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暖国却恰恰与北萧国相反,那里常年阳光明媚,花开不败,既没有太过寒冷的冬天,也没有太过炎热的夏天,不但四季如春,花开不败。
最为特别的是,西暖国与其他三国都不同,是由女子当权,而且女性地位就相当于三国的男性一般,可以在朝中担任职位,也可以娶妻纳妾,而男人则成了她们的附属品一般的存在。
故此,妖月对这西暖国倒是颇为向往,想要对这传说中的女子国,一探究竟。
而东城国与南离国实力旗鼓相当,在民俗上也极为相似,倒是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更像是妖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拥有一年四季,人情冷暖。
莫愁叽叽喳喳,也想要参加,心中很是神往,甚至还在心里想象了一番,自己勇闯神迹,成为一概大修士的情景。
不过幸运的是,在三日后的全院大会上,长老在会上宣布的试炼名单里,妖月三人都成功入围,而萧明君听说妖月也要参加试炼,自然是吵着闹着也要加入进去。
除此之外,斐琴和学院中其他十个学员也在队伍之中,带队的老师,则是江源迟和司空明决。
对此,妖月倒是颇有些意外,想着以司空明决的为人,只怕对上次的事情心存芥蒂,这回的试炼过程中,肯定也会想方设法的在暗中动手脚,尤其若是他跟斐琴练手对付她们,可就更麻烦了。
到时候她不但得小心警惕途中的危险,还得防止身边之人,这倒是颇为棘手。
心中正烦躁着,忽闻得耳边一阵风声,与此同时,一股极为清雅的气息,带着一种熟悉感,毫无预兆地窜入她的鼻中。
妖月心头一动,笑意在她清亮的眸中缓缓晕染开来,她欢喜地转过身,精确无误地扑进了那人的怀里,“冥王,你怎么来了?”
原本躁动不安的心,却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瞬间妥帖了下来,因为他,她的心中会莫名的欢喜,莫名的悸动。
重活两世,妖月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更不曾会这般满心欢喜的扑进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个男人,似乎可以轻而易举地调动她所有的情绪,抚平她所有的不安。
怀里柔软香甜的小人儿,像是带起了一阵清凉的风,扑面而来,就这样无所顾忌地扑进他的怀里,冥王一颗心都像是要融化了似的,一双沉静的墨眸之中,终于有了波动,似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粒碎石,带起阵阵涟漪。
他抬起手,温暖宽厚的大手轻轻揉了揉妖月的脑袋,女子冰凉而柔软的发丝缠绕在他的手上,像是细流拂过一般,温柔,美好。
“嗯,来看看你,上次带你回来,原本想看你醒来了再走,却在半夜遇上了事情,无法陪你了。”
说着,他一手轻轻地将妖月的身子扶正,一双墨黑的眸盯着她,轻笑道:“这些日子,你可还好?”
末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又突然凑到妖月的耳边,声音低哑,如同暗夜的低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女子娇嫩的耳垂之上,带着莫名的悸动。
“还有,可有想我?”
妖月的脸颊微微有些晕红,吹弹可破的一张雪白小脸之上,像是一层淡淡的霞光一般,让人光是看一眼,便心痒难耐,甚想在上面咬上一口才好。
她抿了抿唇,点头,眸光闪了闪之后,却又摇了摇头。
冥王挑了挑眉,见她一双秀眉微微蹙着,一脸愁容,便直接一把揽过她,足尖蹬地,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一黑一红的两道身影,在半空之中留下道道流水一般的虚影,像是流光一般在夜空中穿梭而过。
不过片刻,他们便到了那片皇家禁地,十里桃林之中。
妖月的心里,隐隐腾升起一抹复杂的情愫,这里就好像是他们的秘密基地,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也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就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一片净土。
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巍然挺立的男人,他拥有着世间最为霸道强悍的力量,是世人眼里神明一样的存在,却单单能为一个她,露出最体贴的一面。
让她能够像这世间任何一个小女子一样,享受着被人疼爱,被人妥帖安置的幸福。
想到此,妖月微微眯了眯眼,欢喜地拉着他,在林子里闲庭漫步一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身旁的花瓣沸沸扬扬,落在两人的身上,形成一副唯美而又深刻的画卷,美好而又温暖。
这一刻,她就像是恋爱中的普通女孩子一般,会娇羞,会调皮,娇俏可爱。
冥王看着她,眉眼中尽是笑意,心中满满,也都是她。
她鲜少会露出这么娇痴的一面,却又让他欲罢不能,希望从此以往,她都可以这样单纯快乐,不被世间纷争所扰,不再需要坚强硬挺,只需要躲在他的羽翼之下,享受岁月静好。
“月儿……”他停下来,一双黑眸隐隐闪动着细碎波光,声音温柔得如春风一般,轻轻划过妖月的耳朵,“答应我,别再逞强,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妻子,让我保护你,好吗?”
妖月微微一愣,眸光中闪过点点的迷茫,他这是……在跟她求婚吗?
她的眸光微微闪了闪,有许多复杂的情绪在她的心中纠结缠绕,像是一团混乱的丝线。
有那么一瞬间,她就真的想要像他所说的那样,放下一切的顾虑,随着他一起,只站在他的身后,任他为自己遮风挡雨,撑起一片全新的天地。
可是,半晌之后,她清丽的眸子微微一暗,却还是摇了摇头,“不可以。”
冥王微微一怔,一双黑眸微微沉了一沉,像是染了一层冰凉的薄雾一般,带着料峭的寒意,他的声音,也渐渐地冷了下来,“为什么?”
他以为,月儿如今已经可以接受她,已经做好了与他携手一生的准备,就如他一般,那样爱着对方,却没想到,她竟然会拒绝得如此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