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幽的任务是绝密,更是最大的饵。
毕竟就算真的有人怀疑乔家拿乔幽这个唯一的女孩当饵,可看着乔幽受宠的程度,再加上乔幽身边的阿淂,手上的的确确沾着血,阿淂跑不了,乔幽就更跑不了。
所以就算跟阿淂接触过的几个生意被断了,他们也只是稍微怀疑一下,就揭过去了。
毕竟乔家能跟他们合作不二十四小时找茬已经很好了,再逼着人家,彻底撕破脸大家都没得赚了。
再说了,自打跟乔家合作以后,被抓的概率也真的不似从前那么严了,但小货可以走,量大就不行了。
当然,他们背着乔家走的量另算。
都不是什么好鸟,谁也别说谁。
不过到底是乔家魔高一丈,他们背着乔家走的量,乔家也有一份完整的记录,同时跟警局那边通着。
当然,能通上气的,肯定都是乔家调查好完全没问题的。
这些人就如同透明人一般在乔家和国家的监视下活动。
乔幽正跟沐风手挽手回去的路上,电话再次响起。
乔幽现在听到手机响心里都一哆嗦,生怕又有什么事情。
可不接也不行。
是张哥打来的电话,乔家小孩乔莘,出任务失踪了。
失踪这个词,对乔幽跟警局来讲,比牺牲更可怕。
乔幽定在了原地半天没出声,他张哥也知道这消息太突然了,乔幽缓不过来,所以也是半天没出声。
乔幽到警局已经是半夜了,与乔幽一起到的还有乔老爷子跟市局所有领导。
基本上能来的都来了。
他张哥不是没见过领导,但这么多领导一起挤在他狭小的会议室里,他还是有点犯怵。
沐风脸上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张哥趁着大领导们开会的时候偷着拉沐风出来问为什么连乔老将军都惊动了。
沐风一整个无语:“乔莘虽然是旁支的旁支的旁支的旁支的孩子,但他刻苦努力的上进劲在乔家那是出了名的,就这么说吧,他考试前,乔琅还亲自问过他的学习情况,老爷子更是给他找的复习资料。”
他张哥烟都吓掉了:“卧槽,这孩子在乔家的地位可以啊。平时倒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啊!平时给我溜须拍马点烟倒茶的,我还以为他干秘书出身的。”
“老将军培养他是为了再过几年给市委送去顶替那谁的班。”沐风顺势提了一嘴。
他张哥沉默两秒:“合着这小子升的比我还快呢?”
沐风拍他胳膊:“乔家这两年没的孩子太多了,供不应求了都快,再加上现在上面时不时变动,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乔莘的事,到底什么情况?”
他张哥虽然负责刑侦这一块,可乔莘调来没多久就去缉毒口了,现在不归他管了,要不是他看在乔幽的面子上通知乔幽一声,那打电话的可就是缉毒队的人了。
虽然说乔幽跟缉毒口那边的弟兄们关系也不错,可他总觉得还是他更近点,毕竟是一起长大的。
“这孩子也是赶上了,上面要求轮岗,他正好去缉毒口。谁知道那边有个线人....出事了,缉毒口这边都是老脸了,都在贩毒名单上挂着呢,就他是刚进去的,脸生,正好又是乔家人...谁都没想到,他也出事了。”
他张哥说完发现不对劲了,“不是,合着上面要求新人轮岗这事是特意为乔莘这孩子准备的?”
“多去几个部门就能多了解基层各单位情况嘛,熬资历。”
“谁家熬资历一个部门就俩月啊!”
“谁家一个部门就打算待俩月还失踪了?”
他张哥说不出来话了。
会议室,乔幽正襟危坐,阿淂站在她身后也冷着一张脸。
“小幽啊,现在还只是失踪,情况尚不明朗,有没有可能现在就是最好的情况呢?”
局长看着乔幽难看的脸色想安慰一下她,但话一开口不知道怎么就变了味。
乔幽冷冷地看着他:“失踪如果是最好的情况,那局里那么多失踪案都别办了,告诉那些家属,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呗?”
