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一笑,就吩咐道:“这些狗奴才,一个不留,给朕拉出去乱刀分尸,碎尸万段,然后扔到乱葬岗喂狗。”
他扬起了下巴,冷酷无情的说道:“朕倒要看看,这天下,有多少人是不怕死的!”
那些御林军暗卫们不敢碰公主,可是对待这些太监宫女们是丝毫不会心慈手软的。
他们冲进来就,拖着这些人堵上了嘴巴,就往外走。
到了宫门外,手起刀落间,这一群人就被砍的血肉模糊,七零八落,是命丧了当场。
懿安磕破了头,可是意识还是很清醒的,因为乳母和身边亲近的人都被启宗杀了,她害怕的白了脸,加上那头上的血流了满脸,看着更是吓人。
光光这时伸出头来劝着启宗:“陛下,公主受伤了,还是快点宣张御医来给她包扎医治吧,姑娘家的,容貌最是重要了。”
启宗哼道:“不用理她,死了省事。”
光光知道启宗在说气话,就晃了晃他的胳膊:“陛下,这父女之间是不会有隔夜仇的,懿安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您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这伤在额头,可不是闹着玩的,回头再留了疤,以后公主可要怨恨你我一辈子了。”
启宗被小姑娘抱着手臂哄劝撒娇,这才软了下心肠,他低头去看懿安,见她满脸的血,有些懊悔刚刚自己手下的太重,可是他的骄傲让他是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低头认错的。
只能是冷硬的吩咐道:“去传张衡来给公主治伤。”
懿安只觉得绝望,那韩光光站的位置,扮演的角色,曾经都是属于她的,现在角色转换,她倒是成了卑微被抛弃的那一个了。
张衡匆匆而来,他给启宗和光光行了礼,这才去给懿安瞧看伤口。
他在心里啧啧称奇,只觉得在离宫伺候韩氏女的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就像走马观花一样。
他见证了太子遭弃,这会又见证了嫡公主被掌掴,也不知这离宫是有什么魔性,专门克太子这一伙人吗?
等给懿安公主清洗了伤口,上药包扎完毕,张衡就退到了一边。
启宗冷淡的看着她说道:“谁让你来离宫的?你母后?”
懿安抿了抿唇角:“无人让我来,我是听皇嫂说的,说父皇在离宫里藏了个女人,就是差点成为三哥妻子的韩光光,所以我就想来确定一下。”
太子妃柳氏?启宗眯了眯眸子:“确定了又能如何?你来说,这是淮阳府来的韩氏女吗?”
懿安不服气的道:“她就是韩光光,就是三哥曾经的未婚妻,父皇……”
“一派胡言!”
启宗气呼呼的斥道:“来人,给我掌嘴!”
这下子从后面就窜出来了几个掌刑嬷嬷,按着懿安就狂抽了几下嘴巴,虽然没有用全力,也够懿安受的。
光光看得暗爽不已,不过面上,她还得装作不忍心的样子:“陛下,别再这样,公主还是个孩子呢,她不懂事,毕竟是女孩家的……”
启宗拍了拍她的肩膀,感叹道:“傻姑娘,她比你还大一岁呢,你懂事的让人心疼,她却刁蛮跋扈的让人生恨,你别担心,朕是在管教她,不妨事的。”
等掌刑嬷嬷放开了懿安,启宗眼神无比阴鸷的盯着她恨声问道:“现在看清楚了吗?朕身边站着的人是谁?还是淮阳府的韩光光吗?”
懿安是个直性子,又倔又犟,即使被打了,还是不服气的不改口:“她就是韩光光,她是个肮脏无比的下贱货,她本该是齐王妃的,可是她现在却无媒苟合的跟了父皇,她是个不要脸的娼妇,生的孩子也是小娼货,小畜生,小野种!”
光光都想给有骨气的懿安点个赞了,是在是太勇猛了,真是勇气可嘉,心里再怎么开心,脸上得表现的委屈,失望、羞愧,和无地自容,她可怜巴巴的辩解:“我……我的孩子不是小娼货,不是畜生野种,不是!”
说着她就“呜呜呜”的伤心哭了起来。
光光每每重复一个字,启宗就觉得心像被刀剜一样难受疼痛,他剑眉倒竖,无比愤怒的看着懿安,眼中有些压制不住的暴风雨:“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朕没出世的孩儿是小娼货,那你是什么?你也是小娼货,畜生野种吗?那你母后是什么?**荡妇吗?
那朕又是什么呢?你如此粗俗的骂朕的孩子的时候,你把你自己,把你母后,把朕都置于何地?”
启宗掷地有声,愤怒无比的质问喝骂声一落,这荷花宫中的庭院院里在场的所有人都赶紧低头避讳这皇家不堪的一幕。
张衡只觉得这差事难做,近来皇家所有肮脏的事情都让他遇到了。
比如现在,一个父亲竟然骂自己的女儿是娼货野种,骂结发妻子是**荡妇。
尤其是这个父亲还是天下之主,一国之君,这种事情,是不能够外泄出去的,不然定然会引起哗然。
他都担心,待这宫中女子生产完毕,自己会不会被启宗给灭口。
不仅仅是场中的侍卫们不敢相信的避讳低头,就是懿安自己都愣了,她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启宗,伤心的落下了泪来:“父皇,我不是小娼货,我母后也不是**荡妇,不是!”
启宗这会脸上已经敛了怒容,他平静的看着懿安,只是眼中有着深深的厌恶,他眉峰抖动,语气似淬毒般:“然则,你们和韩氏女并没有什么不同。你母后也不过就是朕的女人之中的其中之一,你也同韩氏腹中的孩儿一样,都是朕的孩子,你们并无差别。
莫要去低贱别人,你高贵不到哪里去。”
说罢,他瞳孔一缩,寒着脸询问:“朕、最后一次问你,这究竟是淮阳府的韩光光,还是镇国将军府的姑娘?”
懿安被启宗阴冷狠毒的目光盯得全身发寒,她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去一味的顶撞启宗,她抿了抿唇,把唇角绷的笔直,终是在启宗的威势下认了怂。
“韩氏女她是镇国将军府的姑娘。”
启宗盯着她,阴恻恻的笑了下:“乖孩子,你的眼睛可没瞎,朕甚是高兴。”
虽然他笑着,可是让懿安觉得非常的忐忑不安,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