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把她放在双人吊椅上,他还没有所动作,林见溪立马踢掉鞋子,把脚放吊椅上,生怕会碰到脏东西。
江叙被她的动作整得愣了愣,他坐在她旁边,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么害怕?”
林见溪曲起腿用双手抱着,“怕死了,谁不怕那丑丑的东西啊。”
江叙笑,“胆子咋那么小呢?”
“你所说的惊喜呢?”林见溪目光扫了一圈,太阳能灯很亮,夜晚的风很凉爽,花丛中传来细微的虫鸣声。
外婆的后院很大,院子种了各种各样的花,鼻间萦绕着淡淡的花香。
“你坐着别动,我很快就回来。”江叙站起来大步朝斜对面走去。
林见溪不安地看着江叙远去的背影,大晚上的灯很亮,周身却空无一人,特别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刹那间,林见溪的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紧张得都口吃了,“江,江叙?灯怎么突然灭了?”
“江叙?”
眼前突然浮现一片绿莹莹的光点,好似有成千上万只萤火虫从茂密的花丛中飞出来,黑暗中闪着星星点点荧光,点缀着周围的绿植和花。
林见溪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飞舞在花丛中的萤火虫像点点繁星在闪烁,有不少萤火虫轻悠悠的飞到林见溪身边,围绕在她身旁。
江叙挨坐在她身边,眸中缱绻着柔情,“老婆,七夕快乐!”
林见溪回神,“今天是七夕?你是怎么做到的?哪来的萤火虫?”
江叙搂上她的腰,“萤火虫是买的,我叫人把它们装在花丛里,我刚刚就是去打开开关让它们飞出来。”
“居然有萤火虫卖?就算有,也不可能有这么多萤火虫卖吧?”
听着她震惊的声音,江叙的唇角微微上扬,“怎么没有?他们专门去有萤火虫的地方扑捉的。”
林见溪把脑袋枕在江叙肩头,“想不到你一大直男还挺浪漫的。”
江叙脸上浮现一丝尴尬,道:“直男这个称呼是过不去了是吗?”
片刻后,林见溪摸了摸手臂,“你快把灯打开,这虫子在我面前飞来飞去的,弄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江叙剑眉紧锁,颇为无奈地说:“林见溪,你是浪漫终结者吗?”
“你快把灯打开。”林见溪又重复一遍,她的鸡皮疙瘩真的起来了。
“好。”江叙眼底掠过一抹无奈,从口袋掏出几个遥控器,长指摁下开关,院子里的太阳能灯全部打开了。
林见溪傻眼了,他不掏出来,她都不知道他的口袋能放几个遥控器。
江叙把遥控器放旁边,侧过脸看她,“老婆,你有什么想说的?”
林见溪笑,她直接跨坐在江叙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软着声音说:“谢谢,这个惊喜我很喜欢。”
说完便吻上他的嘴唇,林见溪在这方面不如江叙,但不妨碍她是个学霸,她学着江叙吻她的方法吻着他。
江叙一动不动地任由她吻,直到对方吻不动为止,林见溪停下后,他却不打算放过她,撬开齿关攻城略地。
他吻得太过热烈,林见溪刚开始还能回应他,后来直接受不了了,她两眼泪汪汪地呜咽着,“唔——”
她要呼吸不过来了!
听着她的呜咽声,江叙终于舍得松开她了,就这样抱着她不动。
院子里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林见溪的红唇饱满而诱人,漂亮的眸子氤氲着水雾,看上去楚楚动人。
江叙平复下呼吸,漆黑深邃的瞳底晦暗不明,他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老婆,叫老公。”
林见溪眨了眨泛着水雾的眸子,想到他给她准备的萤火虫,她心一下子就软了,乖乖的喊了一声“老公”。
她的嗓音婉转动听,江叙心里得到了满足,他压制着欲念,脸凑近她的耳朵低声喃喃:“再叫一次。”
林见溪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满脸惊讶:“你怎么……”
“不很正常吗?”江叙呼吸有些重,轻咬了下她红润的耳朵,声线低沉又有些性感,“老婆,回房可以吗?”
林见溪一口回绝,“不行。”
现在在外婆家呢,在外婆家怎么能乱来呢!而且她妈和她哥都在。
江叙叹气,“那什么时候回去?”
“下次产检吧。”林见溪想了想,今天是七夕,那就是8月29日,还有二十来天是她去产检的日子。
“那还有二十几天。”
林见溪靠着他的肩膀,道:“你要是有工作要处理,你就先回去。”
“你觉得我会把你丢在这吗?”江叙手隔着布料摸上她的小腹,她的肚子好像大了不少,“肚子大了一点。”
林见溪感受他手掌心传来的热源,她点点头,“还是没有显怀。”
江叙轻啄吻着她的红唇,声线低哑,“没事,我们宝宝健康就行。”
林见溪点点头,呼吸间全是他的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木质香气。
……
在松陵的日子过得飞快,林谨洲和阮唯一在这里待了五天,便说要回去了,阮唯一只请了一星期的假。
任眠让他们先回去。
林谨洲半开玩笑的说:“妈,您确定不回去吗?爸可是想您想得紧啊,刚还特地打电话给我问你回不回。”
任眠顿时觉得臊的慌,“别听他的,他就是想让我回去陪他钓鱼。”
她话一落,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林牡之想任眠倒是真的。
林谨洲目光转向江叙和林见溪,“你们俩确定过几天再回去?”
江叙手揽着林见溪的腰,眼底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我听她的。”
林谨洲有些意外,想不到江叙会放下事业在这陪林见溪,放眼整个淮京没有几个男人能做到江叙这样的。
林谨洲看着自家妹妹那圆润的脸蛋,还有那水灵灵的眸子,就知道她整个孕期过得相当不错。
林见溪是那种长肉先长脸的,现在比以前多了点可爱的婴儿肥。
林谨洲和阮唯一买了高铁票到Z市机场,两人想看回去沿途的风景,其实是阮唯一想看,林谨洲听她的。
待林谨洲他们走后,林见溪去旗袍店制作旗袍了,江叙坐在她旁边写剧本,一刻都不愿离开林见溪。
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老太太对江叙有所改观,但还是有些不满。
可是谁让江叙是她家囡囡喜欢了八年的男人呢。看不顺眼也得看顺眼,好在江叙是真心对林见溪好的。
届时,任眠拿着手机进来,她接了个电话后,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林见溪放下手中的针线,关心地问:“妈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