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画愣了一下,她想不到会是什么人在这个时候来访。她下意识地想到马帮的赵首领,但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马帮的赵首领不可能只带两个人来。她疑惑地问兵卒:“只是两个人?”
兵卒点点头,“只是两个人,不过他们的衣着有点奇怪,还带着兵器。”
苏如画看了看一筹莫展的众人,挥了挥手说:“先散了吧,夜里加强防范。”说完,她率先走出了大帐,姜遥岑紧随其后。
一走出大帐,葛三等亲卫也跟了上来。苏如画看了看他们,笑道:“营门口就两人,你们都跟着干什么?用得着吗?都回去歇了吧!”说着,她摆摆手独自向前走去。
葛三等人虽然有些不甘,但也不好再跟着。他们远远地看着苏如画走向营门口。
当苏如画走到营门口时,一看到来人,她也愣住了。
只见两人身穿异族服饰,手持兵器,站在寒风中等待着她的到来。他们的眼神坚定而深邃,那目光就好像见她是件多重要的事。
苏如画心中奇怪,这两人一黑一白看上去还真有几分眼熟,只是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了。
再看两人手中兵器,瞬间记忆里一闪——想起来了!
这两人正是在五安县衙,被她打断了两人兵器的江湖人士!
这……苏如画正在往前的步伐一顿,向后撤了半步。
一旁的姜遥岑一看苏如画神情不对,手立马扶上了腰中佩剑的剑柄,问道:“敌人?”
苏如画点头一手也摸到了刀柄上,“五安县衙你在后院时,我收拾的就是这二位。”
两人这会儿才走到营门中,姜遥岑唰的抽出佩剑,他可还记得那天的苏如画,从千军万马中闯过也没见她那么累过,这是两个硬茬儿子。
冬日的寒风刺骨,偶有枯叶被北风吹得四处飘散。苏如画与姜遥岑并肩而立,两人的呼吸在冷空气中显得格外明显,形成了一缕缕白雾。
营门站着的两位装束鲜明的侠客,一人全身黑衣,另一人则是白衣胜雪。他们一看到苏如画,立刻纳头就拜,这让苏如画和姜遥岑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
黑衣人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敬意:“原以为女侠那日断我们兵器又没有对我们下杀手,是为了折辱我二人。但几个月过去,我兄弟二人伤势痊愈,兵器都重新铸造了,也末听到半点关于那日的风声,这才知道大侠是真英雄,那日确实是放我二人一马。”
说着,两人再次深深一礼,“女侠高义,对我二人不杀之恩今生不忘。女侠若有任何差遣,我二人定义不容辞。”
苏如画看着二人如此真诚的行礼,心中一动,她忙抬手制止,带着好奇与探究:“这位侠客请起,你们不是越王的人吗?”
白衣人直起身子,摇了摇头:“不是,我们只是越王雇来的江湖人。”
听到这话,苏如画眼珠一转,心中似乎有了一个主意,她轻声问:“那我雇二位可好?”本来雇不起的,这不是才得了一车子财物,不用白不用。
白衣人微微一笑,眼中闪烁光芒:“女侠有事尽管吩咐,我二人自当尽全力所为。”
苏如画深吸了一口冷空气,语气坚决地说:“把越王和他的儿子都杀了。”她的想法很直接,只要越王和他的儿子都死了,这场四渊境内的祸乱便能平息。
面对苏如画的要求,两位侠客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寒风凛冽之中,白色装束的侠客面露难色,他皱了皱眉,缓缓开口:“这……越王雇我二人三年期限未满,按照江湖规矩,我二人不能食言。”
苏如画听后,心中有一丝不甘,她急切地追问:“那把他们抓来呢?”她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颤抖,透露出她内心的急切。
白色装束的侠客苦笑着摇了摇头,“三年内,我二人不可对雇主动手,这是我们的承诺。”他的眼神中全是无奈。
姜遥岑在一旁冷静地插话,声音平稳而有力,“三年之期何时才满?”
“还有一年半。”白色装束的侠客回答道,一语毕泻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苏如画听后,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个时间对她来说确实有些久了。她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空,很是无奈。
黑色装束的侠客见状,急忙开口:“女侠,可有别的事情需要我们去做?我们定当竭尽全力去完成。”他的声音很诚恳。
苏如画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也没别的什么事了,只是想平了越王的叛乱,让大家都回家安生过日子。”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二位也不用觉得欠了我什么,我并不是什么侠女,也没有多高的品性。那日不过是与人打了一架,打完便完了,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黑白二人相视一眼,没想到这女侠竟然别无所求。
突然,远方尘土飞扬,一人一马急驰而来。
远远的苏如画和姜遥岑就看到马上之人背后三角令字旗,那是六百里加急!
两人都没有走,驻足等着来人,只等人到面前。
黑白二人虽没见过,倒也听说过,这是加急递传的消息。二人受雇于越王,见了这种消息自是应该截下来。
可两人互视一眼,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对着苏如画躬身拜别,转身扬长而去。
姜遥岑看到两人离去的背影,怎么?就这么说走就走了?深感可惜,这两人的功夫看着就不比李海弱。
示意苏如画去看,她眼睛盯着来人,只回了姜遥岑一句话:“他俩走了总比留下要好,真要是留下了,是不是得怀疑两人是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