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郡主您怎么能不拜见长春宫主位的昭仪娘娘就擅自入座。”看着懵懵懂懂,软糯可欺,一双眼睛却平静无波,只是迎春视而不见罢了。这样一个半大的小姑娘进了长春宫,还不是让娘娘捏扁挫圆了。迎春一脸恨铁不成钢,频频示意云泠婳跪下向刘昭仪请罪。
“可是本郡主进殿的时候已经给刘昭仪请过安了呀。皇帝舅舅一直都说要知书达理,礼尚往来。本郡主先给人行了礼,但没有收到回礼,我也不能小气,盯着回礼不动不是?看长春宫的人都在忙,挡住别人办大事就不好了,我只能找个角落静静的等咯。”
这可不能怪本郡主,失礼的是你长春宫上下,给刘昭仪磕头?本郡主敢磕,你刘芳菲敢受吗?以为这样子就能给本郡主下马威?
“喵……喵……”刘昭仪怀中的猫又尖叫两声。
“郡主啊,没有昭仪娘娘发话,您怎么能在殿中随意走动。”
“呵,长春宫的规矩还真是特别。”一向不开口的含雾讽刺地说道。
“这是哪来的贱婢,主子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
“长春宫是什么地方,岂由你这种贱婢放肆?”
迎春佯装发怒,以免怒斥含雾以免注视着云泠婳的表情,似是要看出云泠婳脸上的害怕恐慌,但要让迎春失望了,云泠婳如老松入定坐着不动,脸上还是一脸的懵懂无知,软糯可欺。
“将这贱婢拖出去,杖毙。这些贱婢仗着曦和郡主年纪小,竟欺到主子头上来了,今日本宫就替郡主作主。”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拉下去。”迎春呵斥着。
“呵呵,有趣。”云泠婳冷笑,刚要开口却被进来的小姚子打断了。
“刘昭仪,含雾姑娘是御前的人,娘娘您还罚不得。”小姚子闯进殿来,跪在殿中。
“放肆,长春宫什么的地方,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撒野的地方?”迎春放声呵斥。
小姚子闻声才觉自己刚才情急,失礼于刘昭仪。毕竟奴才就是奴才,在主子面前,不管是哪宫的奴才都只有跪地请安的份。
“奴才御前封总管的徒弟小姚子,刚才情急失礼,请昭仪娘娘恕罪。”
“呵呵,原来是封总管的徒弟啊。这好端端的跑我长春宫请什么罪?”刘昭仪态度缓和,不再入开口罚含雾时尖锐,但却看不见暖意,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态,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怀里的猫。
“刘昭仪,皇帝舅舅本是让小姚子带我去阅微堂的,舞春拦在半道上,说三皇子病重,太医院束手无策,让本郡主前来探望。既然长春宫无事,那本郡主就带着小姚子走了,毕竟皇帝舅舅一直忧心三皇子的病情,也好让小姚子快些回去,将实情告知皇帝舅舅。”
“放肆,本宫不发话,谁敢走出长春宫。”
云泠婳还是坐着不动,含雾上前,挡住云泠婳半个身子,小姚子则跪在地上干着急,这刘昭仪啊,仗着出沈,仗着养育三皇子,不是一般的跋扈。
这宫中皇后娘娘是个伶俐人,贤妃娘娘一颗心都扑在四皇子身上了,争风吃醋也是为了四皇子,这些东家长李家短的事情一概不参与。淑妃娘娘自大皇子去后就如同隐形人,常年在芙蓉殿礼佛,似乎和这后宫没多少联系了。德妃娘娘膝下只有大公主,又一心只在承光殿教养公主,外边的事片叶不沾身。余下的秦修仪自从抚养了五皇子,也是有儿万事足,而且五皇子的状态,也断了往上走的路了,所以雨花台可安静得很。这宫中要不是有喜欢骑马射箭的二公主时时出入校场,都让人想不起来紫绡台住着何充媛。
哪都不像这长春宫,时时唱大戏,有没有事都要跑出来找找存在感,炫耀圣上的隆宠,没事都能生出事,这刘昭仪真的刁蛮跋扈的没边了。
“本郡主在来了这么久也未见到三皇子,看来三皇子已无碍了。本来来的时候婳婳还很是担心的,现在看到三皇子无事,婳婳就安心了。”
“刘昭仪,本郡主这就带着小姚子和含雾走了,毕竟御前伺候的人离开太久了不好。您看您也不天天上香求佛,保佑皇帝舅舅龙体康健吗,御前伺候的人最是熟悉皇帝舅舅的喜好了,离开太久皇帝舅舅身边没人伺候于龙体有碍,私自扣下御前的人,于皇帝舅舅龙体不利。想来一切有损龙体的事,刘昭仪都会扼杀于萌芽状态的。”
“喵……喵——喵”白猫疼得惨叫,从主人的怀中滑将出来,舔舔嘴巴,终身一跃,出了正殿。
“下贱的小畜生,给脸不要脸,真是找死。”刘昭仪一脸乌云密布,不知道是在骂逃出去的小白猫还是在骂云泠婳。