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条大船趁着天黑,沿着淮河东下。
罗轲站在船头,看着头顶上的明月,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思念的感觉来:“不知道我那些死党,还有老爸老妈,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
说着,他收拾好了心情,心不在焉地朝船舱外走去。
船舱外。
罗轲来到船舱外,深吸一口气,自嘲一笑,抬手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谁?”一声警惕的低喝声突然响起了。
罗轲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看去,看见赵嫣然竟然在自己的面前,一脸羞恼震惊的模样,而且双手拿着一件单薄的衣物,遮掩着根本难以遮掩的胸前风光。
这时,月光正好从一旁的窗户投射进来,映照着赵嫣然的冰肌玉骨,那景象如梦似幻,简直美到了极点。
罗轲惊呆了,瞪大眼睛,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嫣然有些慌乱地对罗轲说道:“你快出去啊!”
罗轲回过神来,连忙对赵嫣然说道:“对不起。”
说着,他慌忙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
罗轲走了出来,定了定神,四下张望了一遍,这才发现自己果然是走错房间了,自己的房间明明还在前面。
罗轲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一次,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没想到这个平时凶悍的男人婆,竟然会有如此天仙似的一面啊!这样的容貌气质,就算与貂蝉相比,恐怕也不遑多让了!”
话音刚落。
这时,罗轲感到鼻子下的嘴唇处有点湿哒哒的,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一下,拿到眼前来看,看见手指上是殷红颜色,分明就是自己的鼻血啊!
洛阳。温侯府邸。
陈宫领着一个亲信随从出了大门,准备回去。
这时,一名仆役快步赶了上来,对陈宫说道:“大人请留步!”
陈宫转过身来,问道:“何事?”
那名仆役朝陈宫拜了一拜,对陈宫说道:“夫人有请。”
陈宫对那名仆仪说道:“请带路。”
那名仆役立刻领着陈宫两人,朝后院那边走去,很快就来到了一处不大,却精致幽静的院落之中,径直走到荷塘边的那幢绣楼前。
那名仆役停了下来,躬身道:“夫人正在小厅上等候大人。”
陈宫叫随从留在外面等自己,而自己就进去了。
绣楼的小厅。
陈宫走了进来,就看见一位容貌气质十分出众的华信少妇坐在上方的主位上,认得她就是吕布的夫人严氏,立刻上前抱拳道:“夫人相召,不知所为何事?”
严氏立刻起身,走到陈宫的面前,朝陈宫盈盈一拜。
陈宫看见严氏如此,连忙后退了一步,赶忙抱拳道:“夫人如此,可折煞在下了。夫人有话尽管直说!”
严氏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对陈宫说道:“冒昧请先生来此,只为我家夫君近日惹上的官司。大人啊,我家夫君,虽然有些荒唐,但还不至于做出此种强抢良民的事情,还请大人明鉴啊!”
陈宫对严氏说道:“在下刚才已经询问过温侯了。此事疑点颇多,怕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在下会还温侯一个公道的。”
严氏听了陈宫的的话,大喜,拜道:“多谢大人!”
陈宫抱拳道:“夫人不必如此,在下也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还请夫人敦促温侯,这段时间尽量莫要出门。温侯直来直去,容易被人设计。”
严氏点了点头,对陈宫说道:“多谢大人提醒。”
陈宫离开了温侯府,回到了衙门。
这时,一名僚属便急匆匆奔了进来,向陈宫禀报道:“不好了,大人,市面上的粮价突然上涨了一百钱。”
陈宫顿时吃了一惊,没好气地问道:“这怎么可能?”
那名僚属对陈宫说道:“因为今日有人从市面上大量购粮,引起了恐慌,致使粮价短时间内暴涨。”
陈宫大怒,问道:“谁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此时做出这种囤积居奇的事情来?难道就不怕律法森严吗?”
那名僚属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对陈宫说道:“据属下调查所得,是夫人的父亲张东柳大人带头收购粮食。现在,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
陈宫顿时一惊,说道:“什么?”
罗轲的船队一路穿过了曹操和袁术控制的地盘,并且在几个大埠头稍作停留,与本地大商贾做生意,然后顺着淮河,进入了大海,再也沿着海岸线北上,就在琅琊登陆。
琅琊本是徐州最北边的一个郡,但如今却连同整个青州一道被袁绍占了过去。
如今袁绍在北方的势力扩展很快,冀州、并州、青州和琅琊等地都被他占据了。
不久前,袁绍连败公孙瓒,幽燕的大部分地区也都被袁绍占去了。
单就地盘人口、兵力和钱粮这些方面来说的话,目前最强大的无疑是袁绍。
罗轲他们这一次的目的地是常山真定,那里现在已经在袁绍统治区的腹地了,属于冀州常山郡境内,也就在冀州城西北两百处。
罗轲不想耽搁时间,就率领众人,沿着官道,一路疾行。
他们虽然在路上遇到不少袁绍军的卡口,但对于商贾,各地诸侯都是不会过于刁难的,再加上财能通神,可谓是畅通无阻。
六日之后,罗轲一行人便赶到了冀州。
罗轲来到这座北地名城,觉得这座城市十分繁华,人口密集,比曹操治下的兖州犹有过之,并且想到历史上的袁绍凭借着这样的优势,居然最终却在官渡兵败于曹操,不禁替他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