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倾身凑近林见溪,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淡雅的馨香涌入鼻息,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盯着她看。
林见溪屏住呼吸,垂着眼睫毛,男性强烈的荷尔蒙袭遍她的周身,她嗓子变得有些干涩,“你干嘛?”
“系安全带。”江叙拉过安全带给她扣上,回到驾驶座系上安全带。
林见溪眼睫轻颤,脸莫名有些发烫,男人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那股清冷的木质香随之沁入鼻息。
二十几分钟后,离人巷。
车子停驶在胡同道上的停车位上,江叙转头看林见溪,“到了。”
林见溪解开安全带,朝江叙伸出一只纤长好看的手,“单子给我。”
江叙顿了下,拿回执单给她,抬眸对上她的眼睛,“我十一点的飞机,周五晚上回来,照顾好自己。”
林见溪捏着纸张的指尖微微泛白,潋滟明亮的美眸倒映着男人俊逸的脸庞,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江叙见她没反应,眉心缓缓皱起,道:“你生理期快到了,最近别吃冰淇淋和奶茶了,注意保暖。”
林见溪冷着漂亮的脸,她生理期还有七八天才到,这是快到了?
江叙绷着下颌线,沉声问:“林见溪,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林见溪唇角弯起一抹弧度,“我们都要离婚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江叙有一瞬的停顿,眉心蹙得更紧了,“不管还能疼死你吗?”
林见溪:“……”
片刻后,林见溪把回执单对折放进包里,打开车门下车,临走前撂下一句话,“疼死也不关你的事。”
江叙:“……”
他蹙眉望着林见溪离开的背影,对方穿着米色梅花斜襟旗袍,包边立领半掩着,露出一小截雪白的颈子。
江叙目送那抹漂亮的倩影进了旗袍店,半晌后他才驱车离开。
“玖溪”旗袍店。
林见溪进门就听到客户的声音,她循声看过去,前台处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上半身的穿搭挺正常,下半身挺匪夷所思的,皮鞋配白袜子。
“图案这种能不能做?”
店员满脸歉意道:“抱歉,我们店没做过这种款式,得问我们老板。”
男人提高了声音,“不能做?那你们店外还写着定制各类旗袍?这不是欺骗消费者吗?不能做就别乱写!”
店员有一瞬间的错愕,“抱歉,不是不能做,是得问过我们老板。”
男人张了张唇,欲要开口说话,却被一道温柔的声音打断了。
林见溪站在男人的身侧,面容清冷,“你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男人微转过身,入目是一张白瓷如玉格外漂亮的脸,女人一件米色斜襟旗袍,旗袍上点缀着梅花,合身旗袍将她的身材衬得更加的婀娜多姿。
男人一时忘了反应,眼底流露出一丝惊艳,直勾勾的盯着林见溪。
林见溪忽略他的眼神,耐心问道:“请问要做哪种类型的旗袍?”
男人回神,脸上闪过一抹窘迫,把纸递给林见溪,“就图案上这种。”
林见溪颔首接过那张纸,敛眸端详纸上的图案,“可以做,不过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先生,您看可以等吗?”
“可以,”男人点头,视线始终落在林见溪脸上,“该怎么称呼你?”
“我姓林,”林见溪唇角浮现一丝浅笑,淡然道:“先生,您确定定制的话,请到前台那边交一下定金。”
男人笑道:“林小姐,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按纸上的要求做出来,我付你十倍的钱都不是问题。”
林见溪唇角抽了抽,面前的男人长的一表人才,谈吐举止挺得体,字里行间却透露着浓浓的暴发户味。
不等林见溪说话,男人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她,“这是我的个人名片,林小姐,我们加个微信如何?”
林见溪垂眸扫了一眼那张黑色烫金名片,“联嘉煤炭集团,朱辽”。
林见溪收回视线,委婉道:“抱歉,您可以关注我们的公众号,有任何问题客服都会为您解答。”
这边厢,店里的两名女店员相互看了一眼,旋即挨在一起窃窃私语。
“半夏,这客户老盯着老板的脸看,他不会是看上我们老板了吧?”
叫半夏的女生沉默了一会,“不很明显了吗?看上老板不很正常?”
“老板那张脸,那绝美的身材,还有那温柔的声音,谁看了不迷糊?”
届时,那男人朝她们走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交定金。”
“好的。”半夏双手接过银行卡,这怕是要老板微信没要到吧……
林见溪开始着手制作旗袍,困了就吃一根冰淇淋提神,她嗜冰,喜欢各种冰冰凉凉的食物。
在这几天里,林见溪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其中乔栀笙和谢知韫找她去酒吧蹦迪,她以工作忙婉拒了。
乔栀笙是她的小姑子,和江叙是龙凤胎,她和乔栀笙从小一起长大,是无话不说的好闺蜜。
谢知韫是她的邻居,也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林谢两家是世交,两家人在二十年前就有意要结为亲家了。
没想到事与愿违,她和江叙发生了意外,她和谢知韫的事便不了了之了,两家人心照不宣地当作没这回事。
转眼五天时间过去了,林见溪没别的理由搪塞乔栀笙和谢知韫,她穿着黑色性感吊带连衣裙前往“魅色”。
晚上九点,魅色酒吧。
灯光靡靡,四下昏暗嘈杂,舞池内的男男女女在肆意舞动着身躯,就连打碟的人也在晃动身躯。
舞池中央有一道妖娆的身躯,她身边围绕的全是男人,乔栀笙随着震耳的音乐,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躯。
她一袭黑色紧身连衣裙搭配黑色丝袜,黑长卷发,白皙妖娆的躯体在灯照射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林见溪和谢知韫坐在卡座里,两人的视线始终落在乔栀笙身上。
林见溪淡妆下的脸透出几分红晕,原本清澈透亮的眼眸,此刻变得有些微醺迷离,她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酒还没下肚,便看见一个黄毛男人要去碰乔栀笙的腰,她忙吞下红酒,“谢知韫,有人占笙笙便宜!”
谢知韫连忙站起来,他俯身凑近林见溪的耳朵,“我马上过去,你在这等我们,不要乱跑,知道没有?”
林见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下一秒便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