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李玄在天上驾云飞行。
强抢何仙姑的公子姓阎,增城县县官之子。他爹是有名的贪官,百姓呼他“大阎王”。他的儿子阎公子,百姓呼他“小阎王”。“小阎王”令随从打翻了豆腐摊,抓着何仙姑就要离去。正在此时,李玄突然现身眼前。
李玄上前对“小阎王”问道:“请问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所谓何事?”
“小阎王”正欲离开此地,见一英俊男子上前阻拦,便道:“何方来的乡村野夫,来此寻事?”
李玄:“公子,小民并非寻事,有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民只是觉得公子做事有失公理。”
“小阎王”:“嘿嘿,我做事有失公理?哈哈,哈哈哈!本公子从小到大,还无人教我何为公理?你小子今天倒教训起本公子来了!我问你,何为公理?”
李玄正然道:“既然公子从小到大尚无人教你何为公理。小民今天就告诉你:公理,乃普天下众人都应遵从的公众道理。就是说善话,做善事,从善如流。”
“小阎王”:“那你认为本公子今日做的不是善事么?”
李玄:“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这叫善事么?此为善事,天下还有恶事吗?”
“小阎王”:“小子,让我教训你,何为公理?我说是公理就是公理。我做的就是善事。何为恶事?你干涉老子的好事就是恶事!”说罢,对随从喝道:“小的们,教训教训这野小子,叫他知道何为公理,何为善事?”随从听见主子吩咐,丢下何仙姑,一齐上前,对着李玄一顿拳打脚踢。
李玄微微一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由随从揍打。那知随从一拳打在李玄脸上,“小阎王”却感到拳头像是打在他的脸上,“哎哟”一声叫唤。随从一脚踢在李玄身上,“小阎王”感到脚是踢在他的身上,又是“哎哟”一声叫唤。随从不停地踢打,“小阎王”不停地叫唤,倒在地上翻滚。
围观群众见状一阵大笑。
何仙姑见状,也破涕为笑。
李玄站在那里,微微发笑。
“小阎王”忙叫:“住手,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随从停止踢打,上前扶起“小阎王”:“公子,怎么啦?”
“小阎王”跪在地上救饶:“这位上仙,小子有眼无珠,不识真仙,望高抬贵手,放过小子!”
李玄问:“知道何为公理了?”
“小阎王”:“知道了,知道了!”
李玄又问:“知道何为善事,恶事了?”
“小阎王”:“知道了,知道了!”
李玄:“今后再不凌强欺弱,横行霸道?”
“小阎王”:“谨记上仙教导,再不敢了!”
李玄:“去吧!”
“小阎王”及随从一伙灰溜溜走了。
在场人一阵哄笑。
何母上前拜谢李玄:“多谢上仙相助!”
何仙姑上前拜谢:“多谢上仙相助!”
李玄:“我并非上仙,只是路过此地的小道。眼见恶人逞横,岂能袖手旁观!”
何母:“敢请上仙到寒舍喝杯茶,不知肯否光临?”
李玄:“既然大妈相邀,贫道就打扰了!”
何家。李玄随何家母女进了家门。何仙姑热情地张罗端椅,张罗李玄就座,忙进忙出端水送茶。
李玄喝茶间起身在小院内走走看看,对此小院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亲近感觉。
何仙姑随在身边介绍:“这是磨豆房。这是煮豆腐房。我家每天晚上要磨豆,煮豆腐,白天才有豆腐卖。”
李玄边走边点头,忽然问道:“怎不见你爹爹?“
何仙姑:“爹爹近来身体不适,卧病在床。”
李玄:“让我去看看。”
何仙姑:“道仙不必,病房乱糟糟的。”
李玄:“不妨事。贫道小有医术,说不定还能治好你爹的病呢!”
何仙姑一听,高兴地:“唉呀,那真是太好了!”
何大爹病房。何大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满脸病容,看上去病得不轻。
李玄为何大爹把脉。李玄问:“病了多久了?”
何大妈:“都快两年了!”
李玄:“因何而病?”
何仙姑:“我看是累倒的病!”
何大妈:“是呀。十有八九是累倒的。每晚磨豆煮豆腐到夜深,铁打的汉子也不经磨呀。要不是仙姑这两年能帮忙了,这个家是撑不下去了。”
李玄道:“家里有豆浆吗?”
何大妈:“做豆腐家的,怎没豆浆?”
说话间,何仙姑已出去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
李玄:“取双竹筷来。”
何仙姑连忙去取来一双竹筷,双手递到李玄手里。
李玄用竹筷在豆浆碗内搅划,将豆浆碗递给何仙姑:“让你爹喝吧。”
何仙姑怀疑地:“道仙,这豆浆能治病?”
