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剪纸术剪这些东西就跟如同街上那些手艺人剪个喜上鸳鸯,剪坏了换张纸就完事。
『奶』『奶』这本书上后面有红『色』小字备注,越是凶的东西剪出来不仅越难,风险也会越大,弄不好会被反噬。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我『奶』『奶』剪纸,但是我觉得『奶』『奶』治病的手法,包括用竹筒的一系列,更像是书后面记录的巫术。
看来『奶』『奶』生前一直都在隐藏。
我的身上其实还有青蚨虫,但是我不知道怎么用,钟白说我的血可以将竹筒的青蚨虫唤醒,不过他没把握,我也不敢轻易尝试。
我把这些做好后,在回来的路上刚好迎面碰到村里的张婶,她右手拄着一根木棍,着急忙慌的走过来就问我,“秀秀,你进村一路上看到我家兰兰了吗?”
张婶满头大汗,上接不接下去的,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
我有些纳闷的摇了摇头,说没有。
张婶低声骂了句,“这死丫头,都一天不着家了,跑哪去了!”
说完后她顾不得跟我说话,连忙快步的往村外走,我看着张婶的匆忙的背影,隐约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张婶就是王屠夫的媳『妇』。
他们俩就一个刚上初三的女儿王兰兰,我们家虽然平时跟村里人来往很少,但是毕竟就巴掌大的地方,知道一些事儿。
当时我的心里只是隐约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也没有多想,不过当天晚上家家户户都睡觉了。
大概是在深夜的某一刻。
黑夜里先是传出一家的狗叫,接着只要是村里养狗的都疯了一样的大叫起来,全部都是狗吠声,彼此起伏着……
那怕睡的在死也肯定被村里十几二十条狗吠给吵醒了,在山里半夜听到狗吠很正常,但是全村的狗都疯狂的叫就知道气氛不对劲了。
因为不到一会儿我就听到外面村道上有村民在不停地敲不锈钢脸盆,发出砰砰砰的金属声音,而且在跑。
一边敲一边在跑,大喊着出事了。
这种阵仗很像以前我『奶』『奶』生活的年代,深更半夜的时候山上突然下来一群土匪抢东西,惊的全村的狗都不得安宁。
不过这年代了,虽然土篱笆村偏僻,但应该不会像改革前那么『乱』,但是这情况这么着急,我也顾不得多想。
胡『乱』的套了两件衣服。
我赶紧打开房门就跑出去,出院门的时候我发现真的全村都惊动了,好多村民举着火把打着手电筒朝着村口跑。
其实人的本能就是有一种好奇的。
我也是,我当时想都没想就跟上去了,结果在村口的时候很多人停住脚步,火光通天,把村子都映的通红。
好几家村民养的都是去山上打猎的狗,很凶,从村口朝着坡下叫着冲下山坡,村民举着火把都在看,我站在后面一块石头上。
朝着前面看的时候就发现,村口的山坡下不知啥时竟出现了一团浓雾,朝村庄方向飘过来,那雾气很不正常。
而且越来越近,依稀间我看到了在那朦胧的雾气里有一个队伍,而且抬着什么东西缓缓地朝着我们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