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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安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小说

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放得轻,听起来很累,“我不想跟你吵架。”

谁还能喜欢吵架?可是她总不能欢欢喜喜接受他的安排,跟着他一起胡闹。

“你积极一点,用最短的时间坐回这个位子,好不好?”她仰眸,用着近乎恳求的语气。

男人薄唇抿唇,显然十分的不想跟她谈这件事。

扣着她的力道松开了,拇指在她手腕间来回轻抚,意识到自己力道过重了。

嗓音也温稳着,“先去洗澡,以后再谈?”

吻安轻轻戚眉的动作始终保持着,最终无奈叹息,“你让我成了罪人。”

他只是唇角几不可闻的弄了一下,“说好听了是还你的,说不好听了,不让你成为罪人,下次离开我岂不是还能更狠心、更干脆?”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他,似笑非笑的温凉。

片刻,柔唇微弄,“你就那么怕我跑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反而用离婚威胁你回去担职?”

可如果她非要离,好让他坐回去,而他非要扶她上位,那真是彻底崩了。

果然,男人听到那两个字,神色很明显的沉郁,睨着她,“少打主意。”

她柔唇似是笑了笑,扬着下巴。

那种神态最是迷惑人,也最让人不安心。

巴掌大的脸顺势被他勾了过去,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薄唇很强势,满是惩戒的味道。

幸好没有上一次的恶劣尼古丁,可是那么彻底的深入纠缠,她根本受不了,他一副恨不得把她吞了的热烈。

吻安只得伸手推了他的胸膛,略微得了空隙,唇肉又被他吮咬,一阵疼痛伴随着她骂人的词句“混蛋!”

男人深眸冷魅,透着邪漫,低眉睨着她,“接着骂,把你今天积攒的恼怒都骂完了我再办事?”

可她真的刚想张口时,他已然扣了她的后脑深吻,别说骂,她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恼怒、愧疚和担忧混杂之余,她确实是反抗挣扎了。

可转眼尽数被他吻得所剩无几。

仰眸对上男人透着胜利的眸子,她微扯柔唇,“我看你真是属禽兽的。”

宫池奕嘴角勾了勾,原本已经把手从她那儿收回,这会儿又缠了她的腰肢,很认真的做着通知:“刚给了一次逃离,你没珍惜,顾小姐。”

倏然将她托起,“我让你尝尝禽兽的滋味。”

吻安有些慌了,又板着脸,“你放我下去。”

他听而不闻。

“听到没有?”她话音变得模糊,“我去洗澡……”

男人薄唇未离,嗓音迷魅,“洗澡前出出汗,收个教训!”

静谧的阁楼,她咬着唇往后退,但事实是她就在他腰上,背后一堵墙,贴得越紧纠缠越深。

这是客厅入口,保姆在不在吻安不知道,可大院里哪个人若是不小心经过阁楼四周,往里扫一眼,她这脸也算是丢尽了。

求着他上楼,他压根当她是空气。

狠狠两次之后转身将她扔进沙发里,欺身下来,满是告诫的沉声:“老实了么?”

吻安指尖慵懒,一双朦胧的眸子却盯着他。

宫池奕见她瞪着不答话,也丝毫不心软,睇着她,“以后再跟我提那个字,不论在哪,我都能身体力行告诉你丈夫两个字怎么写,嗯?”

她想着抓个抱枕缓一缓,可指尖刚动,他忽然翻身自己躺在下边,手臂圈在她腰上。

位置忽然翻转,她只能低头看着他。

男人也不说话,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似是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知道你不太敢要那个位置,也知道你会担心我,歉疚于我,但是妄想用硬碰硬,或是冷战这种方式跟我闹,让我改变主意,最后也只能被我拆骨入腹,偷鸡不成蚀把米,没觉得自己很笨?”

吻安一下冷了脸,“你给我松手。”

男人没动,深眸里淡淡的意味,一点点好以整暇的看着她被说中的炸毛。

果然跟着他就变笨了。

“不是么?”他继续不依不饶,“从车上就开始酝酿情绪,打算跟我大闹一场。”

通常男人心疼了,也就都顺着她了。

吻安低眉,看不得他此刻的嘴脸,温冷的眸子,曲在他胸前的手反过去掰了他。

男人眸子安安静静,继续道:“我上去那么久,下来也没见你处理半封邮件,时间都拿去想法子跟我演戏了?”

