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墨黑的眸底,缓缓腾升起一抹浓浓的失望情绪,半晌,他松开了放在妖月肩膀上的手,一双精致绝伦的唇角,缓缓勾勒出一抹苦涩的弧度。
察觉到男人情绪的变化,感受到他情绪中的痛苦纠结,妖月急了,忙一把拉住他的大手,急着解释道:“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她抿了抿唇,眸子缓缓垂了下去,一排长而密的羽睫,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忽闪忽闪,掩去了眸底深色。
“我并非是不愿跟着你,换一句话说,我愿意做你的妻子。”
冥王的眸光微微一动,心头的所有不甘苦涩,皆被欣喜所替代,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妖月一张倾城的小脸,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听得她话音一转,叹了口气继续道:
“但现在并不是时候,我不希望躲在你的羽翼之下,让你用血肉之躯,为我挡下这世间所有的明枪暗箭。”
说着,她笑了笑,精致的脸上,缓缓荡漾出一抹绝世孤傲的笑容,语气中透着她惯有的自信从容,“我所想要的爱情,应该是并驾齐驱,携手并肩的。”
她抬起头来,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如同浩瀚星辰一般,闪耀异常,“我并不想做你身后的那个人,而应该并肩作战,一同笑傲世间。”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也不希望你为我扛起什么,我想和你一起承担,这世间的所有艰难险阻。哪怕你是想要这万世江山,我也会陪你杀出一条血路。”
冥王的心头,狠狠地一颤,女子的那双眸子是那样的亮,那样的美,她说的话又是那样的坦然而真挚,甚至让他整颗心,都为之颤抖起来。
她说,她要与他并驾齐驱,无他笑傲天下,要和他一起承担这世间的风雨飘摇。
这一刻,他心里的感动,几乎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从未有一个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更没有一个人,能让他这般深深的悸动。
她就好像是一顿盛开的高山雪莲,孤傲,纯洁,让这万物都失了颜色。
冥王心尖都颤抖起来,他控制不住地,一手揽过女子的腰肢,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柔弱如水的眸子,一低头,便狠狠地吻了下去,恨不得将她就这般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才好。
这个吻,不再炙热,温柔,缠绵,他轻轻吸吮舔舐着嘴下柔软娇嫩的唇瓣,像是在品尝这世间最美好的清泉,在轻吻最神圣的信物。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妖月的身子都快要化为一滩春水般,软软的跌倒在对方的怀里,冥王这才缓缓地松开了她,一双漆黑的墨眸,却像是染了火似的,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其中多少爱意,多少缠绵。
妖月被吻得娇喘连连,胸口上下起伏不定,娇唇之上,水波潋滟,看上去就像是熟透了的蜜桃,让人想要品尝。
冥王喉头微微滚动,一双墨眸像是暗夜一般,微微沉了沉,一股热流如同江海一般,直冲腹部。
他脸色微微有些红,将妖月的身体挪开了一些,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心头的悸动,别开了头。
起初妖月还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态度为何突然冷淡了下来,却在察觉到男人的身体变化之后,脸色又是一红,低下头去,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她小嘴抿了抿,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活像是染了胭脂,唇角,却又忍不住荡漾开一抹甜甜的笑容。
这一刻,似乎连空气中的风,都变得甜腻暧昧起来。
片刻之后,冥王再次深吸一口气,身上的灼热温度渐渐褪去,他这才回过身来,精致的下巴轻轻搁在妖月的肩头,低低笑出了声,声音似陈年的美酒,低哑醇厚,“磨人的小妖精。”
妖月的小脸微微红了一红,黑暗之中,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没有想到,一向沉稳的冥王尊上,竟然还会有这么露骨的一面。
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这才打算启辰回学院。
这次冥王并没有什么急事,也不忙着走,慢悠悠地陪着妖月漫步在学院里,缓缓往北苑而去。
“月姐姐……”静逸的夜色中,一道小小的身影,极速跑了过来,兴奋的朝着他们挥手,不过片刻就已经跑到了两人的面前,两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月姐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她的目光一转,看到妖月身旁跟着的男人,一身玄色锦袍,上面金丝璃龙活灵活现,威武霸气。
妖月眼皮子一跳,刚要开口阻止,小丫头果然就是眼前一亮,立刻就咧嘴笑出了声,“姐夫,你也在啊。”
她叹了口气,实在无奈。
“哼——都这么晚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就这样和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拉扯幽会,真是丢人现眼,毫不知道检点!”
这时,另一道尖细的女声却又不合时宜的响起,带着几分尖酸刻薄的嘲讽之意。
妖月微微眯了眯眼,朝着声源处望去,果然就见一身鹅黄色劲装的袁姗姗跟在莫愁的身后走了过来,一张脸上,还挂着刻薄的笑意。
莫愁眉头狠狠一蹙,“喂!袁姗姗,你吃了狗屎了,嘴那么臭?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月姐姐和姐夫是正大光明地约会,约会你懂不懂!”
说着,她抱起手臂,似笑非笑地抬头盯着袁姗姗,毫不客气地讥讽道:“你这个没人要的老女人,肯定不会懂的。”
袁姗姗的脸色猛的一变,一双眼睛几乎被瞪出了眼白,恼怒大叫:“你这个臭丫头,你说谁是没人要的老女人?看我今天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说着,她就要上前,却被妖月不动声色地挡在了莫愁的身前,眉眼一挑,声音暗含冷厉,“你想动手?”
被她周身那股凌厉的气势所震慑到,袁姗姗的脸色又变了几变,这才不甘心地咬了咬牙,收回了势,却还是不甘心地讥讽道:“还真是什么人跟什么人在一起,才这么小就跟着姐夫姐夫的乱叫,长大了肯定也是个水性杨花的淫荡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