局长被怼了回去,缩在一边不说话了。
“在乔莘没回来前,我就在这等着,要是有电话来,我接。有我在这,谁敢把他打造成烈士,谁就是下一个烈士。”
乔老爷子听了这话忍不住咳嗽两声,被乔幽一个眼刀杀过来:“身体不好就别熬了,赶紧回家去。”
乔老爷子不想回家,只好给了在场领导们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这时候也就乔琅可能会压制住她,可乔琅没来,就说明乔琅跟乔幽一个意思。
所有领导们都垂下了头,不敢劝也知道劝不动了。
天快亮的时候,果然有人打了电话,不过不是打给警局,而是打给了乔幽。
对方前段时间损失了个大单子,查出来是市局的钩子干的,乔莘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查出乔莘身份的时候,他们跟上头联系,临时决定敲乔家一笔大的。
他们赌乔幽不忍心看着自家人死在她手里。
乔幽的确不想乔莘死,可现在的情况就是就算乔莘完整的回来了,也要接受一些列的调查,还要接受心里治疗,以后有没有阴影,还能不能继续做这行还是未知数。
但不管以后他还能不能行,人都得回来。
对方的要求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就是要乔家以后别那么多管闲事,关卡可以松一松,也让他们有点赚头,毕竟手下还有那么多人呢。
这事对乔幽来说不难,可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他们尝到了甜头,那就会永无止境的利用乔家人。
乔幽当然不会同意,乔铭月带着一众技术部门的人迅速锁定了来电话人的身份。
知道了是谁,乔幽开启了精准的打击报复。
三个小时,就在乔莘的四肢被打断,肋骨也断了几根,正要被注射新型毒品的时候,他们的基地大门被大炮轰开了。
与此同时被攻击的还有伙同他一起商量要敲诈乔幽的几个上线。
乔家出动了全部的力量,再加上国家也支持了一部分兵力,这一次直接把对方打击得下线沉溺了一阵子。
好消息是乔莘还活着,一大批人跟着升官,坏消息是,乔家再想跟他们合作估计是不可能了,不过其他线人们还在,就是少不了被一番调查了。
为了保护线人们,乔家也是拼了全力提高线人手里的权限,保障他们的后方。
乔莘没去公立医院,直接被接回了乔家庄园,钟家能叫得上名字的人都来了,还有一些国外着名的西医教授。
好在这孩子身体素质还不错,再加上乔幽的攻打很及时,还没来得及给他注射。
养几个月就好了。
乔莘不喜欢在医院住着,但身份特殊,又哪里都去不了,干脆搬进了乔家主宅,在乔幽楼上。
整个乔家就只有乔幽和老爷子老夫人和家主有权力拥有一整层楼,其余的除了保姆间就是三五人混住,当然,混住的空间也很大,都是能跑马的地方,三五个人住也不影响他们偶尔会迷路。
沐风带着乔幽回来的时候,乔幽已经累晕过去了,最近事情实在太多,刚忙完乔莘的事情,那边乔桓跟华长安也出了问题。
华长安被抓走洗脑,临到要跟最新一批女孩子跟男人们一起那啥的时候实在挺不住心里那关,把那些人放倒抓起来了。
这就算是任务失败了。
乔幽倒是没怨华长安,一个女孩子爱护自己是好事,毕竟一个未来的特种兵要是因为出任务被留下不好的影像,这事不光彩。
可上级却对华长安做出了严肃地批评,不过这事倒是没让乔幽知道。
乔莘那层门口被乔幽留了十个保安二十个保姆和六个护工,那一层的厨房也五个厨师轮流值班,保证他饿了立马能吃上饭。
乔莘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奢侈的体验。
以前他来乔家过年的时候,也没有这个待遇,基本上都是去距离住宅两三公里外的别墅群睡,要是当年回来的人多,还会跟好几个人同住。
这次可是他一个人独享主宅的一整层,还有保镖保姆护工和厨子!
如果他想,他甚至能听睡前故事!