“宫池奕!”她柔唇沁凉,“你别得寸进尺。”

就算她发怒没多少真实性,可她现在真的不好受。

男人唇角略微勾了一下,抬手勾了她的脸吻了吻,“倒也享受你这样跟我闹。”

否则他哪来那么多机会卸弹药?

也嗓音低沉,颇为深远的调子,“不过,跟男人永远别想硬碰硬,硬这个东西你能比得了我?”

他就那么看着她,不动声色的传达着话外之音。

致使吻安拧眉盯着他,“告诉你,我只是懒得跟你闹不是没生气,你这样阴谋诡谲多少次了?别打着对我好的旗号,我不值得,也受不起。”

他薄唇微微抿着,“没有下一次,嗯?”

吻安瞥了他一眼,温凉的调子,“松开。”

“当心着凉。”他义正言辞的低沉,掌心干脆摊开来名正言顺的轻抚着她的细腻。

掌心的温度依旧滚烫,吻安反手打掉,**往沙发边探去。

他却把她拥得紧了,又转身坐起来,看着她差点掉下去而主动勾到自己脖子上的手,嘴角勾了勾,直接起身往楼上走。

身后留了一地零散的狼藉,沙发里还剩个躺过的暧昧痕迹。

抱她进浴室,他自己也没打算出去,美其名曰“爷现在赋闲在家,有的是时间。”

果然,骂人还是要付出代价的,她不过是说了他两个字,就要被他翻倍又翻倍的折磨。

好像把她弄到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他会很有成就感,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出浴室的,只知道终于碰到舒舒服服的床褥了。

他的手臂从始至终都圈着她,彼此温度都混在一起。

迷迷糊糊,却也能听见他说话,“真的很怕替我担这个职位么?还是,仅仅单纯的觉得不能欠我?”

哄女人开心做出这么大举动,他估计是第一人,作为他的女人,着实会害怕担不起后果,人之常情。

吻安倒是想说话,但也只懒懒的睁眼看了他的下巴,没声。

夜里安安静静,只有男人低低的嗓音,从头开始一点点给她灌输“这并非多大的事”的概念。

“你妈妈因为两个男人毁了一辈子,所以,她这二十年要我做什么,都是无可厚非,我不怪她你该也能理解她。我的父母都因为一个斗争被最好的兄弟赶尽杀绝,我来终结这斗争里的所有人理所应当,留了宫池家就当还个养育之恩。”

尤其家族产业都在他手里了,他没必要赶尽杀绝。

拥着她的手紧了紧,“可无论如何,你是被我用来做引线了,我欠你,就得用我的方式来还,无论让你妈妈恢复健康,还是让你往高处走,你都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

薄唇略微勾了勾,“别说你受不起,你十八岁开始勾了我的魂,就得负这个责任。”

哼,多霸道的说辞。

她终于阖眸,懒懒的、微傲的语调:“我这花香不小心飘散空中,迷惑了一片森林,是不是还要挨个负责?”

说完柔唇扯了扯,“各个都跟宫先生一样卖力,我怕折了腰。”

男人低眉,眯起深眸,岂止折腰?“你会没命。”

她闭着眼,不看他冷森森的模样,只是唇畔被狠狠吻了一下解恨。

许久,才听他又低低的道:“时间不定,别人我都不放心,你就乖乖担着,不请你做什么,让我抽时间把企业的事处理处理,我的安危也用不上你担心,聿峥、展北都不是摆设。”

“该解决的人都解决完了,没人会找我麻烦。”他若即若离的咬着她耳际,“工作当副业,二人世界最要紧。”

吻安听着,没反应,心里却想着郁景庭的事。

男人的唇畔一点点流连,被她抬手挡了下巴,“困。”

他嘴角勾了勾,啄了她的眼睑,“睫毛颤得跟跳戏似的,困?”

