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忧听了,表情一呆,手一松放开杨过,自言自语道:“啊对,我不能胡乱杀人。我要先杀了乔峰,才能随心所欲地杀人。”郁秋风见戚无忧放开杨过,还没放下心来,戚无忧忽然猛地双手掐住杨过脖子,问道:“你是不是乔峰?对,你就是乔峰,我要杀了你。”
随后双手用力,杨过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也用右手抓住戚无忧,两人扭打在一起。堂堂两大高手,全不用灵力,仅以肢体之力撕打。一会杨过骑在戚无忧身上,一会又是戚无忧占据上风,骑在杨过身上,直如市井无奈一般。
郁秋风根本拉不开,只得不停地叫着:“前辈,他不是乔峰。”一直叫了八遍,此时正好戚无忧翻身在上,抬头问郁秋风:“你说他不是乔峰?”郁秋风急忙点头:“嗯,他不是乔峰。”郁秋风也发现戚无忧神志不清,觉得点头不对,别引起误会,急忙又摇头说:“前辈,他不是乔峰。”
戚无忧见郁秋风又点头,又摇头的,有些糊涂,说:“那他到底是不是?”郁秋风这次干脆不动,回道:“前辈,他不是乔峰,他是杨大哥。”戚无忧总算放开杨过,站到郁秋风面前,问道:“那你告诉我,乔峰在哪里?”
郁秋风知道乔峰正在大战荒主,她见戚无忧的样子,似要对乔峰不利,便谎称不知道。谁知戚无忧疯病又发作,双手一把掐住郁秋风:“你知道的,可你不告诉我,你快说乔峰在哪里?”郁秋风被掐得气闷,而此时杨过又跑了过来,解她衣衫。
戚无忧手劲略松,问杨过:“你做什么?”杨过邪邪一笑:“做好玩的事。”戚无忧又问:“什么好玩的事?”杨过答道:“你做了就知道,要不我让你先来?”戚无忧道:“不,我要找乔峰。”然后转头看着郁秋风,手上用力,喝道:“乔峰到底在哪里?”
郁秋风被掐得喘不过气,而此时杨过又一把褪去了她的衣衫,片褛不存。郁秋风是又羞愧,又难过,情急之下,伸手一指,对戚无忧说:“前辈,乔峰就在那里。”郁秋风本是随意一指,好巧不巧,方向正是安山。
戚无忧手劲放松,问道:“真的?”郁秋风赶紧点头:“是的,乔峰就在那里喝酒打架。”戚无忧放开郁秋风:“对,那一定就是他了。这家伙抢我的百花酒喝!我这就去杀了他。”然后转身离去,郁秋风一把推开杨过,刚拉好衣衫,戚无忧却去而复返,走到杨过面前,低头对他说道:“你先做,等我杀了乔峰,再来试试。”
郁秋风虽然比乔峰早动身十来天天,只是她突破重围,用了不少时间。本身修为不高,又带着一人,速度自然不快。而乔峰心急如焚,全力回赶,因此两人几乎是前后脚,一到五界山,一到安山。
戚无忧赶到安山时,正值戴子饶准备出掌,他见到乔峰后,呆了片刻。由于是真人,总是有些印象,忽然清醒了些,当下不由分说,冲着乔峰,双手虚张,用力一握,使出久已不用的禁锢之力。戚无忧倒不是像乔峰以为的那样,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他只是随手出招而已。
也是巧了,正好是乔峰撤去灵力之际。乔峰收回神识后,没有再以神识防范,那想到不远处的石块后,还隐藏一人,预置自己于死敌?戚无忧的出其不意,让乔峰吃了个大亏。他等于用自己的八分力,加上戚无忧的禁锢之力,还有戴子饶与骷髅女皇的合力一击,焉能不伤!幸好乔峰底子好,身体硬实,否则那一下,不死也是重伤。
乔峰调均呼吸,震晕戴子饶三人后,戚无忧来到面前。此时的戚无忧,又已是疯癫状。乔峰见他不停地问自己,是不是乔峰,还扬言要杀了自己。不解问道:“戚前辈,我就是乔峰,只是你为何要杀我?”
戚无忧双手瞬间挪到乔峰脖子上,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约定便自动解除,往后就可以随意杀人!”乔峰有金蜱之身护体,戚无忧双手没有灵力,自然伤他不得。他略一思索,已经明白其中道理。
戚无忧喜好杀人,如今却受制于一个约定,不能痛快出手,又不敢违背约定,怕给心境落下瑕疵,日后不能晋升神力境,以至于日趋疯癫。乔峰又想到,当日天牢里,聂天行曾劝自己,戚无忧杀人如麻,放出去只能是一祸害,让自己不要背他上来。
自己感念他的救命大恩,出手救他出天牢。又怕他杀性难改,遂与戚无忧做了那个约定,却没想到,害得戚无忧落的这般下场。乔峰不禁自问一声:当初是不是不该救他?让他老死天牢中,也未尝不是好事。
戚无忧双手不断使劲,大有不把乔峰掐死,誓不罢休的样子。乔峰也不阻止,问道:“戚前辈要杀乔峰,是为了解除当初的约定,而后可以痛快杀人?”戚无忧回到:“不错,只要杀了乔峰,我就自由了。”
乔峰道:“杀了乔峰,约定仍在。反而乔峰死了,前辈此生想要解除约定,那真就无望了。”戚无忧手劲一松,瞪眼看着乔峰:“那你说怎么办?”乔峰道:“前辈先去一旁休息,等乔峰忙完眼前的事,再与前辈细说。”
戚无忧双手放开,又猛地掐住乔峰:“你确定不会躲起来?”乔峰道:“乔某向来一言九鼎,岂会欺骗前辈。”戚无忧这次真的放开手,嗯了一声,又问道:“那我应该在哪里休息,又该做些什么呢?”
乔峰想了想,指着远处一块巨石说:“前辈就在哪块石头上休息片刻,”然后又指着黑鸦白一日及风楚:“顺便看住这三人,别让他们走了。”戚无忧乖乖坐到石块上,不放心又问了一遍:“你当真一会就来?”乔峰点头答应,心里却是忍不住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