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那人也就是随口一说,毕竟她也没有什么证据,也是没有亲眼看见,很快就又换了话题。
这边,离开的白珍珠,立马褪去她那温柔的笑容,更是直接“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在白珍珠的认知里,这些人嘴巴碎的不行,虚伪至极,说着好听的话,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却跑的比谁都快!
这种人,并不会给自己什么帮助,顶多就是让她名声好听一点,毕竟她要在村子里生活,这会让她少了很多麻烦。
再加上她也很享受别人站在她这边的感觉,表面上处于弱势,这对她来说无伤大雅,甚至利大于弊。
站在家门口,闻着那依旧令人作呕的味道,白珍珠厌恶地皱眉。
听着里面她小舅嫌弃的声音,还有谭甜甜的骂声,白珍珠甚至有一种再也不想要进去的感觉。
她就这样,足足在门口站了好几分钟。
而里面谭立业跟甜甜在做什么?当然是清理院子。
他们当然也不想干,但是谭甜甜也知道,她不回来还好,她要是回来还不处理,那明天就会有一堆人上门,指着她骂。
再说这院子她花了好多钱的呀,这样被糟蹋,怎么能不心疼?
偏生谭立业也是个没眼力见的,欠不嗖嗖的就来了这么一句。
“姐,你慢慢收拾吧,恶心死了,你也不用送我了,钥匙给我我自己走!”
说着就一屁股坐在了谭甜甜心爱的自行车后座。
谭甜甜都要被气疯了,也顾不得自家老娘的威望,上去就给谭立业后背来了一巴掌。
打得谭立业“嗷”一声就嚷嚷开了:“姐,你心气不顺打我干啥?你再打我,我告诉咱娘了!”
一股子死幼稚样儿,谭甜甜简直是没法看。
“今天你帮忙收拾后院了,自行车你推走,不然你想都别想,咱娘来了都不行!”
“姐你咋能这样?我还是不是你亲弟弟了?”
“不是也行!”
谭甜甜丢了一个水桶给谭立业,鼻子里塞上布头,拿着铲子到了后院。
看他姐这虎了吧唧的样子,谭立业也不敢犟啊!万一到手的自行车就这么泡汤了,他得气死。
跟着后脚进了后院,虽然鼻子里塞了棉花,但是那味道简直无孔不入,用嘴呼吸,就有一种在吃屎的错觉。
因此,姐弟两个“呕,哕......”声就没有听过。
当然主要干活的还是谭甜甜,因为谭立业干活根本就是磨洋工,打一桶水就是十来分钟。
但是谭甜甜也只是翻翻白眼,没说什么,她弟是个什么鬼样子她清楚的很,再招惹他,指不定明天她娘真要上门了。
还是谭立业先发现了站在门口的白珍珠,主要是门缝里一个碎花衫格外显眼,谭立业还以为是村里哪个姑娘觉着他长得俊,瞧上他了。
搁门口偷看他呢!
毕竟,他也属实长得不差,就是“懒汉”的名声实在响亮,因此才没有姑娘愿意嫁。
这不,“呸”了口唾沫,顺了顺自己的头发,谭立业就颠颠上前一把拉开了门。
“嘿,花......招娣儿,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接着眼睛就迸发出激动的光芒,没给白珍珠说话的机会,就一连声招呼他姐。
“姐,姐,姐,别干了,看看谁回来了?”
“我管他谁回来了,老娘都要忙死了!”
“哎呀姐,招娣儿啊,你闺女我外甥女回来了,这活哪里还用得着咱俩干啊!”接着凑到谭甜甜耳边,好一阵嘀嘀咕咕。
果不其然,谭甜甜一下子就撂了手上的铲子,就到了前院。
白珍珠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小声叫人:“阿娘,老舅!”
谭甜甜看到白珍珠那就像是看到了发泄口,她老弟骂不得,外人骂不得,这个死丫头她还能骂不得吗?
上前,照着人胳膊就是狠狠一揪,脑袋也被拍了好几巴掌。
“死丫头,死丫头,我让你在家看门,你就是这样给老娘看的?你是死人啊?看不到家里被糟蹋成啥样了?”
“你嘴被鸡叨住了,出这么大事不知道告诉老娘一声?还有,这臭气冲天的你就不知道收拾收拾,等着老娘回来呢?啊?要你干什么?”
“我去了,你说让姥娘不用管我,别开门!”
白珍珠终于抬起脑袋,眼睛执拗地看向谭甜甜。
谭甜甜也是想到了那天,眼神微闪了一下,就又狠狠戳着白珍珠的脑袋,直把人戳得身子直歪。
“怎么?就是老娘不让开门的咋了?你去不费粮食啊?你觉着你姥娘很容易是不是?没眼力见的东西!”
“我不让你进门,你就不说了,那是不是哪天有人给咱房子炸了你还能等几天啊?就因为这就跟老娘倔上了是不是?”
“就臭着!就不打扫!就等着老娘回来!就让人指着鼻子骂我!是不是?”
几乎是说一句,戳一下,最后一下更是下了力道,让白珍珠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而谭立业全程都没有拦一下的意思,就这么龇着大牙看着。
在他看来,他姐说的在理啊!再说小丫头片子,打两下又没事!
骂了白珍珠一顿,谭甜甜心头的火气才消了一点,脱了身上的围裙丢到白珍珠身上。
“老娘干了好几天活,累死了,先去歇一会儿,你不把后院打扫干净,不准吃饭!”
说完,把自行车钥匙丢给自家老弟就准备进屋。
“娘,马上天黑了,干不完的!”白珍珠说这话,就是想让他们一起干。
“你脑子里都装的是屎是不是?今天干不完,明天干不就得了,别忘记做饭,算了,臭死了,老娘自己做,你干你的活!”
“我们一起会快一点!”白珍珠提议。
谭甜甜一看就知道自己这个闺女打得什么主意,冷笑一声:“想屁吃!老娘就得让你干,再犟还揍你!”
白珍珠简直是要骂娘了,谁要清理这么恶心的东西啊。
她也是当时气狠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自己干。
这下狂哕不止的换成了白珍珠了。
而这显然是一个大工程,天擦黑白珍珠回到了她那个冬冷夏燥的房间,累的只想要躺到床上马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