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河北赵州城。赵州河绕城流淌,河面宽阔,河水奔涌。
赵州河码头。码头上人头攒动,货物遍地。携儿带女的;肩挎行李的;牵驴赶羊的;推车拉车的;一派拥挤、忙碌景象。河两岸的码头挤满了人,都等着上船。
一只小船在河面上行驶。船上坐满了人。艄公把舵,摇橹。船抵岸。船上人尚未全部上岸,岸上人已迫不及待拥挤上船。船身颠簸。
艄公高喊:“小心!慢慢上!”
一群行人在路上赶路。鲁班兄妹夹杂在人群中。
鲁姜:“哥,多少工匠欲修赵州河桥,均因水势凶猛,日不断流而未成。我们能行么?”
鲁班:“看看再说。”
河中船上。鲁班兄妹同众多过河人坐船中。
鲁班问艄公:“请问船家,赵州城中百姓千千万万,每日如此过河,为何不修一座桥呢?”
艄公上下打量鲁班,边摇边慢慢答道:“河有十里宽,河沙多又深。迎遍天下客,没有巧匠人!”
鲁班:“果有人修桥未成么?”
船中一老者见鲁班如此关心,道:“年青人,你初来咋到我赵州吧?”鲁班点点头。
老者道:“此赵州城世世代代人家,谁不想修桥?历代朝官到任第一件大事,就是筹划修桥。可是过了多少代,换了多少朝,桥仍未修成!”
鲁班:“有匠人来修过么?”
老者:“为何没有?官府还出过悬赏呢!可来了一拨又一拨匠人,全都无功罢手。”
鲁班:“我兄妹二人欲修建此桥,你看行否?”
说着,将身边妹妹介绍:“此位是我妹妹,鲁姜。我叫鲁工。”
长者上下打量:“你兄妹要修桥?”鲁班兄妹点点头。
长者:“何时?”
鲁班:“今日看地势,水势,明日动工吧。”
长者:“何时竣工?”
鲁班:“为解过河难,就一日吧。”
长者:“多长时间?”
鲁班靠近长者耳朵,大声道:“一天!”
长者:“一天?”
鲁姜:“对,一天,修两座。我哥修城南这座,我修城西那座。”
长者:“姑娘,你两兄妹一天修两座桥?”
鲁班兄妹:“对。”
长者对船上众人:“各位听清了吧?这对年青人一天之内要为我们赵州修建两座桥!”
船上众人:“听见了!今日太阳从东边出,明日太阳怕从西边出吧?”众人一阵大笑。
一年青人站起,来至鲁班前:“小伙子,你修什么桥?木桥还是石桥?”
鲁班:“附近山上石多林少,就修石桥吧。”
“修石桥?如何修?靠嘴修?”
鲁班:“嘴如何能修?当然靠手。”
年青人:“大家听见了吧?这位小伙子靠他的手一天内修两座石桥!怕是没饭吃来我赵州骗饭吃吧?修桥,我也能,靠我的嘴一吹,片刻功夫就修好,还要一天?”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长者:“除非神匠鲁班爷。”
年青人:“神匠鲁班爷?鲁班爷也未必有如此神吧?”
鲁班:“桥不是靠嘴修的,是靠手修的。众位赵州父老,我兄妹说到做到,后日早晨你们就从此地新修的桥上过吧!”
日落西山,红霞满天。喧闹的赵州码头恢复了宁静。河水静静地流淌。落日的余晖照映河面,波光粼粼。
鲁班兄妹站立码头边,察看赵州河水势。
鲁姜:“哥,何时动手?”
鲁班:“酉时动工,辰时竣工。”
鲁姜:“我修西边那座,你修南边这座?”
鲁班点头。
鲁姜:“看谁修得快,修得好看?”
鲁班:“最重要是要修好,只要在辰时修好,赶上行人过桥就行。”
说话间,张果老骑着白驴,柴王爷一副行脚夫打扮,推着独轮手推车来至河边。
张果老:“哟,停渡了,如何过桥进城?”
柴王爷:“是呀,太阳刚下山,如何就停渡了?”
张果老:“年青人,你们也要过河?”
鲁班:“不。我们要修桥。”
张果老:“啊,修桥?听说此赵州桥多少朝代,多少能工巧匠,费了多少心血,都功败垂成呢!”
鲁班:“这次,我们一定要修成!”
张果老:“年青人这么有决心,敬佩,敬佩!如何称呼?”
鲁班:“小匠人姓鲁名班。这位是我妹妹,鲁姜。”
鲁姜:“鲁姜见过俩位长辈。”
张果老:“敢问何时动工,何时竣工?”
鲁班:“今日酉时动工,明日辰时竣工。”
张果老:“这么快,能修成?”
鲁班:“能!”
张果老:“我骑着毛驴能否从桥上过?”
鲁班笑笑:“老大爷,你这小毛驴不能从桥上过,高头大马还能过?”
柴王爷:“年轻人,我这小车能否过?”
鲁班:“当然能!”
柴王爷:“不怕压垮?”
鲁班:“这位长辈,真会说笑话,纸糊的呀?”
张果老:“好吧,年轻人,今夜我俩就宿岸边,等着明日辰时过桥!”
夜。鲁姜在灯下画桥。鲁姜放下笔,拿起画图。一幅小巧的桥画现在我们眼前。鲁姜卷画在手,出了房门。
河边。一轮圆月挂在天空。鲁姜站在岸边,展开画卷。鲁姜对着画卷吹口气,手一扬,画卷飘上空中,飘到河面上空。一道金光闪亮,一座小巧玲珑的石桥便横跨河两岸。
河水,在桥下静静流过。月光照在河面,河水闪着银光。
鲁姜看看天上偏西的月亮,心里道:“此时当是寅时吧,不知哥的桥修得如何?他修的是大桥,费时,我去帮帮他。”
鲁姜来至城南河边。河岸,静悄悄。萤火虫在飞,青蛙在叫,蟋蟀在鸣。河水静静流淌,河边空无一人。
鲁姜自语:“哥呢?桥呢?都寅时了,他还来得及?”抬眼往西边望去。月光下,西山上,隐约可见一片白茫茫的东西在移动。
鲁姜:“怕是哥在山上备料吧?去看看!”
西山。鲁姜赶至山上。月光下,鲁班用鞭子赶一群白绵羊。鲁姜赶来,见鲁班赶着一群白绵羊下山,诧异道:“哥,你干啥?”
鲁班:“修桥啊!”
鲁姜:“你何处去赶来一群羊,与修桥有何用?”
鲁班:“你看,那是羊么?”
鲁姜定睛一看,一群羊变成一山的白玉石,摆放地上。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圆的,方的;各式各样均有。
鲁姜高兴地:“哥,你何处去寻的这些白玉石呀?”
鲁班:“妹,来此赵州之前,我已调查清楚了。此乃西边白玉山上的白玉石,质地坚硬,经久耐用,洁白纯净,玲珑剔透,是修赵州桥上好的石料。”
鲁姜:“哥,原来你早有准备!”
鲁班:“修桥是百年大计,质量第一,马虎不得!”
“哥,时间不早了,抓紧时间吧!你累了,我来吧!”鲁姜说着,接过鲁班手中鞭子,起手一扬,喝声:“走!”
霎时间,一地的白玉石顿时变着一群白绵羊,向山下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