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珩避而不答,“我煮了青菜肉沫粥,饿不饿?”
乔栀笙中午没吃多少,听到他说青菜肉沫粥,肚子居然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她尴尬的垂下眼皮。
裴司珩上前攥住她的手腕,拉她来到餐厅,帮她拉开椅子,“坐,我进厨房给你盛粥,很快就好。”
乔栀笙目光看向男人离去的背影,旋即收回视线,在椅子上坐下。
没多久,裴司珩端着青菜肉沫粥出来,坐在她对面给她盛粥,把盛好的粥放至她面前,“小心烫。”
“谢谢。”乔栀笙低下头,这粥看起来很有食欲,用勺子舀了一点粥吹了吹,吃进嘴里。
“味道怎么样?”
“还行。”乔栀笙被鲜美的味道冲击着味蕾,这味道堪比外面卖的。
裴司珩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声线低哑,“乔栀笙,对于那天餐厅说的话,我向你道歉,虽然你现在还不是我的老婆,但是你可以管我。”
乔栀笙避开裴司珩灼热的目光,小声嘀咕道:“谁想管你。”
裴司珩目光专注,一字一句地跟她说:“我想管着你可以吗?”
乔栀笙假装听不见,拿起桌上的手机进行面部解锁,雪白纤长的手指点开视频软件,边吃边刷短视频。
裴司珩嘴角似有若无的勾着,好半晌,他起身进了厨房。
乔栀笙余光看到男人宽阔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唇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
裴司珩端了一杯红糖水出来,把红糖水放桌上,顺势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红糖水,喝了粥再喝。”
乔栀笙侧过脸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他挨得很近,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一阵阵地在她鼻尖上缠绕。
裴司珩幽深的双眸倒映着她的脸,柔声问:“晚上想吃什么?”
“不用了,阿姨会做。”
裴司珩盯着她的侧脸看,“我已经打电话给阿姨叫她晚上不用来了。”
乔栀笙转过头,“你闲得慌吗?”
裴司珩一本正经道:“不是,因为要给你做饭,所以不闲。”
乔栀笙:“……”
晚饭是裴司珩做的,六菜一汤很家常的清淡菜系,乔栀笙没胃口,被裴司珩逼着吃完了一小碗米饭。
……
转眼过了几天,周五。
乔栀笙到样板房和师傅沟通样板和尺寸,中途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归属地是淮京的,她滑动接听。
“乔小姐吗?我是应延,总裁胃病又犯了,这次真的很严重,说什么也不肯去医院,你能劝劝他吗?”
乔栀笙握紧手机,没说话。
“乔小姐,是真的很严重,关乎到人命的严重,路都走不了了。”
“你们在哪?”
“在总裁办公室。”
乔栀笙挂断电话来到五十八楼,去往总裁办公室不用经过秘书办,她轻车熟路地往总裁办公室走。
开门看到裴司珩高大的身躯靠在沙发上,表情痛苦,应延站在旁边。
应延看到乔栀笙就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乔小姐,您终于来了。”
乔栀笙径直走向沙发,居高临下地俯视沙发上的男人,“裴司珩。”
裴司珩面色苍白,眉目紧锁,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眼神失去了往日的深沉。
他这幅模样确实比上次严重,乔栀笙秀眉缓缓皱起,“吃过药了吗?”
“吃了,不管用。”
乔栀笙在裴司珩身边坐下,语气有些生硬,“裴司珩,去医院。”
“不想去。”
乔栀笙皱眉,“为什么不去?你不要命了?还是说你害怕去医院?”
裴司珩声音低哑,“没怕。”
“没怕为什么不愿去医院?”乔栀笙抽了张纸巾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
“为什么会疼得这么厉害?”
应延连忙回答:“可能是昨天空腹喝酒导致的,喝了一大瓶白的。”
乔栀笙捞起裴司珩的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应延看到立即上去帮她。
从盛越开车去市人民医院需要半个多小时。路上,坐在后座的两人十指紧扣,乔栀笙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他握得太紧,掌心变得黏腻腻的。
到医院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在停车场,乔栀笙遇到了江叙和林见溪,看到江叙的眼神,她就慌得不行。
好在江叙没当场询问她,乔栀笙硬着头皮搀扶着裴司珩进入医院大厅,在心里盘算该怎么跟江叙解释。
消化内科在医院十五楼,应延去挂号了,乔栀笙和裴司珩坐在等候区,裴司珩紧紧的握着乔栀笙的手。
专家号挂满了,应延挂的是普通号,没多久就叫到了裴司珩。
乔栀笙在检查室外边等裴司珩,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直到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她才抬起头。
“笙笙。”
叫乔栀笙的人是她堂姐江倾瑶,乔栀笙站直了身体,“姐。”
江倾瑶一袭白大褂,关切的问道:“你怎么在这?你不舒服吗?”
乔栀笙摇头,“没,我陪朋友来的,他胃不舒服在里面检查。”
江倾瑶放下提起的心,她了解乔栀笙,她这表情是在担心里面检查的人,“你没事就好。”
乔栀笙抬手看了眼时间,做胃镜得空腹,裴司珩今早吃过东西了做不了,只能做其他检查。
江倾瑶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柔动听,“别担心,白教授从事医疗工作二十多年了,一定会没事的。”
乔栀笙“嗯”了声,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姐,你忙你的吧,有时间咱俩一起吃个饭。”
“好。”江倾瑶点点头,提步朝自己科室走去。
乔栀笙目送江倾瑶离开,江倾瑶是一名普通外科医生,二十六岁还未结婚,伯母为此操碎了心,伯父尊重江倾瑶的决定,从不催她结婚。
江倾瑶这些年一心扑在工作上,年仅二十六岁的她已经是一名副教授级别的主治医师了。
科室里面,裴司珩做完检查后看了医生,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乔栀笙的声音,他下意识停下脚步。
“哥,我跟他真的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