他从来都没听过睡前故事!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开口让护工给他讲故事的时候,乔铭月敲门进来了,拿着故事书。
太爷爷说,让表侄子快点入睡或者转移注意力可以减少疼痛,助眠这方面他除了给表侄子吃安眠药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想来想去只好带着故事书过来了。
想着让他念一念估计也能转移注意力,谁想到故事书拿来了,结果却是他给表侄子念。
念了三个故事,表侄子没睡着,他趴床边睡着了。
还是护工把他抱回了房间。
乔莘看到乔铭月拿着故事书过来的时候还以为现在乔家的人工和智能都已经到了可以直接读心的部分了。
结果没想到乔铭月是让他读,虽然说最后还是乔铭月这个表叔读了,但其实跟念报告没什么区别,干干巴巴的,不过这种被家人这样关心的感觉是真的很好。
想着想着他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护工帮他换了两次药,他迷迷糊糊的醒来过,但护工的动作很轻,也很温柔,他就继续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刚醒,乔老将军乔琅还有乔幽就过来看他了。
乔莘的存在并不只是乔家势力准备接替某领导位子的棋子,更是这么多年下来,乔家嫡系唯一一个从邪恶势力手下救回来的人。
乔老爷子从前对旁支的人感情淡漠,不,不只是旁系的人,除了自己夫人,他对谁的感情都很淡漠,他觉得他是支撑乔家的棋子,棋子不能有感情。
可后来他遇见了他的夫人,再后来,有了儿子,孙子,还有了孙女。
他的心在有了乔幽之后越发柔软,柔软到某些时刻都会怀疑自己,怀疑乔琅的手段是否太过柔弱。
可如今的一切都在证明,强硬的手腕已经不适用了,乔家的孩子们在不断地被牺牲,一代人比一代少,世家的人越少,将来就越难起来。
这些年他们也把不少救过,走投无路的,从孤儿院就资助的人,形形色色的人列为乔家人,可终究是外姓人,基因里就不是乔家人。
往小了说是姓不同,往大了说,还是非我族类。
都信不得。
可自打乔幽回来以后,还多了个乔铭月,他们娘俩隔三岔五就在家族大群里说家常,关心这个关心那个,把原本只有回复收到,还有几日回家的冷漠工作群变成了真正的家族群。
乔莘也是老爷子从群里挑出来的,他有着乔家人骨子里就很少的圆滑。
是那种天生的圆滑,不是像乔琅那样经历过毒打练出来的圆滑。
老爷子爱惜人才,更不想让乔幽伤心。
这些年每死一个乔家人,乔幽都会难过很久,那一条条的人命对家族来说是垫脚石,可对乔幽来说,那是一个个亲人。
都是抱过她,给她带过礼物,哄过她,跟她生活过的,活生生的家人。
乔莘第一次见到娇滴滴的乔幽时,实在他高一的时候,那时候乔幽个子小小的,精致得像商场里最贵的公主娃娃,她还很娇气,非丝绸的衣服不穿,非人工运过来的山泉水不喝,食物色香味但凡有一样不顺心都不吃。
那时候看着她,乔莘都觉得这小姑娘怕是要被宠坏,这辈子算是废了。
可谁想到,她非但没长废,还接手了乔琅都不想接手的烂摊子。
但也不得不说,阿淂的确是个好副手。
“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乔幽带着沐风新做好的甜品来,但乔莘还在忌口,所以她把甜品分给了老爷子和铭月,没给乔莘。
乔莘闻着甜品的味道直犯馋。
“姑奶奶,我能吃一口吗?”
那当然是不能的。
乔幽眨眨眼:“你要是能吃,我就不会带着这么多人和这么多甜品过来馋你了。快点好起来,好起来了才能吃这些。”
乔莘体会到乔幽的险恶用心后麻了:“姑奶奶,你就是这么对我一个卧薪尝胆,为组织受过伤,留过血,断过骨头的小英雄吗!”
