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听到我的话,说:“应该吧……”
“齐飞廉是不是帮你去找场子去了?”我开口问。
听到这句话,电话那头显然愣了一下:“这个……”
“大头,你就不用骗我了。以你老大的性子,你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就会这么算了?”
许久后,大头语气很是无奈:“还真是什么也瞒不过石兄弟……我老大和竹竿的确是去帮我报仇了。”
在医院没看到齐飞廉,当时我心里就已经有点怀疑了,只不过并没有说破而已。
像他们这种人,平日里基本上都是让别人吃亏。
齐飞廉作为他们的老大,看到自己兄弟吃了这么大的亏,要是就这么算了的话,大头会怎么想?
所以,他们肯定会报复。
“怎么才能找到他们?”我问。
“石兄弟,你想做什么?”
“你放心,我当然不会找你老大麻烦,只不过有点事想要找他了解一下。”
大头沉默了一会,说:“行,你现在去将台路十字路口,竹竿应该在那。”
“行,你把他电话给我。”
“我这就发给你。”
挂了电话,我立刻就打车去了将台路十字路口,在路上大头就把电话号码发了过来。
一下车,我就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谁啊?”
“石天行。”
“石兄弟?”
“我在十字路口,你在哪?”
竹竿愣了一下,片刻后说:“便利店门口……”
我朝着那个方向望去,很快就看到了竹竿的身影。
走过去,竹竿一脸疑惑:“你怎么来了?大头和你说我在这?”
我点头:“你老大呢?”
“他……他……”
“这又不是在西洲,我又不找你老大麻烦,你支支吾吾的干嘛?”
他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你找我老大有事?”
“找他了解点情况。”
竹竿沉吟了片刻,然后和我说:“行吧,我带你去。”
很快我们来到巷子里的一个小四合院,进去后,他带着我下到一个地下室。
还没到底,就听到了一阵惨叫声。
顺着台阶下到底时,只见四十多平的地下室里充斥着一股血腥味,角落里绑着两个人,全身都是血,而且已经昏死了过去。
唯一一个醒着的被捆在了一把木头椅子上,全身都是血。
而此时的齐飞廉,光着膀子,身上都是汗水,昏暗的白炽灯照在他身上都有些反光,好像镀上了一层油。
他手里拿着一根钢管,丝毫不客气地砸在那人身上。
这家伙还真够狠的……
“老大。”
竹竿喊了一声,齐飞廉转过身看到是我的时候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齐哥好久不见。”我笑着冲他打了声招呼。
“我真没想到,石老弟会来祁州。”他依旧是那副死人脸,看不到一点笑容。
“我也没想到你们会在这边。”
“是大头告诉你我在这的吧?你过来找我有事?”
“有点情况想要找齐哥了解一下。”
他眼珠子转了转,把手里的钢管递给竹竿,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块抹布擦了擦手:“我们上去说吧。”
“好。”
临走时,他还不忘吩咐竹竿:“别把人弄死了。”
“知道了老大。”
从地下室上来,我们在一张八仙桌前坐下,他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点燃一根烟缓缓地抽了起来:“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齐哥对广家了解多吗?”
“你在调查广家?”
“也说不上是调查,就是有些好奇。”
“你想知道关于广家的什么?”
“周少甄。”
听到这个名字,齐飞廉眉头一挑,似乎有些意外,我知道这个人:“周少甄是广家现在的把头,以前也是一个土夫子,后来广家家主突发意外死了之后,他通过一些手段坐上了家主的位置。”
“不过……我听说他这个家主的位置也做不了多久了。”
“为什么?”我问。
齐飞廉吐出一口烟说:“广家历代都有一个传承信物,玉麒麟扳指。这是广家家主的象征,不过前段时间我听人说,周少甄派人在秘密打听扳指的下落……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玉麒麟扳指估计被他弄丢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信物弄丢了,肯定会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
听到这里,我顿时恍然大悟,同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那扳指是广家的信物。
只是没想到这信物竟然阴差阳错的到了我手上,至于是谁搞到的玉扳指,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广白英二伯!
本来我只是想过来找齐飞廉了解一下周少甄,然后再考虑把玉扳指送回去。
只是没想到会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这么说的话,我把玉扳指还回去,基本上没什么风险了,搞不好还能得到一个不菲的人情。
“多谢齐哥指点迷津。”我拱手道。
齐飞廉挑眉问:“那周少甄得罪你了?”
“没有。”
“那你怎么忽然想打听他的消息?”
“今天我去医院看大头,周少甄找我过去聊了聊。”
“聊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让我帮他掌眼了一个物件。”
齐飞廉把手里的烟蒂丢到地上,踩灭后说:“这次的事情,我已经听大头说了,多的话我也不说了,日后要是有什么用得着我们兄弟三个,你尽管开口。”
我笑了一下说:“之前西洲的事也是一个误会,如果齐哥什么时候来西洲,我一定好好招待。”
“行。”
回到酒店,我把那个麒麟玉扳指找了出来。
打开木盒,看着里面的玉扳指,我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今天问周少甄那个玉壶春瓶的来历,他不肯和我说,要是我用这个玉扳指作为交换,他会不会说呢?
恐怕到时候他会知无不言吧?
拿定主意,我直接拨通了广白英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