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我车上还有东西。”乔栀笙回神,小跑跑向她的停车位,后车厢还有四大袋零食,不算重。
没多久,乔栀笙拎着四大袋东西来到电梯旁,男人面容平静,手挡着电梯门,身姿笔挺的站在电梯里。
乔栀笙脚步稍顿,毫不费力地拎着四大袋东西进入电梯,“谢谢。”
等她进电梯后,男人放开挡在电梯门边的手,抬手摁了关门键。
乔栀笙把东西放地上,抬手整理略微凌乱的发型,她又闻到了清幽的檀香味,悄悄打量站在侧前方的男人。
几秒后,电梯门开了。
男人弯腰把那几箱牛奶搬到乔栀笙门前,电梯里还剩一箱卫生巾。
“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乔栀笙放下零食,跑进电梯搬那箱卫生巾。
她把卫生巾放地上,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柔声说:“谢谢。”
“不客气。”裴司珩目光深深看她几秒,转身朝对门走去。
乔栀笙望着男人背影,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这天夜里,乔栀笙破天荒的做了个梦,在梦里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巧的是,那男人身上也有檀香味。
梦里,男人把她抵在门上,温柔又强势地吻着她,她惊得一时忘了反应任由他吻她,后来他越吻越凶。
事情并没有按乔栀笙所想的发展下去,男人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炙热的唇最后停在她的锁骨处。
乔栀笙突然惊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饱满的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她抬手摸着跳得如擂鼓般的心脏。
明明就是个梦,乔栀笙却觉得无比的真实,还有那清幽的檀香味。
片刻后,乔栀笙深深叹了口气,梦里的男人不会是对面的男人吧?
只是见过两次面而已,她就做了这种不可思议的梦,太荒谬了。
她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一是乔姝从小教育她女孩子要自爱,到合适的年龄可以谈,但要擦亮眼睛。
二是她没遇到能让自己心动的男人,三是她真的很忙,学习拉琴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谈恋爱。
与此同时,对面1602房。
偌大整洁的房间一片昏暗,黑暗中,床上的男人倏然睁开眼,他想到对面的女孩,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约莫过了几分钟。
男人轻启薄唇,声音低沉清缓,“乔栀笙,终于见到你了。”
……
次日清晨,乔栀笙在家用了早饭才出门,公司那么近,她每天可以睡到八点多,然后八点四十出门。
出门时,对面的门也开了。
乔栀笙循声望去,不料撞上了一双深邃内敛的眼睛,四目相对时,她礼貌地朝他点点头。
她向来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如果他昨晚没帮她搬东西,她也不会跟他打招呼。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电梯,乔栀笙今天穿了一件浅色系旗袍,旗袍做工精细漂亮,衬托出窈窕曼妙的身材。
入职盛越两年,乔栀笙从设计师助理晋升为主设计师,公司不规定员工的穿着,她每天的穿着都不重样。
电梯门开后,乔栀笙踩着高跟鞋率先走出电梯,寻到自己的车,上车系上安全带,启动引擎。
开出车库后不久,乔栀笙注意到有辆劳斯莱斯一直跟在她后面,看样子也是开往盛越公司的方向。
快到公司时,乔栀笙没再注意那辆劳斯莱斯,她把车开入盛越地下车库,等电梯时遇到了同部门的齐梦。
齐梦比她入职早,不知什么原因,这一两年里,乔栀笙从助理升上设计师后,齐梦一直在跟她较劲。
“早啊乔栀笙。”齐梦肆无忌惮地打量乔栀笙,“今天怎么想起穿旗袍了?得到消息新总裁要来才穿的?”
乔栀笙答非所问,“你不觉得我这身很好看吗?我姐妹特地为我量身定制的,也是纯手工制作出来的。”
“这可是非遗手作,加上我姐妹完美的手艺,有钱人都买不到。”
女人微微握拳,“乔栀笙,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喜欢岔开话题?人家问东你答西,简直是在对牛弹琴。”
此时电梯门正好开了,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进入电梯。
乔栀笙走进电梯,声音平静,“没有,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
全电梯的人都在憋笑,周心遥对乔栀笙竖起大拇指,太6了姐。
齐梦握紧拳头,修长的指甲掐着手心,“你真不知道新总裁今天来?”
“不知道,没兴趣。”乔栀笙目光落在电梯不停地跳动的数字上。
“你……”齐梦话还没说完,电梯门正好开了,所到的楼层是12楼,还没到设计部,她定定的站在正门口。
身后有几个人要出电梯,一个女人不耐烦道:“麻烦让让好吗?”
齐梦脸色僵硬,错开身子。
没多久,电梯停在设计部所在楼层,乔栀笙第一个出的电梯。
设计总监站在设计部门口堵人,“乔栀笙,齐梦,九点准时到二十八楼开会,带上近期的设计稿。”
二十八楼是召开大会时才用到的会议室,也就是说是新总裁召开的,齐梦眼睛一亮,“就和我乔栀笙吗?”
总监淡然出声:“你想多了,是整个设计部的设计师都要去。”
乔栀笙说了声“好的”,路过设计部公开办公区域,听到几个同事在小声议论新总裁今早来公司的事。
“今早八点五十分,有人拍到新总裁从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下来,长得特别帅,能帅死人的那种。”
乔栀笙脚步一顿,劳斯莱斯?这么巧?她不知道跟在她后面的劳斯莱斯是不是从锦澜庄出来的。
“快快,快发群里啊!”
“没人敢发,据说长得有点像混血人,从美国回来的像混血人不稀奇,听说很高冷,生人勿近。”
周心遥跟着乔栀笙进办公室,小声说:“乔姐,你说新总裁是不是真的特别帅啊?好想近距离看看啊。”
“不知道。”乔栀笙拿出钥匙打开抽屉锁,拿出昨天画的稿子,这张稿画得好又不好,说不上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