“小英雄?你要真是英雄就赶紧好起来,别装睡装没事人一样耽误大夫给你检查用药,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是个逃兵。”
这里的检查用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他拒绝了国内外所有顶尖的心理医生,坚持说自己并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但夜间只要有点什么动静他就会醒,有几次甚至无意识的想攻击换药的护工,要不是手脚断了,他动弹不了,那想杀人的目光都要把护工吓死了。
这还只是第一天晚上。
乔幽知道以后趁着沐风做甜品的功夫翻看了乔莘的全部资料,连他小时候尿床的事都查出来了。
知道他嘴馋,就爱吃甜品和零食,直接让厨房和沐风做了好多零食甜品带了上去。
当然,还有心理医师跟乔老爷子。
她就不信了,她这个姑奶奶还治不了一个小猴子。
再说了就算她治不了,还有爷爷在呢,就这辈分,直接叫祖宗都够了。
乔莘确实得叫乔老将军老祖宗,是每次见了都得磕头的老祖宗。
但现在全身上下都骨折,没办法磕头了。
乔老爷子也不是当年那个封建家族大家长了,小辈整天跪来跪去他也嫌弃麻烦。
“接受心理辅导的本质是为了你们好,不要总觉得自己心理没问题,要是真的没问题,人家检查出来也不会故意说你有问题啊。小小年纪不要讳疾忌医。”
乔幽挖了一勺冰激凌蛋糕啊呜一口吞下,“就是就是,不要讳疾忌医嘛。”
两位长辈压下来,乔莘没办法,只好在房间里接受了心理辅导。
当然,这个过程乔幽跟老爷子是不在场的,但甜品还在。
为了疏导,为了放松,心理医生在医生的允准下,让他吃了一小块。
一小块或许不够他满足,但足够他放松下来了。
两个小时后,医生笑着离开房间,门一关,他们的脸就冷了下来。
乔幽一点都不意外地看着他们的变脸:“他的心理状态不好?”
旁听的贺归摇摇头:“是非常不好,他十分抵触我们的问话以及他充分确定队伍里不干净,甚至已经明确知道了是谁,但他不说。”
“这种情况你们这么多年遇到的也不少吧,卧底被发现,生死攸关被救回来,对身边的一切产生应激反应是正常情况,何况他刚去卧底就被发现,时间未免太凑巧了。”
乔幽还在翻看阿淂刚整理好的文件,里面是经过排查的给贩毒集团消息的人员与往来受贿记录。
“不用他说,按照这份名单,直接抓人。”乔幽把名单交给了乔老爷子。
乔老爷子扫了一眼,直接让身边的警卫员飞奔着去了。
这里面的人员涉数之大,范围之广,甚至位高权重的都不在少数。
这一番动作又是乔家牵头,那些人又要说乔家打压异己了。
乔老爷子叹气,失望地走了。
乔幽看向阿淂:“小虾米好抓,那几条大鱼恐怕没那么容易,你带人亲自去解决,死活不论,把充分的证据留给上面检查的人就好。”
阿淂立马带着文件跑了。
贺归目瞪口呆看着乔幽:“我们还在这呢你就光明正大的跟阿淂商量这种事情了?你就不怕我们泄密?”
乔幽轻蔑地笑了:“泄密?就你啊?”
贺归被这轻蔑的眼神刺激到了:“怎么就不能是我了?万一我真的可以呢!”
乔幽微微一笑:“你知道我们家有私人武装的对吧。”
贺归立马乖乖坐好,“我刚刚好像讲了个不怎么好笑的冷笑话,哈哈,真是太冷了,下次不讲了。”
说完,他一口气三个小面包,一脸我马上把自己噎死你们谁都别管我的表情。
事实上也没人想管他,乔幽给了管家一个眼神,这层的管家就直接把心理医生们都请了出去,一会隔壁小别墅的会客厅会有专门的宴席和赠礼等着他们。
至于贺归....除了心理医生的身份,还是乔幽的朋友,想留在这里自然可以。
乔幽进门的时候,乔莘正在被护工换药。
见乔幽进来,护工手脚麻利的换好药就出去了。
乔莘依旧笑着:“姑奶奶,我还想吃一口蛋糕。”
乔幽端了一盘过来,坐在了乔莘床上,蛋糕举到乔莘嘴边的时候,乔莘的笑意变成了惊恐:“姑奶奶,我就是那么一说,您别真的喂我啊!”
