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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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大讥笑道:“你家主公,就是那个我带你去王宫见的那个大个子吗?我看他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之处。”
郭襄听了怒道:“你没见过他的本事,就不要乱说。”
乌托邦也道:“不错,老祖遗传的神功,二百年来,没人能学到一两成,却被主公顷刻练成,你说他厉不厉害!”
郭襄道:“何况他还有别的武功,更是厉害!有道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后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乌托邦接着道:“最重要是他豪气万丈,古道热肠,极有侠义之心,我们几大门派心悦诚服,才一起奉他为镜花水月的新主公!”
楚老大听了仍是不信,说道:“他真如你们所说那就好了,不过他是真的镜花水月的传人,还是假的,现在还没有结论,等他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是真的再说吧!”
乌托邦道:“等以后自会证明给你看的。现在救命要紧,先送她出城!”
楚老大说道:“故事我听了,招式呢?”乌托邦对郭襄低声说道:“若要出城,只有靠他,不妨教他几招!”
郭襄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刻有求于人,于是点了点头。
楚老大道:“露一手绝技瞧瞧,可别想用三脚猫的功夫糊弄我?”
郭襄心想:“我精妙招式所学甚多,皆不能传他一个外人,但若是普通招式,他又看不上,如何施展几招厉害招式让他答应帮忙,又没有擅自传授之过呢?”
要知在古代,武功绝技都是以师承、儿女或者门派中代代相传,若没有师承门派,绝不能私自把武功传给外人。
但有些人虽不是弟子门人,在机缘巧合下学到别人的武功,但学到之人,若没有征求那人的同意,决不可私自把武功私自传给外人。但可以传给那人的后代或者弟子,或者同门中人。
这乃是江湖大忌,于是才有一些高手看到有人骨骼清奇,天赋异禀,求着拜他为师。还有人只是无意看到师父传授弟子武功而遭到追杀的。
郭襄生长在武林世家,又行走江湖多年,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郭襄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一招,于是道:“你看好了!”右手缓慢向前一伸,忽的一拳向左击去,哪知击到一半,突然转弯,不可思议的向前一拍,哪知一拍到前边,身形飘忽,突地又向右一掌……
每一个动作极为缓慢,楚老大与乌托邦看得清清楚楚,但见郭襄姿势优美,说不出的好看,行动虽慢,仍是干净利落,指掌拳抓,落点奇准。
郭襄使完这一招,乌托邦与楚老大仍是不语,郭襄道:“如何?”
过了片刻,乌托邦说道:“真是精妙,原来还有这样的招式,真是大开眼界!”
那楚老大却道:“不过普通招式,只是多了一些变化而已,这招称不上精妙招式!”
乌托邦道:“楚老大,你不能这样啊!以前不是这样的……”
郭襄道:“你既然认为是普通招式,又看我使出过,那你敢不敢领教一下这招?”
楚老大自信已经看清招式,说道:“有何不敢?你用这招,我打伤了你可不管啊!”
乌托邦道:“不可!”郭襄道:“无妨,你过来吧!”
