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画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在进行一场仪式。整个过程中,她的眼神始终冰冷而坚定,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
苏如画把手中还滴着血的刀往越王眼前送了送,越王是真怕了,拼尽全身的力气往后躲,口中喃喃:“你不能,你不能……本王是正统皇家血脉……”
苏如画嘴角一牵,笑了,只是笑得并不好看。虽是弯起了嘴角,眸光里却带着利刃。越王看了有些肝颤,后面的话都噎在了喉咙,想说却说不出口。
苏如画看着面无血色的越王,开口:“别怕嘛,我知道你是天家的,只是给你看看我砍你用的是什么刀,”说着把刀提到越王面前,晃了晃,“这刀有足够的资格卸你身上任何一个零件。”语气中充满了鄙视。
越王疼得浑身抖,可听了这话还是努力看了看那刀……那刀在自己眼前晃时,一股热流就湿了裤子。
虽然说了不杀他,可是当刀刃就在鼻子尖上时,他还是失禁了。
他的头用力往后靠,才看清那柄长刀的样貌——
刀身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黑色,仿佛是被岁月和战斗磨砺出来的。
刀刃却又泛着令人生寒的冷白,刀刃上布满了锋利的刃纹,每一道都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杀戮和战斗。
这是镔铁长刀!!怎么可能?!
他不信,那可是开国神兵,他父皇问定国公要了几次,想要供在太庙,定国公都没给,怎么会在这么个小将军手里?
姜家的儿孙,除了最小的一个他都见过,他能肯定眼前这人并不是姜家人,这人到底是谁?
越王躺在地上,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解与迷茫,仿佛无法理解为何自己会陷入如此境地。他感到头脑越来越昏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苏如画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眼中现出厌恶。她看着越王身上流出的水渍,不禁骂了声:“废物!”声音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
越王的身体仿佛已经失去了控制,水渍不断从他身上涌出。
苏如画转身离开帐篷,步伐中都宣泄着内心的不满。
钱六紧随其后,心中震惊不已。他目睹了苏如画如何毫不犹豫地卸下了越王的一条腿,这种果断与决绝让他心生畏惧。
他们才走到门外,就听到帐篷里传来微弱的响动。苏如画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对葛三说道:“让军医来看看,别让他死了。咱们谁的命都不能赔给他,他不值。”
葛三一听,立刻应道:“对对,他不值。”转身匆匆去找军医。
钱六跟在苏如画身后,心中感慨。想起这几年一直跟着苏如画,大多数情况下她总是笑嘻嘻的,让人几乎忘了她也有如此冷酷的一面。
不过好在她只有对敌人才会亮出刀刃。
他心里想:
娘啊!她卸的那可是王爷的一条腿。
好吧!其实自己也暗戳戳想过捅越王两刀的。不同的是将军是想到就做到,够汉子!
第二天苏如画也并不急,日上三竿她才带领几十名随从,慢悠悠地前往五安县。她的心情颇为轻松,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对于接下来的行程充满期待。
从挂了五安县主这个名头,她还没好好在这呆过呢!
来过到是来过,可是速度之快,她自己都感觉好像没来过一样。
当他们接近五安县衙时,突然一个人影飞快地跑过来,直接拦在了苏如画的马前。苏如画定睛一看,原来是青豆。
青豆的小脸上满是委屈。
苏如画笑着翻身下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怎么到外面来迎我了?”她走向青豆,拉起她的手。
青豆嘟起嘴,怨念极重的看着苏如画道:“青豆都怀疑县主不要青豆了,一早就等着县主,也不见过来,坐不住才出来的。”她的话语中全是不满。
苏如画听出青豆话中的怨念,忙解释道:“不会不会,哪能呢?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她轻轻拍了拍青豆的手。
青豆却不太相信,继续说道:“怎么不能了?自从将军成了县主,公布了女儿身,就不常把青豆带在身边了。我……”说到这里,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显然是非常在乎苏如画。
苏如画见状,心中一软,连忙安慰道:“好青豆,我错了,以后走哪都带着你。”她轻轻拥抱了青豆一下,以示安慰。
青豆闻言,眼中才有喜悦,却仍然嘟囔道:“县主说话可得算数。”
“一定一定。”苏如画再三保证,脸上满是诚恳。
她轻轻捏了捏青豆的脸蛋,终于逗得青豆破涕为笑。
两人手牵手向县衙走去,在三月的阳光下留下了一串欢快的笑声。
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投射在五安县衙的青石板路面上。苏如画一行人在衙门前停下,她抬头望去,正看见陈连云急匆匆地从县衙内迎了出来。
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双眼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苏如画有些纳闷,问道:“你怎么在县衙?不是统领城防营吗?”
陈连云躬身施礼,回答道:“回禀县主,五安县一直没有主官,是县丞在代管。有什么事下不了决断的,便会叫末将来商议。”
苏如画想起了师父的话,越王曾派人到她后方偷家,是陈连云独自处理的。她满意地点头,说道:“干得好!正好有事找你。”
陈连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末将听候县主调遣。”
苏如画接着说:“越州府下辖的几个县的主官都不能用了,本将军手中也没什么能管理一方的官员。你选个县去稳定局势可好?”
陈连云道:“县主指派便是,末将没有问题。”他虽没说,但他的态度也都说了:会不辱使命,完成任务。
苏如画听后,说道:“不用选个县了,你就直接接手越州府吧!”她相信他能够胜任这个重任。
陈连云听后,心中一阵激动,深深地鞠了一躬,回答道:“末将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