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早晨,初升的太阳跳出海面,又红又大。河边,一座白玉石大桥横跨两岸,气势宏伟。
岸边挤满了人。我们熟悉的艄公,长者,年青人等拥挤在人群中。
鲁班兄妹迎着初升的太阳,看着车水马龙般的人流从桥上经过,脸上挂满喜悦的笑容。长者,艄公等众人拥向鲁班兄妹。
年青人上前亲昵地一拳打在鲁班身上:“小伙子,果然一夜之间,修成了一座大桥。哦,不,两座,还有城西那座!佩服,佩服!嗯,你兄妹怕是神仙吧?”
长者上前一把拉着鲁班的手:“对,你们一定是鲁班爷兄妹?”鲁班微笑着点点头。
长者:“果然是鲁班爷!你兄妹俩给我赵州人积了大德呀!请受我们一拜!”说罢,跪在地上。
众人齐跪地下。
长者:“我赵州人世世代代,祖祖辈辈,忘不了你兄妹的大恩大德!”
鲁班:“各位父老,快快请起,我兄妹是修桥的。修座桥,是应该的!”
路上,张果老和柴王爷在行走。张果老仍骑着白驴。柴王爷一身天子朝服打扮,两手空空。
张果老:“柴王爷,鲁班果然一夜之间修了一座大桥。如何试试它可否牢固?”
柴王爷:“我移来三山五岳,装在车上,看它能否挺住。”
张果老:“我就将太阳,月亮装入褡裢,骑驴过桥。”
张果老对着初升的太阳,念动真言,用手一招。太阳如一个火红火红圆球,滴溜溜飞来。张果老手指褡裢,红球一闪进入。天顿时阴暗。西边天上挂个又大又圆的月亮。张果老念动真言,用手一招,月亮如一个银光闪闪圆盘飞来。张果老手指褡裢,银盘一闪进入。
张果老:“柴王爷,看你的了。”
柴王爷念动真言,道:“三山五岳山神听着,本王爷今日同张果老金仙奉玉帝旨,前去试鲁班所修赵州桥是否牢固,特借移宝山一用。”片刻,一座大山又一座大山由远而近,向王爷飞移过来。一座又一座进了柴王爷独轮车上的车篓里。柴王爷一转身,变作车夫模样,对张果老道:“果老仙长,走吧!”
赵州桥头。张果老骑着白驴,柴王爷推着独轮车,来至桥头。
鲁班迎上前:“两位前辈,桥修好了,请过桥!”
张果老:“嗯,年青人,不错,果然一夜之间修了偌大一座石拱桥。不过,我担心我的白驴压垮了这桥。”
鲁班:“前辈真会说笑话。你没看桥上多少人骑着高头大马经过,你这头小毛驴会踩跨桥?”
张果老:“若你这桥不经踩,那该如何?”
鲁班:“若桥有晃动,我就挖掉一只眼安此桥上作照明灯;若有垮塌我就挖出双眼谢罪赵州桥父老,发誓不再修桥!”
柴王爷:“还有我这独轮车呢?”
鲁班:“前辈,你没见那桥上行走的大骡马车吗?你这小小手推车能比它重?上吧,一齐上!”
张果老:“年青人,我上啦?”
柴王爷:“年青人,我也上啦?”
鲁班挥挥手:“上。一齐上!两位前辈走好!”
张果老:“你的承诺算数?”
鲁班:“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何不算数?不过,前辈,你既如此认真,晚辈倒要请教,若你输了,又当如何?”
张果老:“我,我……”
围观的人群中,船上年青人道:“是呀,老先生,你输了又该如何?”
张果老:“我,我,我就一辈子倒骑驴行走!”
船上长者:“老哥,倒骑驴走路?此赌倒也新奇。鲁班爷输一双眼,你却如此轻松。鲁班爷,你应他么!”
鲁班点头:“好吧,就依你所言。你若输了,就一辈子倒骑驴行走!”
张果老鞭子一抽,白驴上了桥。
围观群众一拥上前,盯着桥身。
大桥稳固不动。
船上年青人大呼:“输了,骑驴老先生输了!”
柴王爷道:“闪开,闪开,我还没上呢!”
众人让开一条道。
柴王爷摆开架势,甩开膀子,推着车,吱吱呀呀上了桥。
船上年青人:“看啊,独轮车上桥啦!老先生要倒骑驴了!”
驴在桥上走。
车轮在桥上滚。
桥开始晃动。
船上年青人惊呼:“不好!桥在晃动!”