很明显是没有睡意,偏偏闭着眼,却被睫毛出卖了。

吻安终是睁眼剜了他,也没见他以前这么仔细。

“你不难受么?”她无力的望着他兴致盎然的眸子。

男人启唇,邪魅的恶劣,“难受,继续到天亮可能会好一些。”

“……”果然,她说什么,他都能引到那儿去,所以吻安还是觉得闭嘴吧,会好一点。

*

楼下客厅的一片狼藉不知道是谁收拾的,总之吻安拖着疲惫起床下楼时,客厅已经是以往的模样。

干净、整洁,还换了淡香四溢的花。

“太太起来了?”保姆又适时的出现了,笑眯眯的,“三少做早餐,我又得闲了!”

知道三少奶奶喝水,起床、饭前、看电影等等,都喜欢喝水,保姆麻溜的给她递了温水过去。

嘴里也没闲着,“我在三少这儿这么多年,可真是头一次体验这保姆的身子慈禧的命!”

收拾收拾屋子,插插花,连饭都不用做光吃现成的不说,薪资还一个劲儿的涨。

吻安听完浅笑,“他不是一直会做饭么?”

保姆笑,“会做和愿意做,那相差得远了去了!”

宫池奕从厨房出来,昨晚没睡多久,还起这么早竟也神清气爽,英峻逼人,薄唇略微勾了勾。

走到吻安身侧,顺手捻过她手里的水杯,很自然的喝了。

又对着保姆:“听起来,我以前虐待您了呢。”

保姆呵呵的笑,“我去摆早餐!”

客厅里剩了他们俩,吻安把水杯拿过来又喝了一口。

耳边飘来男人低低的揶揄:“多喝水好,最近要是每晚都那样,得防着脱水。”

她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耳根蓦地红了。

转而表面镇静的放下杯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离我远点。”

男人干脆解了围裙圈住她,平坦低沉的嗓音,“昨晚可是说清楚了的。”

吻安仰脸,表情淡淡,很认真,“睡不好,情绪不高,也看不得别人心情好。”

他当然就是那个“别人”了,男人嘴角弯了弯,不乏意味的望着她,“早上没折腾你已经很仁慈了。”

果然她一下子安静了,总不能被他掳上楼把早上的补上。

转身只能去餐厅。

吻安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心情很好。

大概是真的因为所有事都告一段落了,他只用在伦敦好好管理一段时间家族企业,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跟她腻在一起。

对此,他是这么说的。

“见过大风大浪,尝过走高俯低,还能把追求降到只求淌在温柔乡里的小溪流,也是至高境界。”

要美人不要江山、腐糜堕落被他解释得如此华丽。

保姆收拾完房子就出了门,家里只剩他们俩,看起来,至少中午他是不会出门的。

吻安拿了平板,看了昨晚的邮件。

没一会儿,发现他正倚在窗户边安静的望着她。

她抿了抿唇,只好把平板放下,冲他招招手,等他过来又在自己身侧的沙发位置上拍了拍,示意他坐下。

坐下之后的宫池奕似乎才觉得他太听话,棱角微微侧过去,果然见了她清清淡淡,似有若无的笑意。

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才是她用来解决需求的工具。

“活腻歪了?”男人薄唇微动,深暗的眸子睨着满满的危险气息,倒是唇角勾着弧度,只把她揽过去没有下一步动作。

两个人就那么坐着。

吻安低着眉,脑子里来来回回了很多东西,终于轻声开口,“既然没拧过你,我会尽量好好做事,让你放心。”

末了,也很认真的看了他,“你经营你的生意,别出去惹事,我没你那么好的手段帮你收尾。”

宫池奕唇角动了动,“还没真上位,说话的调子倒是有模有样。”

她柔眉轻挑,往旁边挪了挪,“还有,我以后肯定会比较忙,不准动不动就缠着我要……”

男人好以整暇的等着,“要什么?”

吻安抿唇,生气的时候不说话也摆不脱他身体的纠缠,温馨的时候也摆脱不了他字的纠缠。

只能选择埋头工作。

他抬手勾过她吻了一阵,很好心的建议,“办公就去书房,坐这儿我安不下心,就像一块糕点递到嘴边还不能吃。”

低低的嗓音,又啄了啄她的唇,颔首让她去楼上。

吻安戚眉瞥了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头顶已经传来他的嗓音,“你穿再多也没用,心情太好,就是见不得你。”

抿唇,她还能说什么?

