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喉头滚了滚,轻咳一声,“喊你半天没反应,以为你睡着了。”
林见溪脸蛋有些红,估计是泡太久了,她感觉到有些缺氧,“你快出去,我马上就好了。”
“行。”江叙转身出了浴室。
听到关门声,林见溪从浴缸出来,来到淋浴下冲洗身上的泡沫,戴上干发帽,然后用浴袍裹住身体。
出来看到江叙正站在门口,林见溪一脸疑惑,“你站这干嘛?”
“等你。”江叙目光落在她胸口处,她身上裹着雪白的浴巾,领口下方露出一片雪白细腻的深沟壑。
林见溪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她的脑袋轰的一声,连忙伸手捂住胸口,小跑似的进了衣帽间。
跑进衣帽间后,林见溪在心里哀嚎一声,真是要命,老天爷啊!能不能把以前那个江叙还给她!
以前,江叙不会这样盯着她,除了性生活频繁些,他从没逾矩过半步,到底是什么让他变化这么大的?
林见溪摇头把那乱七八糟的思绪赶走,找了件保守的睡裙穿上。
从衣帽间出来时看不到江叙,依稀听到浴室传来微弱的水声,所以江叙说在等她是在等浴室洗澡吗?
林见溪心脏淌过一丝小小的失落,好吧,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吹干头发后,林见溪爬上床,身体碰到柔软的床,困意越来越浓,眼皮累得像在打架,闭上眼秒睡。
约莫过了几分钟,江叙边擦头发边从浴室出来,他视线扫了一圈偌大的卧室,最后锁定大床方向。
雪白的被褥凸起了一小块,江叙盯着那看了会,随后拉上窗帘,关灯,留下一盏暖黄的夜灯,出了房间。
夜里,林见溪做了个梦,她梦到她躺在冰凉的手术床上,有好几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在给她做手术。
之后,她看见护士端着铁托盘,盘里装着一滩稀碎的血水,画面一转,她瘫坐在地上,表情痛苦。
她白色的裙摆血迹斑斑,地上流了一滩鲜红的血水。
刹那间那滩血水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儿,她被吓得不轻,眨了眨眼,那小人儿还在。
林见溪从噩梦中醒惊醒,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满头大汗,额间的鬓发全湿了。
听到动静,江叙坐起来,抬手轻轻顺着她的背脊,“怎么了?”
听到江叙的声音,林见溪眼泪哗啦啦的直流,“江叙,我梦到我流产了,还梦到一个小小人儿……”
女人沙哑的声音满是委屈的意味,江叙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疼得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他用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安慰她,“别哭。”
“别哭,梦都是反的。”江叙把她拥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林见溪无声地哭泣着,可是两个梦都好真实啊,尤其是那个小人儿,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躺在那滩血水里。
江叙抱紧她,低沉的声音夹带着沙哑,“林见溪,别哭了。”
林见溪小声抽泣着,“江叙,那个梦真的太真实了,一个小人儿躺在血泊中,我的裙摆沾满了血迹。”
“别哭,都是假的,”江叙喉头干涩发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宝宝在你的肚子里,梦都是反的。”
听到宝宝还在肚子里,林见溪下意识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江叙,我考虑清楚了,我要生下他。”
她不想纠结江叙爱不爱她了,只要他不出轨,怎么样都好。
“好。”江叙缓缓松开她,女人眼角泛着泪光,他抬手拭去她的泪痕。
林见溪呆呆的看着他,刹那间一个温柔轻柔的吻落在她额头上。
“好了,睡吧。”江叙拉她躺下,用手搂着她的腰,“晚安。”
“晚安。”林见溪嘴上说晚安,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天花板看。
江叙问:“怎么?睡不着?”
“嗯。”林见溪眨了眨眼,她不敢闭上眼睛,怕又梦到那个小人儿。
数秒后,江叙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颔首吻住她的红唇,趁她不备撬开她的牙关,极尽缠绵的吻她。
“唔……”林见溪被这突如其来的热吻给整懵了,任由身上的男人吻她,吻着吻着就被他带偏了。
她开始慢慢回应他的吻,林见溪都不知道吻了多久,男人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吮得她的唇舌发麻。
林见溪狠下心去咬他的嘴唇。
“嘶……”江叙吃痛放开她,两手撑在她身侧,他缓缓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喃,“林见溪,你属狗的?”
林见溪轻哼一声,“是啊,属狗的,专门咬你这种变态。”
江叙见她情绪恢复正常了,他笑了笑,温热的薄唇擦过她微红的耳廓,小声说:“那你再咬一次。”
“你……”林见溪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被鬼附身了吗?”
江叙吻她白里透红的耳垂,察觉到身下的女人轻轻一颤,他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他知道她哪里最敏感。
林见溪许久没等到江叙说话,她伸手拧着他腰间的肉,“说话。”
江叙撑起上半身,一本正经的说:“没有被鬼附身,我是江叙。”
林见溪一瞬间哑口无言,男人的眼睛很亮,眼里映衬着她的脸,一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落在她的眉间。
江叙眸色暗沉,身下的女人脸颊泛着浅浅的红,那双潋滟勾人的眼睛倒映着他的影子,他附身吻住她。
林见溪满脸问号,不是吧,
又来?他还没吻够吗?
这个吻温柔且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那样漫长,就在林见溪要呼吸不过来了时,江叙才放过她。
林见溪微张着红唇喘息,她的唇瓣被吻得泛着迷人的色泽,精致的脸蛋满是红润,眼睛沁着点点湿意。
江叙的眼睛泛着无尽的欲念,黑色的瞳仁像是一汪深不可测的潭。
林见溪被他的眼神吓到了,都吓到口吃了,“你,你别发疯。”
江叙深吸一口气,吻了吻她的唇,哑声说:“许久没做,有点想念。”
“想念你个头啊。”林见溪脑袋轰的一声,羞得往他脖子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