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程度？”久未发声的督察突然搭话，“怎么，你有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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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我们决定参与到这里的话，那这个瘪三会扮演怎样的角色？”
上一次秦川如此称呼，还假装口误掩饰一下，这次是完全不加修饰的表达自己的嫌弃。仟仟尛哾
三哥双手一举，比了个法兰西军礼（投降），“我只会提供信息情报、技术支持，如果涉及到境外……”
秦川再一抬手，三哥也识相的闭上了嘴。“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个人选……”
几分钟后。
宋佳站在办公桌前，左看看、右看看，又略显皮痒的抓了抓头发，试探的问道，“那等于说我可以……？”
“对。”
“那就是说，我会……”
“对。”
“就一定得用这种方式？你们保证以后不会翻小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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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我保证。”
宋佳翻了个白眼，俯身拿起桌上的纸笔递了过去，秦川可是自己亲口说过，但凡他说的话，只要没落在纸面上，都是废话。
但这次的事情多少有些机密，多少也让他有些为难，只能求助的看向了督察。
“我替他保证，如果任务结束后，他找你翻旧账，我给你做主。”
得到领导的首肯之后，宋佳闭上眼，装作一副沉思的模样。
但心里早就乐开花了，一闭眼她甚至能看到烟花在脑海中炸开，五彩斑斓的颜色充斥了全部思绪。
一股强烈的笑意，由内而外，喷涌而来，她笑的嘴角都快要咧到太阳穴了。
她双手合十，浅鞠一躬，气沉丹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混蛋！！！！！”
一声怒吼贯穿了整间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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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办公区的所有人正疑惑的看着秦川办公室的时候，怒吼陡然升级成了怒骂，进而演变成数人演练的口腔体操，各种粗鄙的用词，就连久经骂阵的老唐都招架不住，悚然捂上了耳朵。
紧接着，就听着叮！铛！咔！各种桌椅板凳混乱的碰撞，所有人目瞪口呆，不自觉地向办公室靠近，但没人胆敢推门而出。
砰！
一把凳子直接砸碎了秦川办公室的落地玻璃，带着无数碎屑，滚落到了众人面前。
“你给我滚！”
“走就走！老子还不稀罕！”
废墟之中，宋佳将警服重重的摔在地上地上，绝尘而去。
沿途对上的每一双眼睛，无不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一天，她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
“都看什么看！干自己的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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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淬了口血痰，搀起半跪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三哥。
悄声说刚才明明说好了就是做做样子，但这小丫头还真下死手，这多少是有点私人恩怨了，但三哥可知道，秦川才是刚才趁乱给自己下黑手的人。
“赶紧吧，拍几张照片给散出去，尤其是网警那边有记录的那种乱八七糟的群，争取尽快让唐栋听到消息，以我对他的了解，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自投罗网。”
而事实，也是如此。
唐栋刚刚度过了他和安雅在房车上的第一个无眠之夜。
这间房车不大，车尾一张大床，车厢中部是客厅和厨房、卫生间，在车头驾驶室的顶部的大额头里，就是另一个床铺，唐栋是毫不犹豫的把车尾的大床让给了安雅。
两人几乎摒弃了所有能留下书面追踪的产品，就连手机卡，都换成了不记名的上网卡，但缺点也是不具有打电话的功能。
至于衣物、生活用品之类更是不在话下。
他躺在床上，望着近在咫尺的天花板，怎么都想不通，明明这车刚进来的时候，还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怎么现在，不管在哪，闻到的都是安雅身上那种淡淡的清香。
他并不讨厌这个味道，但就不知道怎么，辗转反侧了一夜，愣是一丁点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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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出神呢，他听到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伴随着油脂的香气，飘到了鼻孔里。
探出身子一看，安雅竟然在做早饭？！
她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戴着条粉色的长尾裙，踩着一双长着兔子耳朵的拖鞋，轻声哼唱着什么，阳光透过中门的小窗，照亮了她跳跃的棕色马尾。
恍惚间，他甚至暂时忘却了自己现在身处的困境，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像那些直播的up主一样，坐上驾驶室，开始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直到，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期而遇的袭来。
他倒吸一口凉气，可别是在梦里……眼前这温馨的小窝，可是不适合那些血水横流的场景。
好在，眼前并没有闪现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画面，但仅仅是这个念头，也足以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醒了，吃饭吗？我马上就好。”
“呃，我、嗯，不是很饿。”
母胎solo这么多年后，冷不丁有人给做早饭，唐栋一时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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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误会了，我是说我马上用完，你就可以做了，你该不会以为这是给你的吧？”
安雅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让唐栋看起来就像是个自作多情的白痴，“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吗？边界，我是医生，你是病人，虽然我们被迫挤在这里，但边界……”
安雅说着，比划了一记手刀，从身前划过。
坦白说，唐栋多少是有那么点小心思的，现在被她点破，恼羞成怒之下，提起鼻子用力嗅了几下后忿忿的说，“那这还到处都是你的味道，你的味道都打破我的边界了，熏的我一晚上都睡不着！”
安雅一跨步，直接就到了唐栋的面前，房车里狭小的空间，简直就是个天然的壁咚训练场。
两人相距不足一公分，唐栋甚至能看到在安雅棕色的瞳孔里，小小的自己，正紧张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是说，我闻起来，很臭吗？”
安雅温热的呼吸，裹挟着清爽的茉莉花香，直喷到他的耳根，瞬间，唐栋就连脖子都是红的发涨。
他，一个二十啷当岁的男人，就说算不上什么精壮汉子，但也绝不是柳下惠。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唇干舌燥，他窘迫的向后微微蜷起了腰腹，以掩盖正在觉醒的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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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么呢？赶紧收拾下，今天还有正事。”
安雅轻轻给了他一个嘴巴，一脸奸计得逞的得意，这气氛，在暧昧中，似乎又有那么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