抱着平板从沙发下来后利索的上楼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唇角弯了弯,又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似乎是在等什么。

*

书房在阁楼三层,很安静,吻安也能彻底静下心来处理所有邮件。

偶尔休息时,目光会往窗外飘去。

一眼能看到大院主楼,才想起来,这么几天了,她真的都没过去一次,老先生不可能不知道她在这里吧?会不会觉得她不懂事?

起来走到窗户边。

正正好,侧过头能看到一点老大宫池枭的阁楼,院前依旧停了车,看起来是刚要出去。

以前一直只听说他体弱多病,还以为极少会去公司,这么看起来其实也是个闲不住的人。

越是这样,是不是说明宫池奕压力越大?

蓦然听到桌上的手机震动,吻安本能的紧张了一下。

毕竟这段时间会跟她发短讯的只有郁景庭。

虽然她知道终究会有事,但实在不希望近一段时间再见到这个人,至少让她喘口气,让宫池奕准备好重回内阁,她才放心。

走过去拿起手机,原是皱着眉的。

看到署名时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是北云稷。

“在伦敦?”他简单的三个字。

吻安眨了眨眼,看来她被宫池奕弄得不只是忽略了跟他家里人的相处,都忘了稷哥哥在爱丁堡养病,过去探望也很近的。

她笑了笑,消息还挺灵,干脆回复:“这两天有空就过去看你!”

那边回了一个不大好看的表情,算是勉强回应她还有点良心。

吻安笑了笑,收起手机顺势往书房门外走。

刚出门还没下楼,已经隐约听到了楼下男人的嗓音。

压抑中透着几分愤怒。

四少一看就是刚回来,直接就冲到他这儿质问来了,愤怒的语调里夹杂着被欺骗的失望。

宫池奕坐在沙发上,还给他倒了一杯水,手背压了压,对着他,语调温温的,“小点声,不是多大的事。”

四少已经临近爆发,“二十多年,你特么不是我哥?做什么我都跟在你身后,你让我怎么冷静!”

老头子跟他说过三哥精于权谋,但他以为,无论怎么样,反正是他敬重的人。

居然告诉他,这人真的不是宫池家的人?

而就算气成了这样,宫池彧依旧是冷着脸,道:“你知不知道老头子在想什么?”

沙发上的男人漫不经心的交叠双腿,握了水杯,“知道。”

薄唇淡淡的,“推你上位?”抬眼,勾了勾嘴角,“爸跟我打过招呼了。”

四少拧着眉,听着他嘴里的那个称呼。

他没改称呼,也没对家里人怎么样,只是掌管了集团事务,算仁慈么?

宫池奕抬眸,依旧是淡淡的语调,“所以呢,你是怎么想的?”

他怎么想?宫池彧只觉得这戏剧性的转变,可笑到他嘴都懒得张,他能怎么想。

片刻,冷着视线看着他,“爸在政界打压你,大哥在商圈跟你作对,你觉得你能活下去么?”

男人听完只是淡淡的挑眉,“我也没那么弱,不然活不到今天。”

当然,他也抬眸看了四少,“我不反对你上位,但前提是替我,等哪天还能回到之前的状态,否则,虽然我疼爱你,但这事不能点头。”

宫池彧扯了扯嘴角,“这是你能控制的么?如果你能控制,至于现在内阁悬空?”

旋即,宫池彧抿了唇,“与其落进外人手里,我还真会考虑顺着爸的意思。”

吻安站在楼梯脚。

听了好一会儿,终于坦然走进客厅。

如果宫池彧没知道他三哥的身份,吻安会放心让他上位,可是现在好像不行。

走过去,她清眸淡淡,看了四少,“我应该不是外人。”

四少先是愣了一下,好像不知道她在这里。

沙发上的男人冲她抬手,语调低低的,“还是把你引下来了,很大声?”

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赶她去书房就为了这事吧?