楚老大立时上前,来到郭襄身前停下,道:“我出招了!”走到郭襄面前,不待郭襄出招,“啪”的一掌朝击中郭襄胸口。哪知他掌力刚触到郭襄胸前衣襟,郭襄向后一退避开,接一拳击出。
楚老大知道她这一拳必然向左边击去,身子早已向右闪去,避开她这一掌,接着右手如刀向郭襄右臂砍去。
不料他身子向右刚闪到右边,郭襄右手早已在右等待,“啪”的一声击在他后背上。
楚老大猝不及防中了一掌,顿感意外,又看到郭襄右手又拍来,不及细想,知道郭襄下一招必然向前拍去,立时向后疾退,却不知郭襄右手又早已转到后面,跟着他右手早已落空,而郭襄又在他心口打了一掌。
楚老大这时才反应过来,心道:“原来你刚才招式是左右前后互调的。”他记得郭襄刚才下一招是向右而来,那必然是向左。于是左手伸出虎爪向左抓去,心想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哪知郭襄这一招根本没有向左,仍是向右打来,郭襄身形飘忽间啪的一掌又打在楚老大右臂上。
楚老大料敌错误,立时缚手缚脚,所出的拳脚全部落空,挨了郭襄数招,幸好郭襄没有使出劲力,只感觉稍微有些疼痛,并不碍事。心一横道:“我不管你招式了,我只管使出我自己招式就行。”于是双手连使几招,却被郭襄闪避开,反而噼里啪啦数声,前胸后背,一起中掌。幸好郭襄没有使力,楚老大连中几招,并不感觉疼痛。
楚老大顿时被打得火冒三丈,他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败,也不管不顾,使出平生绝学向郭襄打去。乌托邦看到楚老大招式繁多,大多是精妙招式,其中自然有他的风云掌。
郭襄飘忽不定,仍是使出那一招,打得楚老大手忙脚乱起来。郭襄一边打,一边说道:“我这一招全无定数,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只要看到你招式中的漏洞,就会使出。这就是后发制人,先发者制于人,你明白吧!”
楚老大只知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哪里知道后发制人博大精深的武功道理。
楚老大心悦诚服停了下来,道:“这一招叫什么名字?”
郭襄道:“这一招本来叫“四通八达”,乃是我一位大哥哥所创,不过我又加了一些变化,现在就叫“四面八方”。”
楚老大说道:“这招招式虽妙,可是全无力道,恐怕中看不中用吧!”
郭襄笑笑,也不说话,伸出手指旁边石桌上写着:“试试就知道了!”这六个字写的行云流水,全无瞬间停滞,每一笔都深入石板,竟如在沙土中写字一般。
乌托邦与楚老大看到俱都大惊,想不到郭襄内力如此深厚,若是刚才掌上有力,楚老大焉有性命?
楚老大脸色大变,连忙说道:“好,你教我这一招,我就带你出城!”
郭襄伸手在石桌擦了几擦,登时石桌上的字便擦的一干二净,又写道:“出城之后,我就教你!”
楚老大大喜道:“君子一言!”郭襄擦掉那几个字,又写道:“驷马难追!”
乌托邦道:“既然谈好了,那就事不宜迟,赶快出城!”就在这时,只听院子四周脚步声大作,夹杂着铁甲锵锵,兵刃交鸣之声,东西南北俱都如此。
乌托邦脸色骤变道:“不好,追兵来了,看来这次是侯爷亲自带兵过来的,我这里也保不了!”
楚老大说道:“不怕,我早有准备!”原来他来时背着一个包裹,一直放在地上。楚老大打开包裹,竟是外面士兵的服装。
乌托邦大喜道:“楚老大,原来你早有准备!”楚老大道:“那是自然,你每次求我,不都是这样带你入王城的吗?”然后对郭襄道:“快换上衣服!”看到郭襄头部被罩住,只有右手活动,又道:“我帮你穿上吧!”
乌托邦知道郭襄是女扮男装,以免被楚老大发现端倪,于是说道:“还是我帮他换上吧!”说着对郭襄道:“郭兄弟,我帮你换上衣服!”
郭襄明白他的意思,点头说好,于是乌托邦帮郭襄穿起士兵的衣服,头上又戴上一个毡笠,正好掩盖住头部。
那楚老大早已穿戴好,三人正要开门离开,突然外面有人敲门大声道:“乌阁主,征西侯前来拜访!”
乌托邦道:“不好,我等几个月都见不到他,想不到晚上会来,必然与郭兄弟有关,定是来抓捕他的!”
楚老大也是疑惑道:“征西侯为何对这位郭兄弟如此不放,难道郭兄弟得罪过他?”
乌托邦也道:“这次全城大肆抓捕一个人,还是很少见!”
郭襄道:“我也不知道,我就在他房顶停留片刻,被他发现,就非要致我于死地不可。”
乌托邦与楚老大都道一声:“奇怪!”