“对,桥在晃动!”众人惊呼。
鲁姜:“哥,桥在晃动!”
鲁班:“别急!”紧张地注视着晃动的桥身。
张果老的驴脚踩在桥上,显出两个大大的蹄窝。
船上年青人:“看,那驴踩了两个大蹄窝!”
众人:“哎呀,果然两个大蹄窝!”
柴王爷的车轮在桥上吱呀呀滚,滚出一道深深的车轮沟。
船上年青人:“看,小车撵出了车轮沟!”
众人:“哎呀,果然一道车轮沟!”
桥晃动得更加厉害了。
鲁班见势不好,忙纵身跳入水中,张开双手,扶住桥身。
鲁姜随即也跳入水中,张开双手,扶住桥身。
桥停止了晃动。
张果老骑驴下了桥。
柴王爷推车下了桥。
张果老下了驴背。
柴王爷放下推车。
张果老对桥下鲁班:“年青人,上岸吧,我们过桥了!”
鲁班兄妹上了岸。
鲁班兄妹跪在张果老、柴王爷面前。
鲁班道:“晚辈不知两位前辈是那路神仙,前来教训鲁班,多有得罪!”
张果老哈哈笑道:“年青人,起来吧。”
鲁班:“我要兑现诺言,挖出一眼,照明过桥行人!”说罢,伸手向自己的眼睛抓去。
张果老忙阻挡:“年青人,玩笑而已。你的桥确是修得牢固!”
鲁班:“连一匹驴,一轮独轮车也不经压,如何算牢固!”说罢,一手向左眼抓去,“呀!”的一声大叫,挖出眼珠,向桥的栏杆上抛去。
一霎时,一颗明珠在桥中栏杆上高挂,闪亮发光。
鲁班的左眼鲜血直流。
“鲁班爷!”众人齐齐向鲁班跪下。
船上年青人上前抓住张果老衣领:“你是何方妖道,来害我鲁班爷?”
船上长者上前:“敢问老先生,你们究竟是那路神仙,路过赵州桥究竟为何事?”
张果老缓缓道:“各位,实不相瞒,我乃得道真仙张果老。这位曾是后周朝天子柴世宗柴王爷,如今也在天上位列仙班。得知神匠鲁班为解赵州百姓过河之难,兄妹二人义修赵州桥,我俩奉玉帝玉旨,前来勘验桥修得是否牢固。”
说道此,柴王爷一转身,车夫变作柴王爷模样。
船上年青人:“哦,果然是神仙!”
船上长者:“敢问两位神仙,一头毛驴,一辆独轮车,为何竟压得石桥摇晃?”
张果老呵呵笑道:“一头毛驴?你知道我褡裢里装着什么?”边说边拍驴背褡裢。
船上长者:“所装何物?”
张果老:“一边装着太阳,一边装着月亮。”
众人惊讶:“太阳?月亮?”
张果老手向褡裢中一招,一个银盘从褡裢中涌出,飞向天空,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刹那间,一轮圆月高挂天上。
众人惊呼:“果然是月亮!”
张果老手向褡裢另一边一招,一个又红又大的红球从里面涌出,飞向天空,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刹那间,一轮红日高挂蓝天,河边顿时被灿烂的阳光照耀。
众人惊呼:“哇,太阳!”
柴王爷道:“各位,你们知道我车篓里装着什么?三山五岳!”说罢,手向车篓一招,车篓中涌出一座山又一座山,飞向天空。
众人仰望天空。
船上年青人:“一座,两座,三座,哇,果然八座!”
众人齐齐向张果老、柴王爷跪下:“谢玉帝关心我赵州黎民!”
鲁班兄妹跪在张果老、柴王爷面前:“小匠不知真仙降临,万望恕罪!”
张果老道:“鲁班,你兄妹二人不愧人间神匠。此桥本已稳固,经我们再一压,更牢固了。你们修的这座桥,乃人间永久的纪念。鲁班既已兑现了自己诺言,为赵州桥人献出一只眼珠。张果也要兑现诺言,从此倒骑驴背。说罢,双手扶起鲁班兄妹二人,倒骑上了驴背,同柴王爷向西而去。
(画外音)传说,张果老骑毛驴留下的蹄印和柴王爷推车留下的车轮沟,鲁班留下的扶桥掌印,至今尚存。又传说,鲁班后来吊墨线时,就只能用一只眼了。建筑业后人认为了纪念和尊敬祖师爷鲁班,吊墨线时也用一只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