好一会儿宫池彧似乎是转过弯来了,皱起眉看着她,“你?”

吻安先是看了宫池奕,“我昨天脾气很差,的确一大部分是为了不让你胡来,让你打消这些计划,但既然事情一定要这么发展,我不跟你闹了,我上。”

这才转头看了宫池彧,笑了笑,“四少,我知道你听到有些事实,心里正难受,但宫池奕对你是最好的,一直都是,你还是别争了。”

而后浅浅一笑,“我是一介女流,但好歹身后还有个沐先生,实在不行了回我外公那儿求点庇护,也难不到哪儿去。”

宫池彧眉头挑了挑,嘴唇微微一扯,“我还差点忘了,这些事都是因为你,你还真该出来挡着,未来出事了也由你扛着最合适。”

沙发上的男人眉峰微捻,看了四少,“好好说话。”

本能的习惯,宫池彧依旧是最听他的话,果然抿唇不语了。

吻安倒也不介意,只笑了笑,“我知道,你要顶着你爸的压力,这事只能麻烦你自己顶住了。”

四少没动,转眼看了他三哥。

宫池奕只弯了弯嘴角,“我信你。”

他终是皱了眉,就是为了这三个字,也不可能争这个位置,心里的气又没地发。

只一句:“你欠我了。”

至少,到现在他成了最后一个知道他身份这一件事,他就是欠他的。

宫池奕抿唇微挑眉,没说什么。

等四少走了,吻安才看了看他,“他不是喜欢在你这儿吃饭么,不留他一下?”

男人抚了抚她的脸,“你看他像是能吃下饭的样子?”

倒也是。

“干什么?”她刚安静会儿,他从坐起身靠过来。

防备的看着他。

只听他低低的音调,“别忘了你刚刚自己说的话,你上。”

她轻蹙眉,她只能那么说。

而后转头盯着他,“别告诉我,这是你为了让我心甘情拉你兄弟愿演的一出戏?”

他最擅长这种事,不怀疑都难。

宫池奕无奈,又勾了嘴角,“别想找借口反悔。”

吻安瞥了他一眼,有了个打哈欠的趋势,抬手秀气的挡了挡,“昨晚没睡好,困。”

“去睡会儿?”他适时的接了话,看她打了满眼的眼泪,变得笃定,“陪你睡会儿。”

重点是陪她睡会儿,不是让她去午休。

所谓她挪了挪,防备的盯着他,“我能自己睡,你陪什么?”

说完从沙发起身,直接往楼上走,身后的人没跟来才算安心。

可她进了卧室,身后的一双长腿就跟上来了。

他停下来,他便走过去吻了吻,“就躺一会儿,我下去有事出去,你想让我陪都没机会。”

吻安挑眉,谁稀罕?

幸好,他没禽兽到大白天都不放过,安安静静的跟她躺着。

*

吻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门的,也不知道他去办什么事,醒来时都快四点了,保姆已经在一楼准备晚餐食材。

“太太喝水!”保姆眼力劲儿好,她刚到客厅,一杯水就到跟前了。

吻安笑了笑,“您不用这么仔细。”

虽然顾家确实是四大家族,但是她除了家教严之外,完全不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千金小姐。

保姆只是淡笑,不乏揶揄,“以前照顾三少,现在三少不好伺候了,必须把太太伺候好,否则我得失业了!”

她笑了笑,这么能说,估计受了宫池奕影响。

站在客厅,水下去小半杯,正好想起早上他说过的脱水,皱了皱眉,不喝了。

打发时间的看了会儿电视,转手给他发了个短讯,“什么时候能回?”

他倒是回复很快,“想我?”

吻安撇撇嘴,窝进沙发里,握着手机想了会儿。

没给他回复,转而给余歌拨了电话,声音略微浅淡,“你一个人吗?”

余歌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笑了笑,“不是,她醒了,要说话么?”

