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过了一星期,林见溪上次产检做的无创dNA结果已经出来了,孩子很健康,发育得很好。
她最近时不时去一趟旗袍店,而江叙也在忙他的工作,他有时候会在家里办公,有时候会去工作室。
江叙看中了个电影剧本,导演是娱乐圈着名导演张志森,他看过剧本,预定是会爆的题材,他打算下投资。
对方约他在奈特酒店签合同,这天上午十点,江叙准时去赴约。
套房房间号是1056,江叙乘电梯来到十楼,找到1056房间号,他在房门口站了一会,才摁门铃。
没多久,套房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纯漂亮的脸,女人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江叙,我回来了。”
江叙眉心缓缓皱起,目光往走廊扫了一圈,“怎么是你?”
徐颂伊一条白吊带连衣裙,裙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部,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你说话好伤人心啊!”
说完,她又继续说:“是我你感到很意外吗?张导今天有事,他特地委托我来跟你谈的,快进来吧。”
徐颂伊错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快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江叙神情寡淡,“不必了徐小姐,到楼下咖啡厅谈吧。”
徐颂伊双手环胸,半开玩笑地说:“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你一大男人还怕我一女的不成?”
江叙沉默片刻,提步走了进去。
徐颂伊径直走向沙发,“我前两天回来的,以后留在淮京发展了。”
江叙选了个离徐颂伊最远的位置,冷白修长的手解下西装扣,慢条斯理地坐在沙发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徐颂伊看他坐在自己对面,她的表情僵硬了几分,“对了,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和她生活得怎么样?”
江叙看向她的目光很淡,不紧不慢地说:“徐小姐,我们没那么熟吧?”
徐颂伊扬起的嘴角有些僵,她温柔地笑了笑,“到底是一个学校出来的,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吗?”
江叙抿着菲薄的唇沉默不语,片刻后,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徐颂伊忽略他的动作,自顾自地说:“我听说林见溪毕业后开了个旗袍店,现在混得还不错,你去外地拍戏一周才回来一次,她不生气吗?”
江叙表情淡然,回避她的问题,“徐小姐,什么时候开始?”
徐颂伊笑了声,声音娇软,“你急什么呀?合作不就是签个合同的事吗?我们好几年没见了,叙叙旧。”
她大学和江叙一个学校,后来江叙作为交换生去了美国,她想方设法也要去美国留学,后来,她如愿地去了美国,命运弄人,不是他那个学校。
为了能和他近一点,她选了制片人这份工作,一切都是因为他。
江叙抬手理了下袖口露出的腕表,声音冷淡,“抱歉,我很忙。”
徐颂伊脸色又僵硬了几分,面前的男人她有三年多没见了,他的脸和少年时期没太大差别,多了几分成熟。
“想找你聊会天都难,”徐颂伊从茶几下拿出两份合同,“这是张导订立的合同,你看没问题就签字吧。”
“好。”江叙伸手接过那份合同,冷白修长的手翻了一页纸。
徐颂伊目光看向茶托上的茶杯,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继而看向对面的男人,“茶还是水。”
“都行。”江叙微垂眼皮,视线始终落在合同上,时不时翻一页纸。
“那喝茶吧。”徐颂伊拿了两个茶杯放在桌面上,拎起茶壶倒茶,把第一杯茶放江叙面前的茶几上。
江叙拿起桌上的水性笔,打开笔帽时,不知是他手滑还是什么,笔帽“啪”地一声飞到徐颂伊那边去了。
“抱歉,麻烦帮我捡一下。”
“好。”徐颂伊弯下腰,她故意扯了扯衣领子,胸口下的风景一览无余,然而对面的男人看都不看一眼。
徐颂伊捡起地上的笔帽,丝毫不知江叙已经把那两杯茶互换了。
“谢谢。”江叙接过笔帽,把合同放茶几上,龙飞凤舞地签下名。
徐颂伊肆无忌惮地打量江叙,他一身黑西装,那双手干净修长,骨节根根分明,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徐颂伊被那枚精致的戒指刺痛了眼睛,如果那晚的人是她,那站在他身边的人就是她了,而不是林见溪。
江叙把合同转了个方向移到徐颂伊面前,“徐小姐,麻烦帮我转告张导一声,我们合作愉快!”
“好。”徐颂伊点头,在甲方那一栏签上自己名字,标上受托人。
徐颂伊签完名,看江叙丝毫没有要喝茶的意思,她内心按耐不住了,笑着说:“你不是说要喝茶吗?”
江叙抬眸看她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给出评价,“难喝,像水。”
徐颂伊愣神两秒,没想到他会给出评价,“是吗?我尝尝看。”
说着,她端起茶抿了一口,“味道是有点像水,这是上好的碧螺春,估计是我不会泡吧,影响了口感。”
江叙没理会她的话,他站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扣上西装扣子,“徐小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徐颂伊急忙开口,她站起来直视他的眼睛,问:“我听温初漫说林见溪怀孕了是吗?”
江叙眸色微冷,清冷隽逸的脸上闪过一抹愠色,声调低沉冷淡,“抱歉,这是我的家事,不方便透露。”
徐颂伊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我还知道林见溪怀孕没告诉你家里人,娘家人也没说,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这个孩子有问……”
江叙冷着声打断她的话:“徐小姐,我说过这是我的家事,我太太怀没怀孕与你何干?手别伸的太长了。”
徐颂伊忽然觉得身体发热,口干舌燥,身体感到越来越热,她恨不得脱掉衣服,“江叙…你把茶水换了?”
江叙冷笑,“你觉得呢?”
徐颂伊快步地绕过茶几向江叙扑过去,就在她要扑到他怀里时,男人错开了身子,她整个人摔在沙发上。
江叙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颂伊脚下生风似的追上去,她扒掉肩上的吊带,此时的她已经失去理智了,一心想江叙帮她,“江叙你别走,你帮帮我,帮帮我吧,我好难受。”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徐颂伊瘫软在地上,身体越来越热了,热的她恨不得跳进冰窟窿里。
时隔几年,她还是玩不过江叙,这个男人的心思太可怕了,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茶杯里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