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凤也紧跟着落在地上,看着妖月稍稍有些苍白的脸色,忍不住一阵的得意,“我说,你就不要再挣扎了,乖乖将丹灵鼎交出来,说不定我一高兴,就能给你一个痛快呢。”
妖月眯了眯眼,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迹,然后上前将冥王扶住,冷眼看向慕容凤,“哼,要我交出丹灵鼎可以,但是你必须放我们走!”
慕容凤还没来得及开口,欧阳傅雪便在一旁冷笑道:“放你走?你休想!你要是不乖乖将丹灵鼎给交出来,本座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呵——那就算是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得到丹灵鼎了!”妖月也丝毫不肯退让,表面和他们交涉,脑子却在飞快地转动,想要寻找一线生机。
一听她这样说,欧阳傅雪冰冷的瞳孔中,霎时寒光肆意,一片嗜血杀意,“哼,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等本座取了你的性命,非将你挫骨扬灰,拿来在丹灵鼎中炼丹不可!”
妖月心里清楚,对方两人的修为和功力都在她之上,若是他们联手,真的动起手来,她根本没有任何赢的希望。
可是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肯轻易认输的人,哪怕此时摆在眼前的是一个死局,她妖月也要闯一闯,为自己拼出一条生路来!
输人不输阵,越是到了这种危难的时候,就越要挺直背脊,绝不能让对方抓住一点儿机会,妖月深知这个道理,是以,她冷冷一笑,脸上的笑容如花一般的娇艳,却不带一丝温度,“你真的确定吗?”
“据我所知,普通的鼎虽都是经烈火焚烧炼药,这丹灵鼎却有所不同,它只吸收水之灵力,炼药者需得是修习纯阴的水系术法,否则,一丁点儿的火灵,都会造成丹灵鼎冷热不匀而自我毁灭。”
她越往后说,慕容凤的脸色也就越难看,丹灵鼎失踪多年,对其了解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就连他也都是在无意间听慕容老城主提过此事,后来便再也没有听人说起过了。
原本以为丹灵鼎的这个秘密不会再有人知道,他可以安心炼药,做他的天下霸主,却没想到,此事竟然被妖月给知道了。
嗜血的杀意在欧阳傅雪的眸中一闪而逝,她眯了眯眼,冷冷地睨着妖月,“哼,你这么做的话,那可不止是丹灵鼎会毁灭,就连作为施咒者的你,也一定会遭受到巨大的反噬,和丹灵鼎一起,玉石俱焚!”
听她这样说,妖月觉得好笑,当然,她也真的笑出来了,似嘲似讽,“那又如何?反正你们也不会放过我,既然如此,那大家也就别再多费口舌了,你们让我活不成,那么,也就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说着,她又看向了身侧的冥王,眸光眷恋,状似深情地道:“欧阳傅雪,你不就是因为嫉恨我可以留在他身边吗。”
“那我就毁了丹灵鼎,和他一起死,这样我们就可以真正在一起了,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说这话的时候,妖月一手揽过男人的腰,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胸膛,缠绵至极的模样,一只眼透过缝隙斜斜地睨着欧阳傅雪,眼角微微上挑,十足的挑衅。
欧阳傅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疯了,她再也无法端着教主的架子,无法高高在上了,她现在就只是一个嫉妒得几乎要发狂的女人!
“云妖月!本座非要将你挫骨扬灰不可!”
她的眸中,霎时迸发出一阵嗜血的寒光,紧接着,广袖一拂,一道浅白色的灵气便直逼妖月而去,接着,她身形一闪,也跟着冲向了妖月。
妖月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手抓住冥王的胳膊,纵身一跃,倒退了三丈远,那道灵气打在了她原本所站的位置上,砸出了一个一米高的深坑,可见发力者的滔天怒气。
眼见欧阳傅雪要再次向她袭来,妖月一咬牙,一道浓烈到了极致的紫红色灵气,带着一股前所未有强大的力量,直直迎上了欧阳傅雪。
那是她拼尽全力的一击!
更何况欧阳傅雪早已因为她刚刚的那一席话而乱了心智,此时气息正不稳,对于她这猝不及防的全力一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防备。
那股灵气就如一顶千金巨石,直将她压得往地上重重坠去,狼狈地在地上滚出了数米远,才堪堪停下。
也就在此时!
妖月忙将手里的丹灵鼎朝着离慕容凤相反的方向丢了过去,尽全力将其丢到最远的距离,以此来引开慕容凤。
趁着两人兵荒马乱的间隙,妖月忙扶着已经陷入了昏迷的冥王急急往外逃。
妖月刚走出去没多远,就发现府中各院又增加了足足两倍的看守,严防死守,巡逻密布,慕容凤显然早就已经布置好了,今夜绝对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慕容府的!
她现在若是一个人还好说,偏偏还带着一个已经昏厥的七尺男人,行动十分不便,稍不注意就会被那些人发现,到时候就麻烦了。
妖月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冥王先躲进了一旁的假山石中。
等坐下来之后,她才猛然发觉,男人的身上烫得几乎要灼伤人的肌肤,明明身上那么烫,额头却凉得骇人,他的身上更是冷汗蹭蹭,以往饱满惊艳的唇色惨白,整个人几乎没有了任何的意识。
她心头一跳,忙伸手去探他的脉象,却愕然发现,冥王的情况已经越来越糟糕,甚至比上一次毒发的症状更加的棘手!
她对这种毒了解不多,也只能够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取了药为他暂时压制住毒性的蔓延。
心里又忍不住暗骂了一句,真是最毒妇人心,她看得出来,欧阳傅雪对于冥王肯定是有意的,而且情意还很深,却不曾想,她竟然会下这样的毒手。
只是他们就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她能等,冥王的毒却等不得,如果任由这么下去,这男人迟早得毒发身亡不可!
妖月正焦头烂额之际,呼听身后传来一声极细微的呼唤,“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