她抿唇,片刻才道:“不了,她多说话应该会不舒服。”

那倒是,但余歌看了那边晒太阳的薛音,道:“我最近会接受调查,以后你可不能再通过我找她了,确定不说话?……哦对了,她说过两天也不在这儿了,不知道要去哪。”

反正余歌从来不清楚他们的事,只有他们需要让她去哪就去哪。

吻安低眉揪着沙发垫子,视线正好能看到脖子上的吊坠。

余歌说了句“你们聊吧”就把电话递到那边,薛音不接,只好按了免提放在她手边。

电话两头很漫长的沉默。

终究是吻安先开了口,道:“我见过外公了,他身体还不错,以前做那样的决定也许不是恨你,只是为了能保住薛家,毕竟不能让那么多家人受累。”

那边没有声音。

吻安抿了抿唇,略微吸气,“虽然外公脾气古怪,但他对我很好。”

对面依旧是安静的。

吻安也不期盼她会跟自己说什么,勉强笑了笑。

又看着吊坠,道:“您能挺过这些年,应该是无际之城背后的人守护着,当初宫池奕找外公解散势力、废了无际之城,外公答应时犹豫过,可见他对你不是真的不在意。”

解散了,他给女儿的东西,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但那时候没得选。

吻安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断掉了。

她看着屏幕,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转身趴在沙发上。

宫池奕回来时,已经将近七点,过了晚餐的点,不过她还没吃。

没见人,男人扭头,“她呢?”

保姆擦了擦手,笑着,“刚刚大少夫人来过,难得来一趟,正好妯娌有个伴,就过去了。”

宫池奕眉峰微蹙,“她就那么好请?”

额,保姆抿了抿唇,道:“大少夫人厨艺好,好像是做了什么新鲜小吃,都聚在主楼呢。”

有好吃的就走?骨气。

他略微挑眉,也不打算换血了,把公包递过去就转身往主楼去了。

保姆在身后问了句:“晚餐给你们热上么?”

宫池奕边走边回过身,“热着,在那边她吃不好。”

大院主楼一家人气氛还不错,虽然各自都知道实则这个家也没那么和谐,尤其上次逼迫老三做鉴定之后。

宫池奕迈步进入,老爷子看了过来,“回来了?”

他弯了弯嘴角,很自然坐到了吻安身边,又很自然的抬手抚过她吃着东西嘴角。

吻安有些尴尬的自己又擦了一下,粘东西了?

其实什么都没有,他就是想那么做而已。

大少夫人席桦笑了笑,“年轻就是好。”又看了老二和老四,“你俩也该着急着急了。”

虽然老大体弱,但吻安来之前,大少夫人在这个家,算是唯一的女主人,很多事都是她打点,这么说话就能听出长嫂如母的意味。

也正是因为她在,气氛还不错,都是拉家常。

四少和东里简的事就被扯了出来。

宫池彧一拧眉,“大嫂,您都从哪道听途说的?”

席桦看了他,“这有多难,东里简都快让人喊成灭绝师太,也就跟你走得近,穿得自然快。”而后笑着,“有苗头?”

四少扯了扯嘴角,“有什么有,小爷不谈姐弟恋。”

席桦只是一笑,一听就是年轻人的想法,成熟了就知道年龄不是个事了。

不过老爷子插了一句:“和东里家是门当户对,但年龄相差大了以后相处就出问题了。”

一句话就终结了这个话题。

所以,刚结束案子的唯一一个女儿宫池鸢被推了出去。

“我听说,帮你打官司的律师很不错?我很多国际上认识的贵太太都认识他,年轻有为。”席桦操心了一圈,果真都是掌握的最新动态。

宫池鸢一脸无奈,“嫂子您太八卦了。”

又看了吻安,“顾小姐就认识郁景庭,他不是我的菜,我跟他可清白的很。”

但是,吻安还真不知道郁景庭和宫池鸢之间的事,仅仅知道他替她办案子。

却也皱了皱眉,如果郁景庭真和她有什么……她转头看了身侧的男人。

如果是真的,接近他三姐,算不算冲他来的?

宫池奕见她看了自己,薄唇温敛,“饿了?”

吻安抿唇,略微无奈,这都什么跟什么?

席桦却被宫池奕两个字彻底转了注意力,“对了,老三刚回来,吃饭了么?”

