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泠婳再次感叹,都不知原主小可爱的是怎样的好性,惯得英国公府上下不将曦和郡主放在眼中,理所当然的当个工具人使唤。也是,原主做了任何不合时宜的事情,元兴帝看在原主的面上,不要太出格,都不计较了,这也使得英国公府上下变本加厉,理所当然。
含雾也看不过去了,英国公身边的一个小侍卫,既不是随老国公上阵杀敌,也不是随云家先烈世代守护大齐,一个在只知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的现任国公身边跑腿的小人物,到底谁给他的胆子到郡主面前叽叽歪歪?于是开口道:“程侍卫不是来请人,是来闹事的吧?帮你请太医你不要,偏偏在这拦着这小姐的马车。”
“就是,就是。”
“我看也是来闹事的,帮他去请太医也不要,非得在这里闹。”
“估计他家那什么公子也没生病,就是找个借口来闹事罢了。”
“我觉得也是来闹事的。”
……
程侍卫的脸气成猪肝色,但又无计可施。
“让让,快些让让。”
“快些让让,马受惊了。”
“赶快让开,这是哪家?”
“不知道,上面坐的好像是檀华寺的大师。”
……
随着人群乱窜,一批疯马带着一辆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撞翻了街边的小摊,冲开了街上的人流,马车急速颠簸,哭喊声,叫骂声响声一片。墨池墨涤双双现身,将云泠婳带到安全的地方,又隐没了身形。含雾带着含露也离开了马车,车夫和两个侍卫带着找了个安全的地方。
“含雾,把这药洒在马匹身上。”云泠婳把一小包药递给含雾,“记住顺风,千万别让自己吸到。”药是空间里的镇定剂,再配了点麻醉剂。
“是。”
含雾以极快的速度洒下,暴躁的马匹终于安静下来,墨池飞身一跃,坐上马背,拉着缰绳,架着马车往前跑了一小段,马匹终于停下来,咴咴咴咴的喘着气,定定的站着不动了。
马夫连爬带滚的从马车上下拉,三魂六魄归位,急急的擦着脑门上的汗珠,连连对着含雾道谢,但抬头一看,马背上没哪有什么人,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对着云泠婳的方向念了一道,云泠婳一震,然后老和尚放下车帘,小厮上了马车,驾着车走了。
墨池墨涤带着云泠回到马车上,含雾也带着含露回来了。车前的程侍卫已不见身影,侍卫带着车夫回来,幸好都没有受伤。
“郡主,咱们现在去哪?”含雾问道。
“回府吧,从我这占不到便宜,势必会回府去闹,别让这些人扰了师傅的清净。”于是车夫驾着马车调头,往长公主府驶去。
“郡主,刚刚那马车是宁国公府的。”含雾说道。
“宁国公府带檀华寺的大师回去干嘛?”含露不明所以问道。
“你仔细想想这两天宁国公府发生了何事?”云泠婳说道。
“哦哦哦,我知道了,朝阳郡主还未醒,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云泠婳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大哥哥为什么会受伤?”
“详细的消息目前还不知道,只知道大公子今日上午从神机营回京的途中,遇到劫匪,打斗过程中幸得卫国公世子相救,卫国公世子也受伤了,伤得不比大公子轻。”
“这就出手了?”“上京城京郊哪来的匪患,从神机营到上京城不过四五十里。”云泠婳说道。
“大公子伤了腿,卫国公世子失了一条胳膊,身上也有伤口。其他详细的消息就不知道了。”
云泠婳心下了然,这些暗卫都是皇帝舅舅的人,能传信这么快都是借助皇帝舅舅的势力,也是因为这样,自己初来乍到才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云泠婳也了然,含雾能告诉自己的也是舅舅能让自己知道的。
马车从东到西,穿过半个上京城回到了长公主府。云泠婳一进府就去找了天问老头,并把云润祁和卫国公世子受伤的事情与老头说了,并说了自己的猜测。
“婳丫头说的有道理,看上去像韩栩凰手腕,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刘家那小子为什么由掺和进来?”
“婳丫头啊,仔细些,如果是韩栩凰出手即便是刘家那小子搭救,既然遇到了,为保万无一失,也会连同刘家小子一同斩于马下,不会留活口。要不是这次出手的不是韩栩凰,要不就是第三方势力插手了。”
听了天问老头的话,云泠婳觉得很有道理,这英国公府花宴,今日云润祁遇刺,都透着第三只手的影子。这人到底是谁?这是和霓凰公主有仇还是和皇帝舅舅有仇,要搅乱这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