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子,你就不好奇我把这些东西都弄到哪里去了吗?”陆庄氏问道。
“没什么好奇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我也是一样!”
陆庄氏心里特别的感动,你看看人家虽然是一条龙,却比人更贴心、更懂人心。这家伙要是凡人,还不得迷倒万千少女啊!
“墨公子,我出来半天了,得回去了,改天再过来陪你游玩。”
“好的,夫人!”话音刚落,墨仙尊带着她和那几个动物又回到了来时的地方,同时心里决定,再也不领她到这种地方游玩了。再多拿个两回,他也还不起了。
到时等她重回仙界,还不得收拾他呀。
陆庄氏坐在了黄金蟒的身上,把五月和汤圆还有小胖收到了空间里之后,然后冲他挥了挥手,“墨公子,再见!”
墨仙尊也学着陆庄氏的样子,挥了挥手,“夫人,再见!”
望着一人一蛇消失在视野,它的神识一挥手,那个漏洞立马合上,随之,他也消失在了原地。
陆庄氏背了一竹篓的竹荪回到了家里。
晚上,陆清他们几个也回来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过晚膳,陆清被父母单独叫到书房。
陆庄氏开门见山道:“五郎,你也到了舞象之年,该娶妻生子了。母亲想问问你,你想娶啥样的女子?”
陆清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上,染上一抹红,他没有回答母亲的话,而是在想他和黄宣之间的事情,该如何跟父母开口。
陆庄氏看他没回答自己,以为儿子脸皮薄,不好意思张口。
“五郎,你有喜欢的姑娘吗?只要她家世清白,人品娴淑就行。”
陆清晓得这是无法逃避之事,今儿个是无论如何都得跟父母说清楚这件事了。
想明白了,陆清艰难地开口道:“娘,儿子、儿子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
“她姓字名谁?是哪家的小姐?今年多大了?”陆庄氏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娘,你见过她,她、她叫黄宣。”
“咳咳咳……”陆庄氏被自己的口水,呛得连咳了好几声,心道:我的娘啊,她一定是出现了幻听,男男成亲,这样的不伦之恋咋会发生在自家儿子身上,太惊世骇俗了!她使劲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哎呀,疼死了!看来是真事。她在异世晓得这种恋情被称为同性恋。她不是现代人,而是古人。这种事情,自己一时还真有点无法接受……
陆明成也被陆清的话震惊得无以复加,他只晓得,有些男人有特殊嗜好,喜欢豢养娈童。娘的,他和妻子这是造了几辈子孽,咋生出了这么一个不正常的孩子!
陆庄氏很快镇静了下来,语气颤抖着问道:“五、五郎,你俩都是男子啊,如何能成亲!”
陆清一看父母的脸色,晓得他们这是误会了。
“爹,娘,黄宣是女孩子!”陆清红着脸解释道。
“五郎,你说的是真的?”陆庄氏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她的心情宛如坐过山车,忽上忽下的,这要是前世,自己非得被这个儿子直接给送走不可。
“娘,儿子是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陆明成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今儿个差点没被这个儿子吓死,只要不是他想的那样就好。
“那她为何一身男子装扮?”
“娘,宣儿不是咱们大启朝人,而是凤临朝人氏。——她是游学过来的,在禹山学院读书。”
“你们是啥时认识的?”
“我去禹山学院读书,不久就认识了她——儿子这一身武艺都是她教的。”
“那她现在干啥去了?”陆庄氏问道。
“她回去处理事情去了。她走的时候告诉我,等我一十八岁了,就过来娶我。”
“停停停,啥叫她娶你?不是应该咱们娶她吗?”陆庄氏诧异地问道。
“娘,凤临朝以女子为尊。”
“不、不是,不都说入乡随俗,她不是应该嫁进咱们陆家吗?”
“娘,儿子、儿子好像得随她去她的国家。”陆清的声音越说越小,他要是不同意,可能就会永失所爱,这也是他一直矛盾的地方。”
“五郎,她是啥出身?”陆庄氏问道。心道:娘的,这个女人不声不响就想拐走她的宝贝儿子,可真敢想。
“娘,对于这个问题,我还真不晓得。”
“那你就敢嫁?啊呸呸呸,那你就敢随她走?”陆庄氏恨铁不成钢地问道;接着又劝道:“五郎啊,你考没考虑,你要是真随她走了,那爹娘咋办?还有你要是出点啥事,身边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以咱们家如今的地位,娶啥样的女人没有?”
“娘,儿子不孝!可二老想没想过,大哥是世子,将来肯定得继承父亲的爵位。四哥现在在朝为官,这么年轻就已经是正五品了,官途必定会一帆风顺。平安和康乐,以他们的资质学识,将来肯定也得走仕途。而六弟更不用说,这么小就学识不凡,近智若妖,肯定也得走仕途。
咱们家这么多人都入朝为官,万一有一个出点啥事,有可能就会连累全族。
再说以咱们家如今发展的势头,儿子认为还是多留几条退路为好。”
“父亲,母亲,你们认为儿子说的有道理吗?”
盛极必衰的道理,陆庄氏比谁都懂。但现在离他说的情况还远着呢,没必要现在就想退路。
“五郎,你说的这个理由,有点太牵强,实在站不住脚。你要是因为这个,彻底打消这个想法。”
“你母亲说的是!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但以咱们家目前的状况,没人动得了咱们。不说别的,就那麦种和稻种,可以说是关乎国运的大事。”
“你父亲说的对!从咱们家出来的种子,别人想自己研究,想取而代之,那是痴心妄想。母亲亳不夸大地说,除了我,这个世上没人能研究出来。我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你,别人想动咱们陆家,除非皇上脑袋出问题了。”
“夫人,这话以后千万别再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我晓得!我这不是一时情急,才说漏嘴了吗。”陆庄氏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