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男孩吃着桃子,嘴里满是鲜美的桃子汁水。吃完后小男孩随手把桃核扔在院子里。
“妈妈,我还要。”
小男孩用期待的小眼神望着妈妈。
“最后一个,吃多了对肚子不好。”
妈妈从桌子上拿出一个清洗过的桃子,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拿到桃子就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一口下去,桃子的皮毛刮在了小男孩的口腔上部。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立马从那里传来。小男孩用舌头顶了几下,发现更难受了。但他没太在意,几下就把桃子吃完了。
小男孩吃完后就跑到不知道哪个地方去玩了。而院子里已经零零散散出现了五个桃核。
夜晚降临,小男孩哭着找妈妈。
“呜呜呜───妈妈,我嘴巴痛!呜呜呜呜!”
妈妈赶紧带着孩子去村里的小诊所,但是去的时候已经关门了。没办法,妈妈只好又背着小男孩回家,一路上,小男孩一直都在喊嘴巴痛。听得妈妈心里难受极了。
回到家时,小男孩已经睡着了。妈妈把小男孩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蒙蒙细雨中,那五颗桃核的内部悄然发生着变化。
第二天一早,母亲就带着小男孩跑去村里小诊所。
黄昏将至,一轮红日挂在天边。
小男孩和母亲回到家,妈妈手里多了一袋子药品。
没过几天,小男孩完全好了,但是他对桃子有了心理阴影,只要一想到吃桃子,他就会隐隐约约感到口腔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有人用一根筷子用力刮你的上颚一样。从此之后,小男孩吃桃子之前都会先削皮。
桃核的发芽相对于大多数植物来说是漫长的,因为它要想发芽就必须挣脱果核的桎梏,只有当桃核内部的果仁突破外部坚硬的果核才有机会长成桃树苗。
你不要光看桃树的种子很多,其实它们的存活率不高。
经过多日的雨水的浸透,果仁终于挣脱了果核的束缚。地上五枚果核成功发芽三枚,剩下两颗果核没能发芽。
这一天,小男孩拿着一些小木枝在院子里玩耍。他将木枝折断成比手指长一点的细小的条,然后将这些条沿着水流插在小沟的两边,就像是给小沟装上“护栏”一样。
小男孩眼睛里突然出现一株小芽,这立马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停下手中的工作,他走过去查看。用手轻轻摸了一下小树苗,感觉很是欣喜。看着从裂开的果核里面长出来的小芽,小男孩开心的跑去找妈妈。
“妈妈妈妈,我家院子里长了一棵桃树!”
“嗯嗯。”
母亲敷衍的回答孩子。
小男孩又欢快的跑去查看桃树苗。
一处山巅,我随意创造了一具身体,意识操纵他行动。
“要不,套娃。嗯,好主意。”
随即这具身体又创造了另一具身躯,是一个只有六岁的小孩(没有性别,外表偏向男性)。
一阵天旋地转,小孩来到一个村子里。我看着周围的景色,脑子里满是各种稀奇的想法。
一家又一家房屋消失在后方,终于来到一处地点。那是一间小平房,我看见一个小孩在原地玩泥巴。他把泥巴揉成一个球,然后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面反复拍打泥球,直到泥球变成圆轮。
我走过去,他没有发现我,一块石头上面摆满了各种形状的泥塑。他的衣服上有许多污渍,但他一点也不在意。
“你在干嘛呢?”
我对他说道。
他猛然抬头,一张错愕的脸看着我:
“你是谁?”
我回答:
“我是冕致。”
他仔细打量了我,随即继续玩他的泥巴:
“我在做车子。”
“你这个怎么做车子?”
我继续问道。
“等它们晒干了,就能拼成一个车子。”
他回答我。
我继续看着他不断的捏着泥塑,那些石头上的泥塑确实有几分轮胎和车身的模样。
旁边还有三处被泥巴围起来的地方,里面分别是一颗小树芽。
屋子里突然传出一个妇女的声音:
“小开,你在和谁说话啊?”
小男孩听见后马上回道:
“妈妈,我在跟一个”
他看了看我立刻补充道:
“跟一个陌生人说话。”
屋子里的妇女听到后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一下子就跑出来了。
她看了看四周,发现只有刘开在院子里一个人玩泥巴,随即责问刘开:
“你怎么能骗妈妈呢?这里就你一个人,骗人是不对的,你怎么能撒谎呢?平时妈妈都是怎么教你的,都学会撒谎了。”
听到妈妈这么说,小男孩急了,立刻转过身想叫刚才的人。可是一转过去他就懵了,后面根本没有人。小男孩急得脸都红了,话都说不清楚:
“妈…妈!我,我,我没有骗你,我 我没有撒谎,刚才我就是在和一个和我一样的人说话,他和我一样高,刚才就在那里。”
然而,面对小男孩的诉说,母亲只当是小男孩在为自己撒谎找借口。
母亲失望的看着小男孩,小男孩无论如何也说不清。
………………
远处,我已经跑到了一处河边。这里有个中年人坐在河边,手里拿着一根竹竿,眼睛注视着河面上的白色塑料泡沫。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在河边,手里也拿着一根小木枝。
那人看向我这边,几秒钟之后又继续盯着他的塑料泡沫。
就这样过了许久,河面上突然出现大量的水花,一条鱼在水面上不停翻腾,鱼尾拍打水面的声音非常清晰。
我一把将木枝往回抽,那条鱼被我拉上岸,落在地面上还在不停翻腾。
那个人的目光死死盯住那条鱼,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他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 因为我只拿了一根普通的木枝,根本没有鱼饵,连鱼钩都没有。
“哈哈哈哈,怪不得,原来钓鱼这么好玩啊。”
我笑着又将木枝甩到河面上,那条鱼也在落水后迅速钻入水下。
我起身,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前方。
等我走远后,那人起身,走到我之前坐的地方,拿起地上的木枝不停观看,可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出一点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