李玄笑笑:“快让你爹趁热喝吧。”
何大妈扶起何大爹。何仙姑小心地给何大爹喂豆浆。
喝完豆浆片刻,何大爹气色、精神好转。一下从床上坐起,在地下走动,不但疾
病全消,而且精神焕发,脸色像年青了十多岁。
何家高兴极了。何大妈跪在地上感谢李玄:“神仙,你真是神仙!”
何仙姑惊奇地问李玄:“你真是神仙呀?”
李玄笑道:“我只是一名小道,离神仙差得远呢!”
何大爹:“道仙尊姓大名?仙号如何称呼?”
李玄:“我姓李,单名一个玄字。尚无仙号。”
何大妈:“我们就称你为玄道仙长吧。”
李玄道:“就称玄道吧,称李玄也行,不要称什么仙长。”
何仙姑:“我不叫你玄道,我要叫你玄哥!”
李玄笑道:“可以,我就叫你仙姑妹?”
仙姑点点头:“玄哥!”
李玄:“仙姑妹!”
何大爹何大妈看着这对高兴热情的年青人,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风景秀丽的增城县。荷塘边,荷叶青翠欲滴,一只青蛙在荷叶上忽闪着一对大眼睛,随后扑嗵一声跃入水中。荷塘水色清清,鱼儿畅游。满塘的荷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怒放鲜艳。
李玄和何仙姑漫步荷塘边。
何仙姑挽着李玄,依偎着他,脸上充满幸福的容光,深情地称呼:“玄哥!”
李玄深情地回应:“仙姑妹!”
满山遍野的荔枝园。荔枝园林深深,荔叶浓绿。满园的荔枝果。满树的荔枝果。李玄和何仙姑在荔枝园内倘佯。
硕果累累的荔枝树下,并肩坐着李玄和何仙姑。
何仙姑剥开一颗荔枝,送入李玄口里。何仙姑依偎在李玄怀里。
何仙姑:“玄哥,此情此景我为何觉得我们曾经什么地方经历过?”
李玄:“仙姑妹真有此感觉?”
何仙姑:“是的,像做梦一样。但总觉得好像不是荔枝园,而是桃园。”
李玄:“再仔细想想,能记起更多的事情么?”
何仙姑:“像做梦一样,依依稀稀,朦朦胧胧,似清非清,似是而非。”
李玄:“是的,仙姑妹。我们曾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但不是荔园,而是桃园。”
何仙姑惊喜的:“是么?玄哥?你也觉得经历过?”
李玄点点头:“不是觉得,而是肯定经历过。”
何仙姑急切地抓着李玄的手问:“快说,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李玄:“一千多年前。在天上。”
何仙姑愣了:“玄哥,你说什么?一千多年前?在天上?”
李玄:“是的。在王母娘娘的百花苑。”
何仙姑:“玄哥,你在说梦话吧?”
李玄道:“我没有说梦话。一千多年前,我是天上玉皇大帝殿前司礼吏,你是王母娘娘百花苑里花仙子。我们俩相爱。一次王母娘娘举办蟠桃会,我们二人因在百花苑相会被发现。因触犯天规,被贬谪人间。”
李玄说到此,从怀中取出一面小镜,递给何仙姑:“你看吧。”
何仙姑半信半疑接过小镜照看。镜内,现出当年司礼吏,花仙子桃园相会一幕。
何仙姑如梦初醒:“玄哥,我记起来了。记起我们在天庭的日子了。”
李玄:“我们已经历了十世人生。现在,我已成老君祖师弟子。这次下山,也是祖师及众多仙师成全。同时,也是特来点化你。你不是也想入道门,拜师学道么?”
何仙姑:“那我要师从何仙呢?”
李玄:“我现时尚不知,但到时自然会明白。”
何仙姑:“玄哥,既然你已入道,不久我也要入道。那我俩之事难道无结果?”
李玄:“不管是人是仙,缘份二字最为切要。一切皆是缘份。你我历经十世,今日尚能相会,这不是缘份么?一切随缘吧!”
何仙姑:“玄哥,入道还能谈情说爱?”
李玄笑道:“情有情缘,爱有爱份。祖师和众仙师为何要成全你和我相会?不管神仙凡人,天上人间,情、爱二字最真切,至诚至善。追求真切,追求诚善,是道家追求的根本。”
何仙姑:“玄哥,不管我俩是人是道还是仙,我俩都世世代代,相亲相爱!”
李玄:“世世代代,相亲相爱!”
何仙姑望着李玄,深情地叫声:“玄哥!”
李玄搂着何仙姑,深情地叫声:“仙姑妹!”
满山遍野的荔园。浓绿的荔树。红红的荔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