这时四周脚步声响起,显然有大队人马来到大门前。这时一个声音说道:“乌阁主,让你久等了,老朋友来访,还不开门!”
乌托邦低声道:“我在前面拖住他,你们赶快从后门走。”接着大声道:“原来是侯爷大驾光临,不胜荣幸,只是夜深人静,老朽已经歇息了,不方便迎客。还是明日再来吧!”
外面那人道:“没什么不方便的,听说中原人有促膝长谈之说,为了太平城大计,本侯也与乌阁主来一次促膝长谈,并且让人给乌阁主送来一些东西,还不进去!”后面一句话显然给侍卫所说。接着就听的咔嚓一声,大门被撞开,一群侍卫和士兵涌入进来。
乌托邦大怒走到院中道:“大胆,风云阁主的府邸,跟王宫一般,你们也敢乱闯!”
这时人群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深目鹰鼻,一脸络腮胡子,正是郭襄遇到那人。
他道:“乌阁主误会了,他们是随我来给你送些东西的。”然后对侍卫和士兵说道:“还不快把东西放入房中!”那些侍卫和士兵听了,连忙向各个房间涌去。
乌托邦大怒,正要出手相拦,征西侯伸出左手拦住乌托邦,道:“乌阁主,让他们去办好了,你不是有事找我吗?那我们到里边好好谈一谈!”
乌托邦心想:“我多次去征西侯府求见你,你都说不在,今日擅自闯入我府邸中,正好教训一下你!”接着右手使出风云掌就抓向征西侯左手上脉搏处。
哪知征西侯左手晃动反转,避开乌托邦的右手,反而向乌托邦的手腕击去。手掌未到,一股劲力便疾袭而来。
乌托邦心道:“好你个征西侯,百步神拳果然厉害,让你吃点苦头!”但见乌托邦左手一圈一转,使出一招“风云变幻”,左掌就向征西侯后心击去。
那征西侯也不躲闪,乌托邦心想不能伤他,以后不好办事了,正要撤回左掌。哪知门外蓦地里一条黑影疾驰而来,啪的一声,一条又黑又长的长辫缠住乌托邦的左手。
乌托邦看到长辫,大怒道:“大野忽儿,你也来了。”反手一抓,就要抓住那条长辫。只见大野忽儿头一转圈,长辫嗖的一声,放开乌托邦左手,飞了回去。
乌托邦正恼怒,心想我不能伤到征西侯,还不能伤你吗?倏地放开征西侯,身子一晃,一招“风起云涌”,双掌就向大野忽儿拍去。
大野忽儿瞬间感觉一股劲风激涌而来,连忙向门外飞去。乌托邦一口恶气没处发泄,哪里肯饶过他,跟着就向门外追去。
可是刚到门边,只感觉五六股劲风汹涌袭来,双掌疾运内力一档,蓬的一声大响,尘土飞扬,乌托邦被门外拍来的掌力逼得倒退六七步才停下来。待站定身子,只感觉胸口气血翻涌,一口腥气欲从咽喉喷出,连忙运气这才强压下去。
这时门外四条人影闪动跃入院中,团团围住乌托邦。除了大野忽儿,其他三人,一个是黑瘦的天竺僧人,一个是白袍男子,还有一个白胖子,正是郭襄遇到的四人。
征西侯道:“不可伤了乌阁主!”四人这才撤回掌力停了下来。
乌托邦冷冷道:“刚才外面的人怎么不都进来?”大野忽儿道:“就我们四人出手,哪有其他人?”
乌托邦道:“你们四人哪有那么大的力量?一定还有别人!”
征西侯道:“除了侍卫和士兵,就他们四人,乌阁主,你是老眼昏花了吧!”
乌托邦哼的一声道:“有没有人,你们自己最清楚。刚才门外那几个人难道不是人吗?”
白袍人道:“你说他们,他们只是店铺的老板与伙计,看热闹而已,哪里有动手,现在早已吓得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