“你怕什么,我这是长辈关心晚辈而已,放心,没人说你什么。这里很安全,你不信别人,也该信我,你怀疑的人里,有这几个人的名字么。”乔幽借着喂乔莘吃糕点的姿势凑近了他的耳朵,说了几个名字。
乔莘没说话,但呼吸明显加重了。
“你放心,这些人,虾米都让当地政府去处理,那几个大的,阿淂亲自去了。你放心,你姑奶奶我不会再让任何乔家人无辜的牺牲了。”
乔幽说完这句话,把蛋糕放在了一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监控室里,沐风亲眼看着乔莘从默默流泪到嚎啕大哭。
乔莘是被救回来了,可现场还有一个乔家人死了,那人是乔莘的亲叔叔,失踪了很多年都没找到,没想到这次遇见,他竟然成了乔莘的替死鬼。
也正是因为他的死刺激了乔莘,才让他们缓了几天继续折磨乔莘。
乔幽这几天忙着乔莘的事情,那头邪教打了个时间差,直接玩了个大的,一举骗了那些少爷们加起来五十亿的现金流。
这么大一笔金额很快引起了两国的注意力,国家直接出手了。
一枪正中眉心,其余人树倒猢狲散,认罪的认罪,伏法的伏法,还有捐钱跑路的,最后也都被追回来了。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阿淂动手很快,短短半个月,死了三个不同位置上的大领导,一时间大领导们人人自危,甚至专门开了会。
乔琅跟乔老将军都在会议桌上。
眼睁睁的看着这群平时正义凌然的人,在面对生命威胁时,表现出来的各种懦弱无能的样子。
乔琅侧头跟乔老将军用自以为小声的声音讲:“爷爷,就他们这样,我都不想交税了,养这么一群贪生怕死的,我还不如把钱捐了,没准大面积撒网还能捞一个好的。”
乔老将军咳嗽一声,作势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说得什么话!现在早不是什么战争年代了,和平年代了,有几个像你爷爷这样炮弹打到头上都不怕的?现在人都没经历过事,都是文员考试上来的,纸上谈兵嘛。”
这一番话把人臊得简直都要在屋子里坐不住了。
可谁也不敢走,谁也不敢顶嘴。
乔老将军是开国将军,再加上伤退身体不好,真要是在这会议上被谁一嘴顶出问题来,别说是乔琅不放过他们,那民众的口水都能淹死他们。
乔琅看着这些人不服又不敢说话的样子和善地笑了:“各位,我一个商人,除了有点钱之外什么都没有,陪我爷爷来这坐着呢,也不是为了看你们笑话的。对于你们广大地为人民群众服务地队伍里确实死了几个位高权重的责任人呢,我表示深感同情。可现场的调查的结果相信你们也清楚,他们的死,罪有应得。至于你们,我觉得只要身正不怕影子歪,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不过现在你们这副样子,让我很难相信你们真的是廉洁无辜的。”
这番话一出,不少人当场翻脸,他们不敢跟乔老将军拍桌子,可乔琅还年轻。
“不管他们有多作恶多端,还有法律!轮不到私人解决!”
“就是!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在向我们政府挑衅!”
“这让我们政府的公信力往哪里放!让法律的地位摆在哪里?让百姓们该怎么想?”
“小乔啊,你们乔家牺牲的人多,所以你们痛恨,你们在意。可这泱泱大国不姓乔啊。”
总而言之一句话,他们要个说法。
乔琅还想要个说法呢。
“死的不是你们家人你们当然不急,我们家已经够宽宏大量了,这么多年本本分分该交税交税该捐款捐款,该送人去死就送人去死。从道德,从法律,从人情,你们要是能挑出我们乔家半分错来我今天任由你们处置。我就问你们一句话,你们挑得出来吗?”
乔琅这话掷地有声,摔地上能回三千响,刚才还哄闹的屋子一瞬间就安静了。
的确,他们要是能抓住乔家半点错误,那也不会任由乔家发展得这么强大。
可乔家越是这样就越让人害怕。
他们强大,自信,队伍壮大,且没出过什么乱子。
这样的大家族若不被国家攥在手心里,一旦他们生出二心,那下一个封建王朝就是乔家了。
可他们又舍不得乔家庞大的资源,年年必交上来准数的税款和乔家源源不断送到各基层的炮灰甲乙丙丁。
满屋子的人都理亏,这个会不欢而散。
趁着这个没得缓和的时间,阿淂把剩下两个有防备的也解决了。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还是洗完了澡回来的,可一回来乔幽就皱眉。
“身上血腥味太重了,最近三年你把生意放一放,面上都让你的徒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