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误会了,民女只是自知身份卑微,不堪为公子妾室,想提前给自个儿求条出路罢了。”
“公子自己也说对民女只是一时兴起,所以说民女的生死去留对公子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说到这里云舒用手狠掐了一把大腿,强行挤出两滴眼泪来。
“可公子也知的,像民女这般身份卑微又生的过于貌美的女子,若真叫公子收了房做了妾室,旁人又岂会让民女好过?”
“等公子娶了主母,民女定是要被当作眼中钉肉中刺的,若运气好,主母还只是将民女赶出府去,但若运气不好,随意找个理由打死了一卷破席扔进乱葬岗了事……”
“民女好歹伺候公子一场,虽公子对民女并无情意,但您也不想民女最终落的这样一个下场吧?”
面前的少女流着泪一字一句的跟他分析,句句都是对未来的迷惘和对命运的担忧……
萧翊原本还想坚持让她日后跟着自己,但想到自己毕竟是太子,自己未来的女人即便是奉仪这般最低的品阶,也轮不到一个毫无背景的农家女,心思不由得散了。
罢了罢了,这丫头说的也不无道理,像她这样的身份,真入了东宫,怕都活不过七日。
“既然你不愿意,那便算了吧。”他叹了口气,想到这丫头好歹跟自己一场却什么都得不到,原本冷硬的心肠也不免软了软。
“你既不想要名分,那可还有其他要求?”
“我并非吝啬之人,你要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过分,都可以答应你。”
嗯?还有这种好事?
云舒一下子精神起来,头脑风暴的开始思考自己还有什么是能从他这里捞到的好处。
看他应该是个不差钱的主,所以钱肯定是要要的,而且还得多多的要。
另外……
她贝齿轻咬着唇瓣,娇羞道,“民女还有一事,想提前告知公子。”
闻言萧翊抬眸,“你说。”
“公子可否允许民女晚些再与公子行周公之礼?”
见男人面色瞬间由晴转阴,她眨了眨眼,似有几分为难的道,“民女也不是故意想扫公子的兴,只是公子也知道,一年前,民女的家人都在大水中去世了。”
“家乡有习俗,家人去世,应禁欲守孝斋戒一年,如今家中唯剩下民女一人,若是连民女也……”
她说着,盈盈美眸中眼泪又漫上来,娇泣道,“虽然民女出身贫寒,可好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若是让家人父母知晓民女竟然在他们孝期中做出无媒苟合之事,民女怕是这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不得不说,云舒很会把控男人心理。
若是直接告诉萧翊自己不想跟他睡,那他肯定当场暴怒,并且绝不会答应。
但如今扯上莫虚有的家人,扯上孝期,死者为大,萧翊就算再怎么禽兽,也做不出在孝期逼她就范这种事情来。
“需要多久?”果然萧翊皱眉看向她,“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但我也不是柳下惠,你总得给我一个时限罢。”
他自认为自己并非那等贪花好色之徒,小丫头一番孝心,家人又刚刚亡故,自己若这时候了还非要人家伺候,未免说不过去。
可这么一位绝代佳人每日在自个面前晃荡,要他一直看得到却吃不到,他也自觉没那么好的定力。
“三个月,”听他答应了,云舒虽内心暗自窃喜,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道,“六月十五便是民女家人祭日,等过了那一日,应当就可以了。”
实则是六月十五日刚好是她一年前穿过来的时间,她想在最后一刻再赌一把。
毕竟要是今年六月十五她真能成功穿回去,谁还稀罕伺候这位大爷,让他爱哪儿去哪儿去吧。
萧翊计算了下时间。
从今日到六月十五,的确是大约三个月时间,且他们宁国从去年到现在一直在厉兵秣马,等到今年六月份,也差不多该起兵了。
到时候他大军攻破瑾朝,正好又小登科美人在怀,双喜临门,倒也不错。
想到这些,他对这件事情的接受能力瞬间大大提高。
于是大方道,“可,此事允了。”
“民女谢谢公子。”云舒一脸欢喜。
想到什么,她又问,“还有一事,民女想询问公子。”
“此次民女向公子通报了韩大人的事情,若这之后韩大人因此事向民女展开报复……”
说到这里,她抿了抿唇,面上有几分为难,“到时候妾身该如何是好?”
闻言萧翊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又瞬间觉得好笑。
这就是要找靠山的意思了?不得不说,她还挺会顺杆爬的。
被小丫头依赖的感觉还不错,他笑道,“放心,你既成了我的人,那日后你在这韩府中便是捅破了天去,他们也不敢动你。”
“谢公子!”终于得到确切承诺,云舒不由大喜。
三点条件全部达成,她这一趟,来得不亏!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工具人当然也就不重要了,她说着福了福身就准备往外走。
“想上哪儿去?”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云舒倏然瞪大眼睛,回眸一看,就见男人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舒儿是不是忘了,方才答应过我什么了?”
她足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指的是什么。
心里又暗骂了一句狗男人,脸蛋却适时羞红,“公子,你刚才不是已经答应了……”
男人信誓旦旦道,“答应你的不会反悔,但一码归一码,距离你说的时间还有三个月,你总不能让我连一点利息都不收吧。”
说罢,他手上一带,少女便不受控制的囫囵跌入他怀中。
“公子……”凶悍的男子气息瞬间扑面而来,云舒忍不住惊呼一声,小手慌乱抵在男人胸口。
“别动。‘’下巴被掐住,萧翊目光如炬,在她面上反反复复逡巡。
“第一次?”他突然没头没脑的问。
方才她提到自己尚在孝期需要守节,那么根据时间推算,她与那瘸子之间,应该还是清白的。
因为宁国民风剽悍,其实对女子的贞洁并不十分看重。
但身为男人,雄性基因里自带占有欲,她若当真是第一次,于他而言,的确是意外之喜。
“公子问的什么?”明知他在说什么,但云舒就是假装不懂。
见状萧翊略有轻嘲的笑了一声。
“罢了,这种事情,问你一个小姑娘做什么?”
“我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掐过少女娇媚勾人的小脸,他毫不犹豫的俯下身去。
“唔……公子……”感受到陌生的气息从唇齿间强势侵入,云舒大脑一片空白。
他么的,老娘的初吻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