已经没人了?怎么盼着你这么个小孩儿过来调查?”小可话音刚落,就发现自己的半截头发飘了下来。
“不要对我家小姐动手动脚的,听清楚了吗?下次你再敢这样掉的就是你的脑袋,而不是头发了。”如影说道。
“口气不小啊,我都要看看你的实力,匹不匹配得上你的口气!”
“住手。”魔王此时主动上前来注视着九霄,后者平静的仰望着魔王:“你既然能来到这里,就说明你跟我一样,是那片凋零的世界最为强大的几人之一,我们与其在那里战斗内耗,还不如共进生死。不过目前我对你等还不了解情报的事情,能否先拖一拖?”
几分钟之后。
九霄将每一个字看过之后说:“这看起来是一个故事,讲的是有一天天上的星星消失了,但是无人过问,直到天上刮起了火雨,气候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人们才重视起来,立下这块石碑的人的家主,在那个时候拿着一扇弓去到了摘星阁,想要破天救世。
但很可惜失败了,于是分成了两派人,一派人收拾着行李和家人去到了一个叫昆仑山的地方避难,而留下来的那一部分人甚至不愿意跟他们去告别。
两者都是彼此之间的过路人,终世都不会再次相见。”
“可是这座山的名字不是叫做黑渊山吗?根本不是昆仑呢。”如影指着石碑的正面说。
“这个嘛,谁说的,说不定这还是个好消息呢。”魔王在那里拍着手说。
“这说明这座山里面很有可能是有人住的。”
“这算什么好消息啊,万一他们只是一群会刻字的原始人,我们不就被吃了吗?”如影担心的说。
“我们什么实力还用担心这个?”小可道。
“你这就不懂了吧?世界与世界的不同造成的差异是很大的,就比如说我们的世界里的一群菇毛饮血的原始人,去到一个文明程度只有蚂蚁的星球上不照样能大杀四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