宫池奕薄唇略微勾起,“也不饿。”

家里人都吃过了,就剩他没吃,还得干坐着聊,哪能这样?席桦转过头,“那不行,再玩了吃饭伤胃。”

看了不远处的佣人,“给三少备几个菜。”

宫池奕正好挑着空说还有公务,怕她没吃饭就带回家里了,不能陪着多聊,于是两个人干脆回了他的阁楼。

回去的路上,吻安看了看他。

对于他插话的水平深有感触,因为她着实也聊不下去了。

“感激我?”男人手臂伸过来,不怀好意。

也许下一句就是讨价还价,感激就给他点好处。

所以吻安淡淡的往前走快了两步。

他抱了个空,看着她小快步往门口钻,唇角勾了弧度:回去就那么大个阁楼,逃有什么意义?

男人不疾不徐的迈着长腿进门,她刚好拿着水杯从客厅去餐厅。

保姆笑了笑,“太太果然会回来吃第二顿。”

吻安微蹙眉,转头又看了宫池奕。

男人事不关己的挑眉,“大概是保姆也觉得你吃得多。”

她剜了一眼,看着他一边说话一边往她碗里夹菜,她才没说什么。

吃了几口,吻安又看了他,“我有事跟你说。”

宫池奕慢条斯理的用着,深眸抬起看了她一眼,嗓音淡淡的,“吃完再谈。”

吻安觉得他大概不太会愿意。

所以看着他,“我的小要求,你应该会答应?”

他眯了一下眼,“吃饭不谈正事,还是,要麻烦我把你嘴堵上?”

她抿了抿唇,他堵唇的方式她最清楚,只好不说了。

吻安吃第二顿,用得少,放下餐具就坐在那儿等着他。

宫池奕几乎没看她,也许是因为猜不到她会谈什么。

直到晚餐结束,两人往楼上走,吻安走在他身侧,主动挽了他手臂,“你身上的伤好了?”

他嘴角玩味的勾了勾,“每天没少在你身上卖力也不见关心一下,今天是?”

她浅淡笑了笑,“你换身衣服,我们出去走走,回来洗澡收拾,再谈正事?”

宫池奕挑着眉峰,“你逗猫呢?上一句还假装关心,这就没了?”

吻安仰脸弯了眉眼,“你都觉得假了,我总不能还恬不知耻假装到底?”

噎得他薄唇抿着削了她一眼,“不谈。”

吻安好脾气的给他挑了休闲的衣服,走过来又给他解了领带,态度无可挑剔。

总算没让他挑刺。

从外边回来九点多,洗个澡差不多该休息了。

她看了看他之前的多处淤痕,几乎看不出来,就背上那一道有点严重。

宫池奕坐在床边,吻安给他背上抹药,抹了会儿被他反手捞过去放到腿上,“说,什么事。”

她笑了笑,侧身坐在他怀里,目光又落在他胸口的纹身处,指尖碰了碰,才仰脸看了他,“我想抽空去爱丁堡看看晚晚她哥。”

放在平时是小事,但他身上背着禁令,不能走出伦敦,显然只能她一个人去。

她一个人,他大概不会轻易答应。

果然,男人眉峰微捻,“一直养病,好好的,没什么可看,过了这段再说。”

吻安抿唇,“晚晚出事之后,应该就没回来过,后来她又离开仓城,稷哥哥应该都不知道,他只能干着急,我过去说说话会好一些。”

顿了顿,勾了他的脖颈,“距离这么近,来回很快的,你不用担心,你去公司处理公务的时间,我就回来了。”

男人挑眉,“过去了你一句大半月回不来,我能过去捉你?”

她笑了笑,“顾小姐一向言而有信,就几小时。”

他没什么反应。

吻安在他下巴亲了一下,“我就现在有空,以后忙了也去不了的。”

看他油盐不进的不搭腔,她倒也笑着,放低身子在他胸前的纹身落了一吻。

很轻、很肉,可唇畔的细腻,和胸膛的坚实,碰在一起,只让他喉结狠狠滚动。

她还真是深谙讨好之道。

她仰脸,“我就当你答应了?”

------题外话------

老宫说话真是,多么黄痞黄痞的话,可是他一说就是很正经啊,很有理啊,我只能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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